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真的要去長安?”看著眼前的人,前些時間自己還在抱著麵前這個人去找夫人。


    滿月時候自己與翠兒兩個人給他穿著上身紅色,下身綠色,送到百物台上。


    “是啊,有些人總是眼睛不像眼睛,為了以後的事情總歸是要去一趟的。”


    錢多看著麵前還是個小丫鬟模樣的憐兒,雙手摟住纖細的腰肢,整個人貼在了上麵,頭低在憐兒的肩膀處。


    “總該是想想辦法。”


    “想什麽辦法?”憐兒還以為錢多在說著去長安應該想些辦法。


    “你這樣一直不長大總歸不是個辦法。”錢多望著憐兒的身體,重重感歎了一句。


    “你若不喜歡,我便是入宮當一個太子妃也挺好。”


    憐兒狠狠地“哼”了一聲,用手拍打了兩下在腰間作怪的手。


    “我去父親那裏了,就像我爹說的,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沒有高個子像我們就趴下好了。”


    錢多把被憐兒打的有些紅的手抽了回來,輕輕在憐兒的耳朵邊說著。。。


    “來了?坐下喝口茶。”


    看著錢多進來,錢廉依然打著他的小玉算盤,不停地在紙上寫著什麽。


    “好。”雖然錢多並不喜歡喝茶,而且在九年前在被一杯茶水放倒之後,自己更是對茶水敬而遠之。


    心中想著那麽多,但是錢多既然是坐下把這杯茶水喝了下去,因為每次來不喝一杯茶水潤潤嗓子,不然一會要說的話自己的嗓子倒是怕會變得幹啞。


    “皇上要進攻高麗國。”


    說話的是錢廉,這是拋出的第一個問題,大唐要進攻高麗,而這不僅僅是現在皇帝所做國的。


    大唐的上任皇帝李世民,就是這個小小的高麗國,卻難為了這個文韜武略的皇帝,就算過世也沒有打過去了。這些錢多也在這個世界上的史書看到了。


    “打就打唄,沒辦法,打不下來總是不安心的。”


    錢多也不太了解曆史,但是最終結果如何應該和自己關係並不大,現在自己還是想當個錢家的少爺,最多是拿出幾千萬兩來給李治老皇帝,就算是自己給他的醫藥費了。


    “覺得結果會怎麽樣呢?”


    錢廉知道這個兒子跟自己是一樣的。性格懶惰,但是有些事情,不管是理解還是解決方法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理解。


    所以現在自己倒是有些越來越懶,而自家兒子也感覺到了自己越來越懶,但是錢多確實比自己機敏了太多。


    “怎麽樣?大唐鐵騎天下無敵,這還需要兒子說什麽嗎?”


    錢多的意思也很明了,草原之邊盡歸了大唐,在九年前踏平江湖裏麵除了一些宮中的侍奉,大唐的將軍,最重要的就是這剛剛嶄露頭角的大唐鐵騎。


    “可是這又不像表現出的那麽簡單,除了高句麗,突厥和南越,北齊也是虎視眈眈,在之後又有其他朝見的小國卻又不知會在失敗後做什麽改變。隋朝若是不攻打此處,估計隋朝也不至於一個二世而亡的樣子。”


    錢廉對著麵前還在喝茶的錢多說道。


    “但是在太宗時候時期我們已經打過突厥,而且收獲了不少草原回來,這才是這些大唐鐵騎的根本,而高句麗,用古人的話來說,無非就是欺軟怕硬。當這裏被欺負時候就跟你做外交,願意永久友好,而當若有政權不穩定之時,那高句麗就像是聞到肉味的野狼以上,上來狠狠地咬你幾口。”


    錢多回答,心裏卻揚起了不平之氣。


    “怎麽?對大唐鐵騎這麽有信心?”


