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你小子少折騰點!


    第一次去幼兒園的孩子沒有不哭的,讀小學的孩子幾乎沒有盼著開學的,雖然晉宇已經是人夫了,可他同樣不想假期結束的如此之快,可惜時間不會因某人的意願而放緩腳步,晉宇最終還是無奈的去國子監授課了。


    造紙作坊的事情一直沒有下文,但沒影響產量,因為晉宇這丫的懶,讓作坊上按照自己備課本上的內容印成了試卷,所以國子監的學生有福了,再也不用手動抄寫習題了!因為印刷字體有些小,所以晉宇從家裏帶了一些鴨毛分給大家,美名其曰“新品試用”。反正被晉宇烤掉的鴨子多,倒不差這幾根毛。


    放學以後,秦懷玉跟晉宇商量道:“姐夫,能不能將小弟的位置調調?坐一邊看不太清楚了。”晉宇教的這個班比較特殊,本身就是國子監學生的還真不多,隻不過借國子監這個場所來教授算學罷了,所以一上午的課上完,基本上都散了。


    “看不清楚?”晉宇信馬由韁,轉頭看看秦懷玉,這娃正眯著眼看自己,這娃不會是近視眼吧?“以前能看得清嗎?”


    “挺清楚的,就是開學後,感覺眼前有些模糊,不會是病了吧?”秦懷玉越說心底越沒譜,晉宇治好過自個老爹的腿,所以最後直接一副谘詢醫生的架勢。


    程懷默在一旁不懷好意的笑笑,“是不是偷看人家閨女洗澡了?那可是要長雞眼的!”


    秦懷玉嫩臉微紅,狡辯道:“哪有!小弟可是整晚都在看書!”


    程懷默沒放過秦懷玉,哈哈一笑,“沒偷看咋會臉紅?心虛了吧?”


    “鑿壁偷光可不好。”看秦懷玉這模樣還真有可能偷偷看誰了呢,不過誰沒點隱私?晉宇沒打算揭穿他,一語雙關點點就行了。“晚上少看些,即便是讀書也要多加幾盞油燈,太暗了傷眼,時間長了就看不清了,而且這個沒得治。”


    “沒得治?”秦懷玉聽晉宇這麽說,擔心的問道:“不會失明吧?”


    “以後晚上少看書,平時看三刻鍾就休息會,瞭望一下會好些。失明倒是不至於,不過再厲害了射箭是別想了。”近視眼、老花眼這年頭還真沒辦法矯正,又沒有玻璃,就算有玻璃也造不出鏡片啊,那玩意看似小,技術含量可不低。


    “哦,那以後少看些書。”秦懷玉拱手受教,他還盤算著沙場立功呢,沒法射箭還立個屁功?


    “大哥,小弟盤算著起上家釀酒作坊,整天收酒來蒸也不是個事,今年莊家收成也不錯,價錢卻不高,釀酒再合適不過了。”這事程懷默盤算老久了,前些日子還在估摸著晉宇說的成本控製。等糧食一下來,粗略估計了一下,還是自釀自蒸合適,於是跟晉宇提議道。


    晉宇點點頭,“程叔叔若是同意,你就開唄,到時候蒸酒作坊一律從你的作坊蒸酒就行了。”晉宇莊子上現在吃的糧食都是外麵買的,他也沒有餘糧釀酒,就是釀酒也不會有自己特色不是?他還盤算著過上兩年嚐試著弄點五糧液呢!


    “小弟說的是咱一塊起作坊,不是我程家自個開。”程懷默聽出晉宇話裏的意思,趕緊解釋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暫時不打算涉足釀酒行業,你自己鼓搗就成。”晉宇那裏是聽不出程懷默的意思,隻是他根本就沒打算合開酒坊,這消毒酒很賺錢,可自己出了多少力?基本上都是程家在打理,利潤卻是對半分,晉宇覺得拿著有些燙手。


    程懷默有些不明白了,疑惑道:“釀酒也不少賺錢,自個有個酒坊的話,二鍋頭的味道還能穩定些,有利於咱打出口碑去。”


