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再見李二（下）
“老夫聽聞歸唐莊子上有個神醫，喚作青霞子道長，不是在否？”李二有意無意的提了一下青霞子，青霞子可是見過自己的，萬一青霞子在場，那一切都穿幫了。
“青霞子道長啊，一早就出去給人瞧病去了。自從給代王瞧完病，道長就沒怎麽閑著，今日不是這個王家人不舒服，明日就是那個公的，青霞子道長也不好推辭，反正這幾日挺辛苦。”晉宇還以為李二要問尪娘的事情，趕緊把青霞子說的其忙無比，若是李二真的怪罪下來，也能減輕一下罪責不是？青霞子一個沒有身份的道士，王侯想請，不去就是不識抬舉，若是您老真的怪罪，就去找那些王侯算賬吧！晉宇心裏想。
“久聞青霞子道長大名，可惜無緣一見，可惜可惜。”李二一聽青霞子不在，心下放心了，說起了客套話。
“哦？青霞子道長這幾日都忙著給看病，要說現在看個病還真難，就怕誤診，所以有身份的都想請名醫。既然大叔相見道長，要不小侄派人將青霞子道長請來吧？大叔遠道而來，小侄怎麽也要讓您見上一麵吧？”晉宇替青霞子辯白了一句，接著轉變了風格，他知道青霞子見過李二，不知道兩人相見，李二會是什麽表情，晉宇很期待，有些小邪惡的期待。
“現在王侯看病都這麽難，更別說百姓了，還是算了吧，青霞子道長給王侯看完病，說不定還有時間給百姓看看病。青霞子道長忙的是正事，咱不能耽誤人家診病不是？等下次有機會老夫一定再登門拜訪。這次有歸唐相陪，老夫已經是喜不自禁了，若是再見到青霞子道長估計就樂極生悲了。”李二前麵還憂國憂民，後麵就半開玩笑的道出了實情。
“成。”晉宇看李二並打算被揭穿身份，於是開玩笑道：“青霞子道長那醫術、道法真沒的說，都是一流的。就是個人衛生不太講究，若是來了恐怕大叔就沒食欲了。”
“哈哈，還真是這麽回事。”李二回想起當時在宮內太監的報告，爽朗的大笑道。
“小侄記得大叔原來不是在戶部嗎？一年不見高升到工部了？”晉宇總有那麽些惡趣味，想看看當今李二陛下如此避免尷尬的局麵。
“這要說起來還是怪歸唐啊！”李二沒有讓晉宇失望，太極推手玩的那叫一個熟練，端起晉宇給他舀上的刨冰喝了一口，掩飾了一下的臉色。
“哦？小侄沒這麽大的能耐吧？小侄可從來沒跟外人提起過您。”晉宇把自己摘出來，表明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歸唐不是弄了些水泥什麽的嗎？承蒙陛下垂青，老夫被調到工部負責此事。”李二隱隱誇了自己一把，把原因說了出來。
“這麽說來還真是怪小侄。”晉宇在心裏給李二豎起了大拇指，看人家這謊圓的，一點破綻都沒有。“一會小侄要好好敬大叔幾杯酒，算是小侄給大叔賠罪了。”
“賠什麽罪？為朝廷效忠嘛。”李二擺擺手，示意晉宇不必放在心上。
“嘿嘿，那大叔比以前累吧？”李二將大義都擺了出來，晉宇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個罪是否要陪呢。
“嗯，是累了很多啊。”李二點點頭，猶如自己真的在工部負責一般，“這水泥確實是利器，突厥那邊已經是修築了一座城池，再有個三五年，想必河西就可以高枕無憂的控製在朝廷之內了。”
“那可真是朝廷之福，大叔居功甚偉啊！”晉宇拍馬屁道。
“老夫可不敢居功，都是手下官員在做罷了。”李二謙虛的擺擺手，“這水泥不僅可以短期內築成，修路也是一絕，明年的這個時候估計長安跟四麵的路就都能修通了，到時候運糧什麽的都方便。要真算起來，歸唐這個發明者才是居功甚偉啊！”
