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埋怨,若不是皇後,他也不用受到這份氣,想起當初,在皇上身邊伺候是多麽威風,平時宮女太監一見到他,都得低聲下氣的尊稱他一聲安公公。現在見到他都直接無視,還會譏笑他如今的下場,認為他已經不得皇上的寵愛。


    想起此,他就來氣。


    魏雪盈明白所以,看來問安公公皇上的近況也是白問,還是隻有取得皇後信任才可。於是,她不多言的轉身離去。


    看著魏雪盈離去,安公公的身邊多了一個小太監,此人便是上次為魏雪盈和安公公穿針引線連接的太監。


    “安公公,那件事還要做嘛?”太監低眉順眼的詢問,眼裏透漏出猶豫不決。


    安公公眼神一黑,語氣中的強硬氣息散發出來:“做,當然要做。這是翎王爺吩咐的,咋們就做。”


    太監點點頭,眼裏此刻露出堅決的目光。


    魏雪盈回到皇後宮裏,正瞧見李嬤嬤帶著一個宮女進入,她俯身彎腰的喊了一聲:“李嬤嬤。”


    李嬤嬤看到魏雪盈,臉上稍稍帶著一絲意外,而後用不滿的語氣開口道:“這麽晚了還在外麵遊蕩,事情可都做完了。”


    魏雪盈低了低頭,小聲答:“回嬤嬤的話,奴婢已經做完了,奴婢隻是出來走走。”這個時候已經是歇息時分,她還在外麵停留,的確引人注意。


    “回去吧!”李嬤嬤平靜的道,然後帶著那個宮女離開。


    魏雪盈多看了幾眼那個宮女,此人並未是皇後宮裏的人,看樣子應該是李嬤嬤重新找來伺候皇後的人。


    時局果然緊張,因為紫鈴兒這件事,皇後已經連續幾天都沒有再找她梳頭,對她的漠視已經很明顯,她又被打發回來和春桃一起掃地。


    就因如此,魏雪盈便被宮女們擠兌笑話,先前巴結的人更嘲笑萬分。


    魏雪盈並未理會眾人,這些人都是如此,誰得勢便巴結誰,誰若失勢,就笑話誰,她不會因為這些人的小眼光而生氣。


    她得找個機會讓李嬤嬤帶來的此宮女不受寵信,離開皇後的身邊才對。


    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把對付丁香的。因為在熟悉人和陌生人之間,她選擇對付陌生人。


    “荒唐,想不到本宮居然被一個賤婢反咬一口,還拉上了本宮的二哥!行啊……楚翎,你可真行。”皇後大發雷霆,怒氣爆發的將桌子上早已擺放好的碗拿起就扔在地上,整張臉扭曲在一起,和平時的端莊儀態是兩個樣子。


    所有的宮女瑟縮的退在一旁低垂著頭,而剛帶著宮女進來的李嬤嬤惶恐之際的跪在地上,宮女也跟隨之跪下,不知所措。


    皇後板起臉,胸膛上下起伏,誰都知道這時候的皇後怒氣大發,更不敢上前招惹。


    “母後,你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楚沂有些無奈地開口卻說皇後,剛才他也被皇後的脾氣給嚇著了。


    本來是在吃飯,他隻好站起來走到皇後的身邊,用手拍打著皇後的肩膀安撫著。


    皇後瞪著楚沂憤然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讓本宮不去生氣,本宮沒有這麽大方?哪裏像你這麽淡定?”皇後認為楚沂不爭氣,都到了這個節骨眼,楚翎還淡定十足,絲毫沒有一點緊張感。


    楚沂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忍不住對皇後斥責道:“母後,這事和兒臣無關,兒臣得知此事就第一時間來告訴母後,對此事的發展兒臣也沒有辦法控製,是那賤婢告發二伯,二伯無辜與否也隻有待查證。”


    楚沂知道此事是皇後一手策劃,更看不過眼地大聲道:“再者,母後,這件事是因你而起,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他也很怒火。


    皇後聞言,氣憤的目光瞪著楚沂:“你這說的什麽話?翅膀真是硬朗,一次次說的話比母後還要強勢。”


    楚沂心驚的低下頭,剛才的話的確過分,便偷偷望了一眼臉色沉吟的皇後,繼續開口道:“剛才,兒臣也是急了。”


    皇後憤然,站起身子道:“全部都退下去,剛才本宮說的話誰要是傳出去,本宮撕爛她的嘴。”


    所有的宮女和太監紛紛點頭,惶恐萬分的退離。


    “楚翎的手段還真強,那賤婢居然死了,幸好是死了,不然本宮定要她生不如死。”皇後氣急敗壞的道,不滿地瞪了楚沂一眼後道:“你二伯也是,做事怎麽這麽不小心,不幹脆一點。”


    楚沂無奈的搖搖頭,這件事他也跟著受累。


    “母後,你還是別氣了,眼下是要解決此事,現在辦理此案的官員都上告我訴說無法審理此案,讓兒臣另擇人選,兒臣也很頭疼,這才來見母後尋法子。”楚沂死氣沉沉的說,心裏卻隱隱不安起來。


    這件事牽涉到二伯,還有他的母親,而另一邊又是自己的兄弟,他....不好處!


    “能有什麽辦法,先擱置到一旁,暫不審理。”皇後扔下這句命令式的話,伸隻收揉揉頭疼的腦門。


    楚沂望了皇後一眼,黯然道:“母後,怕是不行。”眼下的情形怕是不能再放置一旁了,因為朝中的官員已經在鬧。


    “怎麽不行,皇上現在有病臥床,你是太子,既然掌握朝政就由你做主。楚翎這事沒查清楚就不能放出來,先關押查清楚此案再說。”皇後說得一本正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楚沂。


    楚沂苦笑,擔憂道:“那二伯呢?”


    皇後愣住,抬起頭來看著楚沂:“什麽意思?”


    “朝中有人上奏,楚翎因為一個奴才的幾句話就**家,還關押大牢審問。而那奴才現在澄清是魏成賀所指使,那就說明楚翎無罪,應當將楚翎放出。但是太子殿下居然沒有作為,任由楚翎關押在大牢,是不是當中有私利存在?理應稟報皇上,讓皇上出麵處理此事。並且,魏成賀被告發誣陷,理應被關押大牢聽候審問,待查清才能放出。”


    “反了,這些人都反了。”皇後拍案而起,桌子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怎麽,皇上一臥床不起,他們就得鬧翻天了。本宮還不信製不了他們。”皇後狠言直道,那些官員膽大的欺負到她頭上了,想皇上出來,做夢。


    “母後,他們是對此事起了異議,所以希望父皇出麵解決此事。”楚沂小聲的道,這件事他……無能為力,再是主持朝綱,有些事也力不從心。很多大事還不是母後做主,父皇並未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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