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取了幾支箭,就在手裏玩弄著,不時的瞟一眼站在眼前的人,那人被他看得發毛,不得不道:“這位好漢,您有什麽要說得嗎?”王勇一笑道:“說倒沒有什麽要說的,隻是看著你麵熟而已。”那人急忙搖頭道:“那不能,我從來沒有和好漢見過,怎能眼熟啊。”王勇笑道:“可能是你沒見過我,我見過你呢。”魯智深叫道:“既然林娘子已經有了賢弟保護,那灑家出城,護著林教頭就是了。”王勇點頭道:“我在天牢打聽過了,三天之後,他們起解林教頭離京,我們一起去送,然後師兄可以一路跟著他們下去,若是那兩個男女不做手腳也就罷了,若是他們有事,師兄就宰了他們……。”說到這裏,王勇貼近了魯智深道:“小弟在京東西路濟州府下的梁山泊裏,有一個小小的寨子,若是事有不諧,師兄隻管前來,別的倒也罷了,讓師兄歇馬還是可以的。”魯智深有些驚呀的看著王勇,一來驚奇林衝怎麽會和綠林人交朋友,二來驚奇王勇怎麽會初次見麵,就把實話和他說了。


    王勇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師兄驚奇,但是我去做這個事,也是離了林教頭之後,迫不得已的事,純屬被官府逼得,至於我和師兄說了,那是因為我知道師兄的人品,不怕你出賣我。”魯智深聽了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好!灑家就衝你這份信任,就交定了你這個朋友了!酒家!拿酒來!”外麵的小二連忙答應,然後就先送了按酒過來,同時安排菜肴,這小二來回進出,魯智深、王勇兩個不好說那些忌諱的話,就說起槍棒武藝來,本來魯智深還沒把王勇太過放在心上,但是一談論起來,不由得肅然起敬,要知道不管是王勇的前世還是後身,都是武藝大成的時代,王勇要說動手可能還差一些,但是這理論卻是豐富,說得魯智深手舞足蹈,興奮不已。


    兩個人一席酒直吃到了天晚,都有些多了,這才從酒家出來,魯智深就向王勇道:“王家兄弟,你下處在什麽地方啊?”王勇笑道:“小弟是奉了族叔的命,進京來成親的,本來想著住在族叔的家裏不方便,打算住到林教頭家裏去了,沒想到教頭那裏出事了,我也不她去嫂嫂那裏,可是現在要是去了族叔家裏,那必然被管住了,三天之後,就沒有辦法去林教頭了,這會正沒去處,想著是不是找個客棧呢。”魯智深不以為然的道:“住什麽客棧啊,我在酸棗門外的大相國寺的菜園裏看園子,那裏有多是地方好處,我們就去那裏好了。”王勇正愁著沒去處,聽了魯智深的話,正合心意,當下就跟著魯智深出了酸棗門,到了那菜園子住下了。


    三天的時間,王勇和魯智深哪裏都不去,隻在園子裏去談論武藝,高興了就動手比劃比劃,王勇雖然遜了魯智深一籌,但是往往總有奇招出手讓魯智深鬥得大呼過癮,而王勇也得了魯智深的指點,尤其長鞭,魯智深雖然不擅長這兵器,但是他在西邊和西夏人打過仗,西夏人就精通這鞭子,魯智深沒少和他們打交道,就把自己碰到過的招數法門都一一和王勇說了,讓王勇也頗為受益。


    轉眼工夫,就到了林衝起解的日子了,王勇道:“師兄,小弟今天去送送林教頭,再安頓一下林娘子,我怕我要不到,林教頭一時想不開,再做了傻事。”魯智深道:“這是自然,灑家也是要去的。”王勇急忙道:“師兄卻是去不得。”魯智深疑惑的道:“這是為何?”王勇道:“師兄要一路護著林教頭,若是去了,被那些差人看到,那如何跟著啊?自來那差人都精似鬼,他們知道了有人護著地,肯定要想別的辦法害林教頭,有道是明易躲,暗箭難防,師兄也不能無時無刻的跟著林教頭,若是一個不差,被他們得了手,那不是要後悔了嗎。”魯智深連連點頭道:“還是兄弟說得對,那我就到東門外等著賢弟好了。”王勇點頭道:“小弟也就出城去中牟縣,我族叔家裏,我族叔他們家在城裏有一處宅子,本來讓我到那裏,我想著還是先就去我族叔老宅吧。”魯智深聽到這裏,神情一動,道:“王兄弟,你既然也要離開東京,那灑家有一件事要邀你同行,你看行也不行?”王勇有些奇怪的看看魯智深,道:“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啊。”魯智深就道:“灑家自學成武藝,就沒有吃過虧,偏偏這次從五台山出來,奉家師真長老之命,到東京來,灑家也想著閑來無事,就順著雁門關,一路向東走,到了三關向回來,又繞登州去看了大海,從青州轉頭回來,然後才向東京,就在東京東麵的封丘縣,有一個瓦罐寺,在那裏吃了大虧了。”王勇猛一抬頭就看著魯智深,眼中盡是探究之意,魯智深隻道他是聽自己說得入迷,也沒有往別地方想,接著說道:“當時灑家趕路走得急了,就到了這瓦罐寺,那裏有一夥和尚,被兩個佛門敗類欺侮,灑家看不過眼,就去管這個閑事,沒想到那兩個敗類也有好武功,而且還有一手合擊的法門,當時灑家一來走得疲累,腹中饑餓,二來又對他們那個合擊之術沒有什麽了解,竟然硬生生的被他們逼得敗了出來,連包袱都丟在那裏了,又回去取不得,灑家隻能一路化緣才到了東京。”說到這裏,魯智深恨恨的在地上跺了一腳,卻不知道王勇都已經驚震得不能說話了,從魯智深的話裏,他聽出來,魯智深並沒有遇到史進,這是怎麽回事?


