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玉、陳麗卿二人一路向南,走出去七、八裏路之後,正進到了一家大店鎮之中,兩個人開了一家店房,進去之後,倒頭就睡,一直到了晚上,才起來吃飯,兩個人也沒要別的,就要了兩大碗麵,坐在房間裏,希哩呼嚕吃了起來,吃到一半,房門被人連著敲了三聲,梁紅玉和陳麗卿兩個人同時停住了動作。


    陳麗卿也不拔劍,就站起身來,向著房門走去,到了之後,平靜的站了起來,突起一腳踹在了門上,那向裏開的門一下被踹得向外飛了出去,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梁紅玉跟著提長刀衝了出來,但是房門外麵,卻是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就好像剛才那敲門聲沒有發聲過一般。


    陳麗卿眼尖,一眼看到倒下的房門上掛著什麽,她過去用腳尖把房門給挑開,然後看去,就見那上麵掛著兩條狐狸領子,陳麗卿拿起來看看,道:“這是咱們殺得那黑狐狸。”


    梁紅玉就在狐狸皮上仔細的看著,這狐狸皮已經硝製完了,黑毛根根柔順,好似塗油了一般,南皮獸皮,一向低於北方獸皮,但是這個狐狸皮,就是在哪裏都是上乘的了。


    梁紅玉就在皮子的內側撚出一張紙條來,上麵寫道:“二位姑娘,這是你們的獵物,石寶幫你們硝得好了。”


    梁紅玉輕聲念了出來,陳麗卿不由得撇嘴道:“這小子硝得,我們不要這東西。”說完就要丟,梁紅玉急忙拿了回來,道:“這是咱們殺得狐狸,為什麽不要?等到咱們做出了手,隻怕就要四下逃命了,這東西還能賣幾個盤纏錢呢。”她拿回去,把客棧的床單子卷起來,把兩個狐領都給包了起來,團成一個小團,收在包袱裏。


    陳麗卿這會出去把小二叫進來,隻說那門是自己壞得,小二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麽道理,沒有辦法,隻得給他們換了一間屋子。


    兩個女孩兒都睡得好了,吃完了東西睡不著覺,就在屋裏坐著說話,過了一會,天就黑了,兩個人叫了小二要蠟燭,偏偏這店因為就在小鎮的邊上,沒有太多的客流,所以蠟燭準備的不多,她們兩個要得晚了,這會就沒有了,兩個姑娘嫌棄油燈的氣味,幹脆就不要了,隻摸黑在屋裏坐著。


    將約一更,梁紅玉打了一個哈欠,道:“再睡一……。”她話說一半,突然凝住,伸手向著窗戶上指去,陳麗卿回頭看去,就見窗戶紙被捅了開來,一個管子伸進來。


    天色太黑,人沒有辦法看到,那管子裏麵,正在噴著淡灰色的煙霧,陳麗卿必竟和陳希真在江湖上走過,知道一些江湖上的鬼域技倆,一伸手把管子給堵住了,外麵拿嘴吹煙,隻覺一塞,一口煙被堵得倒衝而回,都進了自己的嗓子裏去了。


    梁紅玉抓起凳子甩手擲了出去,窗戶粉碎,正拍在一個站在那裏的黑衣人,拍得他摔在地上,鼻血噴濺而出,慘叫聲沉悶的發出來。


    梁紅玉拔刀向著窗戶衝去,外麵的人隻道她出來,都做好了準備了,誰也沒想到梁紅玉腳蹬上窗台,身子一翻,又滾了回去,而一旁的陳麗卿不知道什麽時候,抓起屋子裏的八仙桌子,身子就藏在後麵,頂著桌子就衝出去了。


    七、八把刀都砍在了桌子上,桌子一下崩了開來,陳麗卿就從裏麵翻身出來,手裏抓著一把桌子上抓下來的木屑,用力一甩,都打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立時間慘叫不斷,人人帶傷。


    梁紅玉跟著出來,長刀揮舞,一抹金虹綻放開來,把攻上來的黑衣人都給逼得退了開來。


    “果然是你傷了我家司大嫂!”隨著話音,兩條大漢閃身而出,一左一右,逼住了梁紅玉和陳麗卿。


    “你們都是魔教的人嗎?”梁紅玉尖聲叫道,一個大漢厲聲叱道:“大膽!我們是聖教中人,某是江北左巡使厲天佐。”另一個也接道:“江北右巡使厲天佑!”隨後又提高了聲音道:“聖教在此辦事,無關的人不要多事!”