“小侄瞎鼓搗罷了，若不是當朝陛下慧眼，誰能想到有這麽大的好處呢？”這功勞晉宇可不敢拿，隻是推辭自己瞎鼓搗。
“歸唐過謙了，哈哈。”李二很享受晉宇的馬屁，他認為這種交流得到的話才算是真話，否則他也不會喜歡什麽微服私訪，為的就是聽聽真話。
“嘿嘿。”晉宇摸摸頭，外表上比較內斂的接受了李二的表揚，既然人家一個勁的給自己功勞，再三推辭也不合適不是？那就受了吧，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獎賞什麽的。
“歸唐不必不好意思，歸唐大才，以前所說無一不中。”李二看晉宇有些不好意思，還以為他自謙，繼續細數著晉宇的功勞，“不知歸唐是否還記得曾建議過代國公關於高原練兵一事？”
“呃``````”晉宇怔了一下，晉宇怎麽能不記得？那次還被秦瓊狠狠的剜了一眼呢，沒想到李靖真的就說出去了！現在看李二提起來了，硬著頭皮回答道：“是有這麽回事。”
“歸唐真是料事如神啊！這半年下來，那法子確實管用的很。”李二點點頭，他很欣賞晉宇出的主意，這些主意都沒有什麽副作用，都是治國良方。至少這個高原練兵就是為以後征伐吐穀渾和吐蕃打好基礎，就是費錢了一點``````
“小侄可不敢當，還是代國公他老人家慧眼，小侄當時隻是異想天開罷了。”晉宇拒不承認自己有目的的提那些法子，前些日子秦瓊那句感慨晉宇可是記載了心上：幸虧你小子一心撲在了莊子上，否則老成謀事，必然沒啥好下場。
“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謙虛個什麽勁？”李二看晉宇這副模樣，心下更是放心，晉宇一沒有兵權，二是年輕，憑著這幾點功勞，升個官加個爵問題都不大，要用這些心思造反，他還嫩點。
“嘿嘿，當初小侄酒後瞎說的，今天若不是大叔提起來，小侄早就忘了。”年輕也是個資本，至少晉宇在某些問題上可以像現在這個模樣一般裝傻含糊過關。
“滑頭！”李二指著晉宇無奈的說道。現在李靖已經生了告老還鄉的心思，人家怕功高震主，這情有可原，可晉宇竟然跟個老人一般心思，除了說不想卷進去，還能有什麽原因？還是對朝廷不信任啊！
“嘿嘿。”晉宇又裝傻，滑頭就滑頭吧，總比丟了性命好吧？能讓當朝元首評價為滑頭的恐怕也沒幾個吧？我滑頭，我自豪！
晉宇正在阿q呢，就見韓武帶著兩個下人將食盒抬了進來，看那意思，李逸風已經是嚐過了。
“大叔，您看是不是移步咱去屋裏？”晉宇試探道。
“這裏就挺好嘛，風涼。”李二搖頭拒絕了晉宇的意思，然後要求道：“上次喝的那酒確實是好啊，不知歸唐還有沒有？”
“有！管飽，嘿嘿。”晉宇招招手，讓韓武去取酒，自己幫著下人把菜擺上了桌子。
“嗯，這肉不錯，豬肉吧？”李二嚐了一筷子紅燒肉，明知故問道。
“是啊，要說這紅燒肉，也就豬肉合適，其他肉做不了，沒有這麽厚的膘。”晉宇看李二問到了廚藝，自信的回答道。
“老夫平時也沒少吃了豬肉，還真沒見過肥膘這麽厚的呢，歸唐自己莊子上養的豬？”李二嘖了一口酒問道。
“嗯，莊戶們自己養的，用酒樓的剩菜拌上磨麵作坊磨出來的麩子，長肉快，肥膘還多，賣的很快。”晉宇算是看出李二的意思了，很配合的回答道。
“怪不得，還是歸唐有辦法。”李二點點頭讚了一聲，然後問道：“似乎沒在歸唐莊子上看到羊，怎麽不養羊？”
“羊長得太慢，而且不能用這個法子喂養，不太劃算。”晉宇從經濟角度回答道。
“哈哈，歸唐考慮的真是周到呢，這些都能為莊戶們想到，你莊子上的莊戶享福了。”李二聽了哈哈大笑，過來的路上從衣著和神態上就能看出這個新興莊子上的莊戶變化很大，富裕了很多。
“當家不為民做主，不如自己賣紅薯。”晉宇嘿然一笑道。
“紅薯？”李二疑惑的問道。
