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等人在柴皇城的莊上住了半月,幾次要走,都被柴皇城和柴進給留住了,柴進也不回滄州,就在這裏陪著他們。


    這日天午王勇等人吃過了飯,正在後院消食,焦挺匆匆進來,道:“幾位兄弟,聽到外麵的動靜了嗎?”


    王勇笑道:“六哥,我們都在家裏沒有出去,到哪裏去聽外麵的動靜啊。”


    鮑旭也道:“你小子就是不爽利,有什麽話快說就是了。”


    焦挺也不生氣,笑嗬嗬的坐下,道:“你們不知道,外麵都在傳,說是大名府梁中書今年又湊了十萬貫金珠寶貝,要送去給他的老丈人呢,而且為了避開太行山,要改走京東路,繞行去東京了。”


    杜壆眉頭一挑,道:“頭領,我們要不要……?”


    王勇笑笑,搖搖手道:“不必了,自來做事,沒斷人財路的道理,這次的生辰綱已經有人定下了,我們沒有必要再去插一手。”


    杜壆為人機警,看到王勇說得時候,眼中帶笑,知道這裏有事,也就沒有說什麽,魯智深卻道:“頭領,這話不對,他走京東路,那是我們的地界,我們要是不出手,還能讓別人在我們的地界裏動手嗎。”


    王勇哈哈一笑道:“這一回還真的就要讓別人在我們的地界裏動手了。”魯智深還要說話,王勇笑道:“大師放心,如果我所料不差,那這批生辰綱,仍然是我梁山之物。”


    魯智深聽得茫然,但是看到王勇那樣有把握,也就不說什麽了。


    王勇坐在那裏,撚著手裏的茶盞,心裏盤算著,按著時間來算,那現在劉唐應該已經去了東溪村,見晁蓋了,隻是這一回和上一回不同,上一回晁蓋和梁山沒有交集,就在梁山的地界動手了,但是一來那個時候梁山的實力不足,二來他們也並沒有表示出來要奪生辰綱,所以晁蓋動手,也是正常,就不知道這一回晁蓋會不會在動手之前,給梁山一個知會了,必竟,現在的梁山就立在那裏,晁蓋和他們還有關係,若是就這麽過去,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王勇越想越覺得心裏鬧騰,就道:“幾位哥哥,我們在柴大官人這裏也待得久了,我想著要辭別大官人回去了,你們意下如何?”


    杜壆笑道:“我們早就想走了。”


    武鬆就在一旁聽了不由得道:“諸家兄弟相聚不易,還是多住幾天吧。”


    宿義道:“我不管你們,我是一定要走了,再不回去,我爹就該惱了。”


    王勇道:“不錯,的確該走了。”說到這裏,他又向著武鬆道:“二哥,令兄已舉家遷到陽穀縣去了,你打的那個人本來就沒死,現在又隔了路、府,可以說怪罪不到你頭上了,你不想著回去看看你哥哥?”


    武鬆聽了這話,不由得意動起來,王勇也是存心,他不想讓武鬆再留在柴進這裏,等著宋江來了,和宋江見麵,於是又道:“聽說武大哥已經成親了,你們兄弟兩個,能有一個家,也是好的啊,你要是回去,我再想辦法幫你存在山上的銀錢給你拿回來,你兄弟兩個做點營生,也免得你大哥那麽個身子,就在外麵奔波,受人白眼了。”


    武鬆徹底說動了,想到他在家的時候,武大還能被他護住,現在他不在家,還不知道武大會被人欺侮成什麽樣子呢,於是就道:“好,我們一齊走。”


    當下幾個人起身,就來尋柴進告辭,柴進還要留,王勇笑道:“大哥,你也知道我是做什麽的,若是待得久了,走漏了風聲,別的倒也罷了,我還回不回得去山上了。”


    柴進無奈,就道:“那好吧,為兄也就不留你了,不過,你不能就急著走,我給你們設個宴送行。”


