我不顧一切的拍馬趕回魯山城,找來城裏最好的醫師,看著他給龍飛檢查,我心裏像刀絞一樣。不久,徐悠也跟來了,他急著想竄到醫師的身邊看看,我一把攔住了他,現在不要打擾醫師的診治。


    過了好一會兒,醫師才從龍飛的胸口取出一截鐵矢頭。我和徐悠急忙把準備好的熱水端過去。醫師給龍飛清洗了一下,上了最好的金創藥,其中還有一種晶瑩雪白的膏狀物,在龍飛的傷口上抹了一層,然後用幹淨的布條包紮了起來。


    將龍飛安放在鋪了幾層被子的床上,頭部墊起。醫師這才示意我們遠些說話。


    跟隨醫師走出屋子,我一把抓住他的肩頭搖晃起來道:“怎麽樣?怎麽樣?”


    醫師咧了咧嘴,但是依然在強忍道:“將軍放心,龍將軍的傷並沒有傷及要害,隻不過是流血過多而已。我已經清洗傷口,隻要勤換藥物,一個月便可痊愈,沒有問題!”


    我一聽,頓時喜笑顏開,拍著醫師的肩頭道:“做得好,做得好!重重有賞,重重有賞!”


    徐悠也興奮的在醫師肩頭拍了一下道:“有一套!”


    醫師再也堅持不住,身體一軟,向下便坐,倒在地上的醫師苦笑道:“將軍您的手輕點就好了。”


    我哈哈一笑,急忙和徐悠一起把醫師扶起來,笑道;“剛才抱歉了,龍飛就交給您照看了,要用最好的藥!不管要花多少錢,都直接去賬房領取!”


    醫師苦苦一笑道:“龍將軍外傷已經包紮,但是還需要內服的藥物,我這就去抓藥熬製!”


    我躬身一拜道:“有勞先生了!”醫師見我行大禮,急忙攙扶道;“將軍,這個小人可當不起!”


    我哈哈笑道:“當的,當的,先生請自便!”


    醫師苦笑著搖了搖頭熬藥去了。


    醫師走後,我和徐悠快步的進入屋內,見到龍飛臉色已經回複了許多,也都放下了心來。


    龍飛似乎聽到了我們兩人的呼吸聲,竟然睜開了眼睛,想要撐起身來,我急忙摁住讓他別動。


    徐悠道:“你看你,早就讓你留下。要是換我去,不就什麽事情都沒了嗎?”


    龍飛看著埋怨他的徐悠,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臉,道:“當時昏暗,看的不是很分明,那弩箭來的也太快,大哥正在高喊,根本沒有防備,我又格擋不住,隻好盡量用身體去擋。要是你在,估計也會如此。真想看看你受傷的樣子啊!嗬嗬”


    徐悠卻沒有笑,臉色嚴肅道:“我倒真的寧願替你挨這一箭!”徐悠的話說完,我們三人一陣短暫的沉默,龍飛也是嗚咽了一下,努力咽了一口唾沫,沒有說話。隻是將手努力的舉起,徐悠見狀緊緊的握住,說道:“好兄弟!”龍飛嘴角嚅動了幾下,眼角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帶著哭腔道:“好兄弟!”我也伸出雙手,將他們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道:“我們都是好兄弟!”我們三人相視而笑起來。但是笑中帶著哭,哭中帶著笑。


    一陣感歎之後,龍飛道:“我無大礙,大哥你們在這裏,河邊戰事如何處理?”


    我搖頭道:“無所謂,在我心中,你比這場戰爭要重要!更何況,計策已經定好,他們隻要按計劃行事,沒有問題!”


    徐悠沒有說話。


    龍飛道:“大哥切不可如此,我受傷不想你知道,就是怕影響你的計劃。你與我們不同,你是一軍之主,隻要你能成功,就是我們最大的榮光。為了助你成功,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麽?你臨陣要是不在,別人會怎麽看你?大哥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威望,不能因為我一下子都丟失啊!”


