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人卻是跟著魏雪盈一起回來的,於風城就好奇。


    魏雪盈醒悟過來,她都忘了介紹,便指著立春道:“忘了告訴你,她是我剛收的丫鬟,叫立春,以後便跟在我身邊伺候。”


    於風城訝然,灼目的狹眸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立春,好似要將立春這個人看透,目光危險而又淩厲。


    立春不禁害怕,整個人不禁縮著腦袋,腳步緩緩移動著,朝著魏雪盈的身後躲去。


    “好了,風城,她是我的丫鬟,不是壞人,你剛才的表情會嚇著她了。”魏雪盈菱唇微啟,朗聲道。


    於風城聽後,收回灼灼的眼神,帶著笑意的說道:“屬下知道了,那主子好生歇息,明日好揚眉吐氣。”


    說完,他便離去,還將門給關上。


    魏雪盈轉身,看向一臉呆滯和迷茫的立春,笑意施施然的浮現在臉上,輕柔道:“別怕了,他是我的暗衛,不會傷害你。”


    “暗衛..?那公子是?”立春眼底的光芒閃了一閃,好奇的問,眉帶著愁緒,疑惑和意外。


    “你這一口一口的公子,叫得我都以為我自己是個男人。”魏雪盈笑了起來,聲音清越帶著散漫。


    立春依舊詫異,她錯愕的神色盯著魏雪盈,鬼使神差的開口問道:“那公子不是男人,又是什麽?”


    魏雪盈噗嗤一笑,走到立春身邊,巧笑的道:“傻丫頭,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她的裝扮雖然像是男人,可是剛才他們一路上,花子梨和方大彪對她的稱呼已經很明顯,若是立春還不知道她是女孩子,那也就真的太後知後覺,是傻瓜一個。


    立春還是不懂魏雪盈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麵上十分為難的道:“公子,我是真不明白你的話,你要是有什麽教訓的話,你就直說吧!我一定會言聽計從,絕不反抗。”


    魏雪盈眸光微凝,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來立春是真不知道。


    “你確定?”魏雪盈不急不緩的看著立春,開口問道:“即便我要你今晚伺候我睡覺,你也願意?”


    立春渾身一震,眉間瞬間閃過一抹不虞,透著絲絲的冷意。


    “看你的樣子明擺著不願意,剛才還大言不慚,原來也是趁口舌之快。”魏雪盈眉毛一瞪,眼睛裏帶上了嘲笑。


    立春搖搖頭,嘴巴就一撇,委屈的道:“不是的,公子,而是我早已是殘缺之身,我怕侮辱了公子。”她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伺候公子睡覺,她雖不是很願,可這條命是公子所救,她會做。


    但是公子會嫌棄吧!公子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這樣的家境,誰會要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子呢?


    魏雪盈訝然,眼底露出一點不爽快的神色,無奈的歎了口氣:“以後不許這麽說,即便你不再是清白之身,可你的人是清白的,靈魂是清白的,隻要心靈是自由和幹淨的,便什麽都不重要。”


    立春大眼睛眨了眨,有些訝異的看著魏雪盈,眼睛帶著驚訝。


    魏雪盈擰起兩道好看的眉毛,微歪著頭,皺眉道:“我這麽明顯的肚子在你的眼裏,你都看不出來?”


    立春意外,目光緊緊的盯著魏雪盈的肚子,眼底帶著審視的光芒,卻還是一臉迷糊。


    魏雪盈笑了起來,她真服了立春的傻氣,她幹脆將束發的頭戴給摘下來,然後一頭抹黑的發便散了下來。


    立春眼底閃過一抹驚愕,麵上錯愕不已,伸出手指著魏雪盈,略有些猶疑的望著,支支吾吾的道:“你...你是...”麵前的人好像是女子,那烏黑的頭發,精致的麵容,柔軟的身軀,無一不在訴說著眼前的人是個女子。


    而魏雪盈的肚子微微隆起來,不像是發福,反而像是懷孕。


    “對,我是女子。”魏雪盈替立春把話說完,嘴角帶上一點微微的笑意:“我剛才都說了我不是男子,你都沒猜到,太笨了。”


    立春是眼裏帶著一分深部可見的驚喜,她的眼裏帶著一抹笑意:“太好了,公子是個小姐。額!不,你是小姐,你從今天開始就是立春的小姐,實在太好了。”得知魏雪盈是個姑娘,她可高興壞了。


    她之前一直擔心伺候的公子不好伺候,因為她是女子,公子是男子,這伺候總會涉及到一些床事。


    剛才魏雪盈說要陪睡覺時,她就已經嚇壞了,為了保身,所以將她不是清白之身的話也說了出來。


    而現在,她發現一切都是玩笑,她則大大的鬆口氣,並放開心情,一點都不再擔憂,便笑盈盈的開口道:“小姐,太好了。”


    “好了,你今晚呢!就跟著我睡。但是我現在是真的困了,你快去打點水來跟我洗漱,然後好睡覺。”魏雪盈疲憊的坐在床上,淺淺一笑,眸子裏流露出柔意。


    立春點點頭,樂嗬嗬的走了出去。


    魏雪盈的眸子裏浮上了一抹暗暗的笑意,眼睛微微閉上。


    皇宮裏:


    楚翎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丁柔,眼底有一道暗光閃過,從骨子中散發出陣陣涼薄。


    丁柔默然的跪在楚翎的麵前,神色中有著淡淡的厭惡和不甘。


    “丁妃,你已經跪了幾個時辰,也想了這麽久,也該交代了。”楚翎的眼裏帶著幾分深不可見的陰沉,他的語氣很是蕭條。


    丁柔抬起頭來掃了一眼楚翎,她嘴角微勾,帶著冷笑的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該說什麽?”


    楚翎臉上的神色很冷,強吞滿腔的怒氣,淡定的問:“那你告訴朕,你給朕下藥,將朕迷昏,然後偷盜朕的鑰匙,還想要拿走朕的藏寶地圖,你居心何在?”剛才丁柔翻找的東西便是藏寶地圖,而在暗格裏拿的東西也是他一直藏好的藏寶地圖。


    現在被他親自抓到,她還不承認,連一點悔過和認錯之心也沒有,這丁柔也夠賴皮。


    丁柔翹了翹嘴,雙眼裏帶著譏諷的笑意:“皇上既然都知道了,那皇上問我這麽多,也是無用,還不如不問。”她已經失敗,還被楚翎抓住,已經沒了生還的餘地,就什麽都不想說。


    楚翎的怒意平息了下來,他低頭一笑,眼底閃著精明的光芒:“即便朕知道你是為了找藏寶地圖,可是你總得告訴朕,你拿這個藏寶地圖是要做什麽吧?”他從主位上走下來,走進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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