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白日宣淫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凍死狗”。這不出手可不是這氣節上有啥避諱,而是因為天太冷,百姓不舍得把手從袖筒裏拿出來打招呼,不過晉宇鼓搗出了手套,勳貴之間拱手行禮倒不嫌冷了。三九四九雖說是年前年後,但也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時候,中華田園犬都不願意出去,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再冷的天,也擋不住孩子們玩耍的興致。古代的小娃可沒有後世的獨生子女待遇,玩具少的可憐,即使是皇家的孩子也不例外。自從李二允許自己的幾個小娃去晉宇府上玩以後,皇宮內就沒斷了新奇物件。


    “三九四九冰上走”,老天爺不會因為你李二是皇帝就讓皇宮格外的暖和,望雲亭旁的麗波湖就被凍的結結實實,李治在上麵正玩的起勁。李治坐在一把改裝的雪橇上,小太監在後麵推著,李治在上麵興奮的手舞足蹈,不亦樂乎。


    大過年的,李二也閑了幾天,陪陪自己的家人,坐在亭子裏看著自己這幾個小娃,心滿意足。


    孩子玩的起勁,李二沒打算***一腳去,他整盤算著明天潘邦覲見的事情。雖說這些事情都有鴻臚寺打理,可畢竟是自己剛理政,尤其是去年大敗了頡利可汗,正好今年立威,順帶看看哪個不服氣,趁著士氣高昂滅之,絲毫馬虎不得。


    李二金刀大馬的坐在亭子裏麵開小差,沒注意亭子外麵女兒們的小動作。一會的功夫,就聽高陽在下麵大呼小叫“著了!著了!”


    這個離得近,李二終於高抬“貴腚”,走下亭子,問道:“什麽著了?怎麽這麽高興?”


    “父皇!”高陽人小,哪能時時刻刻記著規矩?興奮之餘,都忘了行禮,上去拉著李二的大手,把自己的傑作指給李二看,“著火了!”


    長樂、豫章想見禮來著,被李二擺手製止了。李二看著地上的小火苗,臉上有些不愉,問道高陽:“這是你點著的?”


    高陽沒聽出自己爹爹的不高興,點頭邀功道:“嗯!女兒沒用火就點著了!”


    火,一直以來就是一種工具,但不是小孩子的玩具,直到後世,仍有部分父母教育自己的孩子說:小孩玩火,晚上尿床。從此可見一斑,李二作為一個父親,也不願自己的孩子玩這麽危險的東西,所以臉色不好看,甚至動了責罰高陽的侍女、太監的心思,但高陽的一句話拯救了自己的隨從。李二低下頭朝高陽問道:“哦?沒用火?那朕的高陽用什麽取火的呀?”


    高陽將另一隻手裏的冰塊高高舉起,跟自己的老爹顯擺道:“冰!冰能取火呢!”


    冰能取火?這遠遠超出了現在人的認知範圍。李二更加好奇了,一臉古怪,伸手接過高陽手中的冰塊,放在眼前仔細觀察。稍微有些鼓的冰塊,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比屋簷上的冰淩更加透明罷了,不過眼前的景色通過冰塊看在眼裏,好像都變大了一般,而且還很清晰。


    “父皇,莫要摔壞了。”高陽對自己的老爹有些不放心,因為自己那塊就被自己不小心摔壞了,這一塊是蘭陵姐姐送給自己的。


    冰塊拿在手裏很涼,李二雖是捏的兩側,還是融化了一點,拍拍高陽的小腦袋,還給了她,這才注意,原來高陽帶著厚厚的手套,怪不得不嫌涼。


    這種稀奇主意,也就晉宇能想的出來,李二指著地上的火,問道:“麗質,這是晉歸唐那小子教的?”