    隨著厲天佑的叫聲,火把點起,足有四十幾人,就把梁紅麗、陳麗卿兩個給圍住了。


    陳麗卿深吸一口氣,低聲向著梁紅玉道:“一會我攔住他們,你自己先走。”


    梁紅玉咬著牙道:“我們姐妹死在一起就是了。”


    厲天佐聽到話音,冷笑道:“想死?隻怕沒有那麽容易!你們殺了司大嫂,我非把你們兩個活點了天燈不可!”


    兩個女孩兒背靠背的站著,誰也不出聲,做出一幅拚命的架勢,厲天佐手掌一揮,十個提著漁網就向著她們逼了過來,這網絲上都是銅片,刀劍難傷,一但被纏住再想掙開就難了。


    陳麗卿怒吼一聲,閃身向前,青錞寶劍用力劈去,錚錚聲響,兩張漁網被一齊劈開,厲天佐長聲叫道:“好劍!三網齊上,看他還破不破得開了!”


    三張漁網一齊向上,陳麗卿二劍又落,這一回破開兩張漁網之後,第三張漁網隻被斬開了一半,餘下的半張並沒有被斬開,厲天佐冷聲道:“四張齊上!”這一回四張一齊向上,陳麗卿連劈兩次,已然有些力乏,喘著粗氣,急提一劍再劈,這一回隻把一張漁網劈開,第二張劈了一半,餘下的兩張都向著她的身上纏了過來。


    一直沒有動的梁紅玉這會尖聲叫道:“著!”隨著叫聲,十幾根木刺飛去,就打在那些抓著漁網的黑衣人的臉上,幾個黑衣人捂著臉慘叫,手上一鬆,那漁網鬆了,陳麗卿奮力一掙,衝了出來,長劍飛揚,疾點數下,幾個漁網手都被點翻在地。


    厲天佐冷聲叫道:“盾手護陣,兩翼相隨,再用漁網……天佑!”他正在下令的時候,厲天佑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手裏的長樸刀向著陳麗卿的臉上劈去。


    陳麗卿斜身側步,讓刀貼著她的肩側劈過去,那刀鋒銳利,把陳麗卿的衣裳都給剮破了,陳麗卿劍向左傾,劍尖抵地,身子向著一側斜仰,一腳橫踹出去,正中厲天佑的肋下,厲天佑悶哼一聲,斜著向後退,陳麗卿身子重新轉回,寶劍就勢抽回,向著厲天佑的肋下點去,厲天佑又驚又怒,長刀就在自己的肋下一立,青錞寶劍就點在了他的刀上,發出叮咚的響聲,刀麵被點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洞來。


    厲天佑一招失手,反而被激起了凶性,舞著一口樸刀沒上沒下的向著陳麗卿劈了過來,就和陳麗卿鬥在一起,兩個人你來我往,絞殺得不可開交,而厲天佐這會就沒有辦法讓漁網圍上去了,不由得急得連連跺腳。


    梁紅玉知道,一但陳麗卿和厲天佑兩個分開,漁網還是會罩過來,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陳麗卿輸贏,她們兩個都逃不得了,於是梁紅玉把長刀放開,就緩緩的向著厲天佐湊了過去。


    厲天佐看到了梁紅玉的動作,不由得暗自冷笑,心道:“我就是因為你躲在後麵,不能抓你再在這裏犯愁,你既然自投羅網,那就不要怪我了。”想到這裏,他暗自給手下施了手勢,讓他們不要動手,就放梁紅玉過來。


