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萬一下就站起來了,王勇笑咪咪的道:“宋大哥,你先請坐,我們慢慢說話。”


    宋萬強迫自己坐下,皺著眉頭道:“王倫首領的確請過在下,隻是在下不是漁民,這事與我無關,隻怕不能應邀了!”


    王勇沉聲道:“宋大哥不是漁民,但你是私鹽販子,還是梁山泊這一帶最大的私鹽販子,我想請問宋大哥,如果我們在壽張縣鬧得不可開交了,那官府豈有不在這梁山泊一帶嚴加管製的道理?那個時候,宋大哥的私鹽買賣還能做得下去嗎?”


    宋萬冷笑一聲,道:“王兄弟,說句實話,你們的行為,的確就是在尋死,蔡居厚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他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你們落敗已經是必然的了,我這私鹽買賣就算是做不下去了,我可以收了手不做,但是;我也算是有些家私了,如何就和你們一起去尋死啊!”


    王勇點頭道:“大哥說得是實話,但是大哥這個身份能藏得住嗎?一但暴露,那時官府能容得下宋大哥嗎?”


    宋萬眼睛一立,道:“怎麽?你們要用這個來威脅我嗎?”


    “哈、哈、哈……。”王勇大笑道:“宋大哥也太小看我們了!我們再是如何,也知道若是宋大哥不願意,我們就算是逼迫你和我們一路了,但是牛不喝水強按頭,也沒有什麽意思,所以宋大哥完全不必擔心就是了。”


    “哼!諒你們也不會這麽下作!”宋萬說完就想要帶著宋百離開,王勇又道:“可是宋大哥,除了我們,你在這梁山泊就沒有再和別人有過接觸嗎?這點事,瞞得過官府的耳目嗎?”


    宋萬身子一僵,他要不是被官府盯上了,也不會從宋家村搬出來,移居西溪村。


    王勇接著又道:“我們向官府遞了訴狀,是因為西城所不公,現在蔡居厚大人已經準備向著朝廷上表,參奏西城所的楊戩,可以說我們已經贏了,隻所以還來請宋大哥的原因,是因為我們不敢保證官府言行一致,這才想借著宋大哥手下那批狠戾的私鹽販子,一但有事,好尋一條後路。”說到這裏,王勇停頓了一下,又道:“不說其他人會不會陷害宋大哥,就是杜遷先來找過宋大哥,我接著又來,日後官府豈有不查的道理?而宋大哥卻不知道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嗎?”


    晁蓋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王兄弟,你當著我的麵說這些,是想讓官府也來查我嗎?”


    王勇笑看著晁蓋,平靜的道:“保正哥哥說得正是!”


    晁蓋冷冷的看著王勇,道:“我與賢弟,平水相逢,不過是幾句話投機,就請來相飲,賢弟就這樣陷害我嗎?”


    王勇沉聲道:“我剛說了,我們找過宋大哥了,一但我們有事,宋大哥少不了要擔責,晁保正這裏也是一樣,這個說是陷害也行,說不是陷害,也不為過,我們仰慕二位哥哥的人品、聲名,這才來和二位哥哥見麵,因為你們是英雄豪傑,是人物,仰慕你們,是我等從心而生的情感,這個沒有辦法,從這個角度說,我們沒有一點陷害的意思,但是;我們生存基本要求已經被毀掉了,我們為了活著,不得不為自己而博,這是官府在逼我們走上與官府做對的道路,就比如現在,我們就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難道這就是我們來陷害二位哥哥嗎?”