    “我知道,隻不過我不想操這心了。”晉宇實在沒啥優勢來跟程家合作酒坊,要資金,人家不缺,要技術,自個知道的五糧液還沒原料,不如放手來的好。親戚朋友的決裂基本上都有因錢權而起,晉宇前世經曆過一次,這一世他可不打算再來一次。什麽錢該拿,什麽錢不該沾,他還是能堅持住底線的。


    程懷默拍胸仗義道:“不用大哥操心,小弟一力操持就成!程家出錢,您出地方!”程懷默已經是很仗義了,知道晉宇家底不厚,就提出以地皮入股,這年頭的地皮可沒後世炒得那麽燙手。


    晉宇不為程懷默所動,很堅決的搖頭道:“你還是自個開吧,過兩年等我閑了再湊這個熱鬧,到時候小心你不是我的對手,哈哈。”要說釀酒這行業利潤可真不薄,晉宇要自稱不動心就有些太虛偽了。曆朝曆代來說,唐朝對酒的賦稅可以說加的很重,一鬥酒五百文,到了宋朝才幾十文錢,相差十餘倍!李白大酒鬼一個,詩雲“千金散盡還複來”,這些錢就是喝酒花的,不過人家有後台,傳說跟某公主有某一腿,所以這“千金”來的容易。酒價相差十餘倍,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糧食,唐朝良種少,雖然農用工具比以前進步了,但畝產量不高,也就比“刀耕火種”強一點點罷了,這一點從唐朝《唐律疏議》規定的“永業田”就可以看出,一個人二十餘畝啊!如果不是豪放式管理,累死也忙不過來。所以晉宇打算高產農作物推廣了再涉足,一來成本較低,二來還能有自己的風格,到時候“穿別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哭去吧”!


    “那小弟可要抓緊了,否則還真有可能趕不上您。”程懷默看晉宇堅決不合作,也就不再強求,自家老爹其實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程妖精精明的緊,可以說是把晉宇吃的死死的,晉宇沒感覺出來罷了。


    小哥倆你一言我一語,聊得不亦樂乎,秦懷玉隻能幹瞅著,因為他插不上嘴!要說對晉宇最無求的人可能就要屬秦瓊了。晉宇隻是炮製了一壇虎骨酒,自己還貪墨了一些,人家秦瓊為了報恩認了個“身份低下”的義女不說,還當親閨女給了陪嫁,這份大禮讓晉宇怎麽還?後來接觸的時候,秦瓊都是處處回護著自己這個幹女婿,讓晉宇怎生不感動?若秦瓊當初當場接觸晉宇,晉宇也不能怎麽著吧?這麽算下來,是晉宇虧欠秦瓊良多,楊穎也是這麽覺得,所以才一個勁的催促自己的老公替幹爹找門賺錢的買賣做,也算是盡盡孝心。


    三人在東市邊上就分道揚鑣了,程秦二人住城裏,晉宇住城外。唐朝的夏天比起後市來要溫暖一些,所以棉花成熟的早,昨天晚上晉宇可是囑咐楊穎安排人手摘棉桃的,他比較掛念。晉宇策馬飛馳,神采飛揚,飄逸的身姿引來如潮般的喝彩——作死啊?跑這麽快!大熱天的著急投胎啊?!


    棕色的棉桃整齊的擺在青石板上曬太陽,讓人看後感覺格外溫暖。雖然現在還用不上,但入冬以後就能體會到它的好了。


    跟往常一樣,楊穎早就盛好刨冰等著晉宇回來。袁天罡還是有兩手的,草藥神道雙管齊下,不出兩天,楊穎就跟往常無異,但晉宇不放心,整整關了楊穎五天才讓她出門。


    “慢些喝,別激著肺。”楊穎擔心晉宇被刨冰激著,每次都是將冰提前盛好,等晉宇回來就是一碗涼水了。


    晉宇摸了一把嘴,一屁股敦在竹椅上,呼出了一口涼氣,“沒事,想當年為夫一口氣吃四五碗呢!”晉宇說的是冰糕,他確實有一次吃四五碗的記錄,不過事後跑了兩天廁所,打了三天吊瓶。


    楊穎坐在竹椅邊上給晉宇打著扇子,很賢惠的模樣,“棉桃摘好了,那棉花真有夫君說的那麽好?”


