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對宋江名頭的估計,已經放大了十倍,但是還是估計不足,宋江的名旗一打起來,整個京東西路,各處的窮民閑漢,江湖綠林無不前來歸附,其中就連臨近的幾路,也都有人來投,山上一時興盛不小。閃舞.


    若是勇哥有事,我們也能接應。”


    王勇出了城再回來,為得就是不讓宿金娘他們被寄連,當然,他不會知道,宿金娘他們在後麵跟上來了。


    王勇聽到叫聲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就到菜園子的邊上,扒在柵欄處向裏看去,隻見裏麵圍著的都是人,他們把魯智深的小屋給困住,卻沒有一個人敢靠過去的,王勇不知道,這些人來了有一段時間了,魯智深先前喝多了酒,正在屋子裏酣睡,魯智深的那些潑皮徒弟聽到聲音,急忙過來報信,魯智信這才醒來,就從仗著一條鐵禪杖從園子裏殺了出去,連著放翻七、八人,若不是陸謙他們的弓箭太過犀利,他就闖出去了,後來在弓箭的一再逼迫下,沒有辦法,隻能是退到屋裏,陸謙圍了這裏之後,也曾帶人衝進去過,都被魯智深給打出來了,沒有辦法,隻能是在這裏圍著。


    陸謙道:“好,就按你說的!放火!”


    王勇看得焦急,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就見一個禁軍就退到了他藏身位置的邊上,卻是因為怕起火,不敢向前了,王勇一伸手扣住他的脖子,把他扳得從院子裏到了院子外麵,一下扼斷了他的咽喉,然後胡亂把他的衣帽穿在身上,就躥到人群之中,混在裏麵向前摸了過去。


    魯智深這會在屋裏也是十分的為難,他身上著了兩箭,這會無法出去,但也知道不出去一但火起,那就沒有地方可躲了,急無去路,發恨之下,就把兩支箭給拔了下來,丟在地上,用床單胡亂的一裹傷口,恨恨的道:“灑家就出去,和他們拚了!”說著挺了禪杖就要向外闖。


    “讓他們別動,不然我就捅穿了你!”


    王勇冷笑一聲,道:“放屁!”他心道:“老子學得是單老說評書,你小子又沒坐過出租,上哪聽過我的聲音去。”


    “魯大師,是我來了,還不出來!”


    “噫,怎麽是這口刀?”


    陸謙感受著那槍在身體裏的動靜,不敢不動,就小心的向前走著,口中卻道:“這位好漢,你們是逃不了的,這裏是東京,高太尉能調動八十萬禁軍,你們怎麽走得了啊!”


    王勇也道:“我們走不了,陸虞侯就活不了,大家各樣,誰也不吃虧!”


    王勇和魯智深就押著陸謙一路出來,陸謙的那些手下就在後麵跟著,兩夥人緩緩的走著,一會的工夫,已經到了暗處,王勇一腳踹在陸謙的背上,把他踹倒他那些手下當中,然後扯了魯智深就跑。


    禁軍立刻向著對麵射箭,但是黑呼呼的,沒有一點目標,哪裏射得著人啊,就是一通胡射,然後就沒有動靜了,等到組織起來,再想找人的時候,早就找不到人了。


    張老教頭拉住了牲口,四下看看,然後道:“這裏應該是快接近東明縣了,再往前走,我就不認得路了。”


    宿金娘他們出來的急迫,一應嫁妝都丟在了宿家,由宿義管著,過幾天押著回去,這會除了一輛馬車,加上宿金娘騎的以及王勇特備的幾匹馬之外,他們就沒有別的了,王勇和魯智深,宿金娘和孫二娘騎在馬上還好,但是張老教頭趕了一夜的馬車,林娘子和錦兒又是提心吊膽,此時三個人已經臉上沒有血色了,王勇隻怕再走下去,他們三個就要躺到這裏了。


    張老教頭長歎一聲,道:“唉,年紀大了,若是以前,哪裏在意這個啊。”


    魯智深也點頭道:“是啊,依著他的性子,絕不會這樣善罷幹休啊。”


    魯智深也知道,自己這形象,實在是紮人,於是點頭道:“你隻管放心去就是了。”


    這個時候,他走過的地方,一眼看到有一處茶棚,王勇就走過去,向裏麵看看,見裏麵既有茶,也有大餅、鹹菜什麽的,於是坐下,向著茶棚裏叫道:“博士,卻來兩大碗茶,再拿三十個大餅來。”


    那茶棚子裏是一個老頭,聽到叫聲,急忙答應,就倒了兩大碗茶過來,王勇一邊喝著茶,一邊自己拿了一張大餅,就泡著茶水吃著,一邊吃一邊道:“老伯,你這上午可曾看到有官軍過去嗎?”