    錢廉放下自己的筆和算盤,看著對麵的人,開始覺得有些事情也應該交給這些年輕人,自己總歸是應該做些別的,雖然偷懶的日子很爽,但是日子並不太多了。


    “我的信心啊,是這江湖上無數門派的鮮血來證明的,不然若不是此,我也不會相信大唐鐵騎有多麽厲害。”


    而錢多也知道,這裏和其他地方更不一樣的可能多出了自己的不確定因素,比如印象中好像並沒有在唐朝這段曆史中有著南越和北齊的地方。


    錢多其實心中還有更大的擔憂就是修仙者和武者的不穩定因素還在,若是在以前別人說著些上天入地,或是日行百裏自己不信,但自己親身經曆過卻不得不相信某些事情。


    血洗江湖終究會穩定當朝皇帝的地位,讓這些刀口上吃肉喝酒的江湖人,可能再為這江湖義氣出頭的人可就不多了,而這時皇帝樂意看到的,錢多卻不想見到。


    若是他行走江湖之時,總是看見江湖人用和自家大伯父一樣的酒杯一樣喝酒,那錢多心中的江湖可能就小了許多。


    可能自己更願意等著繼承錢家這個家業,跟自己的父親一樣沒事打打算盤,因為自己的破布袋裏麵也有一個小算盤不過是個木的,自己也可以像大伯父那般看著論語,泯著酒,而自己那本論語卻比大伯父的要新多了。


    “所以,你為什麽還想去長安呢?”


    世間很多人做事情都是漫無目的的,下一步要走什麽要做什麽他都不太清楚著,而錢多很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他想去長安,自己也並不知道為什麽,長安除了一個皇上是慶州沒有的,而除了一個皇上外,不管是農人要勞作一天,還是一日三餐,天冷加衣,天暖少穿都是一樣的。


    “是啊,慶州我都走過了,慶州相比長安,雖然少了一個皇上,但是書院我終究還是沒去過的。”


    錢多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是感覺需要去趟長安,進趟書院,不然總感覺缺少些什麽。


    “哦?書院嗎?那倒是個好地方,可惜倒是少了個人,本來人就不多啊。”


    錢廉聽錢多提起書院倒像是勾起了什麽回憶一樣,嘴角倒不像是平常那麽嚴肅的樣子,倒是有些高興的樣子。


    “聽說書院本來就隻有兩個人。”


    錢多如實的說出了自己聽到的傳聞。


    “是啊,本來還有兩個人呢,不過現在就剩下一個了。”


    錢廉倒是沒有回避什麽,也是跟自己的兒子實話實說了。


    “所以你還要去嗎?”


    “要去。”


    錢多搖了搖頭,有些東西並不重要,書院有一個人或者兩個人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是書院,自己想去僅此而已。


    “現在要去?”


    錢廉明白了錢多的意思,但是日子總要一天天過,步子要一步步走,而年馬上將至了。蘇茹自然是不願意讓錢多出門。


    “早晚要去,有些事情還請父親幫我說一下。”


    錢多也知道馬上要過去這個新年,自己的母親也需要讓父親去說說了。但是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太小,所以隻能先斬後奏。


    “去吧,這次你叔父就不會跟著你了。”


    錢廉忽然笑起來,錢多看過很多次錢廉笑,而這一次笑,錢多總感覺有些什麽東西在自己心裏麵融化著。


    “不來就不來了吧,省的他再給你兒子擦擦臉上的灰,我倒是怕再頂著一副豬頭的樣子,被隔壁王家的兒子笑話個不停。”


    錢多也笑了起來,錢多知道自己為什麽笑。兩個人及有默契。


    “一路上小心。”


    錢多這麽多年是沒有學任何東西,不管是錢恥和九陽真人和悟能大師都和他來說過,但他是錢廉的兒子,他卻不是錢廉,他叫錢多。


    本就是應該有自己的道路要走,若是安排的太過完美,誰又能一定說這是好的呢?


    “該讓路上的人小心才是。”


    錢多笑著說完,把自己麵前的一杯茶喝完,一口氣喝掉,倒像是想喝出大口喝酒的氣勢,總歸是氣勢差了一些。


    “走吧,再不走該舍不得了。”


    門開,一匹棗紅色的汗血馬早就立於院中。翻身上馬一氣合成,看向蘇茹所在的院子,馬嘶,鞭聲起,再看門外下雪雪上已無馬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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