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觀後院,一顆千年古鬆下,擺著一張石桌,石桌兩頭放著稻草蒲團,曹『性』與觀主正對坐於此。


    一旁,龔都專職充當著侍者的角『色』,一隻白瓷茶壺在手,翻轉顛倒,曹『性』簡單教導的幾種功夫茶的招式,被他舉一反三,充分發揮出來。


    如同跳舞,又比跳舞更加獨特的功夫茶招式,耍過之後,龔都以隔空二尺,一柱淡紅『色』的茶水流出,精準的將茶倒向白瓷茶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香味。


    茶壺一收,空中的水柱全部灌入,茶杯正好滿了。


    “龔都,你這茶藝愈加精湛了呀!我看你不如如開了茶館,生意保證不比逍遙樓差!介時就是一茶、一酒,稱霸整個大漢飲食界!”


    曹『性』看著對方如此,內心感歎對方,為何不將心思放在武藝和統軍上,嘴上隻能誇讚著道。


    對誇茶藝高,龔都一臉的驕傲:“主公,就算將茶館做過逍遙樓,亦非我欲也!


    跟隨主公身邊,已經是一輩子的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妻妾成群、良田美宅多不勝數,何須強求太多!”


    “我看你是懶得費腦吧!”


    被曹『性』一語點破,龔都尷尬的抓了抓頭發。


    觀主見這主從兩人的說笑,左手扶須,微微笑著,當他提起茶杯,清泯一口這從未見過的衝茶方法、從未喝過的炒茶之後,臉上的笑容整個僵持住了。


    眼珠子緊緊的盯著茶杯,良久之後,再輕泯一口,這次他閉上了眼睛,細細的品嚐著味蕾傳入大腦的味道。


    “清香四溢,口齒留香,好茶!”


    麵對觀主的好評,曹『性』難得的高調了一會:“是否還有神清氣爽、提升醒腦!並且還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好似在茶葉的海洋遨遊!”


    觀主眼前一亮,先改跪坐為盤膝而坐,兩手重疊,立於掌心向上,兩手大拇指相交,稍稍離開身體,懸空於丹田前方,並屏住呼吸。


    如此靜坐了一會,讓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之後,再伸手,端起茶杯,第三次的輕泯了一口,之後放下茶杯,手指再次相交於丹田,整個就是打坐時的姿態。


    這次,茶水順著他的喉嚨流進胃裏,這次他慢慢體會到了,曹『性』說的這種感覺。


    觀主睜開眼睛:“這是什麽茶?”


    “拿兩個上好的普洱茶餅,再拿兩個良品的普洱茶磚過來,贈與觀主!”


    曹『性』先吩咐一聲,龔都下去拿茶的去了,遠處站立的趙雲,無聲的走了過來,站在了曹『性』身後。


    兩人默契的交換了位置,曹『性』與觀主都習以為常,曹『性』繼續張口道:


    “此茶不同時下的煮茶,為泡茶,剛龔都那是泡茶的至高境界!尋常不需如此,隻需要簡單的,用燒開過的熱水衝泡,即可飲用,味道雖比不上龔都的功夫茶,卻也相差無幾!”


    沒一會兒,龔都取茶過來了,曹『性』親自從茶餅上,取下一點茶葉,用普通的衝茶方法,給觀主示範了一遍,之後還為觀主道上了一杯,揚了揚手:“請品嚐!”


    荊南這片金字塔頂尖的人衝的茶,換常人,可能都嚇的哆嗦了,更別說嚐味道了,觀主卻是波瀾不驚。


    再次氣入丹田,調整好狀態,端起茶杯,品嚐起來。


    “如何?”


    曹『性』明知故問一句。


    “人間極品也!”


    衝茶太簡單了,即不用加生薑,也不要加輔『藥』,味道更是比煮茶好了不知多少,特別是對於道家這清心寡欲之人。


    觀主看向一旁,兩塊一斤重的茶餅、兩塊十斤重的茶磚,眼睛微微跳動了一下,將茶餅、茶磚,小心的放在曹『性』旁邊:


    “如此極品,貧道孤陋寡聞,但猜想價格應不比琥珀仙釀便宜吧!這東西太貴重了,貧道不能收!”


    曹『性』輕輕一推,茶葉回到了原位:“此為普洱,來自益州南中,某在那裏承包了一座山,建了一個塢堡,專產此茶,不過產量並不高,你眼前的事半年的產量!”


    這麽興師動眾,又遠在交通困難的南中,光運費就不知幾何,觀主更加不願收了。


    曹『性』按住他要繼續往回來的手:“此茶等生熟兩種,此為熟茶,泡出來為橙紅『色』,有延年益壽,養胃,防衰老等等功效,最是適合觀主你飲用!”


    見觀主還要推脫,曹『性』道出了目的:


    “觀主,送茶於你,不僅是想讓你長命百歲,有足夠的時間悟道升仙,更有一事相求!”


    “黃龍先生,沒有你,就沒有這南嶽觀,不過是一無人問津的破爛小觀,是你再造了南嶽觀之輝煌!如此大恩,但凡不是傷天害理之事,觀內上下,在所不辭!”


    觀主一臉的誠懇。


    真正的道門中人,說謊亦是大忌,曹『性』為觀主的榮辱不驚、真誠,所佩服:


    “觀主,實不相瞞,某在日南新開辟了一片大漢領土,光已經掌控的新楚縣,就有不下半個日南大小,且物產豐富!足矣養活百萬漢人!”


    整個荊南,觀主以前聽前來拜神的香客說過,不過五十萬漢人,這養活百萬漢人,著實讓觀主有些吃驚。


    那時候曹軍還沒有南下,卻也沒有經曆趙慈兩次叛『亂』。


    觀主靜靜的等待曹『性』的下文。


    隻聽曹『性』說到:“如今,新楚縣,有加入聖象八旗的占人三五萬,又有兩萬漢人屯兵遷移過去。


    那裏地勢平坦,又在海邊,雨水充足,隻需要開荒,再將生地培育成熟地,養活漢人數,將再翻幾番!


    可如今卻發生了一事,讓某不得不控製遷漢人過去!”


    觀主唱了個法號:


    “福生無量天尊!不知有何用的到貧道的地方?”


    曹『性』端坐了起來,正『色』道:“那裏發生了瘟疫,病倒了大半!”


    說到這,曹『性』停了下來,看了看觀主的臉『色』,本以為對方會『露』出畏懼之『色』,或者直接拒絕,但自己又一次的失料了,觀主的麵『色』一樣的平靜,陽光中帶著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病情已經控製,但我需要有道法高深的真人、道長,前去傳道,從心靈上,撫慰他們,讓他更快的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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