    若是這樣,那史進豈不是和魯智深不是兄弟了嗎?王勇這裏還沒有想明白,魯智深接著又道:“灑家在東京安頓下來之後,幾次想要去報仇,但是一來一時身懶,沒有過去,二來卻是想不出來如何能破了他們的合擊之術,本來想著要請林教頭幫灑家的,沒想到林教頭又吃了官司,現在賢弟送了林教頭,那正好我們兩個都向東走,不如就去那封丘平了這兩個家夥,賢弟覺得可行否?”王勇盡量讓自己的平靜下來,說道:“師兄有吩咐,又是行俠仗義的事,小弟怎麽會推托呢,一定前往就是了,不過……小弟有句話想問師兄,不知道師兄認不認得一個叫‘九紋龍’史進的人?”雖然這話轉得生硬,但是王勇實在是忍不得了。


    魯智深想了想,道:“我到聽說過這個人,當初我從渭州逃命的時候,路過華州,聽人說起,有這麽一個史進,拒說是少年英雄,就在少華山下,是一個莊子的主人,賢弟問做甚?”王勇心道:“看來史進得了我那書信,果然沒有被官府抓住,那李吉也沒有能告得成他,現在這史大少爺還在家鄉當他的小地主呢。”心裏想著,嘴上道:“啊,我就是從那莊子出來的,那史進是我義父的徒弟,我看師兄是從那邊過來的,所以打聽打聽。”魯智深一下來了興至,道:“那史進的師父叫做王進,是王家的族人,你莫不是王進的……?”王勇點頭道:“不錯,那正我的義父。”魯智深拍著大腿道:“王教頭當初投了老種經略相公之後,也曾到小種經略相公那裏公幹,灑家與他也有過幾次交往,他到是說過自己的徒弟,卻不曾提起過你這義子。”王勇笑道:“我是去年在東京的時候,與王教頭故人重逢,這才認得義父,師兄不知道也是當的。”魯智深欽佩的道:“當初王教頭在小種經略相公那裏的時候,灑家和他也切磋過,那時灑家並不輸他,但是現在看來,這王教頭果然了得,他的徒弟有那麽大的名聲,這義子也有這樣的武功,這一點灑家大大的不如啊!”王勇哈哈一笑,然後道:“師兄,反正都要出城,我們兩個就一起吧,到了城門處再分開。”魯智深連聲應了,兩個人就到了城門處,約好了見麵的地方,然後魯智深就在外麵等著,王勇自去尋林衝他們。


    王勇找了一會,就見林衝正被兩個押差帶著從城中過來,他急忙過去,就道:“教頭,小可在此!”林衝看到王勇,也很開心,就道:“賢弟,你也來了?我們卻向前行,我丈人就在前麵的酒家等著我們呢。”原書裏,林衝受了脊杖之後跟著就要離開,出府衙的時候,他丈人張教頭特意在府衙門口接著,然後帶州橋下麵的酒家坐地,這會林衝養了幾天傷,行動無礙,張教頭就改在了城門口等著他,可以帶著她的娘子一塊過來。


