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


    被龐統忽然叫到名字後,周瑜才晃過神來。


    “那麽今後就麻煩你了,任你為大軍師。立足我軍所有軍師之上,謀略布局權可僅次於我。”


    忽然被龐統接受,而且委以了重任。周瑜感到聽到的是不真切的話語。


    “大王這是?”


    “你這人廢話真多,就是讓你當自己人。”雪月在龐統身後嚷道。


    周瑜似乎被瞬間砸到了臉,不知所措。忙拱手道:“承蒙大王厚愛,永世難忘!”


    “來人,拿文房四寶來!”


    龐統隨即寫了任用的文書,並名人張榜。周瑜告辭後,龐統轉身對雪月道:“姑奶奶你總算是回來了。”


    “瞧你一臉的壞笑,真是個壞人。”雪月嬌嗔道:“人家被你呼來喝去的,心中煩悶。”


    龐統雙手握著她的雙肩道:“你可是我仁國一大功臣啊。”


    雪月忽然緊張又錯愕的回縮了身子,甩開了龐統,道:“男女授受不親!”


    “哦……”龐統木納地點了點頭。“暗月營怎麽樣?”


    “主力已經全部過來了,其餘散布開來,我有我的計劃。你放心,這是我的強項。”雪月道。她又難耐地歎了口氣。“那麽大個家夥,沿途吃了不知道多少野獸家禽……”


    “啊!總算來了啊!”龐統喜出望外。


    他卻被雪月猛地踩了一腳。痛得提起了那隻腳,在原地直亂蹦。


    “壞人,我回來你都沒這麽開心!”


    龐統所在江夏城,軍營在東北角,他縱馬而去至寨門外停下,衝進去一看,就在門口不遠處,士兵們就像看著稀奇的事物似的圍觀著。很多人有著恐懼的心情,有些人由於那個恐懼似乎並沒有什麽危險而感到放心。


    龐統來到後,兵士們全部分開,讓出了一條路。


    巨大的披著鱗甲的白雷正俯臥著,雙腿按著一頭牛的身體,死咬著半個下身,鮮血淋漓。但是這頭猛虎忽然又沒有了進食的欲望,猛然站了起來,他已經看到了龐統,而且辨別出了他的氣味。就像小孩看到了久違的父母似的,白雷飛奔了過去,踏著震地的步伐,兵士們錯愕不已,全部散開。


    那塊空地上隻有龐統和雪月佇立著。白雷在飛撲了過去,在龐統的身前停下,一條大舌頭****了龐統的臉孔,那唾液和牛血都被染了上去。龐統一陣無奈,又是非常的激動。他抱著白雷大大的臉頰,撫摸了起來。兩人的感情之好可見一斑,令兵士們看得出奇。


    這時,呂布縱赤兔而來,至一側愕然道:“我聽人說有大老虎,我還以為是普通的老虎……這……這也太大了吧?”


    “這是我的兄長呂布。”龐統介紹著。然後拍了拍白雷柔軟的毛發道:“這是我的朋友白雷。我在南方作戰的時候,可是騎著他衝入敵陣的。”


    “我以為赤兔是天下第一坐騎了,”呂布苦笑著道:“可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兄長話不能這麽說的。你要說體積大,孟族的戰象和白雷差不多大,也是很強的。”


    “你真是把全天下的猛獸都用在了戰場上。那魏國人準要尿褲子的。”呂布道:“對了,你在荊州和益州南方的事情已經命人刻意傳開了。天下人都認為你是天選之人,定會擊敗曹操平定亂世的。”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但這還不夠,隻是從語言上獲得優勢隻會讓曹孟德恥笑。”


    呂布同意他的看法,又道:“現在外麵的人都叫你鳳雛,你算是多了個外號了。”


    “也不錯啊。”龐統對這個問題倒是憨憨的笑了起來。


    白雷的大舌頭又舔了一下龐統的臉孔,似乎在抗議他疏忽了自己。龐統拍了拍它的臉孔,道:“兄弟,鬧情緒啦?”他就像在對一個孩子說話。


    “不過。”呂布在馬上道:“是不是有點太敏感了。”


    他話裏有話,龐統轉頭道:“兄長對我還吱吱唔唔的?”


    “是吳國周瑜的事情。”


    “我的文書寫得很清楚了啊,他是不願歸順魏國才來投靠我們的……”


    呂布打斷了他。“不是這個意思,周瑜就算是真心來投靠。但一下子把他的地位拔到了僅次於你的地步是否太誇張了?”


    “不是僅次於我,是作為軍師的角度,他對軍隊和戰爭的決策權可僅次於我。”龐統努力解釋道。


    “但這樣的話,魯軍師、賈軍師等人心中定會不快的。”呂布似乎在提醒龐統。


    “哈哈。”龐統一笑道:“不會,絕對不會。”


    呂布當時還不信,但後來他得知,魯肅和賈詡等人並沒有為此不快,還都曾稱讚仁國納了一位大賢。畢竟從謀士的角度而言,他們必須知己知彼,冷靜的思考每件事情。對於自我和周瑜的實力分界線是十分了解的。


    在雪月回來後,龐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馬上召見了周瑜。周瑜已經有了自己在此處的府邸,妻兒老小都接了過來,也算是剛剛安頓。


    入龐統書房後,他把門輕輕地關上。龐統坐著,後麵站著那個大大咧咧的雪月。


    “不知大王召見下官有何事?”