    “當然,比木棉好多了,到冬天你就知道。”晉宇現在是大爺般的享受,後世上哪去找這樣的媳婦?不要求買車買房就算賢惠的!


    “那妾身可盼著呢。”楊穎不急不緩的扇著,體香隨著風一陣陣的朝晉宇鼻子裏鑽,“妾身今兒個看了看,那棉桃可是有種的,撕起來可費勁呢。”


    晉宇的手有些不老實,嘴上含糊道:“曬曬再弄,好撕些。”這年頭可沒脫籽機,一切都要靠手工,晉宇也沒好辦法。


    “大白天呢,夫君手老實些。”楊穎俏臉微紅,不願配合晉宇的行動。


    “嘿嘿,沒事,躺下睡會,哪個不長眼的敢進來不成?”竹椅有點小,晉宇側側身子,給楊穎騰出空來。


    楊穎嬌羞的白了晉宇一眼,順從的在晉宇旁邊躺下,“就夫君理由多。”


    “領口再鬆些就好了。”晉宇的“龍爪功”已經略有小成,輕車熟路的就探了進去。這年頭婦女穿的都是連衣裙,要是有t恤穿就好了,可以直接從中路朝上攻。


    “呀!夫君手黏黏的!”晉宇剛才喝完刨冰水用手擦的嘴,上麵有些糖分,當然有些黏。


    “沒事,一會洗洗就好了。”楊穎剛口頭抗議了一下,還沒掙紮呢,晉宇那鹹豬手就占領了高地,搞的楊穎嬌弱無力,再無力反抗。


    “夫君慢些碰。”龍爪功威力不容小覷,晉宇隻是撚住了高地上的至高點,已是使楊穎鼻音加重。


    楊穎弓弓身子,前景豁然開朗,讓晉宇爽了一把。“這樣成不?”


    楊穎抬頭嗔羞的白了晉宇一眼,又將頭在晉宇胸前蹭了蹭,哼哼唧唧道:“幹娘今天派人來,讓夫君和妾身今晚去一趟呢。”


    “嗯,成。”晉宇哼哼道,另一隻手向下摸索著,卻不得其法,急的滿頭大汗。誰讓唐人都穿褻褲呢?沒有鬆緊帶,都是用繩子係住的。


    楊穎聽自個夫君鼻音加重,卻一直沒有突破,“撲哧”就笑了,“妾身自己來。”


    “把裙子朝上撩撩就成。”晉宇聞著媳婦的發香,心裏還念叨著:古代就是“性福”,沒有***,一拉繩子就都掉下來了,怪不得孔子父母“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屁屁涼”呢!


    “手老實些,抱一會,懶懶的,不想動。”楊穎背靠著晉宇的胸,更方便了晉宇給自個按摩。


    “嗯,好,眯一會。”晉宇也懶洋洋的,連個人衛生都懶得整理,反正衣服罩著,從外麵也看不出什麽。


    “嗯,妾身也打個瞌睡。”姿勢不對,費事勞力,一番折騰下來,楊穎身體也乏的很。


    竹椅畢竟不如床寬,兩人靠的又近,睡著後,晉宇感覺有些熱,本能的一個翻身,悲劇了,頭跟青石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下好了,睡意全無,洗澡去!


    “夫君幹的好事,黏黏的,貼腿上難受!”楊穎指著自個裙子上那斑斑痕跡嗔怪。


    “哈哈,洗完澡換件衣服就好了。”晉宇一直欺騙楊穎,沒告訴她那玩意真正的作用是啥,這次跟往常一樣,還是體外羞射,誰讓楊穎年紀在晉宇看來還是太小呢?“來,為夫給娘子寬衣。”


    “妾身自己來,夫君轉過頭去!”雖然是夫妻,可楊穎還是害羞,就是不讓晉宇看,每天晚上也都是吹燈以後才肯寬衣解帶。


    晉宇待楊穎進桶後想一起洗來著,但楊穎對自己夫君的定力持懷疑態度,擔憂他再來一次香豔無邊的“鴛鴦戲水”,死活不肯。晉宇拗不過她,隻好自個跑後花園的池塘裏洗洗了事,畢竟一會還要收拾去秦瓊家,誤了點可不好。


    讓晉宇和楊穎過來,是秦瓊的主意。秦瓊現在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這個女婿能折騰,給人臉上增光不少,就連李二都親口說自己有個好女婿。憂的是自己這個女婿太能折騰了!真是程咬金說的那句話,腦袋裏麵是啥?真想打開看看。


    對於晉宇自述的來曆,秦瓊是不太相信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秦瓊就看出漏洞來了,自己這個女婿隱瞞了很多。其實自個根本沒有那個所謂的同僚,隻是當時看晉宇沒惡意,而且自己有求於他,給他一個台階下罷了,哪成想這一個善意的謊言真的讓自己驚喜了!