“就是地瓜，小侄老家有一句俗話，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小侄借鑒一下。”晉宇給李二解釋道。
“說得好！”李二讚了一句，隨即感歎道：“若是當官的都這麽想就好。歸唐若是做官一定能做個為民做主的好官！”
“小侄可不是那塊料。”晉宇搖頭道：“小侄家鄉還有一句話，千裏為官隻為財。小侄就屬於這種人，若是真的主政一方，肯定是搜刮地皮的好手，嘿嘿。”晉宇聽李二這麽說，不惜貶低自己說的，他放著好好地地主日子不過，去做官？那真是吃飽撐的。
“哈哈！歸唐啊歸唐，既滑頭有有一顆赤子之心啊！”李二毫無形象的手拿筷子指著晉宇道。
“嘿嘿，小侄最多出出餿主意，做官嘛，肯定是貪官，而且是巨貪，小侄對自己可是了解的很。”晉宇看李二對自己評價很高，仍舊是貶低自己。
看晉宇這麽堅決，李二也不再堅持為官的問題，轉了個話題問道：“你還別說，老夫這兩日正有件難事呢，歸唐能否給老夫出個主意？”
“呃``````”晉宇沒想到李二轉話題轉的如此順溜，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答應就不識抬舉了，遂說道：“小侄可不保證出的主意能入了大叔法眼。”
“有主意總比沒有的好。”李二有選擇性的聽了晉宇的話，然後將自己關於***的難題講了一遍。
“這個嘛``````”關於***，稍微有點曆史的都知道，貞觀前後用兵的重點，楊穎的老爹前後三次親征，李二親征一次，李治又征了一次，勞民傷財的很啊！
“有主意歸唐不妨直說。”李二一看晉宇糾結的眉頭，知道他有了主意，期待的問道。
勞民傷財，說不定這民就有自己莊子上的一員，能省點就省點，抱著這個態度，晉宇說道：“小侄說的不好的話，大叔請不要在意，當陣風吹過就是了。”
“歸唐但說無妨。”李二放下了筷子，做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
晉宇端起酒杯，沒管李二，自顧飲了一杯，權當是自己說酒話了。“生物鏈的問題，上次小侄跟大叔講過了，隻要研究透了，使勁禍害他們那邊的益鳥、益蟲，三五年的就能顆粒無收，這一點就夠***喝一壺的。再者***東邊是新羅和百濟吧？《三國誌》大叔看過吧？兄弟三個過的久了，肯定會有些矛盾吧？蘇秦、張儀當年所憑的不過縱橫捭闔罷了，現在依舊可以用，隻要那邊打了起來，咱這邊壓力就輕了很多，咱隻要挑撥一下，送些糧食、兵器，許他們些***的土地罷了。若是挑撥的夠技巧，咱甚至不用出兵就能讓他們兄弟三人打上十年八載的，到時候說不定那個旮旯都是咱大唐的了。”
“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哈哈！歸唐這法子好！就是損了點。”李二聽了大喜，這簡直就是兵不血刃啊！時間，他還等得起。至於借口、矛盾，李二這個政治高手玩的很順手，晉宇這個法子很合他的心意，所以最後都不忘調侃晉宇一句。
晉宇囧了，抄襲李二後人的法子，報應來得很快，這就是現世報吧？不行，這個打死都不能認啊，否則經過李二一宣傳，自己就成了一個猥瑣、下流的負麵形象了。“大叔到外麵可別說這是小侄的主意，小侄打死都不承認的。”
“為啥不承認？”李二還奇怪呢，大規模說是不太可能的，不過小規模在朝廷討論一下還是必要的，要算下來，晉宇也能混個不小的功勞。
“太損了，丟人啊，有損於小侄光輝的形象``````”晉宇囧著個臉說道。
“哈哈``````”李二指著晉宇的臉，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