    王勇聽到沒有,這才放了幾分心,但是更是懷疑,隻是他也知道,這老頭不可能知道些什麽,於是也就不問了。


    那老頭道:“差爺,這茶還有,那餅卻是都被這位爺給買下了。”


    王勇心下瞧科,就道:“老伯,你隻管均幾張餅給官爺就是了。”


    王勇看著他吃,就湊了過去,道:“差官,我問一聲,您這是去傳得什麽消息啊?”


    王勇笑嘻嘻的道:“沒事,您和我說說。”說著把一塊銀子向著那差人的手裏塞去,差人揮手震開,道:“你信不信我報官抓了你!”


    茶棚裏的老頭首先反應,怪叫一聲,鑽到桌子底下去了,那差役含著一口大餅,苦著臉道:“這位大王,小人就是一個驛差,實在沒有什麽……。”


    那差役眼看王勇當真就是為了消息來的,這才安了幾分心,道:“環州定遠縣沙陀首領李阿雅卜反了,率族軍五萬攻陷定遠,擄掠之後,帶著自己存下的二十萬石糧草西投夏國去了,官家今天早朝得了消息,大怒之下,委派樞密使童貫、京營殿帥高俅為正副元帥,立刻出兵西征,調河南河北節度使王煥為先鋒使,小人就是到河北給王先鋒調兵的。”


    他又向著那差役道:“京城裏高太尉的衙內死了,高太尉可有什麽反應?”


    王勇心道:“你能知道這些也就足夠了。”當下就放開差役,又取了一塊金子,連著桌子上那塊,一起拍給了差役,道:“你就吃了個飯,什麽都沒有說。”


    王勇滿意的點點頭道:“那你還不走。”


    王勇拍了拍桌子,道:“老伯,你那餅那給我啊。”老頭膽戰心驚的出來,王勇自己向著自己的皮袋裏裝水,指使著老頭把餅給他,然後把一錠大銀拍在桌子上,道:“老伯今天就賣了餅,餘下什麽都不知道,對吧?”


    王勇哈哈一笑道:“那您也家請吧。”說完起身離開,老頭歸置歸置東西,也趕緊走了。


    王勇看到宿金娘也拿了個雞腿要給他,看到孫二娘給了,就收回去了,於是走過去,就從宿金娘身後,把那雞腿給奪了過來,道:“你這個丫頭,明明該我得一對,你要扣我一個不成。”


    魯智深就分了半隻沒腿雞,這會正餓著呢,急忙拿了大餅坐在那裏吃,一邊吃一邊道:“當初老種經略相公就說過,那李阿雅卡不是一個好的,遲早必反,但是徐禧不聽,非要重用他,還讓他掌握了糧草,這一會可倒是好了。”


    張老教頭長歎一聲,道:“這姓李的叛了,隻怕對朝中的事務,會有巨大的影響啊。”


    魯智深這會抓著王勇,道:“王賢弟,我怕高俅會加害林教頭,想去滄州看看。”


    魯智深恨恨的道:“當初真不該聽林教頭的,讓他去了滄州,早知這樣,把他綁也綁到賢弟那裏去了。”


    這會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是依著王勇的辦法,於是一行人立刻起程,就從東明入濮州,到了京東西路,這裏就不是京畿路了,走得時候,就更大膽一些,不過數日,就到了鄆城縣下。


    魯智深惱火道:“那裏來的賊鳥,也不睜開眼睛看看,卻來劫你家祖宗!”說著舞了禪杖過去就打,王勇卻是抱著肩膀看著。


    王勇看了一會,鼓掌叫道:“好了,魯大師,不要動手了!這是自家兄弟!”


    這時那大漢已經過來了,向著王勇一拱手道:“寨主!”


    鮑旭不免大驚道:“原來是天下聞名的魯大師,卻是小子無禮了。”


    當下就引著馬車向著李家道口的店裏而去,那宿金娘是有心裏準備的,張老教頭和林娘子,使女錦兒卻是嚇得魂飛魄散,張老教頭,就向著王勇道:“王……你落了草啊?”


    張老教頭叫得一聲苦,但也沒有辦法,到了這裏,卻不是想退就能退得出去得了,隻得跟著。


    魯智深和王勇並肩站在那船頭,看著山上的形勢不由得連連讚道:“好山,好山,有這麽一個所在,哪裏還怕官軍啊!”


    魯智深哈哈大笑道:“好兄弟,我魯智深不是誇口,一向看不起什麽人,但是你卻是個意外,若是別人,灑家未必就肯留下,聽人驅策,但是你麽……。”他說到這裏,重重的拍了拍王勇,道:“灑家願意為您而戰。”


    於是王勇指點著山上道:“我這山上有了一個高手,教授馬軍,還少了一個步軍的教授,這回有了大師,就可以放心了。”


    王勇當場就請了魯智深坐了第三把金交椅,在韓伯龍之上,當下又大排宴席,歡飲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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