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南周國就將城池丟掉一大半,眼看著城池一座座不保,雲州急了,卻也無可奈何,隻有在軍營大發脾氣。


    “報。”這時,一個士兵走進來,跪在雲州麵前。


    “什麽事?”雲州怒望著士兵,臉色陰沉的問道。


    “皇宮裏傳來消息,大王忽然昏迷,經診治,時日無多了。”士兵速速稟報,不禁一把冷汗直湧上腦門,因為最近的雲州連連戰敗,所以脾氣也是非常壞。


    雲州一聽此消息,正色詢問:“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今日。”士兵道。


    雲州臉色聚變,腳步跨出去,急切的聲音吼道:“快,趕回去。”父王倒下了,他必須要回去,否則這個王位就岌岌可危了。


    不過他才踏出門,便有將軍跑出來,心急如焚的道:“不好了,王子,北楚國又來宣戰了。”


    雲州頓住腳步,咬牙切齒的吼道:“楚風……”他一直都低估了楚翎,也低估了楚風,這兩兄弟根本不好對付,就不是省油的燈。


    “王子,我們若是不出戰,他們便要闖進來了。”將軍麵色慌張,此戰要不要迎,都由雲州做主。


    “當然要迎,還愣著幹什麽,打啊!”雲周咆哮道,氣急敗壞的抽出配身的刀,並吐了一口唾沫:“楚風,我和你沒完。”楚風帶著大兵來犯,他是回不去見父王了。


    本想回去,順便把這大王之位給名正言順的繼承下來,可是眼下情況緊急,根本不允許他回去,若是回去,這些將士就沒有帶領人指導,城池就會被輕而易舉的攻破。


    所以為了守住城池,他隻有不回去。


    雖然知道雲狂會趁此機會從牢房裏出來,但他顧不了太多,等打了勝仗,再回去對付雲狂。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和南周國的戰爭他會敗的一塌塗地,也沒算到父王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但願他留在宮裏的那些人能夠擔得起責任,製服住雲狂。


    將軍見雲州發號施令,趕緊離開,而雲州速度前去城門。


    一時之間,城門口硝煙四起,廝殺混亂,各種殘暴血腥的畫麵令人不忍直視,而空氣裏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


    南周國的王宮裏:


    雲狂此時正站在床榻前,而床上躺著的人則是他的父王。


    床上的男人年鬢花甲,身為南周國的大王,這些年來,無論去何處都是精神抖擻,英氣並發,身體也壯碩健康。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今天,南王忽然倒地不起,驚嚇了眾人,而躺在床上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一直閉著眼睛,萎靡不振,沒有一絲生機。


    雲狂認真的盯著床上的人,發出一聲低歎:“哎!”


    不久,床上的南王漸漸醒來,而當他醒來看到雲狂時,驚訝一會兒,隨後蹙眉疑問:“你不是在大牢裏嗎?怎麽來了這裏?”


    雲狂長眉斜挑,眸光漸漸沉了下來:“父王到是希望兒臣一直都處在大牢裏,甚至死在大牢裏吧!”


    南王怔仲無語,嚴肅地回視他,但是眼裏散發的怒火明顯說明了他的不滿。


    雲狂挑起眉毛,睨著南王,黯沉的眸色添了幾絲光亮:“父王應該不傻,若不是你昏迷,兒臣又怎會站在此處呢?”


    南王凝睇著雲狂,他想要動,卻覺得渾身都動不了,他的眼中浮現一絲口恐慌,驚詫的望著雲狂問:“你對我做了什麽?”他雖然老了,可是身體還硬朗的很,卻忽然之間昏迷倒地,現在還動不了,想要起來更不行。


    雲狂淺淺彎唇,英挺的眉宇舒展開來:“父王,兒臣可不敢對你做什麽?即便要做,都是你身邊的忠實臣子做的。”他的確沒有做什麽,隻是眼睜睜的看著父王陷入困境,在一旁袖手旁觀罷了。


    “什麽意思?”南王不解問道,眼裏充滿了疑惑。


    雲狂揚唇淡笑,口中散漫說道:“父王,你派雲州去作戰,這是好事,但是朝中有部分大臣卻有異心,他們不過是趁著雲州出征,而兒臣入牢房的空隙就對你出手。你沒有任何防備,所以中招了,到是兒臣出來救了你,才免了你被那些人就地陣法,隻是,你卻.........無藥可救了。”


    南王的瞳孔裏帶著震驚,胸口急劇起伏,因為太過意外而生氣,可是他的雙手無意識地捏緊,全身也壓抑地陣陣戰栗,似是對這一切不能接受。


    雲狂露出淡淡微笑,清冷的嗓音蘊含著一股譏諷:“父王,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一切都讓你難以想象。原本你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卻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你防備兒子,卻防備不了外人,你防備得了外人,卻也防備不了兒子。”


    南王凝目定定看雲狂,雙唇緊繃著,好似一片鋒利的薄刃。


    “別這麽看著兒臣,兒臣說了,此事和兒臣無關,兒臣隻是做了一個旁觀者。”雲狂見南王用埋怨似的眼神盯著他,他便嘲諷道。


    南王的瞳孔驟然收縮,迸出恨意,蹦出一句話:“可你也想我這個父親死。”他的親兒子,竟然想要殺死他。


    雲狂的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陰影,他澀然低笑兩聲,緩緩道:“父王曾經不也是希望我這個兒子死嗎?”


    雲狂的反問讓南王渾身僵硬,眸光凝滯著雲狂,透著無法言說的沉痛淒然。


    “雲狂,想不到這麽多年來,你還是沒有改變對我的看法,你依然覺得,我對你嚴格是不喜歡你,對你的種種無情,是希望你死。”南王眉宇間的寒凍之色化作慘淡,他的語聲艱澀,似有萬千悲痛。


    雲狂唇畔的笑容褪去,擰眉,低沉問道:“難道不是嗎?從小你就不喜歡我,你隻疼愛兩個哥哥,而對我就一點愛意都不願意展現。這麽多年來,為了能在你麵前得到一點喜愛,我努力了這麽久,很早就離開出去闖蕩,自己變得強大,甚至為了幫你,我奉獻出了愛情,可是我得到了什麽?什麽也沒有,到頭來還是被你打人天牢,而等雲州回來之後,你便會處死我,對不對?”


    南王平靜地注視著雲狂,許久,輕聲一歎:“你竟是這麽想的,也罷!”


    “嗬嗬!你當真就一點解釋也沒有?”雲狂蹙眉,滿麵哀傷的望著南王,啞著聲啟口:“哪怕你告訴我,你不喜歡我的原因也好啊!”至少讓他的心裏能夠舒坦點,至少能夠知道這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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