“老夫聽聞歸唐莊子上有個神醫，喚作青霞子道長，不是在否？”李二有意無意的提了一下青霞子，青霞子可是見過自己的，萬一青霞子在場，那一切都穿幫了。
“青霞子道長啊，一早就出去給人瞧病去了。自從給代王瞧完病，道長就沒怎麽閑著，今日不是這個王家人不舒服，明日就是那個公的，青霞子道長也不好推辭，反正這幾日挺辛苦。”晉宇還以為李二要問尪娘的事情，趕緊把青霞子說的其忙無比，若是李二真的怪罪下來，也能減輕一下罪責不是？青霞子一個沒有身份的道士，王侯想請，不去就是不識抬舉，若是您老真的怪罪，就去找那些王侯算賬吧！晉宇心裏想。
“久聞青霞子道長大名，可惜無緣一見，可惜可惜。”李二一聽青霞子不在，心下放心了，說起了客套話。
“哦？青霞子道長這幾日都忙著給看病，要說現在看個病還真難，就怕誤診，所以有身份的都想請名醫。既然大叔相見道長，要不小侄派人將青霞子道長請來吧？大叔遠道而來，小侄怎麽也要讓您見上一麵吧？”晉宇替青霞子辯白了一句，接著轉變了風格，他知道青霞子見過李二，不知道兩人相見，李二會是什麽表情，晉宇很期待，有些小邪惡的期待。
“現在王侯看病都這麽難，更別說百姓了，還是算了吧，青霞子道長給王侯看完病，說不定還有時間給百姓看看病。青霞子道長忙的是正事，咱不能耽誤人家診病不是？等下次有機會老夫一定再登門拜訪。這次有歸唐相陪，老夫已經是喜不自禁了，若是再見到青霞子道長估計就樂極生悲了。”李二前麵還憂國憂民，後麵就半開玩笑的道出了實情。
“成。”晉宇看李二並打算被揭穿身份，於是開玩笑道：“青霞子道長那醫術、道法真沒的說，都是一流的。就是個人衛生不太講究，若是來了恐怕大叔就沒食欲了。”
“哈哈，還真是這麽回事。”李二回想起當時在宮內太監的報告，爽朗的大笑道。
“小侄記得大叔原來不是在戶部嗎？一年不見高升到工部了？”晉宇總有那麽些惡趣味，想看看當今李二陛下如此避免尷尬的局麵。
“這要說起來還是怪歸唐啊！”李二沒有讓晉宇失望，太極推手玩的那叫一個熟練，端起晉宇給他舀上的刨冰喝了一口，掩飾了一下的臉色。
“哦？小侄沒這麽大的能耐吧？小侄可從來沒跟外人提起過您。”晉宇把自己摘出來，表明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歸唐不是弄了些水泥什麽的嗎？承蒙陛下垂青，老夫被調到工部負責此事。”李二隱隱誇了自己一把，把原因說了出來。
“這麽說來還真是怪小侄。”晉宇在心裏給李二豎起了大拇指，看人家這謊圓的，一點破綻都沒有。“一會小侄要好好敬大叔幾杯酒，算是小侄給大叔賠罪了。”
“賠什麽罪？為朝廷效忠嘛。”李二擺擺手，示意晉宇不必放在心上。
“嘿嘿，那大叔比以前累吧？”李二將大義都擺了出來，晉宇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個罪是否要陪呢。
“嗯，是累了很多啊。”李二點點頭，猶如自己真的在工部負責一般，“這水泥確實是利器，突厥那邊已經是修築了一座城池，再有個三五年，想必河西就可以高枕無憂的控製在朝廷之內了。”
“那可真是朝廷之福，大叔居功甚偉啊！”晉宇拍馬屁道。
“老夫可不敢居功，都是手下官員在做罷了。”李二謙虛的擺擺手，“這水泥不僅可以短期內築成，修路也是一絕，明年的這個時候估計長安跟四麵的路就都能修通了，到時候運糧什麽的都方便。要真算起來，歸唐這個發明者才是居功甚偉啊！”
“小侄瞎鼓搗罷了，若不是當朝陛下慧眼，誰能想到有這麽大的好處呢？”這功勞晉宇可不敢拿，隻是推辭自己瞎鼓搗。