    王勇就扶著林衝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悄聲道:“一會我給教頭找個機會,讓教頭和嫂夫人單獨說話,然後教頭就和她說,教頭已經盡知我在山東的事了,讓她放心跟著我走。”林衝笑道:“她還能不信你嗎。”王勇苦笑道:“小弟那裏龍蛇混雜,隻怕嫂夫人到了之後,會有不便,所以一定要教頭開口才行。”王勇就是存心坑林衝呢,林衝倒也沒有多想,道:“好,你放心就是了。”兩個人向前走去,離著酒店還遠,林娘子就哭著出來了,抱了林衝就不放開了,王勇趁機放過林衝,然後就擋住了董超、薛霸,道:“上下,卻到前麵就坐。”董超、薛霸撇著大嘴,哼哈答應著向前走去,張教頭也過來支應,他在酒店裏早已經擺下一桌席麵,這會就引了董超、薛霸入坐,王勇揮手道:“老爺子隻管去忙你的,我來招呼這兩位就是了。”張教頭還要說什麽,王勇手指一抖,就跳出來兩張飛票來,向著張教頭晃了晃,張教頭眼看著王勇有準備,想著跟他也不必客氣,這才轉身去支應了。


    董超、薛霸兩個都看到那飛票了,不由得都暗暗高興,心道:“這押一回人,入手的錢可是比押十回都多了。”可是讓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王勇看著張教頭走了,回手就把錢給收了,然後看著他們兩個,冷聲道:“你們兩個吃啊,這也就是你們上路飯了。”董超、薛霸同時一變臉,心道:“這是什麽話?死人才吃上路飯呢!”兩個人不由得都變了顏鬼,董超就把筷子一丟,叫道:“當老子沒有吃過飯嗎?”薛霸則道:“走了、走了……。”


    “啊喲!”兩個人才說一半,王勇伸手就在他們的肩上一按,兩個人同時痛呼,一齊被王勇給按得坐下了。


    對麵都向著這麵看過來王勇擺擺手道:“沒事。”然後就那樣壓著他們,低聲道:“二位一個坐在府衙後麵,一個住在南街,一個家裏有兩個小兒,老婆正懷著第三個,一個隻有老母,但是已定了親了,你說我敢不敢弄死他們?”董超、薛霸都傻了,呆呆的看著王勇,心下不住的叫苦,他們最怕遇到這樣的犯人家屬,這就是瘋子,而且他們在沒出手之前,你知道他會做什麽,什麽時候做啊。


    兩個人對覷一眼,董超強笑道:“這位兄弟,咱位別玩笑。”王勇冷哼一聲,道:“誰跟你們玩笑?我就等著你們把我林衝哥哥臉上的金印揭回來,然後我一點點的玩!”說完王勇笑咪咪的拍了拍他們二人,道:“慢慢吃,好好吃!”說完就往邊上一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董超、薛霸。


    兩個解差都快要哭了,他們想著王勇離開,他們好去找人,但是王勇不走啊,兩個人無奈,隻得在這裏坐著。


    林衝那麵的王勇的話和林娘子說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招呼兩個差人上路,董超、薛霸差點沒給他磕頭,他們兩個坐在王勇身邊,不敢不吃,可是吃得東西都順著脊梁溝下去了,再坐一會非得咽嗝不可。


    王勇就起身看著林衝他們起程,自己湊過去,在林衝耳邊說道:“教頭記住,不要讓他們給你洗腳!”林衝心中暗道:“這是什麽話?我是什麽人,如何能讓他們給我洗腳,但是又不好說,就隻得答應了,然後跟著兩個解差走了。王勇看著林衝走了,這才回來,向著林娘子道:“嫂嫂也回去吧,我是七月十六的婚日,過了婚日之後,我就來找嫂嫂。”林娘子連聲答應了,又謝了王勇,這才跟著張教頭回去了。


    王勇這麵安排好,就出了東京,向著約定的地點而去,和魯智深匯和在一起,就向著封丘而去,中午的時候,到了那裏,然後兩個人就在封丘吃了一頓午飯,隨後出城,向著瓦罐寺而去。


    一進入瓦罐寺,裏麵破破爛爛,看不出個樣子來,魯智深就道:“這前麵是那些受苦的和尚住的,隻是不知道他們都去了哪裏,那兩個賊廝鳥都在後麵。王勇道:“哥哥在前麵,我在你後麵,若是看到人,哥哥先動手,我在後麵偷襲。”魯智深一笑道:“正好,讓這兩個賊廝鳥前翻偷襲我,這一會也讓他們嚐嚐這個滋味。”兩個人就到了後麵,隻那個邱小乙,正在指揮著幾個大漢搬著東西,卻沒看到那個崔道成。


