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雖說經常被形容成殺人夜,但是風花雪月之後又那個不是月黑風高之時。


    “怎麽還帶個女人回家?”兩個人麵對麵坐著,一主一次,一父一子。


    “隻是路上的朋友,父親你怎麽和母親一樣。”


    回來時候自家母親就好像沒看見自已一般,本來心裏麵是非常感動。


    但當母親從自己的身旁走過,走到和自己一起回家的古蕊前麵,拉起古蕊那柔弱無骨的手,開始噓寒問暖起來。


    而許府也開始傳出消息,在突厥邊城帶了五年的許家少爺回來了。而且帶回來了說是許府未來的少夫人。


    對於未來的少夫人,自家夫人聽說是特別滿意,拿著一個翠綠色的手鐲送給了少夫人。


    “這事情你跟你母親去說。多大個人了,若是你早就有個孩子又會這樣?”


    許言也不反駁,因為反駁也沒用,自己若像這長安的世家弟子一樣,估計孩子已經開始能打醬油了。


    “那女孩家什麽身世,如果身世清白的話,找一個人去說一說。至少你父親還是有一點麵子的。”


    雖然此時許敬宗名聲並不太好,被人罵成皇帝的鷹犬,但是若真的隻是一個鷹犬,都能成為大唐的右相,那大唐也算不得萬國來朝。


    說的還有一點麵子,無非是自謙之詞。若是誰相信了大唐右相隻有那一點麵子,那吃了多大虧都不令人意外。


    “額,這我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有一點猜測,可能是那個姓古的前輩的獨生女。”


    許言倒是沒有隱瞞,不然估計一會自家母親就要跟自己商量黃道吉日結婚的事宜了。


    “江湖中那個八境武者?排不上天下前十,就要給我一點薄麵的。”


    許敬宗所說的薄麵,並不是自己的那一點麵子。而是大唐鐵騎用一次次踏破山河的氣勢來換得的薄麵。


    “天下前十除了金老先生快摸到了頂,其他的像是黃米兒等除外的所有人,在此都算不得什麽。”


    許敬宗除了是說給麵前這位兒子聽,其實也說在說給自己聽的。


    “可是那個笑罵蒼天的老匹夫死了,這天下前十也該洗洗牌了。”


    許信一直沒有說話,許敬宗便一直在說。而說到那個笑罵蒼天的老匹夫時候,許敬宗總歸是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情感夾雜之中。


    “去看看你娘親吧,她要比我想你。”看著許信在這裏並不說話,隻是認真在聽,許敬宗總是感覺有些無趣。


    許信沒有說什麽告別的話語,隻是後退著出了門。悄悄地把門關上,便走向母親的院落方向,而父親那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上朝有什麽要注意的嗎?”兩個人都端著碗,說是桌子,其實就是六本書橫鋪在一起,羅列至五六本書的高度。


    一盤小菜是昨天地中挖出來的,手中米飯確是水遠遠多於米。兩個人倒是沒有席地而坐,屁股下麵還坐著兩本之乎者也的聖人書籍。


    一老一少,一師一徒皆喜歡穿白衣。上麵的問話便是白衣徒弟錢多問白衣師傅呂不倦的。


    “你也不是上朝,而是皇上私底下接見你,無非就是那幾個地方。自己多注意點就行”


    呂不倦夾起小碟子裏麵唯一的一塊翠綠色的野菜,放到嘴裏麵嚼著,嘴裏麵還發出吧唧的聲音來。


    “不過當朝的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若是皇帝問你對誰誰誰的意見,你就裝傻說不知道就行了。”


    呂不倦並不擔心,畢竟錢多也占了錢這個姓氏,總不至於過太傻。


    “既然你這麽說,那應該是沒太大的問題,隻不過好奇,皇上怎麽突然有召見我的意思。”


    原來昨天兩個將要睡著之時,一名總管模樣的人,帶著十幾個內衛來到錢多這裏。砰砰幾下,門上的鎖頭便被敲壞了。


    錢多當時以為來了一夥強盜,沒想到領頭之人掏出一塊黃布,看著年紀不大,用著特別細的聲音喊道“錢多接旨。”


    而那封聖旨上的和自己沒多大關係,最後不過提及了自己一句說是讓自己進宮。差點嚇得自己連夜跑回慶州。


    後來才明白,進宮是來接待自己見皇上,並不是讓自己後半生都在宮裏麵生活。


    “對了,這奸臣可多,特別是一個叫許敬宗的,把長孫一家都給算計了進去,你若看見離的遠點。”


    呂不倦倒是好像想起了什麽對著錢多說道。


    “我怎麽躲啊,我根本連人家都不認識。”錢多倒是很無語的看著麵前這位有些不靠譜的師傅。


    錢多吃了兩碗,呂不倦吃了一碗。一碟小菜剛吃完,一個四人轎子就來到了門口。


    古代的轎子坐著倒是平穩,隻不過速度倒是有待提高,而且裏麵無非就是一人大小的地方,木椅還沒有坐著那幾本聖賢書舒服。


    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錢多能感覺到的無非是轎子一上一下的晃動,而且是錢一上一下就丟了一些。


    這個四人轎子花了錢多四錢銀子。每次的一上一下都好像自己的錢都自己這裏飛了出去。


    至於那位天子究竟是怎麽知道自己的,那就太簡單了。對於天子來說無非兩種事情。


    第一種是天知道,皇帝也知道的。第二種就是天知道,皇帝不知道的。


    “人什麽時候到?”早朝退朝後,大總管王福來便跟在了李治身邊。李治並沒有對王福來說是誰,但王福來卻是心知肚明。


    十年前曾有一個八歲少年帶著他的侍女想要來長安,當時的天子也是每隔幾天便問自己的情況。


    可惜的是當時那個姓錢的孩子半路上便被接了回去。當時的天子也有些失落之感。


    不過前些日子錢家那孩子有獨自來長安,當然這些事情第一時間就已經告訴了皇上,這才有錢多剛到便有人請進宮裏。


    “大概快了,聽說那孩子還花了錢,雇了一個四人轎子來。”王福來低頭說道。


    李治揉了揉腦袋,最近“風眩”倒是越來越嚴重了,倒是讓李治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


    “皇上,要不然先休息一下,讓錢家那小子現在宮外等著,陛下恢複了精神來讓錢家那小子來見皇上?”


    看見皇上揉著腦袋,王福來便知皇上便是“風眩”又犯了,趕忙招呼邊上的宮女去找禦醫過來。


    正是因為這“風眩”的病倒是導致李治漸漸將一些政事交給了武皇後。現在朝中的不少人也在借此彈劾。


    當然這些都與王福來無關。跟王福來有關的,無非是皇帝的身體情況。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不過是伺候好當今皇上,而皇上一死,自己或許是被賜下一條白綾。或是宮中老死。


    而王福來還在想的時候,錢多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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