“歸唐過謙了，哈哈。”李二很享受晉宇的馬屁，他認為這種交流得到的話才算是真話，否則他也不會喜歡什麽微服私訪，為的就是聽聽真話。
“嘿嘿。”晉宇摸摸頭，外表上比較內斂的接受了李二的表揚，既然人家一個勁的給自己功勞，再三推辭也不合適不是？那就受了吧，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獎賞什麽的。
“歸唐不必不好意思，歸唐大才，以前所說無一不中。”李二看晉宇有些不好意思，還以為他自謙，繼續細數著晉宇的功勞，“不知歸唐是否還記得曾建議過代國公關於高原練兵一事？”
“呃``````”晉宇怔了一下，晉宇怎麽能不記得？那次還被秦瓊狠狠的剜了一眼呢，沒想到李靖真的就說出去了！現在看李二提起來了，硬著頭皮回答道：“是有這麽回事。”
“歸唐真是料事如神啊！這半年下來，那法子確實管用的很。”李二點點頭，他很欣賞晉宇出的主意，這些主意都沒有什麽副作用，都是治國良方。至少這個高原練兵就是為以後征伐吐穀渾和吐蕃打好基礎，就是費錢了一點``````
“小侄可不敢當，還是代國公他老人家慧眼，小侄當時隻是異想天開罷了。”晉宇拒不承認自己有目的的提那些法子，前些日子秦瓊那句感慨晉宇可是記載了心上：幸虧你小子一心撲在了莊子上，否則老成謀事，必然沒啥好下場。
“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謙虛個什麽勁？”李二看晉宇這副模樣，心下更是放心，晉宇一沒有兵權，二是年輕，憑著這幾點功勞，升個官加個爵問題都不大，要用這些心思造反，他還嫩點。
“嘿嘿，當初小侄酒後瞎說的，今天若不是大叔提起來，小侄早就忘了。”年輕也是個資本，至少晉宇在某些問題上可以像現在這個模樣一般裝傻含糊過關。
“滑頭！”李二指著晉宇無奈的說道。現在李靖已經生了告老還鄉的心思，人家怕功高震主，這情有可原，可晉宇竟然跟個老人一般心思，除了說不想卷進去，還能有什麽原因？還是對朝廷不信任啊！
“嘿嘿。”晉宇又裝傻，滑頭就滑頭吧，總比丟了性命好吧？能讓當朝元首評價為滑頭的恐怕也沒幾個吧？我滑頭，我自豪！
晉宇正在阿q呢，就見韓武帶著兩個下人將食盒抬了進來，看那意思，李逸風已經是嚐過了。
“大叔，您看是不是移步咱去屋裏？”晉宇試探道。
“這裏就挺好嘛，風涼。”李二搖頭拒絕了晉宇的意思，然後要求道：“上次喝的那酒確實是好啊，不知歸唐還有沒有？”
“有！管飽，嘿嘿。”晉宇招招手，讓韓武去取酒，自己幫著下人把菜擺上了桌子。
“嗯，這肉不錯，豬肉吧？”李二嚐了一筷子紅燒肉，明知故問道。
“是啊，要說這紅燒肉，也就豬肉合適，其他肉做不了，沒有這麽厚的膘。”晉宇看李二問到了廚藝，自信的回答道。
“老夫平時也沒少吃了豬肉，還真沒見過肥膘這麽厚的呢，歸唐自己莊子上養的豬？”李二嘖了一口酒問道。
“嗯，莊戶們自己養的，用酒樓的剩菜拌上磨麵作坊磨出來的麩子，長肉快，肥膘還多，賣的很快。”晉宇算是看出李二的意思了，很配合的回答道。
“怪不得，還是歸唐有辦法。”李二點點頭讚了一聲，然後問道：“似乎沒在歸唐莊子上看到羊，怎麽不養羊？”
“羊長得太慢，而且不能用這個法子喂養，不太劃算。”晉宇從經濟角度回答道。
“哈哈，歸唐考慮的真是周到呢，這些都能為莊戶們想到，你莊子上的莊戶享福了。”李二聽了哈哈大笑，過來的路上從衣著和神態上就能看出這個新興莊子上的莊戶變化很大，富裕了很多。
“當家不為民做主，不如自己賣紅薯。”晉宇嘿然一笑道。
“紅薯？”李二疑惑的問道。