    我搖頭道;“我們沒什麽不同!你們在我心中也遠比什麽威望更重要。”


    龍飛道:“我現在已經沒事,大哥你去吧!老徐你說呢?”


    徐悠看了看龍飛,點頭道:“我們是該走了!”


    我思考了一下,想了想道:“我是該走了!等著我用成功來為你慶賀!”說完轉身而去,一邊走,一邊道:“好好給我養傷,明日中午我必回來!”


    徐悠見我走了,衝躺著的龍飛嘿嘿一笑道:“我在陣上多殺幾人,為你報仇,走了!”說完也一路小跑追趕著我遠去。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河邊的戰鬥開始了嗎?應該已經開始了吧。我和徐悠不再珍惜馬力,拚命的拍打,直奔南邊而去。


    等我們趕到育水河邊時,那裏已經開始了大戰。浮橋修通後,張繡派部隊過河,過河後的部隊,為了疏通道路,也是為了表示對戰友的尊重,決定將上次大戰留下的敵兵屍體收斂一下,而這個舉動自然造成了他們隊伍的散亂,曹昂抽準機會三麵合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最開始的一個衝鋒,給敵兵造成了極大的混亂,還有一些士兵想從浮橋撤退回去,與正在湧來的敵兵發生碰撞,擠下河的士兵無數。


    曹昂在第一個回合,可以說是占盡了上風,但是隨後局勢發生了變化。


    因為這次對方人多勢眾,張繡快速的派出赤發鬼甘羅那率領精兵數百再次攻過浮橋,在浮橋口建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線。而作為後方通道的浮橋,不斷的輸送敵兵過河,甘羅那的防線不斷擴大,現在已經有近千人的隊伍了,而且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


    甘羅那依靠浮橋運輸線的支援,隊伍越來越大,鬥誌也越來越旺盛。可我方卻漸漸的陷入了苦戰之中。九千人中,隻有三千青州兵精銳,其他六千人都是花架子,壯聲勢的罷了。麵對這種苦戰,民兵們的鬥誌開始動搖了。我方現在的優勢就是三麵合圍,嚴格控製和壓縮著甘羅那的部隊,是他們無法突破,但是在甘羅那的一次次衝擊下,三麵合圍的陣線搖搖欲墜,一旦被他們在合圍的陣線上撕開一道口子,那麽敵兵就可以衝出限製,通過浮橋的運輸,不斷的將河南岸的士兵輸送過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敗了。


    見到麵前的危機局勢,我和徐悠二話不說也衝入了陣型之中,找到了正在布置兵力的曹昂,曹昂見我回來,頓時興奮道:“子羽你終於來了!”


    我急道:“局勢這麽危急,為什麽不放火燒橋?還等什麽呢?我不是早就把計劃對你說過了嗎?”


    曹昂見到一臉怒容,笑容僵在了臉上,尷尬道:“現在他們還隻有一千人過河,我想再等等,等他們到兩千人了再燒橋,斷他們退路。上次我們不就輕鬆殺敗了對方兩千大軍嗎?”


    我真是哭笑不得,過去拍著曹昂的肩頭道;“原來你是這個打算,是我錯怪你了。不過,你要記住,上次我們用的是圍三闕一的戰術,他們還有一條生路,所以容易潰散。但是這次,我們要燒橋,斷他們後路,等於將他們逼入絕境。進入絕境的士兵最容易死戰,也最難以對付,所以上次我們可以輕鬆擊敗兩千人,但是這次麵對一千陷入絕境的敵兵,卻不一定可以取勝,明白了嗎?”


    曹昂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失算了!我這就去傳令!”


    曹昂派人去傳令,而我則和徐悠一起,殺入了陣中,摧毀了敵方一波進攻。士兵們見我從魯山城回來了,頓時喊道:“風將軍回來了,風將軍回來了!”“必勝,必勝!”