    長樂聽到父皇問自己,語氣有些不善,心裏就打鼓了,不是替自己擔心,而是替晉宇那小子操心,萬一父皇一個不高興,會不會責罰他?老子問話,不能不答,長樂施了一禮,避重就輕道:“是,那日女兒帶著妹妹過去拜訪,晉博士正在削冰,晉博士耐不住妹妹的央求,才給了妹妹一塊。”


    長樂說完,臉蛋通紅,但李二沒有懷疑,畢竟天冷嘛,但長樂說謊了。是晉宇教的不假,可開始的時候是晉宇主動顯擺,而不是蘭陵和高陽要求的。冰製凸透鏡,隻有三九四九有這個條件得以長期保存,晉宇為此準備了很長時間。結冰用的都是蒸餾水,否則一般冰塊哪能達到這麽高的透明度?


    李二關心的不是誰是誰非,而是想知道這冰到底為何能取火!“晉歸唐可曾講過冰為何能取火?”


    長樂點點頭,開始的時候她也好奇,沒想到晉宇還真把原理什麽的將給自己聽了,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總是個好兆頭不是?因為她終於找到單獨跟晉宇在一起的借口了――請教嘛!“晉博士說太陽發的光是一種能量,能讓人感覺溫暖,這冰塊能將光折射,然後聚集到一點上,使能量作用於一點,照射下的物體就會達到燃點著火了。”其實晉宇跟她解釋的那些還要麻煩,什麽太陽光是一種人眼可見波啊、輻射啊什麽的,長樂怕父皇誤認為晉宇妖言惑眾,所以有選擇性的解釋了一下。


    女生外向,尤其是對於女孩子初戀、暗戀的對象來說,長樂也不例外,為了保護晉宇,連自己的妹妹都能推在台前,這倒不是因為她心狠,是因為她知道父皇不會怎麽著自己的妹妹罷了。


    “能量?折射?燃點?”李二聽得稀裏糊塗,長樂短短幾句話就有好幾個他聽不都的詞匯。


    長樂比比劃劃,想將自己知道的告訴李二,“晉博士說能量是度量物質運動的一種格物量,分為好多種形式,有機械量、分子能、雷電能``````”


    李二無奈的放棄了,他發現晉宇所講的這些自己是一竅不通,嫉妒啊,這麽小的年紀怎麽會懂得這麽多?“這種冰塊易製嗎?”李二比較關心這個問題,若是有人放置了很多這樣的冰塊,等著火了卻招不到人``````簡直是放火的必備利器啊!


    長樂搖搖頭,“晉博士說為了小小的一塊冰,他費了六天的功夫,結冰的水都要特製,否則達不到透明要求。即使結冰了,也不是所有的冰都行,況且還要磨製,成功率不足十分之一。”


    李二放心了,點點頭不再追究此事。這要是放在他沒上位以前,他才不會這麽疑神疑鬼。李二這一輩子殺人無數,估計他自個都數不過來了,特別是後來為了屁股下的座位,把他兩個親兄弟都殺了,而且侄子一個不留,嫂子、弟媳統統納入自己的後宮。李二是解恨了,可死的兩個兄弟恨上他了,李二晚上沒少做噩夢,夢見兄弟倆血淋淋的追他,朝他討債,還說什麽有人替他們報仇等等之類的話。


    三番五次做這樣的夢,李二就真的心虛了,所以才有了唐玄奘西天取經的事情。否則大家想想,一個堂堂的“天可汗”,怎麽會叫一個根本沒啥交情的和尚“禦弟”呢?還不是有求於他?求得是自己心安,希望唐玄奘能取來真經,鎮住那些夢魘。


    自己的“禦弟”現在應該取得真經,快回來了吧?李二又有些走神了。


    “父皇?父皇?”當年的事情沒人敢當著長樂的麵提及,但並不妨礙長樂聽牆角啊,宮裏管的嚴不假,但重壓之下總要找些事情聊吧?斷斷續續的長樂也了解了個大概。自己老爹的脾氣越發捉摸不定,隻點頭不說話什麽意思?長樂很為自己的心上人擔心,所以就鬥膽喊了李二兩聲。


