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魏雪盈不解,一張臉上寫滿了愕然,滿滿的疑惑看著花子梨。


    花子梨嘴角苦笑,不禁回憶起那天的場景,便緩緩道來。


    那一日。


    魏雪盈和楚翎離開回到皇宮,雲狂和方大彪便一起離開,而他就留在酒樓處理事宜。


    因為忙碌了一天,很晚他才回家。


    他想起白天和天兒鬧的不愉快,又想起當時天兒說的話,他想了想,決定把有些話和天兒說清楚,想讓天兒以後都不要再纏著自己,而去尋找她的幸福,所以他便來到了天兒的房門前敲門。


    敲了幾下,沒有回應,他再度敲了幾下,依然沒有回應。


    若是睡著了,他這麽大聲,裏麵的人應該聽見才對,並且他還呼喚了好幾聲,天兒如此喜愛他,一聽見他的聲音必定會高興的跑出來,可是此時屋裏卻沒有人,他便奇怪,難道說她沒在嗎?可是這麽晚了,她會去哪裏呢?


    因為不放心,他決定推開門去瞧瞧。


    他走進屋裏,的確沒有一人,她果然出去了。


    他轉身,便想要離去,而這時卻發現她的床底下有一個箱子,而那箱子讓他頓感熟悉,他不由自主的走進,便發現這是一個藥箱。


    他大驚,毫不遲疑的彎腰蹲下,然後伸出手去將藥箱給取出來。


    這一取出來,他的臉色大變,內心一片動蕩,拿著藥箱的手都變的顫抖起來。


    遲疑了一下,他不敢相信的打開藥箱,當看著裏麵各種各樣的藥瓶時,臉色非常晦暗,眼裏透著一絲冷笑,那冷笑漸漸擴大,直到蔓延在臉上。


    上完茅廁回來的天兒見門打開,她驚愕的跑進屋,當看著屋裏的花子梨時,她麵上一喜,可看到花子梨手裏抱著的藥箱時,她麵色立變,身軀顫抖起來,就連聲音都帶著絲絲顫抖:“花....”


    花子梨聽見天兒的聲音,他麵無表情的站起來,但是渾身卻散發著不可抑製的冷意,他的聲音冰冷如寒冰:“告訴我,這是誰的?”這個藥箱他太熟悉,這是惡衣寸步不離的藥箱,也是惡衣救人和害人的寶貝。


    他很了解惡衣,即便再如何窮困潦倒,都不會丟棄這個藥箱,而且依惡衣的本事根本就不會窮困,反而會過得很好。


    可如今,藥箱卻在天兒的手裏,這其中的緣由便是疑題。


    天兒傻乎乎的笑了一聲,摸了摸頭,不自在的說道:“這是我撿來的,我見裏麵全是藥,又全都是些治病救人的藥,我便留下來了。”她的笑容很尷尬,即便隱藏好了不自在,卻還是被此時非常敏感的花子梨瞧見了。


    “嗬嗬!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好欺騙嗎?”楚翎望著天兒質問,臉色極度不好,眼裏那逼人的視線猶如一把淩厲的匕首。


    天兒的身軀一抖,臉上浮現出慌張害怕,她想解釋,卻意識到自己的解釋毫無信服度,好似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的。


    “還是說,你便是惡衣,對不對?”花子梨大膽的說出心中的想法,不敢置信卻又帶著肯定的語氣疑問。


    天兒搖搖頭,聲音恐懼的否認:“不...我不是,我是天兒,不是惡衣。”她在否認,可是聲音裏卻透漏出了害怕。


    “你不是?”花子梨冷笑一聲,眼裏帶著質疑的眼神走向天兒,待近距離的走進之後,他便伸出手去撫摸天兒的臉。


    最開始他想要從她的臉上撕下人皮麵具,可最後卻發現什麽都沒有,但是那光滑的臉蛋卻出奇的柔軟。


    猶豫了一下,花子梨深深的呼一口氣,皺了皺鼻子道:“即便你的臉很光滑,但是你身上的氣息很熟悉,你的舉動也很熟悉,我以前未曾發現,如今卻發現了,你再怎麽掩飾,你都是她。”


    他以前的確沒有發現,可是看到這個藥箱,許多和天兒相處的記憶便都和惡衣相處的記憶相疊合,她們之間的一舉一動太過相似,即便口音不同,但他卻有一種直覺,此人便是惡衣,那是來源於內心的一種認知。


    而且,剛才他看到天兒的表現,那是驚慌、害怕,甚至恐懼,在說道惡衣時,她麵容上的那種震驚都不似作假。


    可她卻說這個藥箱是撿的,他不相信。


    她還記得天兒有一次來救他們便是帶了藥,若是天兒不懂點醫術,怎麽會知道用那種藥來救他們呢?


    這又懂醫術,又有天兒藥箱的人,一舉一動如此相同,卻告訴他不是惡衣,這些巧合又從何解釋?


    若真的全是巧合,他不相信,而對她那熟悉的感覺又從何說起?


    天兒見花子梨如此篤定,她的臉上閃過複雜又糾結的神色,她低垂著頭,內心備受煎熬的思慮。


    許久,天兒好似經過了重大的思考一般,她猛的抬起頭來看著花子梨,聲音悲悲切切的道:“對,我就是惡衣。”


    她承認了,承認她便是惡衣這個事實。


    原本她不想承認,可是花子梨步步緊逼,又如此篤定她的身份,她若是在否認,在他的眼裏都是強詞奪理,他怎麽也不會相信她的解釋,而她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


    她想,即便自己搪塞過去了,他以後見著她會更躲著他,還不相信她這人,他們之間也再沒有可能性。


    雖然知道承認了,他們之間的可能性也小,可他們夫妻的身份還在,他多少會在乎一點情分吧!


    她如此念想著,奢望著。


    花子梨聽到天兒承認了,麵上並不意外,雖然已經猜到,可她一承認,心裏震動了一下,他已受到了刺激,因為她果然是惡衣。


    隻是那臉和那聲音是怎麽回事?她這天兒的身份是從何而來的?


    “我知道你定無法原諒我所做的,我也清楚你對我有誤解,可是花子梨,我是你的妻,你將我趕出北楚國,我自然不依,我想見你,我用這樣的身份回來見你,這怎麽不對了?”天兒……該說惡衣,她怨氣衝天的說道。


    花子梨的嘴角帶著冷笑,看著惡衣的眼神都帶著嘲諷,原本欺瞞的是她,但是她卻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隱瞞有錯。


    “我知道依你的性格必定堅持不住,你終會回來找我,卻不想你是以這樣的身份回來,你沒錯,錯的是我,因為我接受不了你的欺騙,我寧願你大大方方的告訴我,你回來了,而不是用新的身份,甚至偷偷摸摸的。”花子梨帶著譏笑而說,眼裏都是失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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