    王勇前世幹得是嘴活,這世被譽為能言善道,此時把這點本事都拿出來了,說得晁蓋黯然無語,要是為了這個而遣責他,那晁蓋也就稱不上一個英雄了。


    宋萬也是無語,長歎一聲道:“我說句實話,我做得私鹽買賣已經收手一半了,正打算著要安穩下來,可是……。”


    宋百叫道:“我們的私鹽買賣大都是從陽穀縣祝家莊那裏批下來的,我們就是一個下家,我們兄弟娶妻之後,就想著要收手了,人手也散得差不多了,你來找我們,我們是真幫不上你們。”


    韓伯龍這個時候忍不住道:“二位為了妻子兒女,不願意再做刀頭舔血的生意,這一點別人不明白,我韓伯龍最是懂得,可是這天下是我們想不做什麽,就能不做什麽的嗎?韓某也有嬌妻愛女,若不是被官府逼迫,家破人亡,又豈會到這裏來!”他把在魯山、宛亭的遭遇一一說了,然後悲憤的道:“我在魯山的時候,少年夫妻,正是恩愛之時,嬌兒剛剛出生,一家美滿,到了最後妻兒不保,無一存留,本來我還想著報仇,但逃到了宛亭,新娶妻子,當年就有了一個女兒,不免就那樣沉醉於溫柔鄉中,把報仇的事都放下,可是到了最後,我那妻子,隻落了一個一屍兩命,我不得不帶著我的女兒流落江湖,二位收手,盼著官府不來找你們,這隻能是與虎謀皮,一但官府欺到你們的頭上,你們怎麽保護你們的妻小啊?”


    宋萬、宋百兄弟同時低頭不語,晁蓋也長歎道:“是啊,當今官家無道,四賊橫行,百姓苦不堪言,再這樣下去,隻怕那隋晚唐末的故事,又要重演了。”


    王勇道:“宋大哥,不是兄弟我壞了良心,故意來你家裏,給你找些麻煩,實在是官府催逼,我們也沒有辦法,如果宋大哥還是一意如此,那我們也不能就逼迫宋大哥,隻能在這裏祝宋大哥心想事成,能過好你的日子好了!”


    宋萬思忖半響,道:“王兄弟,去壽張縣的事,你不必再說了,這實是不可能,而且我兄弟說了,我們手裏,沒有多少人了,就是去了,也不能幫你們什麽,還請王兄弟諒。”


    王勇本來以為宋萬能投上梁山,應該可以一說就成,但卻沒有想到宋萬這麽固執,不由得失望的搖了搖頭,道:“宋大哥既然已經打好了主意,那王勇也就不說什麽了。”


    這會晁蓋突然道:“王兄弟,那你怎麽不請我呢?”


    王勇先是一怔,隨後哈哈大笑道:“保正哥哥,我也不是沒有動這個心思,但是我和哥哥不熟,不像宋大哥,王家哥哥和他接觸過,所以才沒敢開口。”


    晁蓋道:“你開口我也不能去,不過……我送你二十把好樸刀,就算是我資助你了。”


    宋萬急忙道:“我也送賢弟二十把……。”他的話音沒落,草廳外麵有人焦急的叫道:“我要見我家主人!”宋百一抬頭,有些驚異的道:“是羅四。”


    宋萬忙解釋道:“是我家的小廝。”晁蓋就向外麵叫道:“讓人進來!”晁家的莊客就引著一個小廝進來,宋萬沉聲道:“有什麽大不了的事,你都跑到這裏來了?”


    那小廝紅頭脹臉的叫道:“大官人,二官人,你們快回去看看吧,二夫人被馬給踏了!”


    宋百驚呼一聲,跳起來就走,宋萬也顧不得問緣故,就向晁蓋一禮道:“保正,我家中有事,就先回去了。”說完又向王勇道:“王兄弟,我就不請你過去一敘了!”這個情況,王勇也不好非要跟著回去,隻得道:“宋兄隻管去就是了。”


    幾個人把宋家兄弟送走,回到廳中,接著喝酒,晁蓋就道:“王勇兄弟,其實這次西城所擴地,我們濟州這麵並沒有受到連累,就是梁山泊禁魚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大,因為我們這裏梁山泊泛水,泛出許多小湖泊來,官府是不能禁止的,而這裏也收容了許多的失業漁民,可以我們鄆城縣下,東溪、西溪、宋家、還道幾個村子都正處在發展的好時候,我雖然在江湖上有些薄名,但是晁家族人有上百口,沒有原因,我是不可能就這樣得罪官府的。”