    “你說的吳國的奸細,我想我有點眉目了。”龐統道。


    “什麽?!”周瑜顯得十分吃驚。“怎麽可能的事情,我都沒有查出來。”


    “你是身在其中,很難發覺。而我卻看得很通透啊。當然,我比你知道的更多。”龐統道:“你是否有懷疑過張昭?”


    周瑜臉容一緊。


    “果然是他嗎?他可是吳國重臣,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我當初都不敢去懷疑他。”周瑜痛苦地說道:“葬送了吳國的人啊!”


    “畢竟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貨色。”龐統隨口道,似乎要把張昭在周瑜眼中的老臣形象抹殺掉。“他是最可疑的人,因為他不隻是單單屬於吳國,他在最深處還屬於其他組織。”


    “組織?”


    “是啊,這個今後再說。”龐統道。心忖:“這張昭是赤蓮教的三老之一,若是他作出這樣的決定左右了大局。那麽他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呢?這一定是赤蓮教的最終目的有關。”


    “對於我們和魏國的戰爭,你怎麽看?”


    “下官認為,魏國強盛,但我方不弱。兩方的戰鬥很可能非常的艱難,到最後魚死網破。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戰爭已經一觸即發了。”周瑜道:“我方要做的事情,大王已經在進行了,對外宣稱自己的仁德。但這還遠遠不夠,因為曹操也會做同樣的事情。這在大戰開局前是非常常見的。我相信不久。曹操的計謀就會首先深入我國境內。”


    “派皇帝使者來便是之一,然後可以說我不聽從漢室。”龐統譏笑道,似乎曹操就在眼前。“但這樣做的話就太可笑了。畢竟漢室已經沒有任何權威可言,天下人早就把它給忘記了,形同虛設。也隻有對劉備這種死腦筋有一點點的用處。”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而就在同時,卻是發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在濮陽城,鎮守仁國東北方的馬超,忽然聽得有人來報,聲稱於夫羅和郭太勾結,在北方欲要反叛仁國。馬超聞言後大怒,馬上點兵十萬,欲要讓龐德領軍出陣。卻被陳宮勸阻。


    陳宮道:“於夫羅和郭太曾經降服了大王,對大王十分信服。在和袁紹的征戰中,這兩人立下了汗馬功勞。在那個時候他們都沒有想過要造反,而今日我仁國勢力雄厚。他們怎麽會造反呢?”


    馬超卻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我看是他們受到了曹操的教唆,想要投靠曹操以換取更多的榮華富貴。”


    “不會。榮華富貴他們已經有了,莫非還想做王?那對於他們而言太冒險了。現在他們在北麵防範塞外之人,一切安妥,又何必要掀起無名的戰火呢?”


    馬超被陳宮的話說得止步不前。隨即他派出使者來到了江夏將此事急報給了龐統。龐統看完文書後,大歎道:“定是陳宮阻止,否則我東北方有危。”


    他也是被這文書嚇出了一身冷汗,馬上寫了封文書,命使者星夜連馳趕往濮陽縣。馬超得到文書後一看:“孟起不可中了敵人的奸計。一定是曹操命人深入我境內在散播謠言。郭太和於夫羅是不會反叛的,請安心地盯牢曹操。”


    馬超猛地籲出一口氣道:“若是不聽陳大人所言,差點就毀了大王東北的昌盛。我還是太大意了。”


    由於自己的魯莽差點發動的一場內鬥就這麽被阻止了。從此後,馬超任何事情都會先過問陳宮再決定,對於文武官員之間的互助有了更深的理解。而且,在得知了龐統的一係列事件後,他對於這個統帥有了新的認識,更佐證了他父親的判斷。


    一月初,曹操屯兵四十萬人在汝南郡新息縣,似乎大戰正在走入倒計時。龐統不驕不躁,非常篤定的等待著敵人首先踏入自己的領地。因為他本身就給曹操準備了一個誘敵入內的大策略。他認為攻打糧道將是一件重要的計劃。而且,他已經在江夏郡北麵的一座名為巨尾的小城內囤積了來自南陽郡等地的糧食。此地的糧食高如山丘,專門為了與曹操的決戰而準備的,潁川郡和江夏郡都可以從此地得到糧草。粗略估計,這座城池內的糧草可以讓一百萬軍隊持續作戰五年,是被視作為對魏國作戰的戰略儲備的一部分。城池由紀靈把手,守兵十萬人。


    要想攻打此城似乎是不現實的事情。首先就需要大軍馳入江夏郡,那麽龐統軍會馬上調度。而且本身城池就有十萬守兵,可以招架很長時間。不僅如此,城池外溝渠三道,引了河水灌入。要跨過這些溝渠,估計已經被遠程力量殺了大片了。


    可是,若是一個人的話,進入此地就會變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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