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行趕緊搶著說:“我來找你,正是有緊急軍情報告?”


    “噢,什麽軍情?”劉多荃問。


    “是這樣的,”韓行說,“這個0旅團在你們49軍的層層阻擊下,損失慘重,進展不大。這個池田直三有點兒發昏啦,命令他的10大隊,組織成一支什麽贛江支隊,離開旅團主力,準備從南麵迂回前進,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南麵的曲江、泉港一帶機動作戰。”


    “你提供的這個情況很重要,”劉多荃說,“你想要怎麽辦?”


    韓行無可奈何地說:“我們隻能是提供情況。至於怎樣對付這股子日軍,你們49軍有的是辦法,成了單的獨行狼,調動部隊把他們幹掉就是了。”


    劉多荃搖了搖頭說:“我們的49軍主力都在這一線,再調部隊到那一線,確實有些難度。”


    韓行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馬上說:“要不,我們南征軍就出麵把他們滅掉吧!”


    劉多荃要的就是南征軍出麵,也替他們分擔一些壓力。看到韓行既然這樣說了,一笑,對韓行說:“噢,我想起來了,我們6師離那裏不遠,你們就和6師一起,把他們幹掉吧!”


    韓行點了點頭,馬上要起身告辭,對劉多荃說:“好吧,就這樣定了。軍務繁忙,我們馬上回去準備。”


    劉多荃叫住了韓行,說:“還有這麽一個事,我們的榴彈炮團什麽時候歸隊呀,委員長那邊催得緊。要不是委員長那邊,我也不願意再麻煩這個事情,誰知道有人把這個事捅到上麵去了。我要是再不解決,恐怕這個軍長的位子也待不下去了。救人救到底,兄弟不會見死不救吧!”


    劉多荃雖然話語不多,但語言懇切,句句在敲打著韓行。


    韓行想了想,也隻好說:“其實這件事,我也早記著了。不過,實施起來有些難度。等打完了這一仗,我馬上解決這件事情。”


    劉多荃一看韓行既然說了活話,鬆了口,也就隻好借坡下驢說:“好吧,等打完了這一仗,兄弟萬萬拉大哥一把。”


    韓行點了點頭說:“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敢不放在心上。”


    韓行帶領著南征軍的警衛營,坐著直升機,活動在錦江到贛江的這片廣闊大山中。


    池田直三旅團長,有點兒利令智昏,這個10大隊,也不精神,指望著一個大隊,1000來人,活動在北有錦江,南在贛江這片大山之中,這不是屎克郎鑽進茅坑裏——找死(屎)嗎!


    從月19日開始,這個贛江支隊就遭到東北軍49軍6師的包圍,不斷地受到攻擊。再說錦江和贛江就像兩條繩索一樣,緊緊地套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就不定什麽時候,就把他們勒死了。


    從曲江到泉港一帶,就貼著贛江北沿。贛江是長江主要支流之一,江西省最大河流。窄則幾百米,寬則上千米,平均流量10立方米每秒,嚴重地束縛著贛江支隊的活動。這些鬼子就想突破贛江南下,爭取到一個比較大的活動範圍。


    韓行的直升機居高臨下,早就監視著小鬼子呢,早就想找個恰當的機會,給這個10大隊以致命的打擊。


    19日晚上,日軍的贛江支隊在泉港一帶,分成幾撥,想偷渡贛江。


    贛江這條波光粼粼的絲帶,就像在美人的頭上盤繞(江西的地圖形似美人頭),發出幽暗的白光,那麽油亮,那麽飄逸,黑暗中綴出兩岸黑色的富饒,秀出贛地看不見的繁華似錦。


    贛江的暮色已經很重了,輕柔的風,貼著贛江水麵送過來,清爽爽的,帶著氤氳的濕氣,讓人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贛江有許多令人詫異的景觀,特別是黑暗裏傳出的吱吱扭扭的擼槳聲音,最讓人神往了。贛江是一條處女江,魚的種類繁多,最有名的便是扁魚和桂魚了,漁民們每天黎明時分就點篙破水,開始撒網勞作。


    江麵上時常可見一對對夫妻各自劃著一隻小劃子,共同把一張張大網輕輕地推入江中,然後各自把船劃開,拖過一大片江麵後匯攏在淺灘,幾乎沒有一網是空捕的,從網中拾了魚就扔進船尾的竹簍裏,等到拿到集市上去賣的時候,魚兒還是鮮活亂蹦亂跳的……


    南征軍悄悄地和49軍的6師會合,要打贛江支隊一個伏擊。


    韓行對6師師長王克俊說:“王師長呀,小鬼子從幾路渡江。這個仗怎麽打好?”


    王克俊對韓行說:“你是南征軍的司令,打過那麽多的大仗。你說怎麽打就怎麽打吧?”


