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莫離去,王紫瑤一臉複雜的對著韓老頭道:“老爺子,您就這麽相信小莫?萬一剛剛其所說的事情不真,待得韓叔回來怎麽辦?以韓叔的脾氣,到時候小莫可就真的危險了。”


    韓老頭想了想道:“那倒是不至於。雖然這臭小子時常鬼頭鬼腦的,但絕不是個說大話的主。這麽些天,這小子我再了解不過了。就這小子對那些個孩子的態度,於這個世界而言,也算的上至純至善,至情至性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很是難得啊!”


    王紫瑤聽韓老頭這麽誇蕭莫,竟是不解的問道:“可是方才您老不還提醒瑤兒,不可過分親近小莫麽?那禍及家人,天譴於後世的評定,怎麽看也像是針對十惡不赦之人才應該有的啊。而此時,您老卻是如此誇讚於他,這豈不是互相矛盾?”


    韓老頭聽了,歎了口氣道:“其中緣由老頭子我也說不清,命數這東西,以後還要看他自己怎麽對待。隻是瑤兒你剛剛也見到了,單憑剛剛的表現,這小子就絕非池中之物,何況這小子根本就捉摸不透。”


    王紫瑤也點頭道:“方才的事確實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人,若為敵,那簡直太可怕了。而且不知為何,瑤兒總感覺小莫似乎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似乎這個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裏。”


    韓老頭也沉思道:“瑤兒你說的這一點老頭子我也有所體會,雖然這小子隱藏的很好,但時不時的總會讓人察覺到。


    放在一般人身上,提到當今聖上,莫不是誠惶誠恐,就算是放在豪門子弟身上,都會戰戰兢兢。但這小子卻根本不以為意,似乎陛下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因此老頭子我才擔心這小子以後會有謀天下之心。才會時刻提防這小子會有什麽出格之舉。”


    王紫瑤聽了歎道:“可這一切畢竟隻是咱們的猜測,不管小莫自身有多大的優越感,日後會不會生出謀天下之心。可小莫現在似乎更不喜歡權利和勢力。”


    韓老頭點點道:“這才是老頭子我沒有親手以絕後患的原因,隻希望老頭子我的直覺沒有錯,不要養虎為患。”


    蕭莫可不知道有人正在談論他,此時的蕭莫正威逼著將王誌明拖向了一間廂房。


    當蕭莫關上廂房門的時候,王誌明是一臉震驚加惡心道:“蕭兄,你這是要幹嘛?本少可是純正的老爺們,可沒有那龍陽之好,蕭兄你可要自重,千萬別過來。”


    蕭莫呸了一聲道:“滾粗!沒你想的那麽齷齪,我比你性取向更加正常。”


    王誌明聽了不由得疑惑道:“那你好端端的把我單獨拖進這廂房來幹嘛?有什麽事不能在外麵說?”


    蕭莫卻是嘿嘿一笑道:“幹嘛?當然是關門放狗啊!這你都沒看出來?小白,去給我狠狠地咬這貨。”


    王誌明聽了立馬一聲慘嚎,拿起一床被子就裹在了身上道:“蕭兄,咱們有話好好說啊!千萬莫要衝動!兄弟我雖然為了討好雲仙子,在四海樓小小的出賣,哦,不不不,是小小的透露了一些蕭兄的神奇本領,可兄弟我絕對沒有危害蕭兄的意思呐。啊!別啊!這小白狗怎麽這麽凶殘啊,別過來啊!。”


    小白的脾氣雖然很有點凶殘,不過畢竟小白還隻處在幼年期,雖然很興奮的咬著被子,但一時半會是傷不到王誌明的。


    蕭莫則是笑道:“哦?那剛剛是誰說我是煞星的?”


    王誌明竟是瞪大眼一臉憤恨道:“誰?哪個王八羔子敢誰敢這麽說我蕭兄!本少我第一個不樂意!”


    蕭莫不禁有些憋笑道:“這麽說來你是不知道了?”


    王誌明死命搖頭道:“不知道,絕對不知道!我發誓我一點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兒子就跟我姐姓!”


