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霓裳覺得心裏有股怒氣,因為花子梨和惡衣的自暴自棄。


    她來道別離去,可看著花子梨和惡衣一副比她還淡定的模樣,她就說不上來的心癢難耐,還很生氣他們這般平靜。


    其實,再如何,她也不希望看到花子梨和惡衣分道揚鑣,天人永隔。


    畢竟,這些日子的相處以來,她看得出花子梨對惡衣的情分,那是真實,沒有假意,讓她這個很是奢望愛情的人來說,敬仰花子梨有這份真心,羨慕對惡衣的那份愛情,還有惡衣對花子梨無條件的依賴。


    雖然兩人有這一步,她是罪魁禍首,可正因為她的搞亂而看到了兩人的真心,所以,潛意識裏,她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幸福。


    按理說,他們不該放棄,應該積極的去尋找解藥,畢竟真正的葉華還未找到,若是他們找到真正的葉華,那也許惡衣會有救。


    隻是,真正的葉華還活著這件事,她不能說,能說的便是積極卻說花子梨和惡衣不要放棄。


    但......他們那模樣,真是讓她恨鐵不成鋼,真想吐露出一切事實。


    “霓裳姑娘,你別激動。”花子梨看著惡衣無比激動的模樣,便淡笑著安撫:“我們不是放棄,而是順其自然。我們找了這麽久才找到葉華神醫,可是那一粒解藥我們無望,便不會再去追求,隻有去別處看看,這天下之大,若是幸運也許有解藥,可若是不幸運,那便就聽天由命。”他不是放棄,而是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他清楚,待在這裏,待在銀嶺村,也許不會再有解藥,畢竟他們不熟,而這裏的人全是聾啞人,他們要找解藥就比登天一般難上加難。


    所以,他們要去別的地方,興許有奇跡出現。


    葉霓裳沉了氣,輕了嗓子,柔聲道;“原來是這樣。”她的臉上出現了尷尬,默然,長睫低垂。


    “霓裳姑娘,很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也謝謝你的幫助,但我們必須要離開,這段時間,辛苦霓裳姑娘了。”惡衣冷漠的說,身上那股固執的傲氣,展露無遺。


    葉霓裳定了心神,漠然抿唇。


    花子梨溫言:“是啊!謝謝霓裳姑娘這段時間的照顧。”他的目光沉篤,含絲絲感激的望著葉霓裳。


    “嗬嗬!不用謝,其實我也是來道別的,因為我要走了。”葉霓裳突然轉了話鋒,眸中倏然迸出笑意。


    花子梨綻唇一笑,疏離淡然道:“霓裳姑娘,您回去吧!隻是我們要去別處,就無法和你一路了,所以抱歉。”


    葉霓裳的眼裏露出沉暗,但隻是一瞬間便消失全無,她淡淡看著花子梨,再看了一眼惡衣,語氣很隨意:“我知道,沒關係,這裏離我家近,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們不必管我。”她揚起嘴角,笑的頗為沒心沒肺一般。


    花子梨點頭,在心中低聲一歎。


    其實,他想和葉霓裳多說幾句,不想如此尷尬,但是他怕惡衣會生氣,畢竟好不容易才安撫好惡衣,他怕自己說多了會引起惡衣體內的蠱蟲發飆,便忍著,在眼神裏帶著歉意,看向葉霓裳,表達自己的愧歉。


    “你們保重。”葉霓裳很輕但很鄭重的說了一聲,便轉身,踏步離去。


    “惡衣,你還好嗎?”花子梨看著惡衣的神情有些扭曲,連忙去握住她的手,擔憂而問。


    惡衣搖搖頭,努力控製激動的心情:“我沒事,可就是一看到葉霓裳,我這心裏的怒火就無法控製一般,明明自己想要好態度對待葉霓裳,但就是沒有,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知剛才對葉霓裳的態度也不是很好,便過意不去。


    花子梨知曉惡衣的糾結,剛才惡衣對待葉霓裳的不悅,他看在眼裏,卻沒多說什麽,而是站在惡衣這一邊,便是擔憂她會多想,因為而生氣。


    現在看來,她的確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隻要一點便會被激怒。


    “沒事了,都過了,以後我不和她接觸,你就不會有事,也不會生氣了。”花子梨好聲好氣的安慰著惡衣,剛才他就是擔憂惡衣會生氣,對葉霓裳也顯得冷漠不已,但願葉霓裳能夠不為此而生氣,理解他。


    “對不起,子梨,我不想這樣。”惡衣道歉著,她真的不想這樣,一點都不,可是沒辦法。


    “沒關係,不說對不起,我們快收拾東西離開吧!”花子梨溫柔的笑著說,他一點都不介意此事,算是過去了。


    因為葉霓裳已經走了,以後不再見到葉霓裳,惡衣也就不會生氣,他會去順從惡衣,控製她的脾氣。


    隻要惡衣不發脾氣,便跟正常人一般,他也會努力去研究有用的藥物來控製惡衣體內的蠱蟲。


    至於解藥,真的隻有順其自然了。


    “好。”惡衣勉強微笑,回握住花子梨的手,貪戀著他身上的溫暖,以及來安慰她那一顆惶惶不安而又害怕的心。


    惡衣不說話,無聲的陪伴,便是安慰,也給她時間,讓她靜下心來。


    離去的葉霓裳一路上板著臉色,她不開心,她明明是好心,可是花子梨和惡衣竟然不領情,還如此冷漠的對待她,她真是氣急了。


    本想說點什麽來讓花子梨和惡衣二人生氣,可又覺得沒必要,她不該那麽做,畢竟惡衣身上的蠱蟲是她下的。


    沒錯,那蠱蟲就是她下的,她趁著惡衣不小心的時候偷偷下的,但她不是善用蠱蟲之人,也是受了命令,讓人指導,才對惡衣才下了毒手。


    所以,當初的她時不時的表達出對花子梨的親近,甚至有時候會有點曖昧讓人誤會她對花子梨有點什麽,其實那都是她故意而做,讓惡衣去生氣,去發作,激怒惡衣體內的蠱蟲,而控製惡衣的脾氣。


    想到這裏,她頓住腳步,麵容上一片複雜深邃,因為內心湧入一股難受,她知道自己不該有這種糾結心情,可還是止不住。


    難怪主子總是說她不能感情用事,原來就是這般。


    她苦笑幾聲,盡力平複心情。


    許久,她抬起頭來,麵容上恢複了平靜,內心裏的不適也疏散開來,她繼續而走,前去做該做的事。


    有些話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能再說太多,而花子梨和惡衣聽不聽,惡衣死和不死,花子梨幸福和不幸福,也和她無關了。


    皇宮裏:


    魏雪盈推開房間的窗戶,她慵懶的吐了口氣,然後打了一個哈欠,盡是一臉的疲憊和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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