    眼看著梁紅玉離得近了,厲天佐突然大叫一聲;“漁網!”數張漁網,就向著梁紅玉裹了過來,可是梁紅玉不退反進,迎著漁網過去,眼看湊近,身子突然向下一臥,雙手在地上一扒,整個人從網底竄了出去,原來她剛才觀察了半天了,這漁網是裁小了的,舉著漁網的人又抬起來一截,就和地麵有半截小腿的矩離,她就是抓住這個機會,猛衝出去,這一招也就能用上一次,再用都不可能了。


    梁紅玉衝出來,身子一縱而起,雙短刺出手,把兩個舉著漁網的黑衣人刺倒,然後向著厲天佐殺到,兩柄短刺用得槍招,向著厲天佐的眼睛刺去。


    厲天佐挺刀相隔,刀、刺相交,厲天佐隻覺那刺上並沒有什麽力量,不由得眉頭一皺,隻是他還沒等想清楚,梁紅玉已經借著刺點刀麵的力量,就勢一轉,整個人翻了過來,雙腳一同踹在了厲天佐的臉上。


    厲天佐被踹得向後倒去,梁紅玉飛身向下,雙刺如電,直插厲天佐的心口,而厲天佐腦袋被踹,一時之間,不由得暈了起來,完全無法做出反應,眼看著刺就要刺到了,半空這中一聲斷喝:“打!”隨著喝聲,一條流星錘呼嘯而來,就向著梁紅玉的頭上撞去,梁紅玉顧不得再刺厲天佐,飛身讓開,身子在空中一旋站住,雙刺上護頭、下護胸,警惕的看著對麵。


    石寶背著潑風刀,提著流星錘緩步走了出來,目光複雜的在梁紅玉的臉上看了一眼。


    厲天佐這會清醒過來,大聲叫道:“漁網圍上!”抓著漁網的黑衣人飛奔而來,分成三麵把梁紅玉給圍住了。


    石寶向前走了幾步,就到了厲天佐的身邊,厲天佐有些慚愧的道:“石天王,若不是你來,我這裏還拿不住他呢。”


    梁紅玉聽到厲天佐的話,冷笑道:“我們眼瞎,救了不該救的人。”


    石寶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啞著聲音道:“好了,你們都離開吧。”


    厲天佐有些愕然的向著石寶看去,石寶冷聲道:“你們馬上離開!”


    厲天佐目光冷凝的看著石寶,道:“石天王,她們殺了司大嫂。”


    石寶不耐的道:“司大哥沒讓你們出手!”


    厲天佐看著石寶,兩個人的目光相對,半響沒有移開,最後厲天佐冷哼一聲,道:“好,我就石天王的安排!”隨後大聲叫道:“天佑,回來!”


    厲天佑已經被陳麗卿給逼得上竄下跳了,眼看就要折在陳麗卿的劍下了,聽到厲天佐的叫聲,急閃身退去,陳麗卿還要動手,梁紅玉尖聲叫道:“姐姐,回來!”陳麗卿這才站住。


    厲天佐看著梁紅玉道:“姑娘,你們馬上就要被抓住了,性命就在一瞬之間,可是你們有幸,被人給救了……。”說到這裏,厲天佐回頭向著石寶道:“石天王,我會把這一切,如實的向教主回報的。”


    梁紅玉接口道:“回報的時候,別忘了說一句,石寶不來,你們兄弟都已經死了!”


    厲天佐不由得身子一僵,正像梁紅玉說的,如果石寶不來,他必死在梁紅玉的手上,而他一死,就沒有人能指揮漁網手,失去接應的厲天佑也會死在陳麗卿的劍下,所以對梁紅玉的話,他沒有一點辦法回應,隻能是哼了一聲,帶著人走了。


    陳麗卿眼看石寶還在,不爽的道:“你還不走,等著什麽!”石寶長歎一聲,道:“紅姑娘,李姑……。”梁紅麗擺手道:“我們不姓紅不姓李,你這會也應該知道了。”


    “紅姑娘,李姑娘。”石寶固執的道:“你們殺了司大嫂,司大哥說了,這是他的私仇,不會動用聖教的關係來對付你們,可是……司大哥在聖教之中,頗有人望,像厲家兄弟這樣自行出手的,絕不會少,你們自己小心。”


    石寶說完之後,轉身就要離開,梁紅玉突然叫道:“石大哥,我們和明教已經勢同水火,你何必來攪這一灘渾水啊?”