    柴皇城也道:“逞兒,你是我的兒子了,你還是盡快想辦脫離江湖吧,為父這裏,自然能有一安穩飯給你吃。”


    王勇隻是笑對,並不相應,他知道柴皇城不是真的在意他,隻是怕他帶累了柴進,所以也並不往心裏去。


    當下收拾利落,就由柴進選了一個良辰吉日,設了酒宴,與他們吃了,然後一直把他們送出高唐州,目送他們離開之後,這才算罷。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南而行,他們來得時候,是分開走的,回去的時候,顧忌小一些,就合在一起走了。


    這一日到了黃河上船,宿義就來見王勇和宿金娘,道:“王大哥,過了黃河,我就要回家了,我姐姐這裏,就都托付給你了,你不要負了她才是。”


    王勇點頭道:“小郎放心,我自然不會對不起金娘。”


    宿義又向宿金娘道:“阿姊,你有了機會,回家看看,爹爹他很想你的。”


    宿金娘也落了淚道:“小郎,我不在家,你替我照顧阿爹,若是有什麽事情,千萬派人去通知我。”


    宿義點頭應了,姐弟兩個又互叮囑了一番,眼看到船到了岸邊,宿金娘不由得放聲痛哭,宿義狠了狠心,帶著自己的人先上岸了,他要回寇州,在這裏上岸還近一些,王勇他們還要坐一段路,本來一齊上岸也沒有什麽關係,隻是王勇小心,不想讓人看到,他們一路,這才分開的。


    宿義上岸之後,就向前而行,碼頭這裏,有一個市鎮,他心緒不寧,也不騎馬,就向前走著,才走到一家客店門前,就聽一陣吵鬧,隨後有人把一個病得快死了的黃麵大漢給從店裏裏丟了出來。


    那大漢身子虛弱,嘴裏胡亂的罵著,一邊奮力想要掙紮起來,整好一翻身,就和宿義來得對臉,宿義一怔,不由得驚呼道:“怎麽是你啊?”原來這大漢竟然是洪教頭。


    洪教頭看到宿義,慘笑一聲,道:“那日被人從柴家趕了出來,流落無門,我就想著,要回徐州老家,可是沒有想到,就到了這裏,卻病住了,那點銀錢都花沒了,就連兵器、馬匹都買光了,可是這病還是不好,到了現在,已經欠了店家五、六兩銀子的房錢,他們看我病得堪堪要死,隻怕汙了地方,就把我給趕出來了。”


    宿義和洪教頭雖然動過手,可是兩個人沒有什麽衝突,此時看到洪教頭的樣子,不免有些感歎,就道:“罷了,我們都是練武的,一個祖師爺的,我也不能看你這樣死了。”說完就讓手下架著洪教頭進店,那些趕了洪教頭出來的,看到宿義的樣子,知道是富貴的,也不敢去攔,於是宿義就在這裏歇了一天,先請大夫把洪教頭的病給穩定住,然後帶著他,一齊回豐田鎮了。


    放下宿義不表,再說王勇一行人,離船上岸之後,向著陽穀縣而行,不日就到了陽穀縣境內,武鬆就向眾人一禮道:“武二就不和各位哥哥們同行了!”他們事先商量好了,就在這裏分手,並不去陽穀縣。


    王勇在馬上拱手道:“二哥,回頭我到了山裏,自然讓人給你送銀子過來。”


    武鬆一笑道:“我現在也用不到,你也不必著急。”說完提了哨棒,大步流星的走了。


    眾人目送武鬆離開,魯智深道:“這武二好一條漢子,頗得灑家的心,可惜,他有家人,不肯入夥,不然在一處喝酒吃肉,多好。”


    王勇輕聲道:“會有那一天的。”杜壆看了他一眼,心道:“有你這個家夥盯著,還怕沒有那一天嗎。”


    當下幾個人又向前走,隻是王勇卻不肯走直路向梁山,而是繞路上了濟州大道,魯智深奇怪的道:“四郎,你這麽走,可是太繞遠了。”他們在外麵,不好稱王勇頭領,又因為王勇總稱呼大家哥哥,他們也不好反過來叫,最好商定,就按王勇的家中排行,稱呼他四郎了。


    王勇指了指道:“我們出來一趟不易,卻走走路,看看風景。”


    杜壆知道王勇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就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做啊?”