    晉宇帶來的技術都是自己前所未聞的,哪一個都令自個耳目一新,哪一個都能使大唐的實力更上一個台階,但正是這些革新使秦瓊憂心忡忡,一個兩個還好說,朝廷用一下,賞一些,但多了問題就出來了——現在朝廷已經是賞無可賞、封無可封了!


    晉宇才多大的年紀?不到二十吧?現在已經是伯爵了,而且實封六百戶!這是什麽概念?超品伯爵,都趕上侯爵了!賞的也夠多了,金銀布帛,還有皇莊的上等良田!緊鄰灞河、滻河,交通便利,灌溉方便,放眼整個朝堂,誰能有這份殊榮?自己這個跟隨陛下出生入死的老臣都隱隱嫉妒,何況別人?上次朝議鬧的沸沸揚揚,現在都仿佛曆曆在目,如果再繼續下去會怎麽樣?不敢想。


    晉宇夫婦到了秦府後,秦瓊找個理由就帶著晉宇去了書房,責令秦懷玉親自帶人把手,將書房前前後後圍了個水泄不通,如臨大敵一般。


    秦瓊直接了當的將自己的擔憂講了一遍,“你小子啊,太能折騰!雖然拿出來說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可湊一起就令人擔憂了。”


    讓秦瓊這麽一分析,晉宇是驚了個目瞪口呆,他沒想著出啥大風頭,隻是自己偷懶想享受一下第二次生命罷了,咋混了這個結果呢?


    “也怪老夫,這次考慮不周全,要是把那造紙跟印刷的秘方壓下來就好了。”秦瓊有些自責,他當時隻是考慮讓晉宇賺個好名聲,還能穩固一下晉宇地位了,沒想這麽多,可李二陛下這次找他出麵跟晉宇談合作,讓秦瓊的神經敏感了一下。


    秦瓊能跟自個說這些,讓晉宇感覺很貼心,絲毫沒有怪秦瓊的意思,“怪不著您,是女婿太高調了。”


    “局勢還沒糟糕到無法挽回。”秦瓊老成謀事,替晉宇分析道:“陛下此次讓老夫出麵,也是存了保護你的意思,再加此次隻談合作,沒有封賞,就代表著皇家欠了你一份人情,這也為你添了一張保命符。”


    “嗯,女婿知道了。”晉宇點點頭,心下稍安,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願半路放了鼻屎可汗,帶著楊穎住進深山老林,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老夫和你程叔叔肯定會站在你這邊。上次封賞魏征明麵上不讚成,實際也存了保護你的意思,還有杜相,你對他有救命之恩,再有你送長孫家的那份功勞,皇家那些人就更不用說了,這些人你都要保持好關係。”秦瓊回憶著晉宇來到長安後所做的種種,還真不少。


    “嗯,女婿遵命!”


    “那造紙和印刷之術,陛下覺得由公主出麵跟你合作。由哪位公主出麵,各占幾成幹股還沒定,到時候你聽著就行了,別提啥要求。”秦瓊講李二交給自己的任務講了出來。


    “行。”晉宇點頭道,他本來就沒打算用這個賺錢,家裏那些進項已經可以保證一世衣食無憂了。


    “樹大招風,出頭的椽子先爛,你小子最近少折騰些稀奇東西,別再逼著陛下封賞與你,偶爾犯些小錯,讓陛下責罰一下,塞塞那些眼紅之人的嘴也好。”


    “那女婿多玩玩,搞些玩意成不?”晉宇趁機提出了開棋牌社的想法,放著這麽一個高級參謀不用,可惜了。


    “這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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