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六個人知道錢多和商一言出去了,卻是沒有多想,男女之事罷了。


    不過兩個人回來倒是很慢,讓許言在此佩服這位錢兄弟的能力。


    可惜去時黑發回時白,誰又知道發生了什麽。


    “錢兄弟你這是不是太賣力了?”


    許言看著這位本來是一個英俊少年的錢多,那些白發倒是有些突兀了。


    “怎麽擔心我的身體?身體棒著呢。不信你問問一言姑娘。”


    錢多倒是很樂觀的樣子,還在於許信開著玩笑。


    可惜這位一言姑娘嗓子被老怪物勒除了一道勒痕,所以並沒去多說話。


    “這是一言姑娘沒讓你得逞才下的狠手?”


    說話是鍾初姑娘,脖子上的勒痕被看見的清楚,所以錢多也受到了質問。


    “哪啊,我們剛才遇到個五境的老怪物差一點就見不到你們了。”


    錢多雖然說著的話還是笑著,但是熟悉他的許言卻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


    而在兩位鍾姑娘旁邊的商一言也是點了點頭。也是同意了錢多的說法。


    “五境的老怪物看我長得英俊,所以說讓我生出白發,就把我們兩個放了。”


    這是假話,也算的是真話,確實是錢多生出白發才讓那五境老怪物才離去。可惜七真三假誰又說的清楚?


    “走了繼續上路。”


    錢多倒是沒繼續多說什麽,隻是告訴幾個人老怪物來了,具體經過倒是沒有去多說。


    商一言倒是也配合,經過這件事情也開始順著錢多一般,也不多去說話。


    其餘幾人倒是也不去多問,一行八人倒像是什麽沒有發生一樣。


    “怎麽,今日倒想來我這裏了。”


    不過半月幾個人便走到了兩位鍾姑娘的家鄉。算不得大地方,倒是有些山清水秀之意。


    說話的人是在梳妝台前的商一言,說是梳妝台不過是一個銅鏡,加一個胭脂盒外加梳子而已。


    “閑來無事,外麵還下著雨,所以來看看你啊。”


    錢多說的話倒是前言不搭後語,外麵下著雨來看看商一言,卻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從旁邊拿了個椅子就坐到了商一言的旁邊。商一言倒也是沒說其他,依舊是對著銅鏡整理妝容。


    “是來問上次的答案嗎?”


    上次那個五境的老怪物來了,倒是讓兩個人將最後的幾句話都放在心裏。


    “上次不是有想對我說的話,怎麽頭發白了不打算說了?”


    商一言說著,眼睛從銅鏡中觀察著錢多的表情,倒是手上的動作也聽了下來。


    “白發白了,就算是現在不白以後也會的,不過是時間早了一些。”


    一隻手倒是把商一言手上的梳子接了過來,給商一言梳理了起來。


    兩個人之後倒是沒說話,不是不想說,想說的話倒是很多,但此刻的情景倒是不常見。


    頭發盤起,倒是一個已經成家的婦人模樣。


    “坐下。”


    輕輕將錢多摁著坐下,到了椅子上倒是也看見了銅鏡中的自己。


    銅鏡看不出顏色,倒是看不出怎麽樣,樣貌並沒有衰老的樣子。


    但是頭發確實如後世的塑料差不多,根本沒有一點正常的柔性。


    商一言用梳子輕輕一梳,便是不少頭發都脫落下來,倒是商一言都放在袖子之中。


    “那時候不怕自己死嗎?”


    錢多沒有說準確時間,有沒有說準確地點,離死亡最近的兩個時間點錢多倒是都在。


    雖然一個是在一個叫怡紅院的地方,一個是在一片樹林之中。


    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錢多所說的是什麽時候,是那個時間。


    “哪有人不怕死。”


    商一言所說卻是是真的,人都怕死,隻不過有些比死還可怕。所以被人看做不怕死。


    “當時我走的時候傷心了?”


    那老怪物說的走出一步便要商一言死,錢多怕很多東西,尤為怕死。


    選自己倒也是老怪物想不到的,因為之前他也遇到了一個十一歲的錢家小子。


    不過那個錢家小子修的是武道,而且天賦極高,而且當初老怪物就是在這次才變成一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樣子。


    錢多怕死,但是也怕商一言死,這位姑娘從京城一路趕了過來可不是幫自己活下來。


    若真是直接走了,錢多也不知道這位商一言姑娘會不會埋怨自己。


    所以錢多不敢向前走出一步,隻走出半步便回頭了。


    “傷心了。”


    商一言不知為何倒是沒有一點隱瞞,一句傷心了倒是說得極其傷心。


    若是平常的商一言就算是真的被那老怪物掐斷脖子,頭七回來訴述東西也不會說那句“傷心了。”