    韓行說:“兵書上有一個打法叫半渡而擊,我們也用一下吧!鬼子不是分幾撥渡江嗎,我們看住其餘,集中主力打擊其中的一撥,盡量把這一撥全部打光。打光了這一撥,然後再對付其餘兩撥。”


    “好,就這樣打!”王克俊支持韓行的打法。


    這個10步兵大隊有三個步兵中隊,6師分出一個團來,看住小鬼子的另兩個中隊,韓行的警衛營和6師主力,集中主力在泉港渡口,準備打其一部。


    晚上10點多鍾,小鬼子的一個中隊開始渡江了,他們劃著從本地籌到的漁船,還有自己的一些橡皮艇,從北岸開始慢慢地向南岸駛來。


    小鬼子的船上實行了嚴格的燈火管製,從南岸看,江中隻是黑黢黢的,幾乎看不到船的影子,睜大眼睛仔細看,才看到了鋼盔和刺刀在月光的反射下,發出了一片片的寒光。


    將近00人的小鬼子,分乘了四五條大船和四五個橡皮艇,向著南岸小心翼翼地駛來。


    最前麵的船離著南岸隻有100米了,南岸所有的重機槍、輕機槍、步槍都對準了他們。80米,所有的槍支都打開了保險,0米,韓行大吼一聲:“打——”


    所有的機槍、步槍發出了憤怒的吼聲,向著小鬼子的船上射了過去,猶如一陣凶猛的暴雨一般。


    特別是南征軍9挺毫米的重機槍,子彈擊船了橡皮艇,撕破了一個大大的口子,無情的江水灌了進去。有的子彈深深地鑽進了木船上的木頭,能鑽進去0多毫米。不講情麵的子彈穿透了小鬼子的軀體,帶著血的子彈穿透了一個身體,還要繼續往前鑽,一直耗完了最後的能量。


    這個中隊的鬼子一時大亂,進又進不得,退回去也不行,在船上成了活靶子,隻有六親不認的子彈在頭頂上和腳下亂飛。


    子彈繼續在他們的身邊肆虐,有的小鬼子挨了十幾彈,沒死的還想趴在船裏麵躲避狂風暴雨般的流彈。手榴彈雨又飛了過來,成片的手榴彈在鬼子的旁邊,船裏爆炸,這一條生路也被堵死了。


    殘酷的打擊足足進行了十分鍾。韓行對南征軍喊道:“停止射擊,停止射擊,過去人看看,還有喘氣的沒有。”


    南征軍和6師都停止了射擊。一個南征軍鳧水到水裏去檢查,過了一會兒,傳出來了回聲:“沒有一個喘氣的了,都死翹翹了。”


    南征軍和6師的士官歡呼著,都紛紛到水裏去撿拾鬼子的武器的物品,傳來了一片片高興的叫聲。


    士兵們在打掃著戰場。韓行對王克俊說:“王師長啊,下一步怎麽打?”


    王克俊說:“還用說嗎,再去找那兩路鬼子算帳。”


    “好,就這樣辦。”韓行說,“你們坐著這些破船,我們還有直升機,你們在地上,我們就在天上,看他們還往哪裏跑!?”


    王克俊高興地拍了一下韓行,大叫著說:“跟著你們打仗真過癮,天上有飛機,地上有重機槍,還有你們的南征軍官兵,那一個個也和趙子龍一樣。小鬼子啊,你們的好日子算是到頭啦!”


    剩下的這兩股子日軍,根本就沒敢渡過贛江,又靠在了一起,四處亂竄。6師主力又把他們包圍,不斷地攻擊。韓行的南征軍坐著直升機上,又在四麵機動,隨時補漏子。


    贛江支隊經常是剛突出了重圍,又被包圍,已經接近全軍覆沒了。名中隊長,有人被打死,另1個也受了重傷。


    這個贛江支隊,實在是無力單獨支撐局麵了,隻得向0混成旅團靠攏。


    0旅團的日子也不好過,在6師的圍追堵截下,四麵受困,處處挨打,要不是仗著有炮兵聯隊的支持,早就完蛋了。


    這一回,劉多荃親自找到了韓行。韓行不得不親自下了直升機,在地麵上接見劉多荃,對劉多荃客氣地說:“劉軍長啊,你冒著槍林彈雨到前線來,實在是不必要啊。打個電話來就行了,還用你事必躬親?”


    劉多荃對韓行說:“韓司令啊,我不找你不行啊,心裏實在是著急啊!要想消滅贛江支隊,就得想辦法幹掉敵人的炮兵聯隊。”


    韓行心想,你也看出來了。但是表麵上隻得說:“是啊,敵人的炮兵聯隊比贛江支隊人還多,消滅了炮兵聯隊,贛江支隊也就差不多了。”


    劉多荃對韓行說:“你們南征軍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又有什麽辦法可想?”韓行心煩意亂地說,“我現在說什麽也不當家了,人家新8旅已經削了我的兵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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