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是我的丫鬟我去長安,憐兒應該陪我一起,為什麽不能讓憐兒出門?”


    錢多看著眼前帶著兩個黑眼圈來阻止自己的叔父倒是非常客氣。因為怕借機自己的三叔父就來打自己一頓。


    “不是不能出門,而是不能出錢家的地方。去長安更不要說了。”


    錢恥就是不行,不能,不要說。三個不字就把錢多的話都要堵在路上。


    “這是為何?我在錢家確實從來沒有聽過那個丫鬟不能離開錢家的。”


    三叔父不可能這麽樣子為難自己,若是為難的話一定是來跟自己說,絕不會說是不讓憐兒出門。可是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哦?你什麽時候覺得憐兒是個丫鬟了?誰跟你叫憐兒是個丫鬟的?”


    錢恥這麽一回答,錢多確實有些發蒙。


    對啊,誰也沒有說過憐兒是丫鬟,而憐兒從小照顧自己,幹的也都是丫鬟一樣的活,所以自然而然自己就把憐兒當成了丫鬟看待。


    “難道憐兒是我的童養媳?”


    錢多回想起憐兒對自己說過的話,蘇茹所說的那句“憐兒終究會嫁給我,就像母親最終會嫁給父親一樣?”


    這些都是什麽意思呢?難道真的是這種封建社會的習俗,唉,憐兒萬一要對自己做些什麽自己是不能反抗呢,還是不能反抗呢。真是令人苦惱。


    “啪”一聲錢多的後腦勺被自家三叔公拍了一下


    “小小年紀腦子裏麵不知道裝點什麽,才多大就想著媳婦,當娶了的時候你就知道有多苦了。”


    錢多從那剛那句話裏麵聽出了無盡的心酸之意。當然這一些都開始顯得可疑了起來。


    “那憐兒不能出門是什麽時候規定的?既然是人規定的那麽就能改變,規矩是人定的,那麽改也應該由人來改。”


    錢多說的理直氣壯,當然心裏麵是直打鼓的,畢竟說的這麽多其實和廢話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想要把憐兒帶出去這些廢話也是必須要說的。


    “哦,那我倒是忘記了,誰知道是誰規定的,反正憐兒不能出去。”


    錢恥整個人把門擋住,光是憑借自己三叔父教會的紮馬步估計是嚇不走他的,而九陽真人和悟能大師教的吐納術又太過高深怕他看不懂。


    “我父親和伯父也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也不讓憐兒陪我去長安嗎?”


    家裏麵唯一能製住這位大俠的隻有自己的叔母,而在這件事情上叔母一定不會給自己什麽幫助。


    叔母恰恰聰明在知道哪裏可以控製住自己的叔父,哪裏又該讓叔父去做主,這些叔母做的都是完美無瑕。而其他人能說的無非就是自己三叔父的兩位哥哥了。


    “他們若知道你想把憐兒帶去長安,估計你現在已經被那兩位掛在院子裏麵的桃樹,用鞭子抽你了。”


    錢恥倒是有些誇大其詞了,倒掛在桃樹上用鞭子抽,估計這種方式隻適合錢恥用,而作為兩個讀書人當然是有讀書人的方法,至於是什麽方法倒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少爺,其實我也並不想去長安,在錢府裏其實很好。”


    憐兒適時的說話來,之前兩個人在說話時自己並沒有開口,等到這麽一個間隙憐兒才開口對錢多說出自己真心話,具體有多麽真心,倒是隻有憐兒自己知曉了。


    “這件事情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錢多沒有理剛才說話的憐兒,而是對自己的叔父說道。


    “可以的,帶著去吧,這麽多年的規矩早就想改一改了。”


    麵前的錢恥還沒說話,後麵卻傳來一個聲音,錢多轉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就站在那裏。


    大伯父也站在旁邊,剛才那句話應該就是自己父親說的,畢竟這個人最喜歡的無非就是規矩太老應該改一改。


    “總不會把憐兒弄出事情吧?”


    錢廉說些忽然看見自己的兒子笑了起來。


    “當然不會。”


    錢多也笑了,看見父親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想法成了,憐兒能出去了。


    “走啦,出門去。”


    牽起憐兒的手,而憐兒還是像七年前一般,容貌沒有變化,個頭沒有變化,八歲的錢多倒是比憐兒高上了一些。而這段旅程也從兩個人出了這個大門開始了。。。。


    “是不是這次有些魯莽了?讓憐兒跟著錢多去長安。終究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錢明坐在這次手中卻罕見的沒有拿著酒壺端著酒杯,而是看著自己二弟的表情,想從其中看出些什麽來。但是很可惜他沒有喝酒,錢廉卻在喝茶,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終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能強求的事情若是強求,反而不美了。”


    錢廉放下茶杯緩緩地說道。


    “不擔心?”


    “有什麽可擔心的?”


    “三弟和九陽真人,還有悟能大師怎麽說?”


    見依然是問不出什麽錢明也是轉移了話題


    “還能怎麽說?多兒還在打基礎吧,不過聽說不管是武人的路,還是修行的道多兒走的都會很快,所以還不用著急。”


    “可是終究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是很多,裏麵在布置,外麵也在布置,上麵在寫,下麵也在寫。所有的人都在忙,隻有你總是沒事的時候還總是算算賬,喝喝茶,和夫人說說話,倒是愜意。”


    “唉,大哥說的這是什麽話,能者多勞嘛。”


    “你兒子的性子倒是隨你一樣的懶。”


    “懶點沒什麽不好,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可以頂著,若沒有我們還可以趴下,並沒有什麽不好。”


    “不與你說這些了。和你說這些終究是沒什麽意思,我和三弟做的事情你不參與一下?”


    錢明說著端起麵前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倒是覺得沒了以前的滋味。


    “不了,那可是我的親兒子,像你們兩個這樣的事情,我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隻能給你們出點錢而已了。”


    錢廉說完倒是滿臉惋惜的神色。


    “唉,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錢明對於錢廉不能參與表示了惋惜。


    “下次吧,下次這樣的事情我一定參加。”


    錢廉有些後悔,沒辦法,自己就這麽一個兒子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啊。


    “也行吧。不要太過傷心就好。”


    錢明對錢廉說道。


    “我實在有些難受。先回去了。”


    說完錢廉便出了門口,走出了不遠就開始大笑起來,剛才一直忍著笑,實在是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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