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想要去夏侯淵那裏說清楚情況,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結果走到半路上喊殺聲衝天,劉備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一開始他表現的還算冷靜,但是當劉備看清楚衝出來的人之時,整個人就開始不淡定了。


    手持方天畫戟,身穿獸麵獅子甲。手持方天畫戟,不是呂布又是何人呢?劉備打死也想不到,呂布不去找張飛,關羽打架,竟然跑到這裏來伏擊自己,這跟呂布的作風不符啊,呂布什麽時候有這麽高超的智謀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現在呂布殺到這裏儼然已經成為了事實,劉備不可能在這裏傻乎乎的站著,情急之下呂布也隻能調轉馬頭,慌忙的向後逃去。


    他這一逃不要緊,關鍵是劉備所帶出來的百餘名親兵,士氣全部都是隨之崩塌,一個個開始猖狂的逃命,而呂布也就趁此時機,帶著自己的兵馬一路瘋殺。


    呂布何其驍勇,隻見他手持方天畫戟,劉備手下的親兵,根本無一人能夠阻擋,全部被呂布撂翻在地,呂布直逼劉備而來。


    看著來勢洶洶的呂布,即便劉備有雌雄雙骨劍在手,但是他沒有那個膽子舉起來,更不敢上去,堂堂正正的與呂布打一架,隻能倉皇逃命,逃在他胯下的戰馬,雖比不過赤兔馬,但也算是一等名馬,所以說劉備一時間還是逃得一命。


    劉備和呂布追逐了整整半個時辰之後,張飛關羽突然殺到,張飛關羽二人看著他們大哥有難,二話不說提起自己的武器,上來找呂布拚命,而劉備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甚至劉備見情況有轉機,自己還拿出了兵器,跟著張飛關羽的步伐一起上去斬殺呂布。


    呂布也心到晦氣,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竟然就這樣白白放過,他倒不是怕張飛關羽,關鍵是他呂布這次是屬於伏擊戰,帶的兵馬也就隻有寥寥數千人而已。


    現在張飛關羽應援而到,他們兩人不僅武藝超群,完全可以拖住呂布的步伐,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下的人也是非常之多,若是長期打下去,呂布根本討不了任何好啊。


    所以這實在是無法將劉備斬殺,呂布最終也隻能就此放棄,調轉馬頭,飛快的往下邳的那個方向逃去。


    呂布這一場伏擊劉備的戰役,最終是以失敗告終,劉備逃得一命,驚魂未定的劉備被張飛關羽帶回了營地,劉備都是使勁的喘了兩口氣,他實在是太大意了,若是今日真的被呂布那個家夥斬殺於此,他劉備就徹底的完了,更不要說談什麽遠大的誌向了,想到這裏劉備的心中更加害怕。


    張飛關羽兩人就這樣守在劉備的身邊,好言安撫一番之後,劉備也終於清醒了過來,不過此刻的劉備,猛然間又意識到了什麽事,他此去要幹什麽,要向小沛的夏侯淵說清楚狀況,然而此刻天色已晚,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結果他還在他的府衙中,一點都沒有動,若是明早再上路的話,恐怕時辰已經錯過。


    再加上這一次劉備有了前車之鑒,不敢輕易外出,但是前線又必須有人要鎮守,所以劉備對於外出的事情,多少多少少顯得有一些恐慌,就這樣一連過了兩三日的時間,劉備最終是錯過了像夏侯淵說清楚情況的絕佳時機。


    不過劉備也曾多次修書給夏侯淵,像夏侯淵說明情況,他劉備這一次也是被逼無奈,迫不得已嘛,呂布在外麵虎視眈眈,劉備哪裏有那個膽子衝過去啊。


    當這些書信送到夏侯淵手中之時,夏侯淵表現的也很大度表示理解,他將劉備的這些書信拿給他手下的那一群謀臣武將看,反正夏侯淵也就是想對這些人說明一個事實,劉備絕對沒有造反之心,更重要的是,別人劉備此番不來也是有原因的,並不是抗命。


    然而夏侯淵手下的那一些謀士卻是不買賬,直接對夏侯淵說道,他劉備有膽子不來,那就是說明在藐視夏侯淵,夏侯淵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對劉備采取必要的措施。