    魯智深大聲叫道:“那廝,還認得灑家嗎!”邱小乙聞聲回頭,一眼看到魯智深,冷笑一聲道:“你這手下敗將,又回來送死嗎?”魯智深冷哼一聲,道:“那禿驢呢?”邱小乙得意的一挑大指,道:“我和我師兄都得了蔡太師的青眼,應了蔡太師的請,現在是太師府的教頭了,我師兄留在太師府裏,你識相的快滾,不然我就把你拿了,交給官府,判你個死罪!”魯智深剛要回罵,就聽到尖叫聲起,跟著一個女子飛奔出來,正是那個當初他看到的,坐在崔道成身邊吃酒的女子,隻見她飛奔到邱小乙的身邊,就撲在了他的腳下,抱著邱小乙的腿叫道:“先生,那個姓盧的要把我推到井裏去,你快救我啊。”邱小乙冷哼一聲,就伸手來扶那女子,那女子隻道邱小乙是真心回護,忙露出最甜美的笑臉,抓著邱小乙的手就要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邱小乙突然一收手,就抓著那女子的脖子,猛的一扭,那女子的脖子立刻就被扭斷了,她臉上的笑容沒去,就已經是死人了。


    邱小乙冷笑著道:“太師府裏什麽美人沒有,你這個村婦我和師兄都玩膩了,還留著你做什麽,把你丟進井裏,是給你的便宜,你既然不幹,那就這麽死吧!”魯智深看得目眥欲裂,大吼一聲:“禽獸不如的畜牲!”說話間,輪禪杖就衝過來了,向著邱小乙就是一杖。


    邱小乙沒想到魯智深聽到他是蔡太師府上的教頭,竟然還敢動手,就驚呼一聲,向後退去,雙手一揮道:“都給我上!”他知道,以他自己的武力,是擋住魯智深的。


    那些大漢丟了家什,都從腰間拔出刀來,向著魯智深撲了過來,魯智深輪開禪杖左劈右舞,把那些人打廢木一般的打著,邱小乙知道這些人也攔不住魯智深,轉身就向著裏麵跑,才一動王勇已經擋在他的身前,二話不說夫輪鞭就打,邱小乙來不住拔刀,急向後退,他看著王勇的鞭子已經抽到頭了,自己應該是躲開了才是,可是讓他萬想不到的時,那鞭子就在那裏一停,跟著暴長一尺,整抽在他的臉上。


    邱小乙慘叫一聲,向著地上倒去,王勇飛身向著邱小乙撲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一股寒風直襲過來,王勇也不回頭,就從腰間把別著的九耀神槍摘了下來,向後一甩,那槍跳出來兩節,正好刺在一口刀的刀口上,震得偷襲的人渾身一軟,向後退去,而王勇手上鞭子一揮,就向著邱小乙抽了下來,邱小乙聽風辯器急向後躥,他身子是躲過去了,但是鞭子狠狠的抽在了他的兩腿之間,把蛋都給打爛了。


    邱小乙發出驚天的慘叫,王勇不去管他,身子一旋,那長鞭隨著他動而轉頭,就向後抽了過來。


    在後麵偷襲王勇的就是那女子說得姓盧的,卻是蔡府這次幫著搬東西小頭目,他眼看王勇的鞭子抽到,自己已經沒有躲得地方了,急切之間,右手抓著刀柄,左手卻抓著刀背,向上一迎,他打得好主意,隻要王勇這一下下來,那鞭子抽在刀上,力量衝擊,皮鞭前端非斷不可。


    王勇看出那麽的小心思,冷笑一聲,手裏的鞭子急抽下來,搭到刀上,竟然變得軟了,就在刀上纏了兩道,然後鞭梢像毒蛇探信一般的探了過去,一下掃在姓盧的眼睛上。


    姓盧的怪叫一聲,下意識的去捂眼睛,就在這會王勇一抖手,卷著刀就奪了過來,跟著鞭子纏在了姓盧的脖子上,猛的一勒,刀就把他的脖子給割斷了。


    王勇收鞭回頭,就見魯智深這會也把那些蔡府的打手都給打翻在地了,就衝過來,二話不問,一禪杖把在地上掙命的邱小乙的半個身子給打爛了。


    王勇沉聲道:“師兄,我們快走,這廝既然說他們進了太師府,隻怕蔡京那老狗時間長了,再派人來。”魯智深點頭道:“賢弟說得是!”一回頭看到有個箱子漏了,落下一個被踩扁的金杯,就道:“這是我的!兄弟這些東西我們撿好得拿些再走!”王勇也不說話,就撿了兩條大布,把那東西挑好的撿了。


    魯智深看王勇撿東西,特意做了兩個包袱知道有一個是自己的,也就不過去了,就提著禪杖把破廟轉了一圈,然後回來道:“那些和尚都被這賊道人給丟到一口井裏去了。”王勇心道:“你知道什麽,那些人是看你上回被打跑了之後,自己死的。”隻是這會沒有必要說這個,就抓了兩個包袱,然後道:“師兄,這破廟不要給了們留著了!”魯智深點頭應了,就找了火種,把整個破廟都給點了,兩個人看一會火,這才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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