    王勇明白,晁蓋這是在向他解釋,自己的苦衷,他淡淡一笑,心道:“不出半年,你晁蓋就會家業調落,連應付公人的銀兩對你都將成為負擔,那個時候,你就不得不起來落草了。”但是這會他沒有辦法說,隻能是笑而相對。


    晁蓋喜歡王勇的性格和豪氣,這會也不願意就為了一點小事,就和王勇起爭執,於是換了個話題說了起來,隻是這酒桌上的氣氛還是差了一些。


    幾個人喝了幾杯,剛要停下,一個莊客飛奔進來,向著晁蓋道:“保正,那宋家出事了!”


    晁蓋沉聲道:“出了什麽事?”同時向著王勇、韓伯龍解釋道:“我怕宋家兄弟有什麽要幫忙的,所以派了人跟著。”


    那莊客叫道:“宋百的媳婦懷了身孕,出來看奪塔,回去的時候,被李九女兒離村的馬車給撞到了,宋家的人攔住李九女兒的馬車不讓走,縣裏派了人下來了。


    王勇皺著眉頭道:“縣裏就為這點事就派人過來了?”


    晁蓋解釋道:“李九的女兒是知縣的小妾。”


    那莊客接著道:“縣裏的孫豹孫都頭,朱仝朱都頭都到了。”


    王勇眉頭一皺,道:“不對,如果沒有準備,不會這麽快就下來!”從縣裏到村子,至少要兩個時辰的路,再算上到縣裏報案的時間,沒有半天都不可能,他們坐下吃酒的時間不長,晁蓋讓人下去殺雞,那雞都沒有收拾出來呢,那些捕快就來了,事先沒有準備,如何可能啊。


    晁蓋拳頭一下握緊,沉聲道:“看來就像韓兄弟說得那樣,官府早就盯上他們了。”


    王勇看著晁蓋,突然道:“保正哥哥,對不住了!”說著一伸手抓起一個盤子來,向著晁蓋的頭上拍了下去,莊客驚呼一聲,伸手要攔,晁蓋一抬手就把莊客的手給格開了,王勇手裏的盤子,直接拍在了晁蓋頭上,立刻鮮血迸現,向後摔在地上。


    王勇帶頭,韓伯龍、孫二娘跟著,就出了晁家。


    幾個莊客慌慌急過來扶晁蓋,晁蓋自己爬了起來,揮手道:“沒事,那小子有分寸,沒有真的傷到我。”


    一旁的莊客憤憤不平的道:“我們好酒好菜的招待他,他無淵無故為何就向保正動手啊?”


    晁蓋苦笑一聲,道:“他是在告訴別人,我和他沒關係,省得我在官府麵前沒法說話!”說完他向著西溪村的方向看去,輕聲說道:“但願他們沒事!”


    王勇他們三個匆匆過了大溪,才一進村口,就見虎狼一般的一群土兵,把西溪村的最邊上的一家給圍了起來,外圈盡是村民,這西溪村的村民算是開眼界了,剛才看塔,這會看人。


    宋百的聲音就從那土兵的圈子裏傳出來:“太欺負人了吧!你家的車子撞了我渾家,我們還沒找你們論口,你們的人倒先找上我們了!”


    王勇就拉著韓伯龍向著圈子裏擠過去,同時對孫二娘道:“你去打聽一下,被圍住的是宋家,還是那李九的家。”


    孫二娘就擠進人群,也不知道向誰問了,然後就過來,貼著王勇道:“那是李九的家,宋百來李家討說法,就被扣在這裏了。”


    韓伯龍道:“那宋百的媳婦呢?”他自己就是媳婦被人打死的,所以心感同受。


    孫二娘道:“聽說撞昏了,直接就被李九家的人給抬進他們家去了。”


    王勇疾聲道:“宋萬呢?”