    李二回過神來,沒說什麽,一臉索然。拍拍蘭陵和高陽的頭,強顏歡笑道:“繼續跟你們的姐姐玩吧。”說罷,轉身找長孫皇後了。


    李二跟長孫皇後的感情非常鐵,第七年的時候都沒癢癢就過來了,現在老夫老妻了,更不可能癢癢了。李二現在一有心事就喜歡找長孫皇後嘮嘮嗑,長孫皇後有做心理谘詢師的潛質。


    “知子莫如父”這句話用在皇家子女身上並不合適,李淵就沒曾想到李***宮,反而是李二身邊的人最了解他。


    李二一進門,長孫皇後就看出不對來了,長孫將睡熟的孩子遞給宮女,留出封閉的夫妻空間來。


    “陛下又做噩夢了?”若是有大臣惹惱了李二,他一進來就會叨叨,而不是沉著個臉,這幾年每逢這種情況基本都是做噩夢了。


    “沒,最近睡的很好。”李二搖搖頭,享受著長孫皇後的按摩,放鬆著自己勞累的神經。


    “那陛下可是念叨玄奘大師了?”長孫很了解李二,一邊讓李二舒服著,一邊琢磨著怎麽開導自己的夫君。


    “還是觀音婢了解朕啊。”李二拍拍肩膀上柔嫩的秀手,然後把手放在鼻下嗅了嗅,感歎道。


    長孫皇後手下用了捏了一下,同時嬌嗔道:“陛下就知道作怪。”


    李二哈哈一笑,心情好了很多。


    長孫皇後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做著按摩,“依臣妾看,詔袁道長做場法事也是使得的,上次求雨應了,歸唐的事情也被袁道長說準了,道家的法力也不淺呢。”長孫皇後不理佛,至於道家,她也是將信將疑,但自己的夫君有心魔,重要的是怎麽把這個心魔打消掉,她才不管那些佛道之爭呢。對於她來說,誰能打消自己夫君的心魔,誰就是厲害的,管用的,這跟某偉人的“貓論”有異曲同工之妙。


    換做別人勸解,李二不一定采納,不過長孫皇後就另當別論了。李二點點頭,說道:“成,那就交給觀音婢辦吧。”


    “臣妾曉得,對外就說給孩子祈福了。”長孫皇後不愧是善解人意、溫婉大方的媳婦,知道李二心中顧忌著什麽。孔老二曰過“子不語怪力亂神”,要是讓大臣知曉李二有心魔,直諫事小,若被人鑽了空子才讓人懊惱,所以長孫說給孩子祈福。這年頭孩子不容易站住,當娘的許願做法事倒是比較容易讓人理解。


    李二內心稍安,心情也好了很多,跟長孫皇後拉著家常,“你可問過豫章?前些日子也算見過秦懷玉了,可滿意?”說實話,曆史上的李二可能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但並不代表他不疼自己的兒女!否則他不會在女兒過世後身著素服兩個月,更不會顧忌著因造反遭囚禁的李承乾和李泰而立李治為太子,就是因為他知道李治性子軟,不會殺了自己的哥哥們!


    長孫皇後樂的笑開了花,“臣妾問過,豫章可羞著呢,臣妾瞧那意思可是滿意的緊。日後少不了謝她父皇的大恩。”


    “那就好。”李二點點頭,豫章的親娘過世的早,有些親娘不能爭取的東西,自己這個當爹的一定要做好,否則怎麽對得住孩子她娘呢?


    “陛下對懷玉的那個考核是不是嚴厲了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豫章是自己一手看大的,跟自己的親女兒差不多。唐人為官第一要看人的長相,再次才是文治武功。秦懷玉一表人才,又有秦瓊的幾分真傳,長孫皇後當然對懷玉很滿意。不過長孫皇後對對李二的考題有些微詞了,生怕因為懷玉做不好而耽誤了豫章的婚事。


    “哈哈!”李二哈哈一笑,“觀音婢也操心這個?朕要考懷玉不假,但考較的不是能力有多大,而是他的態度!隻要他用心去辦,即使是辦砸了,朕也會有合適的說辭。”


    長孫皇後很意外,還以為李二要來個錦上添花,待秦懷玉把差事辦好以後才定下結婚日子呢,哪成想人家當爹的根本就沒盼著未來女婿把差事辦好?


