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黃河北岸喊殺聲都沒有停止。


    陳旭看著眼前被俘的袁將,不由厲聲問道:“袁譚哪裏去了?”


    那袁將倒也硬氣,冷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某又豈是怕死之人!”


    陳旭聞言大怒,當即喝令刀斧手把那袁將斬首示眾。


    隨後,陳旭多方打聽,才知道袁譚讓守將在北岸虛張聲勢,他卻是親率大軍不知所蹤。


    “若吾所料不差,袁譚必定是想要從其他位置渡河。”


    眼中閃過一道憂色,陳旭站在黃河北岸的城牆之上,遙望著廣袤無垠的田地,心中忽然一動。


    “袁譚派人在黃河北岸虛張聲勢,他自己卻是消失不見。”


    “如今我已經站在了冀州境內,不管袁譚有何陰謀,隻要我開始攻打冀州,袁譚必定會現出原形。”


    心中有了計較,陳旭當即下達命令,盡起東郡兵馬渡河,而後開始攻打冀州。


    然而,這一次陳旭卻是失算了。


    雖然黃河北岸守將,在出其不意之下,被關中軍所生擒,就連渡口被丟失了。


    可冀州畢竟是袁氏大本營,被袁紹經營那麽長時間,守城官吏也都忠心耿耿。


    駐紮在東郡的兵馬,也不過兩萬餘人,陳旭帶領這些兵馬攻打冀州,耗費了數日時間,才攻下了一座縣城,而且還傷亡慘重。


    見到這幅情景,田豐當即出言諫道:“冀州乃是袁氏根基,想要攻克十分困難,主公隻需佯攻即可。”


    陳旭卻是說道:“率兵佯攻,又豈會讓袁譚領兵回返!”


    田豐卻是笑道:“主公莫要忘了,還有公台領兵相助,縱然無法攻克冀州,袁譚也不敢不救。”


    陳旭思考許久,深以為然,當即不再強攻城池,反而每日大聲呐喊,虛張聲勢,並且讓人敲響戰鼓。


    卻說袁譚聽從許攸計策,準備繞道青州平原郡,而後從平原郡轉道濟南國,再進入泰山郡境內。


    如此一來,陳旭占據的黃河河段,對於袁譚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隻不過袁軍需要繞一個大圈子罷了。


    那個時候,袁譚就可以出其不意,從泰山郡直接攻打濟北國。


    袁譚一開始聽見這個計策,也是大驚失色,他並不認為,曹操會讓自己從青州借道。


    可許攸卻是信誓旦旦,告訴袁譚曹操一定會同意。


    眼看許攸如此自信,袁譚就聽從了許攸計策,當即領兵悄悄奔赴青州,準備從平原郡繞道。


    曹操得到消息以後,亦是驚訝莫名,可是思索了一陣,就毫不猶豫同意袁譚借道之事。


    不過,曹操卻是暗暗對平原國相下達命令,要謹慎防備袁譚,不可令袁軍進城。


    然而,袁軍剛剛進入平原境內,就得到了陳旭攻克黃河北岸渡口,正在攻打冀州的消息。


    不僅如此,並州牧陳宮也調遣了雁門郡、上黨郡兵馬,開始攻打常山國。


    如今的冀州,可謂是遍地烽煙,北方袁尚正與沮授交戰,兩者殺得不亦樂乎。


    西方有陳宮率領上將張遼、王延,領兵攻打常山國。


    至於南方,還有陳旭親率大軍,攻打魏郡。


    當袁譚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當即大驚失色,說道:“如今幽州、兗州都已經易主,我隻剩下冀州以為根基。”


    “若冀州有失,孤再無立足之地矣。”


    言畢,袁譚就要回軍救援冀州。


    就在此時,許攸急忙出言勸諫:“主公萬萬不可此時退兵!”


    袁譚聞言怒道:“汝阻攔我回軍救援冀州,是何居心?”


    許攸急忙說道:“北方有公與在彼,三公子縱然可以逞凶一時,早晚亦會被公與所擒。”


    “鄴城還有郭公則,荀友若,辛氏兄弟在彼,縱然陳文昭與陳公台合力攻打冀州,依照他們的兵力,也休想有所斬獲。”


    “畢竟,冀州乃是主公根基,先王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將冀州經營得宛若銅牆鐵壁。”


    “主公此時回軍救援,根本沒有必要。”


    “相反,若主公此時渡過黃河,從泰山郡殺奔兗州其餘郡縣,與曹孟德夾攻關中軍,必可獲得勝利。”


    “若那陳文昭不知好歹,執意攻打冀州,主公甚至可以占據東郡,而後斷其後路,來個甕中捉鱉。”


    “主公若能生擒陳文昭,畢將威震天下,四方豪傑豈不紛紛來投?”


    袁譚卻是怒道:“汝屢次三番獻計,都未能奏效,還讓孤如何信任與你?”


