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向來都是權誌安主動找上門來,待得蕭莫想要找權誌安了,還真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麽去聯係那老太監。


    好在蕭莫的身邊有火一,山一二人,這朝廷內衛之中自然是有其特殊的聯係方法,蕭莫剛對火一提了要見權誌安的事情沒多久,火一便告訴蕭莫已經告知了權總管,至於權總管什麽時候來,火一自己也並不清楚。


    要不是蕭莫見火一悄悄的出去了一趟,蕭莫甚至要懷疑是不是這時候已經發明了無線電通訊了。


    也不知是蕭莫從來沒有主動聯係過權誌安的原因,還是此時的蕭莫在權誌安的心中分量比較重的原因,過去時間並不長,權誌安就到了。


    權誌安也是第一次來蕭莫的這座府邸,不免對於府邸的奇異裝飾和改造露出了興趣之色,但這興趣之色也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又恢複了和藹老人的模樣。


    蕭莫自然是把這位大佬請進了會客廳中,並且擺上了冰鎮好的葡萄釀。


    權誌安對於蕭莫這冰鎮的葡萄釀一點兒也不奇怪,很自然的便是端起飲了一口,似乎權誌安根本就早就知道了蕭莫有製冰之法。


    一番禮儀性的問候後,權誌安笑眯眯的對著蕭莫道:“文信男此番如此焦急的邀請灑家前來,可否是為了那軍費之事?”


    蕭莫聽了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如今已是五月中旬,距離入秋還有些日子,卻也不算太長,那軍費之事自然是越早解決越好。”蕭莫心裏卻想著,若是解決不了,那還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去湊夠那些軍費。


    權誌安聽了,頗有些高興道:“此乃大好之事。越早解決軍費之事,北方就會越早平定,我大隋疆域也越是穩固。隻是直至如今,文信男可都還未曾透露那所謂的奇珍是何物,又在洛都何處。”


    蕭莫聽了這話,想了想道:“這奇珍是否判斷為真,小子也並不能完全肯定。不過若是為真,那價值定是遠遠不止三十萬貫。這奇珍在何處告訴權總管倒也無妨,隻是這奇珍是何物,小子還真不能透露,哪怕是權總管您,知道了這奇珍後,能不能保證不動心,小子都不能確定。何況權總管身份特殊,這奇珍對權總管而言,恐怕份量還要重於普通之人,小子是不得不做些提防。”


    權誌安聽了這話卻是奇道:“哦?竟有能讓灑家都忍不住動心的東西?那倒真是有趣之極了,灑家活到這把年紀,不說無欲無求也著實差不多了,若真有這樣一物,那文信男所說的不止三十萬貫,灑家自然是不會懷疑。隻是文信男可還沒說此物身在何處呢?。”


    蕭莫聽了這話,點點頭回道:“這奇珍正在那伊河之中,具體在何處到時候權總管自然會知道。”


    權誌安聽蕭莫這麽一說,心裏暗道一聲狡猾,這穿城而過的伊河洛都段,水域麵積那麽大,單說在伊河之中,說了和沒說根本就是一樣的。


    權誌安此時被蕭莫勾起了興趣,自然是想著知道了地方,自己可以先去探查一番,如今卻是明白了過來,麵前這少年是故意勾起自己興趣,好讓自己更加配合。


    隻是這可能在河水中出現的各類稀罕之物,權誌安基本都有見過,因此聽到在伊河中的話語後,興趣也是低上了一些。畢竟作為********的權誌安,眼界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隨後權誌安又是開口問道:“文信男既然讓灑家前來,自然是有事要交代灑家,不知又是何事?”


    蕭莫聽了,微笑的客氣道:“交代可不敢,隻不過有些事需要權總管協助而已。一來這奇珍想要取來也頗為麻煩,到時候少不得要動用許多人手,這人手之事便需要權總管來想辦法了,二來,這河中取奇珍,光有滑輪組,沒有支撐點也是不行的,所以最好是能調動些大型的戰船相助。不知權總管意下如何?”


    權誌安聽了這話,沉思道:“隻要能取來這奇珍,又確實能解決軍費之事,灑家自然是會盡力而為,陛下的意思也是如此。那人手之事,調動駐軍即可。倒是這戰船之事頗有些麻煩,怕是一時半會兒很難調來,大隋本就沒有招募太多的水軍,僅有的水軍,大多都在大江之中防備南陳,要調一兩艘戰船來洛都,實在不是幾日功夫能完成的事情。文信男是否一定要那戰船?”


    蕭莫聽了也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個有些不現實,大隋初年,大隋朝廷的大多數時間都是用來整頓內政,平定戰亂的,而且開皇三年初,又是北方戰亂,南方虎視眈眈之時,加上本身大隋就沒什麽臨水之處,戰船不大多且都用來防備南陳了,蕭莫的這個要求自然是有些不現實的。


    蕭莫想了一會兒後,便是開口道:“其實並非一定是戰船,大一些的船隻都是可以一用的,小子並非用來打仗,隻要浮力足夠,自然是沒有問題。”


    權誌安聽了,似乎想到了什麽,笑了笑道:“這浮力是什麽,灑家還真不懂。但若是隻需要大一些的船隻,倒是極為簡單。別處不一定有,但洛都卻著實不在少數,文信男可明白了?”


    蕭莫可不是傻子,權誌安這麽一提,蕭莫頓時是明白了過來。這較大的船隻別的地方真不一定有,但洛都卻絕對是不在少數。鳴鼓摘花上那麽多的樓船,隨便來兩艘就夠蕭莫用的了。至少蕭莫能保證,那四海樓的樓船,蕭莫是肯定可以借用的。


    權誌安見蕭莫一臉恍然的樣子,便伸手掏出了個紋龍令牌放到了蕭莫的麵前道:“此事,灑家不宜直接出麵,不過文信男隻需拿著灑家的這塊令牌,去到任何一家,借那樓船一用都是毫無問題的,文信男盡管放心去辦。”


    蕭莫聽了這話,也不客氣,伸手便接過了那紋龍令牌,這令牌是純金所製,入手微涼,上麵有銀刻的一條五爪銀蛟,很有些威武的樣子。


    看蕭莫接下令牌,權誌安又喝了口葡萄釀便是準備離去了。


    不過在起身之際,權誌安又似是想到了什麽,有些低聲的問道:“灑家聽說,文信男有意北上從軍?”


    蕭莫聽了此話,先是一愣,隨後點頭道:“的確如此。”


    權誌安聽了點點頭道:“甚好!好男兒自當以身衛國,文信男北上之事灑家記在心裏了。”


    蕭莫聽了這話,立馬是起身給權誌安行了一禮道:“多謝權總管。”


    然後權誌安便揮了揮手,笑著離開了。


    權誌安雖然隻說記在心裏,其餘的一字未提,但這話的意味可不一般,說是權誌安記在心裏,還不如說是朝廷記在了心裏,但權誌安本身說不得會相助一二。


    宦官可不能幹涉政事,所以權誌安是不可能直接挑明此事,但作為大內的總管,大隋的特務頭子,權誌安手裏的實際權利,可比韓擒虎還要大上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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