    孫二娘小聲道:“好像回去叫人了。”


    王勇臉色一變,道:“不好,韓大哥,你快去外麵攔著宋萬,官府的人是故意設圈套,在等著宋萬他們呢。”


    韓伯龍看看那些就在那裏站著不動手的土兵,不由得也急了,急忙轉身向著人群之外擠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喊殺聲起,正圍著宋百的土兵都頭正是那孫豹,他怪笑一聲,指著宋百大聲叫道:“斬!”


    三、四十土兵一齊向前衝去,樸刀兜頭蓋腦向著宋百斬去,宋百赤手空拳,加上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土兵竟然會突然出手,急切之間,如何躲得,立時被剁成了肉泥一般。


    王勇、韓伯龍、孫二娘他們也都呆住了,周圍的那些百姓傻呆呆的看著,突然發一聲喊,四散而逃。


    王勇一咬牙,叫道:“我們走!”


    三個人轉身就走,這會村子裏已經沒有人了,全都逃回家去了,王勇他們三個就跑到了村子的外圍,隻見上百名土兵圍住了宋萬還有三、四十大漢正在撕殺,宋萬提著一柄渾銅大斧,正和一個都頭撕殺著,那都頭留著一把美髯,神彩奕奕,風華非凡,不用人言,王勇就猜出這是‘美髯公’了。


    韓伯龍抓了樸刀就要過去,王勇伸手把他按住道:“跟我來!”


    王勇帶著人就向著一旁的一處宅子裏衝了過去,一頭把那房門就給撞開了,屋子裏麵的人一陣尖叫,王勇把人踹翻在地,進去把油罐子提了出來,他把人家的燈油、菜油,都渾到一起,然後又搜出半支殘蠟,然後從屋裏衝了出來,又進了第二家。


    王勇連搜七、八家的油,混成四個大壇子,三個人拿著衝了出來,向著那些土兵聲叫道:“都給我讓開!”


    土兵聽話回頭,王勇雙手一揚,兩大罐子油都潑了出去,韓伯龍和孫二娘也跟著向外潑去,油液飛濺,打在地上,四散跳濺,土兵向著四下裏讓開。


    王勇手裏的火石擦著,就在紙上一過,揮手向著油上丟去。


    朱仝用眼角餘光望到,一刀逼退宋萬,然後手裏的樸刀向著地上一插,鏟起一捧土來向著王勇丟出來的火紙甩去,那一捧土後發先至,與火紙撞上,火焰被打得向後揚去,王勇手裏火石一動,又一張紙點燃,朱仝樸刀急向地上插去,一旁的孫二娘搶先丟出一張火紙,朱仝手裏的刀才一拔出來,韓伯龍的裏也擲出一張火紙,朱仝厲喝一聲,樸刀一揚,那刀麵上的土竟然自行分開,一堆打在孫二妨丟出來的火紙上,一堆打在韓伯龍丟出來的火紙上,把兩張紙都給打滅了,但是朱仝臉色一變,急向後退去。


    王勇手裏的火紙這個時候才飛了下去,就落在油上,呼的一聲地,大火飛揚,隨著油的流動,開就向著兩邊散開,土兵隻怕被燒到,不由得紛紛走避。


    宋萬還有些發呆,王勇飛身過去,抓了他就走,道:“你家二郎被那個孫豹剁了,你快走!”


    宋萬哎呀一聲,向後就倒,韓伯龍閃身過去,把人給扶住,叫道:“宋大郎,你想想,你還有家人呢!”


    宋萬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就帶著人向著自己的家跑去,王勇示意了韓伯龍、孫二娘也跟著過去,自己提著刀站在路口,這會兩邊都被火給圍住了,隻留下那麽一條路口,讓人出入。


    朱仝眼看自己的土兵畏手畏腳的不敢過去,就提了樸刀,閃身向前,走到離著王勇還有幾步的時候站住,樸刀向著王勇一指,道;“你是何人?怎敢來接應宋萬?”