    我們鼓舞起士氣的軍兵一次次的抵擋住了甘羅那的衝擊。我在耐心的等待,等待扭轉戰局的轉折出現。


    早在來魯山城之初,我就考慮到了這個浮橋的重要性。而要摧毀浮橋,無非是拆,或者燒。平時還可以,但是若有敵人大軍駐守時,這橋該如何拆與燒,就成了問題。所以我很早就去西方的山中尋找育水河的源頭,在那裏我發現了源頭之一的昭平湖,還有那裏豐富的林木資源,加上那裏地勢隱秘,所以我才定下了要縱船燒橋的計策。


    為此,我要求劉虎族長,用最短的時間,建造了一百二十艘簡易小船,暴曬之後,用桐油塗抹,船上裝滿柴草木屑,再用桐油澆灑。如今都在浮橋上遊五裏處埋伏。


    曹昂的軍令傳達後,劉虎立刻命人將那些隱藏在葦草中的小船抬出來下水,每船上一人,順流而下,將近浮橋兩百步遠的時候,在張繡大軍驚詫的目光中,船上的人放火點燃了小船,然後自己縱身一躍進入河中,向著北岸遊了過去。


    一百多艘裝滿柴草,沾滿桐油的小船很快就燃燒著衝向了剛剛建好的浮橋。人們常說水火無情,一點沒有錯,那些正在浮橋上的士兵擠的密密麻麻都正在等待著過河,突然一百多艘起火的小船撞了過來,人們驚慌失措,卻又毫無辦法。會水的都跳到河中求生,不會水的要麽被擠入水中淹死,要麽在橋上被大火引燃,來回的喊叫。


    在火船焚燒浮橋的同時,我下令三麵的圍攻部隊緩緩退開一段距離。現在對方後路已經沒燒毀,也沒有了援兵,成了絕地之兵,若還是圍上去強攻,效果不大,反而會讓他們死戰,從而造成巨大的損失,即使勝利了我們也將再也沒有再戰的能力。


    我們三股大軍各向後退了兩百步,敵軍因為浮橋被燒,後路和援兵被切斷,在慌亂之中並沒有趁機追擊。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們的合圍陣型已經完成了。


    這時候,我也看到這次強攻的對手,赤發鬼甘羅那。


    甘羅那騎著一匹赤紅馬,身上披著血紅袍,腰間係著紅綢帶,手中一根長柄大刀,一身鐵甲,風鈴盔中露出的一截頭發也是有異中原的紅色,麵容也與中原人不同,似乎有胡人血統。


    中原和西域地界常有富貴人家買西域胡人女子為奴,有的還納胡人女子為妾,據說生出來的孩子便是如此。


    浮橋上的大火仍在燃燒,似乎不將其燒成灰燼便不罷休般。甘羅那回頭看了一眼浮橋,心中暗歎不妙。辛辛苦苦建起來的橋就這麽毀了?再要建起恐怕就到天黑了。但是自己的兵馬可以堅持這麽長時間嗎?無論如何要試試,隻要堅持住,等天黑浮橋修通,他們就得救了。


    我看著甘羅那在組織士兵列陣,並沒有急著進攻,等浮橋再次修通,至少要等到天黑,時間完全來的及。


    我觀察對方的兵力構成,因為是搶灘渡河,所以甘羅那這次帶的人大都是肉搏型的刀盾兵和槍戟兵,弓箭手和可怕的重弩手並沒有幾個。


    好,上次讓我們吃夠了遠程弩箭的苦頭,這次也讓你們嚐嚐厲害。我命令將隊伍中的弓箭手和箭支全部集中起來,集合了三百步弓手,加上我們將近四百騎兵也都可以射箭,七百張弓開始對這些縮成一團的敵兵進行報複。