    說得傷心倒是也不知其意。


    “那你現在還這麽溫柔。”


    錢多拍了拍商一言的手,倒是看自家父親確實經常這般哄母親,不知到自己這裏怎麽樣。


    商一言倒是也沒拒絕,隻是把額頭輕輕靠向了錢多,眼睛裏有些不知名的意味。


    “你為什麽變成這樣。”


    錢多有很多秘密,比如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靈魂並不屬於這個有著道武的世界。


    比如他是個生而知之的人,而他卻連生而知之是什麽意思都不知道。


    若真的算是他身上有太多秘密自己都不知道,而這些不到時候還不能去說。


    可是商一言究竟能不能說,錢多還是沒有想好,但是此時商一言問了錢多也應該有個答案。


    “這是我的秘密想聽嗎?”


    錢多表情異常嚴肅,這是真的,這個事情隻有幾人知道,或者說知道的人都比錢多更了解自己。


    “想。”


    若將女人比作一種動物,那麽把麵前的商一言比作那隻白雪貓確實再適合不過了。


    好奇心永遠保持著最高,不過要比懶惰的貓要勤快許多就是了。


    “那還不準備好酒好菜招待著?”


    錢多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話,“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所以讓商一言準備酒菜,自己倒是可以說一說自己的故事。


    商一言倒是變得聽話許多,真的倒是聽了錢多的話,去拿了幾壇酒,兩盤炒菜回來。


    “先讓我吃兩口菜喝口酒。”


    錢多看著麵前色澤均勻的炒菜倒是顯得十分誘人,錢多也是想著先嚐嚐。


    當然錢多可能高估了錢多的酒量,或者商一言並沒有想到這個酒有這麽烈。


    酒叫流涼酒,說是從南方傳來這裏的,據說有三碗不過岡的說頭。


    可惜錢多不知道,商一言更不知道,隻是聽商一言要酒,便將這拿了出來。


    錢多吃了兩口菜差點哭出來,自從離開錢家倒是很久沒有出過正常的飯菜了。


    吃了三口菜,倒是覺得有些口渴,而商一言倒是把錢多倒上了酒。


    錢多展現了自己的豪邁,一飲而盡,不過不過片刻便是倒在了桌子上麵。


    “錢多?”


    商一言叫了一句,聽見錢多發出均勻的呼聲,也放下心來,確實隻是醉倒了而已。


    而並不是酒被人下了砒霜一類讓人丟命的藥物。


    搖了搖頭,倒是苦笑了一下,錢多這是算的什麽呢?


    若真的想跟自己說,為什麽不在喝酒之前與自己說呢?


    把錢多放到自己的床上,確定錢多確實是真的醉倒,而不是裝醉,商一言又是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這人究竟在搞什麽,若真是酒量不好,還要自己取酒來。


    商一言隻好回到酒桌之上,隻不過喝了兩杯酒之後,倒是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老祖你回來了。”


    說話的人臉上有著一道長疤,正是這山寨之中的三當家,隻不過此時臉色卻不太好。


    無他原因,那位大當家的屍體被發現了,和二當家在一起被葬在了後山。


    自家老祖確實半個多月不見人影,若不知這位老祖對山寨一點心思沒有。


    三當家都要懷疑這位老祖故意讓大當家死的了。


    二當家和大當家都死了,自己順理成章成了大當家,可是下麵的人許多不服。


    當最需要這位老祖的時候,這位老祖也是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嗬嗬,不錯啊,這次下山遇到了錢家的小子。”


    老祖說的錢家小子三當家知道,不光三當家,而且山寨中的幾位當家都知道。


    不過當時隻是當做一個傳說知道,而這個傳說著十一歲卻是個五境武者又出現了?


    “老祖沒事吧,是前些年那個五境?”


    前些年對於這位老祖可能是十幾年,也可能是幾十年。但那位十一歲便是五境。


    過了這些年究竟成長到什麽地步,如此天分可想而知,自家老祖真的沒事嗎?


    “不是前些年的那位,應該是他的後輩,不過都是錢家的人,都有些手段。”


    聽自家老祖的意思便知道這位錢家小子沒有死,以自家老祖對待錢家的態度。


    若真是個錢家小子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根本不可能給一條生路。


    錢家小子之所以還活著,隻可能是靠著老祖所說的某些手段把自家老祖擊退。


    若真是如此,山寨之中的大當家與二當家倒是真的死的不冤。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三當家還是要給下麵的人一個交代,不然那些人怎麽想自己還是能猜到。


    若這件事情當作沒發生,自己這還沒做熱乎的大當家地位就直接下去了。


    而三當家問該如何辦的時候不知道,那個全身都藏在黑袍之中的老祖,丟了一條手臂給那姓錢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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