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失守,這是所有唐人沒有想到的,當然錢家除外。


    錢家依然是該做著買賣做買賣,該出門做生意還是在做生意。


    隻不過錢家的老爺,錢家家主這幾日臉上倒是多了幾處淤青的地方。


    “聽說嫂子已經知道了?”


    還是那個圓桌,隻不過桌子上少了一個錢多,熱鬧程度後院卻是比之前好了許多。


    說話的人確實相較於新婚的時候沒有一點變化,除了幾天陽光放晴的臉色,和幾天臉色昏暗的臉色輪換不止。


    這錢家的三爺生活倒也算的自在。生活中有錢,家有美妻,事事用不得自己關心,所以活的倒是最自在。


    “嗯,知道了。”


    錢恥說的知道的事,無非是關於那個離家許久的錢多,到了長安又去了邊關。


    這些事情錢廉知道,錢明知道,錢恥也知道,錢家所有人都知道,單單是蘇茹不知道。這也是問題。


    而這些問題都有一個前提就是不要被蘇茹發現,但蘇茹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不知道錢多多長時間沒有回來。


    沒有問,隻不過是因為她相信自家丈夫絕對不會讓兒子去送死的,而蘇茹確實也沒有在意太多。


    每天該吃著什麽做著什麽一切如舊,每天都去憐兒那裏看看,到底這狠心的錢多會不會寄幾封信回來。


    而且錢多倒是真是不負眾望,一封信沒有寄回來,蘇茹倒是在想著這小子回來怎麽教訓教訓。


    “唉,幸苦二哥你了。”


    錢恥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著自家二哥臉上抹著一層白粉的樣子。


    若是自己不捂住嘴巴,那麽一下就會笑了出來,自家二哥會不會放過自己就全看人家的心情了。


    “不幸苦,萬一哪天我真感覺到幸苦,我一定去找我的弟妹去聊一聊人生理想。”


    錢廉倒是沒太大的感覺,因為這樣的日子從邊關破了的那天開始,錢廉的悲慘生活就開始了。


    本來想到一開始就是最悲慘的,但是錢廉發現一開始蘇茹隻是不和自己說話,後來連自己都是一個人睡在房中。


    而蘇茹也睡到了憐兒的那裏,所以錢廉的日子倒是一天比一天慘,兩人吃飯的時候蘇茹也是說著父親都是一個比一個狠心。


    自家父親是將女兒給送到了慶州,而錢廉卻是將自家兒子送到了長安,長安還覺得太平,非要自己去邊關去上一去。


    “額,二哥,這聊人生聊理想還是算了吧。”


    錢恥當然知道自家二哥不會那麽好去跟自家老婆去說些好話,說是人生理想,估計都是說錢恥自己的人生理想。


    包括前些年自己所說娶得那兩位姑娘,自家的大哥二哥也是幫著自己立為了人生理想之一。


    所以真的要跟自家那個小辣椒一般的妻子說了,估計自己不會和麵前的二哥差上多少。


    “怎麽不去繼續說了?”


    錢廉看著麵前想笑又不敢想的錢恥,倒是感覺這幾天被欺負的氣倒是出去了一些。


    “嘿嘿,不知道接下來說些什麽。”


    錢恥倒是尷尬的笑了一聲,倒是也不敢說,自己萬一繼續說下去遭罪的一定會是自己。


    那麽自己又不是傻子,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也不可能和年少時候來一個意氣之爭,來將自己得安全至於事外。


    “想笑就笑出來。”


    錢明依舊是喜歡喝酒,隻不過最近的酒壺倒不是之前玉瓶雕文的那壺酒,而是換了一個瓦壺的酒。


    說是這樣的酒,裏麵的味道是最正宗的,但是錢恥還是偷偷嚐了一口,倒是跟白水的滋味好上了許多。


    證明自家大哥的口味也開始向著正常的人的味覺開始靠近了。


    “哈哈。”


    錢恥倒是也聽話,自家大哥說是想笑就笑出來,自己就不在憋著,臉上的笑意逐漸顯出,笑聲也逐漸大了起來。


    當然錢明和錢廉也是對視一眼,看了看麵前的錢恥,也是都交換了一個眼神。。。


    “別打了,別打臉啊。”


    到底是錢恥,身子骨倒是硬的可以,錢明和錢恥倒是將他摁在了地上,一個騎在後背處,一個騎在腰部。


    兩個人各用各的方法,倒是各自用錢恥來出著氣,也錢恥聲音倒是大,但是表情卻是一點都沒有。


    “我都說了,咱倆打不動他的。”


    錢廉起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兩個手倒是全都變得紅腫了許多,但是錢恥還在地上打著滾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唉,失算失算,還是應該去告訴弟妹,不然這錢家我估計要變天了。”


    錢明也把剛才擼起的袖子放了下去,一股子書生氣,倒是跟剛才狠狠踢錢恥屁股的人不是一個一樣。


    “別啊。”


    錢恥一聽說要去找自己家中那個娘子,到底是怕了,趕忙起來,把兩位陪著笑的請了回來。


    “你看咱們都是自家的兄弟,怎麽能互相陷害呢?”


    錢明和錢廉互相看了一眼,到底還是老三,用詞還是這樣的標致,看來剛才那一頓打根本不夠啊。


    “你都說了是自家的兄弟,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但是你侄子,我兒子還在邊關那裏,雖然生死我不知道,但是我擔心啊。”


    錢廉說道傷心處,倒是夾起來兩個花生米,兩塊黃瓜放在嘴裏,再喝上一口酒,才擠出了幾滴眼淚出來。


    “唉,你也不會懂,這兒子生死未卜的滋味,你是不會懂的,我還是去找弟妹去說一說吧。”


    錢廉看著麵前的錢明還是沒有反應的樣子,看起來是不能開竅,說的話在委婉,對著牛彈琴,牛還是聽不懂的。


    不管這頭牛是公牛,母牛,還是麵前這頭牛魔王。


    “啊啊,二哥你說的哪裏話,我也是傷心啊,我這侄子我最疼了,這些日子我是茶不思飯不想。”


    錢恥雖然也想像錢廉一樣出來幾滴眼淚,但是最近吃的實在是太幹,日子過得太好幾滴眼淚就算是自己掐著大腿也流不出來。


    當然這些日子茶不思飯不想倒也是真的,因為最近總是山珍海味,西湖美酒,這粗茶淡飯,錢恥怎麽回去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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