    見到我們的箭雨射來,甘羅那急忙命令刀盾兵在前方舉盾,但是他們卻護不住所有人,特別是那些長槍和長戟兵,傷亡慘重。


    我們幾個將領騎著馬站在隊伍的最前方,進行點射,比試箭法,我的箭法雖然不是最好,但也不弱,拉起大弓,抽準對方盾牌中的空隙,手指一鬆,羽箭飛入其中,便聽見一聲哀嚎。


    甘羅那雖然著急,但是礙於自己兵少,不敢讓士兵衝鋒,萬一衝鋒中陣型散亂了,很容易被四麵圍攻。所以他選擇忍。


    這樣的箭雨打擊和點射比賽,其實對敵造成的實質傷害並不大,七百弓手十輪攻擊七千支羽箭下來,也不過才重傷和射死了不足百人。但這個行動對敵兵士氣那是一個嚴重的打擊,而對於我方則正相反,既可以讓剛剛激戰過的士兵得到一個休息的機會,又鼓舞士氣,聽到他們大聲的喊叫叫好聲,便可以想到他們現在有多興奮。


    現在河對岸的張繡也是氣的頭腦發脹,見我們這樣調戲甘羅那的軍兵,自己隔河卻幫不上一點忙,隻能大聲的斥罵士兵趕緊修橋。但大火仍在燃燒,撲不滅,更不要談修了。


    二十幾輪箭雨射完,弓箭手退後。我讓人去將一些桐油取來,再去弄一些成捆的幹草來。花了近一個時辰這些東西才運來,之後我讓三百多騎兵們分成三隊。第一隊拿桐油瓦罐,第二隊舉兩個火把,第三隊扛一捆幹草。


    準備好之後,我一聲令下,第一隊騎兵拿起裝有桐油的瓦罐,列陣飛馳著從敵兵十步遠的地方衝過去,然後將瓦罐砸入敵兵陣中,有的直接在敵人的盾牌上碎裂,有的碰到兵器碎裂,有的是砸中腦袋碎裂,有的是被敵人躲開落在地上碎裂,還有一些瓦罐比較結實沒有裂,隻是灑了一地,甘羅那一看不好,急忙命令將那些沒碎的瓦罐拋出陣去。但已經晚了,第二隊騎兵舉著火把已經衝了過來,猛的一甩進入敵兵陣中,那些身上、盾牌上沾有桐油的地方立刻燃燒了起來,你推我搡,有的忙著脫衣服,有的就地十八滾,場麵頓時換亂不堪。這時候第三隊騎兵也過來了他們不和敵人接觸,隻是臨近他們,將懷中的幹草捆甩進了敵兵陣營中。


    火勢遇到了幹草,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甘羅那再也控製不住局勢,士兵開始四散的奔逃。我不會錯過這個時機,一聲令下,三麵合圍的士兵衝了上去。


    見到局勢再也無法挽回,甘羅那長歎一聲,下令身上還沒有著火的士兵進一步撤退到河邊堅守,等我們清理掉那些慌亂的敵兵,甘羅那身邊也已經隻剩下一百多人了。


    見我們層層圍了上來,甘羅那仰天長歎一聲,罷了,罷了,勝負已成定局。他高聲喊道;“且慢!我有話說!”


    我見他如此,有些好奇,便下令暫停進攻,反正他們一百多人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了。


    甘羅那見我們停下,喊道:“我要和你們將軍說話!”


    我令士兵退後三十步,趨馬向前道;“我乃安遠將軍風翼,你有甚話說!”


    甘羅那怔怔的看了我許久,不禁仰天長笑了起來,但是笑到後來,笑聲中分明已經有了哭腔。他看看我道:“早就聽人說起過你這麽號人物。但可笑的是我們都不相信,即使胡車兒和張亮敗了我們還都不相信這是你的本事!還以為你比李典軟弱可欺,真是太可笑了不是嗎?”


    我冷冷道:“你是在誇我嗎?”


    甘羅那瞪著我道:“我是在笑我自己!我常常對屬下說驕兵必敗。不要小看天下英雄,可自己還是犯了這樣的錯誤!但我也有些不服,因為你不是憑真本事贏我的,使用奸詐詭計取勝隻是小人所為!”


    我冷冷道:“若你隻是想說不服氣,那等死了之後再說吧,我沒興趣聽。開戰吧!”