    王勇一笑道:“我聽說那梁中書的生辰綱,就走得濟州大路,我們走一走,看看熱鬧。”


    杜壆道:“我們說要下手,你說有人佇了,我們都沒有準備,你這會又要去看,那看什麽啊?”


    王勇笑道:“當然是看誰把生辰綱給拿了去啊。”


    魯智深眼前一亮,道:“你要黑吃黑?”鮑旭更是來癮,道:“正好,讓那些到我們地界撈寶的人知道知道,這裏不是他們能來的,給他們一個教訓。”就是宿金娘聽到這裏,也想著平時常聽孫二娘說起什麽上年劫生辰綱的事,不由得也躍躍欲試起來,王勇頭疼的道:“好了,你們不要鬧了,我們就是看熱鬧,別的意思真的沒有。”隻是這幾個人對他的話,全都不信,王勇無奈,也不往下說了。


    一行人一路南走,就到了濟州大路,黃泥崗下,到了這裏,就要繞回頭了,再走,就去南邊了,杜壆眼看沒有什麽異樣,不由得向王勇道:“你要給我們看什麽熱鬧啊?”


    王勇這會挺失望,向上看看,道:“罷了,不知道是劫完了,還是沒到呢,反正這熱鬧沒有咱們什麽事了,還是回走吧。”


    魯智深、杜壆還好,有什麽不滿也不好說,宿金娘卻是惱火的道:“你溜著我們一玩呢?”


    王勇嘿嘿一笑,剛要說什麽,杜壆突然一抬手,道:“別說話,你們聽?”眾人凝神細聽,一陣陣兵器撞擊的聲音傳來,鮑旭眼前一亮,道:“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這熱鬧剛起啊。”


    魯智深、宿金娘兩個是急得,立刻催馬向前衝去,杜壆、鮑旭也跟了上去,王勇心裏奇怪,暗忖:“怎麽回事?那吳用的計策不成,打起來了嗎?”他心裏存疑,向著身後的小嘍囉道:“你們押著東西在後麵,慢慢的過來。”說完也催馬向前,追闃杜壆他們過去了。


    一行人到了前麵,就見一個市集口處,兩條漢子鬥得正凶,他們都不騎馬,一個輪一口樸刀,一個舞一對寶劍,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幾個人看了,發現鬥得這兩個漢子,他們還都認得,使樸刀的,隻有王勇、魯智深見過,就是‘青麵獸’楊誌,使雙劍的,卻是那‘屠龍手’孫安,此時孫安已經占了上風,兩口劍雲飛輪轉,把楊誌給裹在其中,但是楊誌的一口樸刀雖然出手襲敵不足,但自保卻是有餘,那樸刀舞得風雨不透,孫安的雙劍不管怎麽出手,都不能刺進他的刀圈之中。


    杜壆不認得楊誌,但是他可是看過孫安的動手,這會看了幾眼,不由得道:“這人好本事,孫安竟然不能贏他。”


    魯智深道:“此人叫做楊誌,外號‘青麵獸’是五侯楊令公家的傳人,早先是殿帥府的製使。”


    杜壆點頭道:“難怪有這麽好的武功。”


    王勇這會也到了,指了指前麵,道:“大師,杜統領,你們兩個誰過去把他們給分開,再打下去,楊製使非吃虧不可。”


    魯智深搖頭道:“灑家自己可是分不開他們。”


    杜壆笑道:“小弟和大師一起過去就是了。”


    兩個人同時下馬,杜壆也提了一口樸刀,魯智深拎著禪杖,就向孫安、楊誌這裏過來,隻是他們兩個還沒有靠近,孫安、楊誌自己就分開了,各退到一邊,小心的看著魯智深和杜壆,他們兩個都是武功高手,在魯智深他們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查覺了,這會不知道魯智深他們來得什麽意思,所以才收招讓開。


    魯智深和杜壆看到孫安、楊誌二人分開,也就不向前走了,王勇這會拱手道:“二位,在下這廂有禮了,你們二位,我都封人得,卻在這裏給二位做得合事,請看在我的麵子上,先不要鬥了可好?”