    聽著自己手下這一幫人的言論,夏侯淵隻感覺到一陣頭疼,他手下的這些人有的人說出這番話或許的確是出於公心,是出於為了魏國的好。


    也有不少人出於私心,至於說他們的私心出自於何處,這個不好說,有人就是單純的看劉備不爽,也有些人是利益共同體,若是劉備倒台了,他們就有好處了,反正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最終夏侯淵還是力排眾議,不再追究劉備的事情,不過雖說夏侯淵很想相信劉備,但往往事實就是那麽的蹊蹺,沒過多久,在小沛的邊上發生了暴亂,夏侯淵的一支巡邏隊,遭到襲擊。當夏侯淵找到這隻巡邏隊之時,這些人全部都倒在地上,被人拋屍荒野。


    這個事情就有些大了,能夠無聲無息的解決一隻百人的巡邏隊,這說明絕對是軍隊所為,如今小沛周圍都已經被劃為了魏國的領地,也就說在魏國的領地內出現了另外一股勢力,以此來襲擊魏國的軍隊。


    對於這件事,夏侯淵心中也是非常氣憤,直接給自己的手下下達了死命令查,一定要給他嚴查。


    也就在夏侯淵剛剛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謠言再度傳起,說這件事不是別人幹的,就是魏國內部之人幹的,究竟是何許人也,大家心中都有一個答案,當即有人就跳出來說道,絕對是劉備,劉備不懷好意啊。


    總之就是因為一句謠言,把劉備推上了風口浪尖,有時候筆墨也是可以殺人,麵對這些流言蜚語,夏侯淵苦思良久,覺得就隻有一個方法可行,必須把劉備找過來當麵對質,既然劉備說他想前往下邳有些困難,那麽夏侯淵就帶著人親自前往前線找他劉備,說一個清楚,也好讓劉備與那些質疑他的人當麵對峙,總之這個謠言必須是時候該消停下來了。


    夏侯淵帶著整整三千兵馬,飛快的往前線奔去,不過也就在他們行走到一個密林之時,突然突發事故。


    兩邊的草叢看上去本是非常安靜的,沒有什麽異響,然而也就在他們經過草叢的那一瞬間,兩邊突然鑽出來了無數人,那些人身上沒穿任何鎧甲,但是他們身上全部都是綠油油的一片,甚至臉上都是抹的黑漆漆的,若是匍匐在遠處,貓在地上,讓人遠遠的看上去,那就是一塊石頭啊,哪裏會猜得出來,那是一個人所假裝的。


    兩邊突然有無數人暴起,並且這些人身上統一穿,也是和那些草叢中樹叢的顏色如出一轍,一旁人站在一起,根本是看不清楚的,更為重要的是,這些人身上沒有刀劍,唯一有的隻是一把火銃。


    看著那黑色長條形,圓洞洞洞口的東西,人群中的夏侯淵心中猛然一驚,他至少也算魏國的高級將領,對於火銃這個東西,還是多有耳聞,知道他用來幹什麽的,也知道他的威力,看到這裏夏侯淵整個人都嚇傻了。


    那些身著迷彩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將火銃對準了夏侯淵和他的士兵,在帶頭的人一聲喝令之下,那些人皆是按動了手中的扳機,轟隆隆轟隆隆,一陣又一陣震天的響聲響起。


    無數黑色的圓形子彈,直接打在了魏軍的身上,感受到這些子彈的威力,魏軍皆是慘叫一聲,人仰馬翻,有的人甚至直接從馬上跌倒下來,隨後整個人變得血肉模糊一片,連意識都開始非常不清醒。


    一時間,在這片意林中槍聲衝天,到處都有著無數喊殺聲,夏侯淵等人根本準備不及時,再加上這群人穿著如此詭異,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突然冒出,的確把夏侯淵等人給嚇了一跳,當此情形,夏侯淵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一揮手,隻能讓自己的士兵向前衝,一定要衝出這片密林,一旦到達了前線,他們在那裏有強大的駐軍,就不信這群人還能殺到那裏去。