    王勇冷笑一聲道:“朱都頭,我一向聽說你的名頭,我就問問你,宋萬何罪?”


    朱仝沉聲道:“他販賣私鹽,已經在官府之中掛了號了,難道抓他不得嗎?”


    王勇不屑的道:“販私鹽的多了,算計別人的家小,這也是你們該幹的嗎?”


    朱仝搖頭道:“這與我們無關,出首的就是他的弟媳,給官府提得條件就是殺了宋百,孫都頭不過是依約行事而已!”


    王勇都傻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萬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答案,他熟知朱仝為人,他是被後世評為,梁山之上,三個半好漢之中的一個,後世人評定的標準,已經很脫離水滸世界了,定出來的好漢並不多,朱仝能被評為其中之一,可見他的為人,應該是不會說謊的。


    王勇苦笑一聲,道:“不管朱都頭說得是真是假,但是我和宋萬是朋友,就不能不來接應一下,若是朱都頭能從我這刀下過去,那我和宋萬,都任朱都頭處置就是了。”


    朱仝聲若長吟的道:“好!”閃身向前,手裏的樸刀飛舞而去,向著王勇的身上剁了過去。


    王勇的倭刀一直夾在他的左肋下,這會閃電拔刀,手指一轉,大拇指壓刀柄的底,刀背向上,猛的挑了出去,正好和朱仝的刀磕在一起,一道火星飛爆開來,跟著王勇一刀斜上,刀在他的手裏,化成刀刃向上就向著朱仝的臉上劈了過來,朱仝刀杆一順,樸刀的刀杆迎上王勇的刀鋒,沉沉的響聲之後,王勇的刀竟從刀杆上過來了,仍然向著朱仝的臉上劈到,眼看著就要劈上了,朱仝手上樸刀的杆才裂開來,原來王勇的倭刀就從他的刀杆上斬了過來,但是刀勢太快,所以刀過去了,刀杆看著還像是完好的。


    朱仝眼看倭刀臨頭,情急之下,左手(他剛才是左壓上半截刀杆,所以刀杆斷了之後,刀身在他的左手)的長刀就向著王勇的心口指去,如果王勇再向他的臉上斬下來,王勇也必將中上一刀。


    王勇收刀後退,橫握長刀,刀背朝下,就像著朱仝的左臂壓下去,朱仝手快,那半截斷刀杆向前一送,就擔在自己的手臂上,王勇的刀背就壓在刀杆上過去,他拉得太急,雖然是刀背,但仍然在刀杆上拉下一皮來,跟著到了朱仝的刀上,刺喇喇聲響,兩口刀的刀背巨烈磨擦,一道道的火星子飛迸而起。


    朱仝大喝一聲,右手一擲,半截的刀杆向著王勇飛去,這會王勇已經退了開來,就把大刀在身前一立,刀杆飛擲過來,撞在了刀上,被大刀一下從中間給割了開來。


    兩個人都向後退了一步,有些敬佩的看著對方,朱仝把刀交到了右手,道:“好刀!好刀法!”王勇則笑道:“好朱仝!好美髯公!”


    二人說完之後重新向前衝去,又鬥一起,兩口刀雲飛輪轉,不住的劈在一起,火星子四下飛迸,伴著兩邊跳動的火蛇,那些土兵都在火影外麵看著,不由得都看得傻了。


    突然喀喀聲響,一棵小樹被燒得倒了下來,正好就向著朱仝的身上砸了過來,土兵一齊驚呼:“都頭小心!”隻是朱仝站得位置不好,完全看不到那樹倒下來,這會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王勇突然一轉刀,雙手抓著刀柄,用力劈去,火樹前麵的小半截被刀給劈得飛了出去,餘下大半截就擦著王勇的刀倒了下來,轟的一聲,砸在朱仝的身後,而王勇身子向前,側邊的空門大開,朱仝的刀急速遞了過去,就指向了王勇的左肋下,火樹倒下的一刻,朱仝的刀已經明晃晃的遞過來了。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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