“就是地瓜，小侄老家有一句俗話，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小侄借鑒一下。”晉宇給李二解釋道。
“說得好！”李二讚了一句，隨即感歎道：“若是當官的都這麽想就好。歸唐若是做官一定能做個為民做主的好官！”
“小侄可不是那塊料。”晉宇搖頭道：“小侄家鄉還有一句話，千裏為官隻為財。小侄就屬於這種人，若是真的主政一方，肯定是搜刮地皮的好手，嘿嘿。”晉宇聽李二這麽說，不惜貶低自己說的，他放著好好地地主日子不過，去做官？那真是吃飽撐的。
“哈哈！歸唐啊歸唐，既滑頭有有一顆赤子之心啊！”李二毫無形象的手拿筷子指著晉宇道。
“嘿嘿，小侄最多出出餿主意，做官嘛，肯定是貪官，而且是巨貪，小侄對自己可是了解的很。”晉宇看李二對自己評價很高，仍舊是貶低自己。
看晉宇這麽堅決，李二也不再堅持為官的問題，轉了個話題問道：“你還別說，老夫這兩日正有件難事呢，歸唐能否給老夫出個主意？”
“呃``````”晉宇沒想到李二轉話題轉的如此順溜，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答應就不識抬舉了，遂說道：“小侄可不保證出的主意能入了大叔法眼。”
“有主意總比沒有的好。”李二有選擇性的聽了晉宇的話，然後將自己關於***的難題講了一遍。
“這個嘛``````”關於***，稍微有點曆史的都知道，貞觀前後用兵的重點，楊穎的老爹前後三次親征，李二親征一次，李治又征了一次，勞民傷財的很啊！
“有主意歸唐不妨直說。”李二一看晉宇糾結的眉頭，知道他有了主意，期待的問道。
勞民傷財，說不定這民就有自己莊子上的一員，能省點就省點，抱著這個態度，晉宇說道：“小侄說的不好的話，大叔請不要在意，當陣風吹過就是了。”
“歸唐但說無妨。”李二放下了筷子，做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
晉宇端起酒杯，沒管李二，自顧飲了一杯，權當是自己說酒話了。“生物鏈的問題，上次小侄跟大叔講過了，隻要研究透了，使勁禍害他們那邊的益鳥、益蟲，三五年的就能顆粒無收，這一點就夠***喝一壺的。再者***東邊是新羅和百濟吧？《三國誌》大叔看過吧？兄弟三個過的久了，肯定會有些矛盾吧？蘇秦、張儀當年所憑的不過縱橫捭闔罷了，現在依舊可以用，隻要那邊打了起來，咱這邊壓力就輕了很多，咱隻要挑撥一下，送些糧食、兵器，許他們些***的土地罷了。若是挑撥的夠技巧，咱甚至不用出兵就能讓他們兄弟三人打上十年八載的，到時候說不定那個旮旯都是咱大唐的了。”
“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哈哈！歸唐這法子好！就是損了點。”李二聽了大喜，這簡直就是兵不血刃啊！時間，他還等得起。至於借口、矛盾，李二這個政治高手玩的很順手，晉宇這個法子很合他的心意，所以最後都不忘調侃晉宇一句。
晉宇囧了，抄襲李二後人的法子，報應來得很快，這就是現世報吧？不行，這個打死都不能認啊，否則經過李二一宣傳，自己就成了一個猥瑣、下流的負麵形象了。“大叔到外麵可別說這是小侄的主意，小侄打死都不承認的。”
“為啥不承認？”李二還奇怪呢，大規模說是不太可能的，不過小規模在朝廷討論一下還是必要的，要算下來，晉宇也能混個不小的功勞。
“太損了，丟人啊，有損於小侄光輝的形象``````”晉宇囧著個臉說道。
“哈哈``````”李二指著晉宇的臉，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