    “冀州是吾根本,絕對不容有失,傳我軍令,克日回軍救援,再敢勸諫者立斬不饒。”


    袁譚的一番話,卻是讓許攸羞愧難當,掩麵離開。


    卻說陳旭正在黃河以北虛張聲勢,忽然聽說袁譚領兵回援,當即大喜過望。


    他對著田豐說道:“先生神機妙算,這袁譚小兒果真露出了蹤跡。”


    田豐捋了捋胡須,笑著說道:“袁譚小兒終究還是缺乏魄力,若他此時不領兵回援,直接繞道泰山郡,而後攻入兗州境內,必可勢如劈竹收複失地。”


    “如果再與曹孟德南北呼應,並且斷吾後路,則我軍危矣。”


    陳旭哈哈大笑,道:“可惜袁譚終究不過一黃口孺子,所作所為都被先生看得非常清楚。”


    哪怕田豐一直非常沉穩,此時也不由麵露得意之色。


    “這次袁譚領兵回返,再想繞道攻入兗州,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隻要主公將人口全部遷走,那個時候就可以集中兵力,與曹孟德決一死戰了,根本不用再像現在這樣畏首畏尾。”


    陳旭微微頷首,隨後就聽從田豐意見,直接舍棄黃河北方渡口,然後率眾返回東郡。


    當袁譚率領大軍返回之後,卻根本沒有看到一個關中兵,而那些被陳旭攻打的城池,也是穩如磐石,不由惱羞成怒。


    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中計了,有些後悔當初沒有聽從許攸建議。


    卻說曹操領兵攻打東平國,卻被龐德、趙雲聯手擋住,根本不得寸進,甚至於還被龐德突襲斬殺了兩員副將。


    本來聽聞袁譚從平原借道,曹操還滿心歡喜,希望能夠與袁譚夾擊關中軍。


    卻不想,很快又有消息傳來,陳文昭攻破黃河北岸渡口,派兵攻打冀州,袁譚懼怕冀州有失,領兵回援。


    得到這個消息以後,曹操氣得臉色發白,甚至忍不住罵道:“真是豎子不足與謀!”


    “冀州被袁氏經營這麽久,憑借陳文昭手中那點兵力,又豈會掀起多大風浪,袁譚小兒卻是錯過了一次大好戰機。”


    時間一點點過去,兗州人口被關中軍驅逐著,迅速往西部趕去,呂布終於也騰出了手。


    如今,呂布占據的郡城也成了一座空城,根本沒有必要再領兵駐守。


    陳旭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當即大喜過望,就讓呂布率眾馳援東平國,與龐德、趙雲合兵一處。


    卻說曹操猛攻東平國,奈何龐德、趙雲都是大將之才,他們死死守住寧陽縣城,使得曹操不得寸進。


    呂布領兵過來馳援以後,關中軍更是士氣高昂,很多將領甚至想要主動出擊。


    趙雲卻是說道:“都東平國境內百姓,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撤離,在這個時候,絕對不容有失。”


    “故此,我等隻需死守城池即可,主動出擊之事休要再提。”


    事實上,東平國還在其他兩個郡城西部,境內百姓本來很早就已經撤離了。


    隻不過,東部郡縣的百姓離開以後,正好經過東平國。


    在他們沒有離開東平國境內的時候,關中軍防守曹操的任務,就沒有徹底完成。


    呂布雖然也很想出城作戰,奈何在過來之前,陳旭已經再三交代過,這次守城以趙雲為主。


    經過這麽多年的磨練,呂布已經變得圓滑了許多,倒也沒有堅持己見。


    而此時,陳旭卻是派遣張燕、賈詡駐守黃河南岸,他卻是親自率領大軍,前往東平國,準備與曹操交戰。


    原來,陳宮集合太原郡、雁門郡、上黨郡兵力,直接攻入常山境內。


    袁尚也在趁火打劫,想要趁機南下奪取冀州。


    袁譚本來還在懊悔領兵回返之事,得到這個消息以後,就準備領兵北上驅逐陳宮,滅掉袁尚。


    袁軍剛剛撤離,就有斥候報告袁譚,說到陳旭領兵南下之事。


    許攸再次向袁譚獻計:“冀州局勢雖然看似混亂,問題始終不大,袁尚乃是無根浮萍,縱然暫時占據幽州亦是不足為懼。”


    “此時陳文昭領兵南下,黃河南岸兵力空虛,關中軍以為主公已經撤兵,我等若此時突然殺回,必定可以一舉渡過黃河。”


    “隻要能夠渡過黃河,就可以與曹孟德南北夾擊關中軍,必能將其擊敗,而後收複兗州。”


    袁譚卻是搖頭道:“兗州人口已經快要被遷徙一空,縱然再次奪回了兗州,也不過是一座座空城罷了。”


    “相反,冀州乃吾根本,絕對不容有失。”


    袁譚遂不聽許攸之言,執意領兵北上平定叛亂。


    許攸臉色十分複雜,在心中暗歎:“看不清天下局勢,分不明白緩急輕重,又不能善納忠言。”


    “如此人物,又豈能在亂世之中立足?”


    這個時候,許攸心中忽然充滿了失望之情。


    ……


    我暈,章節名搞錯了,這個要等到周一編輯上班才能修改,內容沒有錯誤,不影響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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