    石寶聲音沉重的道:“石寶的一條命,都是聖教的,如果你們是聖教的敵人,石寶就是把這條命賠給你們,也不會罷手,但是司大哥說了,這是你們和他私人的恩怨,那我隻能兩不相幫,可是這會沒有司大哥的授意,石寶正好讓你們知道,你們沒有瞎了眼。”


    梁紅玉上前一步,向著石寶深施一禮道:“石大哥,紅玉這裏,謝過你了。”


    石寶隻覺心胸舒開,輕聲道:“你也不謝我,我石寶不是欠人情不還的人,這是我我欠你們的,也是應當。”


    說到這裏,石寶頓了頓,又道:“你們兩個要是沒有什麽大事,最好還是不要再南下了,趕緊離開才是,要知道,越向南就越是我們聖教的地盤,一但進入了蘇州,像厲家兄弟這樣的事,就會更多了。”


    梁紅玉凝思片刻道:“石大哥,實不瞞你,我們也不是非要到南邊去,隻是我爹爹被人害死了,我要給他報仇,而仇人現在就在趕往蘇州,我們在追著他走,若是能抓住他,那我們也就不向蘇州了。”


    石寶聽到這裏,道:“既然如此,我們兩個就像在這裏留一天,把你們名字,身份說給我聽,我保證給你們打聽到他的消息,讓你們方便動手。”


    梁紅玉毫不猶豫的把柳元成的身份說屯,石寶記下之後,道:“你們隻管在這裏住下,我們聖教在這裏做事,他們不敢多嘴,我很快就會給你們消息的。”說完快步離開了。


    陳麗卿向著梁紅玉道:“妹妹,你覺得他可信嗎?”


    梁紅玉道:“剛才都不用他出手,我們就是死地了,所以他沒有必要騙我們。”說完又輕聲道:“我們兩個這樣晨隱夜行的,是不可能和那柳元成在路上碰到的,隻能是跟到蘇州動手,可是蘇州又是應奉司的大本營,那裏人手眾多,我們難以下手,就算是能夠得手,隻怕我們也走不脫,若是之前沒有辦法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既然有他的幫助,那我們就用一用好了。”


    陳麗卿一切都聽梁紅玉的,於是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又回到店中去了。


    本來梁紅玉和陳麗卿還有些擔心店家會讓她們離開,哪知道店家什麽都沒有說,還給她們又換了一間窗戶完好的屋子。


    梁紅玉、陳麗卿兩個人越發感覺到了明教的影響力,都心裏忐忑,更加不敢南下了,而且也擔心著已經南下的陳希真的安全。


    這天下午,梁紅玉和陳麗卿正在屋裏閑坐,突然房門被人叩響,兩個人對覷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到了門前,叫道:“來人是誰?”


    外麵應聲道:“梁姑娘,這裏有一點消息給你們。”卻是小二的聲音,梁紅玉長出一口氣,就把房門打開,小二把一張紙塞進來,立刻走了。


    梁紅玉回屋內,把紙條打開看了,沉聲道:“那狗賊明天下午就到這裏了。”


    陳麗卿沉聲道:“既如此,我們半路劫殺他就是了。”


    梁紅玉憤恨之下,也沒有心思深思,想不出什麽別的辦法,於是點頭道:“我們兩個就出鎮去,向北走五裏,那裏有一處鬆林,是南來的必經之路,我們就在那裏,等著他好了!”