    蕭莫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而是點點頭道:“那就好。不過呢,你要敢出去亂說,我保證你是參加不了鳴鼓摘花的。


    要是守口如瓶嘛,說不定在鳴鼓摘花還能露一手,裝裝帥。”


    蕭莫這是典型的打一棒子,然後又給一顆糖。


    王誌明立馬眼熱道:“哪能啊?我和蕭兄誰和誰是不?我怎麽可能亂說蕭兄的不是呢。兄弟我啥都不好,就是嘴巴嚴實,保準不泄露一個字。”


    蕭莫聽了這話,呸了一聲不要臉,然後呼喚了一聲,叫回了一頭勁的小白。


    小白雖然一臉很沒盡興的樣子,不過此時卻很聽話的竄進了蕭莫的懷裏。


    王誌明大鬆了口氣道:“這小白狗凶殘不說,跳的可真是高。這以後要長大了還得了啊?我得去物色物色公狗,說不得以後要來找你家這白狗配種。”


    蕭莫可不情願搭理這貨,這貨屬於腦子有坑的那種,跟這貨說多了,傷腦筋的還是自己。倒是小白聽了王誌明這麽說,立馬是對著王誌明齜牙咧嘴,一副要衝上去的樣子,嚇得王誌明連連稱呼小白為狗兄。


    其實有時候蕭莫也很是奇怪,都說基因這東西是強大的,越是強大的基因就越會遺傳下去。怎麽到了王誌明這裏,跟直接跳過了一樣,一點強大基因的效果都沒見到?王家出了那麽多牛掰人物,怎麽王誌明這貨連一點祖輩風骨的影子都看不到?


    王誌明這二貨見蕭莫開門走了出去,立馬就要跟了上去,不過又是一個停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然後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回頭又把那被小白咬的多處破爛的被子抓在了手裏,擋在麵前跑出了門。


    蕭莫實在是不明白這二貨二的底線在哪,手裏揣著床被子,還一臉的得意洋洋。


    路過假山的時候,正巧遇到紫靈在收被子,蕭莫一臉的尷尬準備加快腳步。


    王誌明這貨早在吃飯的時候就見過紫靈了,這會兒居然笑嗬嗬的對紫靈道:“紫靈呐,幫你家少爺收被子呢?不錯不錯嘛,是個好丫頭。”


    紫靈一聽這話,再一看蕭莫,也不知道心裏想了些什麽,小臉一下子紅了,抱著被子轉身就跑了。


    王誌明巴眨個眼睛打趣道:“蕭兄,你家這婢女挺有意思啊,臉皮這麽薄?”


    蕭莫的老臉不禁也有些微紅,紫靈為什麽曬被子蕭莫可再清楚不過了。這會再聽王誌明這麽一說,蕭莫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王誌明就喊道:“你給我閉嘴!少說句話不會死!”


    王誌明則是抱著個破被子奇怪道:“不對啊蕭兄,怎麽你這臉也有些微紅?難道說你和這小婢女暗地裏有私通?


    我說不是吧蕭兄!這婢女雖說姿色上佳,可怎麽看也才剛過豆蔻之年,這身形都還沒長開,蕭兄你就下得去手?難不成蕭兄你真的好這一口?特殊癖好?”


    蕭莫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腳就踹了過去罵道:“你這貨能不能閉嘴?怎麽就你事多?跟你這二貨都懶得解釋。”


    王誌明被踹了一腳,不僅沒有生氣,居然還嘿嘿的笑了出來,好似發現了什麽大秘密一樣,然後竟是恬著臉湊近蕭莫道:“難怪啊,難怪,我說怎麽蕭兄對雲仙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蕭兄口味如此奇特,啊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少了。”


    蕭莫隻覺得自己的腦門子上是一頭的黑線,真想找把菜刀將麵前這貨給剁了。


    王紫瑤接下來並沒有久待,似乎是準備親自去籌備蕭莫說的三樣材料。


    雖然王誌明一再要求要留下來,美其名曰像蕭莫學習詩詞。但王誌明的這個無恥要求,遭到了所有人的無情拒絕。


    王誌明走的時候是一臉的委屈和不滿,似乎這個世界對他太不公平了。而王紫瑤則是一臉複雜的看著蕭莫,搞得蕭莫好生不適應。


    到了晚上,蕭莫躺在浴桶裏,閉著眼睛,滿腦子的心事。


    端午在即,眼看著就要到五月了,鳴鼓摘花這事涉及甚廣,蕭莫就算再是被坑,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可讓蕭莫頭疼的是,搜刮盡了大腦,想邊了學習過詩詞,蕭莫也沒找出什麽像樣的和端午有關的詩詞。


    現在更多了祁雨和軍費的事,軍費的事蕭莫心裏還有些底,實在不行這年頭想些暴利的賺錢法子還是可以的。


    至於祁雨蕭莫是真沒底,誰知道到時候用煙花送鹽粉進了雲層管不管用,人工降雨又不是說著玩的。而且能不能製作出火藥還是令一說呢。


    這大話果然不是能隨便說說的,到時候要是完成不了,還真不知道韓老頭會不會拆了自己的全身骨頭。


    蕭莫不由的長歎了一聲:“唉。日子不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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