    長孫皇後不說話,李二洋洋得意的解釋道:“這棉花本來就是秦家呈獻的,居了首功,按道理來說,把種植的事情交給其他人,一塊分些功勞才是正理,不過瞅歸唐那意思是讓秦家從中賺些好處,朕依了他又如何?”李二說這個的時候很大氣,這是他一概的脾氣,這話若是讓晉宇聽了,估計真的會感動的不得了,原來自己的小手腳沒能瞞得過李二啊!


    “若是懷玉打理的好,自然是錦上添花的喜事。若是出了差錯,別人也無可指責,這是關內第一次大規模種植,誰都沒有經驗,還不允許懷玉給後來人積累些教訓?再說,朕才不相信歸唐那小子置身事外呢!”李二看人看的很準,否則也不會有那麽多小弟肝腦塗地鞍前馬後了,當然,侯君集除外。


    長孫皇後沒覺得李二“厚黑”(厚黑其實本來是個褒義詞),也沒覺得李二心機深,隻是覺得自己這個夫君學會了“帝王之術”,而且是自學成才的那種,她很為他驕傲。


    沒有人捧場,李二很寂寞,長孫皇後還是不急不緩的給自己捏肩。李二耐不住了,怎麽這次自己媳婦不捧哏了呢?待轉過頭去,原來她正脈脈含情的望著自己呢。


    李二此時正值壯年,三十過二的人,一個不小心就“劍拔弩張二尺八”了,雖說現在外麵“凍死狗”,不過室內溫暖如春,尤其是人的那心,貓叫~春似的一個勁的抓撓,撩撥的人熱血賁張,恨不能現在就“真刀實槍”的幹出來。


    這麽多年的夫妻做下來,長孫皇後哪還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想要做什麽?雙目含情,媚眼如絲,仿佛一張一合就能擠出水來。“陛下``````”長孫皇後此時已經進化的用鼻發音了,濃重的鼻音像是一針興奮劑,打在了李二的尾椎上(為啥是尾椎?徐錦江拍的那啥啥看過嗎?尾椎啊,好地方!)。


    李二伸手將長孫皇後拉過來,胳膊一伸,就將她攬至自己的懷中,嘴裏呼出的熱氣噴在長孫的脖頸上,癢癢的、麻麻的。“喊朕‘二郎’。”李二猶如回到了當年新婚時期,世界就剩下了兩個人。


    “二郎``````大白天的``````”長孫皇後還有些理智,紅著臉,扭著腰身,想消極配合努力平息李二的“怒火”。


    長孫皇後忘記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嬌軟的身子碰到李二那傳宗接代的“利器”,哪是在平息怒火?分明是“欲拒還迎”的撩撥嘛!


    李二管不了那麽多了,自己寬衣解帶不熟悉,但女人的嘛``````熟能生巧是很有道理的!


    李二手裏忙著,嘴上也沒閑著,“大白天怎麽了?觀音婢不一直提倡節儉嗎?省些燈油也是好的。”


    長孫皇後還想說些什麽,卻早已被李二扒得露出了那嫣紅兩點。唐朝可沒有“牛奶能強壯一個民族”之說,奶是稀有的滋補品,李二沒客氣,張嘴就叼住了``````(這娃缺母愛,口渴了``````)


    “二郎``````”孩子跟丈夫吮吸,雖然過程、原理一樣,但感覺那是絕對不同滴!長孫皇後生產後一直未與李二同房,她正在黃金年齡段,哪有不需要的道理?長孫皇後還想說些什麽,卻什麽都沒說出口,兩手抓著二郎的頭,希望深些```再深些``````


    李二沒讓自己媳婦失望,被子一掀,屋子裏隻剩下濃重的喘氣聲``````


    貞觀五年的正月裏,還沒迎來春天,卻叫來了“春”,更幹了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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