    兩個人商量定了,然後在店裏飽睡了一天,第二天吃好了早飯之後,又讓夥計準備了許多的幹糧帶在身上,就從店裏出來了,離開小鎮,就向北到了那鬆林,然後各自挑了一個地方站住,靜靜的等著。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一陣銅鑼聲音響起,跟著一隊人馬緩緩而來,梁紅玉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到了前麵,就站在路中間,陳麗卿跟著過來,她是重情的人,雖然一開始來的時候,隻是被西嶽大帝威逼過來的,但是時間一長,就和梁紅玉有了深厚的姐妹情了,此時西嶽大帝的安排她早就忘了,隻要能幫著自己的姐妹,捅破天陳麗卿也敢上前。


    “此路不通,前麵來的人止步!”梁紅玉沉聲叫道。


    對麵的官轎一下停住了,一個小校閃身過來,道:“你們是什麽人?怎敢就在這裏攔路?沒看到這是應奉局的旗號嗎?”


    陳麗卿冷笑一聲道:“不是你們應奉局的,我們還不攔了呢?讓柳元成滾出來!”


    那小校被陳麗卿殺氣騰騰的樣子給嚇得一哆嗦,身不由主的跑回去稟報了。


    略有一會的工夫,就聽一陣笑聲響起,跟著柳元成在八名金甲大漢的保護下走了聘為,就在梁紅玉和陳麗卿的對麵站住,沉聲道:“好侄女,你怎麽在這裏啊?”


    梁紅玉這會看著柳元成,眼睛都起了血線了,紅絲直貫瞳仁,咬牙切齒的道:“狗賊,我來取你的性命,慰我爹爹,在天之靈!”


    柳元成冷笑一聲,道:“好侄女,我從淮安南下,坐船走是第一位的,可是我卻走了陸路,你就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麽嗎?”


    梁紅玉冷聲道:“你想引我上鉤,好抓住我,對嗎?”


    柳元成有些詫異的道:“你也不傻嗎,那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來啊?”


    陳麗卿冷聲道:“因為你抓不住!”她是急性子,沒有心情多說,拔劍在手,向前就衝,柳元成向後一退,叫道:“給我拿下!”


    官軍一哄而上,向著陳麗卿就衝過去了,可是剛才沒動的梁紅玉突然起動,先一步迎上官軍,手裏長刀雲飛輪轉,行劈翻了三個,然後一腳踹在一個官軍的身上,把那官軍給踹得向後飛去,就摔在了柳元成的麵前,


    柳元成臉色一白,有些驚駭的看著梁紅玉,在他看來,自己帶著這些官軍,必然能拿下梁紅玉,可是這一交手就被梁紅玉搶占了上風,不由得心下一突,急聲叫道:“給我拿下這賤人,本官重重的有賞!”


    “大人不必驚慌!小人為大人拿這個賤人!”隨著話間,一個粗壯的大漢提著一條流星虎爪飛身而出,身子躍起,人在半空,輪著虎爪就擊下來了,他這虎爪前端還帶著一個小小握手,這會輪起來帶著一股勁風就到了。


    陳麗卿冷哼一聲叫道:“你的對手是我!”閃步向前青錞疾刺而去。


    那粗壯的大漢名叫葉虎,是淮安一帶有名的私鹽販子,本來他販鹽的事被人揭穿了,已經要到了下大獄的地步了,他見機的早,就給柳元成送了一大筆錢,結果不但沒有被抓起來,還成了應奉局的校尉,所以他一向盡心盡力,隻想著柳元成好了,他也能升官發財。


    本來葉虎出手,就是撿著一個美女好欺負,而看到陳麗卿竟然用劍向著自己的虎爪出招,不由得更自滿意,心道:“這女娃兒不過就是學了幾天沒有什麽本事的,她那劍又細又薄,如何能擋得住我的虎爪啊。”隻是他正得意的工夫,劍爪相觸,一股大力就衝擊在虎爪之上,震得虎爪倒翻而回,向著葉虎的頭上拍了過來。


    葉虎驚呼一聲,急忙抓了另一隻虎爪向前一拍,正好拍在了飛過來的虎爪上麵,轟的一聲,兩隻虎爪同時蕩了開來,葉虎的身體被震得一歪,腳步錯亂,陳麗卿不等他調整過來,閃身而進,一劍卸了他的一條膀子。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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