    孫安還了一禮,玩味的道:“不知道柴小官人,怎麽會到了這裏了?”當日王勇的名字,寫到了柴家族譜上的時候,他就在一旁,所以才用柴小官人來稱呼王勇,楊誌聽了不由得收頭一皺,心道:“這人不是梁山的寨主‘賽伯當’王勇嗎?為什麽這個人稱呼他柴小官人?莫不是我認錯了?隻是那大和尚還在那裏,斷沒有我都認錯的道理啊。”他不解其意,所以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裏,看著王勇。


    王勇哈哈一笑,就從馬上下來,走到了孫安麵前,道:“小弟另有一個身份,這裏卻和孫兄重新見過。”說完恭身一禮道:“小弟梁山泊二寨主,王勇,這位是我山上的魯大師,本是關西魯達魯提轄,這位是‘黑麵煞神’杜壆,那是‘喪門神’鮑旭,還有我的妻子,‘桃花女’宿金娘。”


    孫安臉色大變,他對王勇的身份早有懷疑,但是這會王勇當著他的說了,那他再想脫身就難了。


    王勇看到孫安的臉色一變一變的,也不說什麽,而是又和楊誌見禮,然後道:“製使怎麽會在這裏啊?”


    楊誌苦笑一聲,道:“王寨主,果然如你所言,灑家到了京師,金銀花盡,也沒有能從那高太尉手裏求得一官半職,還因為困頓京師,得了一個人命官司,被刺了雙頰了……。”說到這裏,楊誌目露慘然,道:“本來灑家被發配到了大名府,隻想著就在那裏做幾年配軍,然後就求著上邊關,一刀一鬆的,再掙個出身,哪怕不能像狄樞相那樣,也好不辱沒祖宗,但是誰想到那大名府的梁中書,對灑家青眼相看,委了灑家為提轄,還讓灑家押解生辰綱,隻是灑家命乖,走到這黃泥崗處,把生辰綱給丟了,這大命府現在回去不得,卻沒有一個下落了。”


    王勇對他的事早就知道,這會一笑道:“製使既無去處,那不如就到我梁山暫居如何?”


    楊誌本已無路,聽了這話自然願意,但是想到王勇前番相留,自己執意不肯,不由得有羞臊,不好就這麽答應,他這裏正在猶豫的時候,王勇向著宿金娘丟了個眼色,宿金娘跳下馬來,就把九環金刀給拿了過來,王勇捧到了楊誌的麵前,道:“製使可認得這刀嗎?”


    楊誌又驚又異,不敢相信的道:“這……這刀如何在你的手裏?”


    王勇笑道:“那個在京城給製使走門路花錢的,叫做‘操刀鬼’曹正,是我們山上的人。”


    楊誌此時還有什麽不明白,就道:“原來……在京中救了楊誌一命的,就是寨主啊?”


    王勇笑道:“曹兄弟送了楊製使離開之後,這才想辦法,把這刀給換了出來,我一直想找機會,到大名府把這刀給製使送去,現在卻是不用了。”


    楊誌看到王勇把刀給捧到了眼前,顫抖著接了過來,看了一會,長歎一聲,道:“罷了,灑家欠了寨主這許多的人情,那也說不得了,就隨了寨主去了吧。”


    王勇大喜道:“我寨得了製使,卻是如虎添翼了。”


    王勇和楊誌說話的工夫,杜壆給魯智深丟了個眼色,魯智深心領神會,就和杜壆一前一後,把孫安的去路給封住了,隻是孫安一直那樣笑咪咪的站在那裏,不說話也不動,所以他們兩個也沒有動,此時王勇和楊誌說話告一段落,孫安才道:“王寨主,可當發落於我了?”