    甘羅那見我沒有興趣聽他的抱怨,立刻道;“且慢!我雖然不服你,但是也承認現在失敗的境地。可你也要知道想殺我們這些人,你們也必須付出相同的人命才行,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換一種方法。我想和你打一場,以滿足我的心願。不論勝負,我收下的這一百多人立刻投降,絕不反抗。但是你也要答應不傷害他們!”


    我道:“我為什麽要答應你?”


    甘羅那冷笑道:“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難道我還有翻盤的可能嗎?”


    我認真的看著甘羅那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像我們中原人那樣漆黑深邃,但是也透著一股浩然的正氣。


    我點頭道:“我接受你的挑戰,不論輸贏,那一百士兵投降後,我決不傷害!”


    甘羅那長笑一聲道:“好!那我們就好好打一場!”說完一撥胯下赤紅馬,平伸自己的長柄大刀向前。我也將自己的炎陽刀扛在了肩頭。同時下令士兵後退一百步,騰出我們對戰的空間。


    徐悠和曹昂過來勸我,被我一擺手攔住,雙腿一夾馬腹,向前衝了過去。


    甘羅那也狂笑一聲挺刀迎來。我們二馬一交錯,二刀相交,我們兩人都是渾身一震。


    圈回馬來,我們二人又是一個激烈的碰撞。我的長刀架住他的大刀,兩人互相較力,雖然不知道他使出了幾分力氣,但是他絕對是個勁敵,力量甚至在我之上。


    他猛的一用力大刀向我壓來,輕聲道:“我來成全你!”


    我也不示弱,鼓起一口氣,使出九成力氣,反壓過去,道:“不用你讓!你是想故意輸給我,用自己的一生名節換來手下一百士兵的生存對嗎?其實你一開始就是打算要輸的!”


    甘羅那也鼓起一口氣,將我推平,道:“我雖然不是什麽名將,但是也在關中享有威名。你若殺了我,也算是為你增添光彩。用它來換一百人的命,這個買賣合算!”


    我激起十分力氣,將他推開,二馬交錯,道:“你是條漢子,但是我不用你讓!若我敗了,我依然會遵守諾言!要想贏,我會靠自己的本事!”


    甘羅那搖頭輕笑道:“你覺得我還可能活下去嗎?此戰失敗,羞辱會伴我一生,與其如此,不如死!至於你,還差我一截!看刀!”


    又對戰了數個回合,我明白了甘羅那的話,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甘羅那的長刀刀法犀利,我根本找不到他的破綻。但我絕不會輕易認輸,隻要冷靜的想對策,不急不躁,一定可以取勝。


    我們二馬又向一起對衝了過來,甘羅那大喝一聲:“挑斬!”長柄大刀忽然如同長槍一般挑起,刺向我的咽喉。


    我一驚,既然招式名為挑斬,除了挑刺之外,定然還有後招!我長刀向前格擋,卻不料碰到甘羅那的長柄大刀感覺輕飄飄的,馬上意識到了不妙,這是虛招!


    果然,甘羅那見我長刀相迎,頓時撤掉了挑刺攻擊,在我們二馬相錯的瞬間,喝道:“反斬!”雙手一個回旋,刀頭衝著我的脊背就來了。我大吃一驚,急忙將長刀向身後一背,身子向前探。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看似猛烈的反手一刀,卻沒有絲毫力道,隻是在我背後輕輕劃了一下,便擦過。


    我出了一身汗冷汗,這要是重型斬擊,即使有炎陽刀阻擋,也會在我背後其他地方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我們又圈回馬來,加速向一起衝來,這次甘羅那還是大喊一聲:“挑斬!”招式幾乎和上次一摸一樣。我心中詫異,他這是想故伎重演嗎?我可不會再上當了。身體外傾,刀體下垂,使出了自己的絕技,“九鬼拔刀”。刀從下而上一刀削斷了甘羅那的長刀柄,二馬交錯的瞬間,揚起的炎陽刀輕輕向後一甩,抹著甘羅那的脖子就過去了。


    我注意到了甘羅那和我二馬交錯時的表情,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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