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眨了眨眼,頗為憤怒的瞪了一眼阿近,語氣不客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現在我都不知道該走哪個方向,要找也得你帶路。”眼前這兩條路是他們的難題,他是真不知道走哪個方向。


    今天已經第三天了,若是再找不到魏雪盈,他們沒法交差,而且魏雪盈所受的苦難也會越深。


    端木卿本就不安好心,皇後娘娘被帶走後定會受到折磨,他們隻要一想想都覺得渾身發酸無力,而他們未來的日子不用說也會很辛苦和狼狽。


    “走這麵吧!”阿近指著麵前的一條路說道,他也不知道魏雪盈和端木卿走的是哪一條路,此時也隻得死馬當做活馬醫。


    “不行,我們不能冒險,這裏有一條路是前往邊關,有一條路是前往蘇州,我們必須要走對,若是走錯了,那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就會承受更多的折磨,這個罪過我們承擔不起。”阿遠猶豫不決的道,麵色很沉重。


    阿近沒有回話,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阿遠抬起頭來看著天上的太陽,黑白分明的大眼放光:“你去蘇州,我去邊關,分為兩路,再以信號匯合。”目前也隻有這個辦法合適。


    阿近點頭,這個辦法也不錯,至少他們可以兩麵賭截,無論魏雪盈是走得是哪個方向,他們隻要前往就會碰見,也會得知魏雪盈的消息。


    於是,兩人分道而走。


    不過兩人剛剛騎上馬,便聽見後方傳來一陣馬蹄聲,那馬蹄聲很急躁,聽得阿遠和阿近不約而同的對視,同時也警惕起來。


    直到馬蹄聲接近,馬兒的身影跑進,阿遠和阿近同時鬆口氣,異口同聲的喊道:“溯源大哥。”


    溯源瞧見阿遠和阿近,加速幾步來到兩人的麵前。


    “怎麽樣?有沒有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消息?”溯源緊張的疑問兩人,他們守在魏雪盈的身邊,對魏雪盈的處境該是最清楚的。


    阿遠和阿近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搖搖頭,臉色盡是歉意。


    溯源的雙眸如同寒月侵蝕,他以為有阿遠和阿近在,魏雪盈不會出什麽大事,可現在看來,事情非常嚴重。


    “找,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必須要保證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安全,否則,你們便提人頭去見皇上。”溯源陰沉的命令,幽黑的眸子裏射出陰鷙的視線落在阿遠和阿近的身上,語氣帶著殺意。


    在他來之前,楚翎就交代的很清楚,他也明白魏雪盈和楚昭在楚翎心目中的位置,作為屬下,他不敢想象主子失去了魏雪盈和楚昭之後的反應,可是他卻清楚,主子不能承受,甚至會生不如死。


    阿遠和阿近點頭,這一點他們清楚。


    其餘的護衛也察覺到了溯源身上的怒火,眾人都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還愣著幹什麽,走啊!”溯源見阿遠和阿近沒反應,便怒吼一聲,不問一聲走哪條路,駕著馬兒就朝著一方走去。


    阿遠和阿近兩人臉色沉重,分道揚鑣的繼續尋找魏雪盈的路途,他們的身後則跟著一大批護衛,浩浩蕩蕩的。


    馬車上:


    魏雪盈看著雲狂臉色沉重,板著臉,好似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她便奇怪的疑問:“雲狂,你這是怎麽了?”


    雲狂是一副淡定如風,淡淡的一笑:“沒事,隻是頭有些昏而已。”


    魏雪盈的唇角似有若無的勾了勾,眸中掠過一絲狡黠:“我還以為你在想什麽事呢!表情可滲人了。”


    雲狂的眼眸微微閃爍,垂眸一笑:“沒有。”然後看向奶娘抱著的楚昭,目光一下子亮起來,露出一分欣喜的問:“我可以抱抱他嗎?”


    奶娘愣住,沒有回答雲狂的話。


    魏雪盈雍容美麗的麵容輕輕一笑,鼓勵的道:“可以啊!楚昭現在不怎麽認人,你要抱應該可以。”換做以前,隻要陌生人一抱楚昭,他便會哭泣,可現在不會,這應該是他接觸的人日漸增多,膽子變大的原因。


    雲狂點頭,朝著楚昭伸出手。


    楚昭天真無邪的望著雲狂,雖然麵前的人是陌生的,可是看到那溫暖的笑容,楚昭也不反抗,任由雲狂將他抱在懷中。


    “嗯,挺重的。”雲狂抱著楚昭之後便說了這話,別看楚昭是小身板,這體重作為同齡的孩子中可算是上乘。


    魏雪盈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心中的防備落了下來:“他是虛胖,等到了一歲就是長身體的時候,到時候會暴瘦。”


    雲狂挑了挑眉頭,不再說話,而是盯著楚昭看。


    楚昭的五官很精致,雖然眼神和魏雪盈有些相似,可是其他的地方和楚翎一模一樣,就連微笑和嚴肅的時候都像極了楚翎。


    畢竟是楚翎的兒子,血緣關係在這裏,父子之間想象是好事。


    想到此,雲狂的內心發酸,不由抿緊唇,將孩子遞給了奶娘:“還是給奶娘吧!我這從沒有抱過孩子的,生怕有什麽閃失。”


    奶娘接過孩子,沉默著,她隻是一個帶孩子的,平時可不敢多言一句。


    “雲狂,你最近還在接生意嗎?”魏雪盈黑色的瞳仁透出刺眼的光亮,漫不經心的疑問雲狂。


    雲狂的兩道劍眉皺緊,慢慢地說著:“在,不過接的都是一些正道生意。”為了生存,他的確還在接生意。


    魏雪盈輕輕一笑,點點頭:“額!”她沒有再問,因為不知道該問什麽,反而覺得和雲狂之間尷尬起來。


    因為駕馬車的人是方大彪,所以馬車裏就她、楚昭和奶娘,還有雲狂三個人。


    因為魏雪盈和雲狂的沉默,馬車裏的氣氛顯得很安靜,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楚昭已經被奶娘安撫睡著,魏雪盈受不了這樣的氣息,就閉上眼睛洋裝歇息。


    走了半天,眾人找了一處平緩的地界歇息。


    魏雪盈一下馬車,就抱著楚昭到河邊的草地上遊玩,將方大彪和雲狂丟在身後不聞不問,好似他們不存在似的。


    方大彪拿出備好的幹糧,走向馬車旁的雲狂,遞了一塊給雲狂:“雲狂大哥,你一臉沉悶,發生了不愉快?”


    雲狂的眼眸微微一眯,雙眸充滿了歎息:“這麽明顯?”他接過幹糧,神色幽深而冷冽無比。


    方大彪呼了一口氣,皺著眉說:“非常明顯好不好。”雲狂的整張臉都寫著不開心,是個傻子都能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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