    王勇回頭看著孫安,道:“孫兄,你以為我要如何發落你?”


    孫安笑道:“這不是明擺著嗎,我知道了王寨主的身份,那就等於我知道了柴大家人勾結匪人,現在我就剩下兩條路了,一個是向大寨主請示入夥,一個就是死在這裏了。”


    王勇笑道:“還是聰明人好說話,那我來孫兄,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會和楊製使打起來了?”


    孫安苦笑道:“我和柴王出來,一路南行,卻沒有想到,柴王怪我他隱滿了真實的身份和武功,就想要殺我,辛好我和韓封的關係不錯,他提醒我,我才逃了出來,流落在此,想著去找我一個到泰山參香的朋友,沒想到路過這裏,得了一場小病,得虧這市集的一家酒肆的老板把我救下了,所以就先在這裏養著,這位楊製使今天到了那酒肆去酒,吃完了就走,不肯給錢不說,那店家和他吵鬧,還被他給打倒在地,我一時不憤,就追出來,和他打起來了。”


    楊誌臉上一紅,道:“灑家從黃泥崗上負氣下來,身上一文錢也沒有,餓得急了,這才出了這下策。”


    王勇笑道:“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我這裏有銀子,就給製使會帳好了。”說完斜眼看著孫安道:“孫兄,你究竟選哪一條啊?你要是選死,魯大師、杜統領和楊製使一齊下手,也能滿足你了。”


    孫安苦笑道:“我又不瘋,為什麽要尋死啊,而且我現在無路可去,那柴桂報了官,說我拐了他的錢財走得,四下裏官府正在拿我呢,能得貴寶山容身,乃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自然不會拒絕了。”


    說到這裏,孫安有些猶疑的道:“王寨主,我這裏有一點疑惑,不知道王寨主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王勇笑道:“這是小事,你有什麽事,隻管,就是了。”


    孫安道:“我覺得我和王寨主應該以前沒有見過,王寨主怎麽認得我的?”


    王勇一笑道:“你沒聽我這口音嗎?我也是西北人,不過我在家鄉的時候,是個無名小卒,給人家做莊客,一次給主人販牛羊的時候,見過孫兄,隻是孫兄那個時候就有名的豪傑了,所以看到我也沒有留意,我卻是對孫兄留意了,不過孫安改扮得也厲害,我又不是長見,所以一時真的沒有認出來。”


    孫安對王勇這話半信半疑,但也找不出破綻,隻得就這樣的接受了。


    王勇這時又道:“罷了,我們卻都回山吧。”說到這裏,他笑道:“我們熱鬧沒有看到,倒是得了兩個好漢。”說完就扯了孫安、楊誌回來,讓人讓了兩匹馬給他們,然後轉路,向著梁山泊回去。


    離著梁山還遠,黃泥崗丟了生辰綱的事就傳出來了,王勇他們在道上打聽到,大名府的那些人出首,把楊誌給告了,說是楊誌勾結匪人,一齊洗劫了那些寶物,楊誌聽到之後,一張麵皮更變得青了,眼中殺意橫流,咬牙切齒的道:“那些賊,壞了灑家的名聲,若是被灑家抓到,我定不饒他們!”


    王勇不由得幹咳一聲,道:“那個……這是我們的梁山的地界,要是我們梁山的人做的呢?”


    楊誌一下啞了,不由得頹然低頭,他欠了王勇好大的人情,這會又借著梁山藏身,實在不好和王勇翻臉,魯智深看在眼中,就道:“不可能,聽楊兄弟說得那幾個人的樣子,都不像是我們梁山的人。”


    王勇苦笑道:“隻怕還就是我們梁山的人了。”


    楊誌猶豫半響,長歎一聲,道:“罷了,若是梁山的人,或是王寨主的朋友,我楊誌也就揭這一個過節了。”


    王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一定讓他們給你賠罪就是了。”


    魯智深、杜壆、鮑旭三人都有些孤疑的看著王勇,但卻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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