    夏侯淵的這個想法也沒有任何錯,魏軍隨他統一的向前衝刺,那些身著迷彩手持火銃之人,他們畢竟是埋伏在此的步兵,沒有馬騎,所以隻能用火銃在後麵,不斷的擊打魏軍,機輪火銃射下來,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魏軍,至少都有一千餘人被幹掉的,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也有一千餘人,也就說不到百個呼吸的時間,這一隻身著迷彩的部隊,就幹掉了魏軍整整兩千人,夏侯淵等人猖狂而逃。


    看著夏侯淵等人,已經遠離這一群身著迷彩的士兵也不追擊,直接向密林中遠遁而去。


    聽著身後終於沒有槍聲再度響起,在前麵逃跑的夏侯淵等人,也終於舒了一口氣,這一群人還真的把他們嚇了一跳,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下周的能把人嚇死,更不要說他們手中那把火器了,更是可怕。


    不過也就在夏侯淵等人以為已經脫離危險之時,突然在他們旁邊,又有一支部隊,衝出那支部隊全部都是身穿重甲,手持長槍,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綠袍,有著三尺胡須的人,那人手持大刀,二話不說就向夏侯淵砍了過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再度把夏侯淵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夏侯淵沒辦法,隻能舉起自己的長槍與來者硬碰硬,但怎奈來者的武藝實在是太高,至少都是武道八重的水準,夏侯淵與他硬抗一擊,都感覺手臂發麻,五髒沸騰。


    “保護主帥!”看著夏侯淵岌岌可危,他身邊的親兵連忙高呼眾人。無數士兵湧了上來幫夏侯淵擋住了來者的攻擊,同時也是帶著夏侯淵緩緩的向後撤退。


    至於說敵方那名有著三尺胡須的武將,似乎不願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對著夏侯淵就是一頓猛追猛打,似乎不願放過。但最終夏侯淵在他士兵的拚死保護下還是撤走了,不過此刻的夏侯淵,身邊隻有寥寥數百人而已,並且大多數都是深受重傷,包括他夏侯淵在內。


    還沒有趕到前線,就已經成了這個鬼樣子,估計就算到了前線,也不會再有什麽好果子吃,夏侯淵深受重傷,已經不能在這裏待下去,所以他手下的人一合計,也沒有多想,直接將夏侯淵王小沛送去。


    在半路上,夏侯淵強忍傷勢撐起來,問像他身邊那些還活下的武將,可是看清楚了最後一次襲擊他們之人的模樣。


    他手下的人紛紛搖頭,不過半晌之後,有一個武將猛然間像想起來了似的,直接對夏侯淵說道。


    “主帥,當時情況混亂,我也沒看多清楚,但是你們不覺得,襲擊我們的那名武將,他有一縷漂亮的三尺胡須嗎?我記得關羽似乎也是這個裝扮啊!”


    這名武將這麽一說,全場燈時就炸了,關羽那可是劉備手下的大將,如今的名氣也是逐漸的飆升上來,他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換句話來說,關羽襲擊夏侯淵,這肯定是劉備的命令,劉備想要殺別人夏侯淵,他到底想幹什麽?莫不是謠言已成真。


    想到這裏眾人皆是不寒而栗,而夏侯淵則是強忍傷勢,什麽都沒說,隻是吼道先回去再做打算。


    而此刻在某一處山邊上,在這裏有無數穿了迷彩的士兵,皆是半坐在地上,擦拭著手中的火銃,而過了不多時,一群騎馬之人飛快地向這邊行來。


    隻見為首的一員,有著三尺胡須的武將,直接將手中的刀一扔。隨後一躍下馬,走到曹性麵前。


    “主公,我回來了!”


    曹性點了點頭,拍了拍此人的肩膀:“興霸,情況怎麽樣啊!”


    隻見那人在與曹性說話的同時,直接脫下了身上的綠袍,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脫下了自己下巴上的身子胡須。


    “主公,抱歉了,沒能留住夏侯淵那個家夥!”


    然而曹性聞言,卻是渾不在意的笑了笑。沒留住就沒留住,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畢竟你這是屬於客觀的原因,換做是我,我也是沒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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