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舉著他的方天畫戟,呼嘯著曹性攻了過來,論近戰,十個曹性,也不可能是呂布的對手,曹性唯一有優勢的就是他那一手弓箭之術,所以曹性沒有猶豫,一邊運用馬術操控著馬匹,不斷的遠離呂布,一邊拿起弓箭,不斷的對呂布射擊。


    雖說像騎射這種東西,應該是非常困難的,但是曹性始終保持對呂布五十步左右的距離,十發九中的命中率,還是讓呂布頗為頭疼,畢竟呂布長得人高馬大,他的赤兔馬也比平常的馬大上了一圈,這放在力量的對比中,或許優勢很明顯,但是如今,他在曹性的眼中,就是一個巨大的靶子,所以曹性的命中率非常之高。


    並且曹性一次性就是三箭連發,甚至曹性還時不時來一個九箭連珠,迅速的射出九箭,直接讓呂布有一些分身乏術,是因為曹性的射箭速度極快,那是一箭接著一箭,幾乎在瞬息之間完成,呂布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並且曹性的力道極大,若是真讓箭矢打在身上,即便是以呂布這樣巍峨的體魄也一樣,會傷筋動骨。


    所以呂布若隻靠方天畫戟,想將箭矢撥打雕翎,顯然是不可能的,時不時還需要靠著身法的移動,才能完全避免曹性這些射過來的箭矢,所以呂布的攻擊速度,看似變慢了許多。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場角逐,曹性一開始的確是占了一點優勢,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曹性的劣勢也逐漸的凸顯了出來,最大的一個劣勢就是,曹性所射出的這些箭矢,固然讓呂布有一些手忙腳亂,但在實質上,根本沒有傷到呂布的一根毫毛。


    所以呂布緩緩前進,最終是離曹性越來越近,此刻曹性在摸向箭囊中,發現他的一個箭囊已經空了。


    曹性出來打仗,帶了兩個箭囊,分別立於馬匹的左右兩邊,一個箭囊差不多有四十根箭裝在裏麵,如今一個箭囊已經售完,就隻剩下另外一個箭囊了。


    曹性如今想的就是,呂布離他越來越近的,若是他再將另外一個箭囊中的四十根箭射完,又該如何是好。


    不過就在曹性思慮間,呂布已經大喝一聲,提著他的方天畫戟衝了上來,曹性的心中猛然一驚,恍惚間,他終於想起呂布現在所乘騎的可是赤兔嗎?馬中極品,速度之快,豈是一般馬匹可以比擬的,所以呂布現在已經離他非常近。


    曹性慌忙著舉起弓箭,想要再度撚弓搭箭之時,似乎時間已經有些來不及了,此刻呂布已經舉起方天畫戟,似乎下一刻就要將曹性斬於馬下,然而就在這時,曹性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聲。


    “曹性,莫急,讓我來助你!”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隨後,曹性隻見一員白袍白甲的將,直接殺到了他的麵前,隨後舉起他的長槍,直接擋住了呂布的進攻。


    一聲尖銳的金鐵交鳴聲響起,隻見將的手肘微微彎曲,但並沒有因此而被呂布打趴下,這一擊打下去,莫說是後麵的曹性驚呆了,就連呂布都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呂布縱橫沙場多年,自問罕見敵手,像之前的什麽公孫瓚武安國方悅,他們三個人聯合起來,都架不住呂布的一擊,然而這個將卻能夠硬抗呂布的一擊,著實有些了不得。


    呂布放下了他的方天畫戟,遙遙的看著這名白袍將直接問道:“你倒是有些手段,竟然能抗我一擊,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我乃西涼錦馬超是也!”


    “有趣,今日就讓我來看看,你這員將,究竟是個什麽水準吧!”


    呂布沒有猶豫,提著他的方天畫戟便殺向了馬超,馬超雖然年紀尚,但是也是一個好戰分子,見呂布攻來,也是毫不猶豫的挺槍就刺,兩人瞬間打在了一起。


    馬超如此的年紀,就表現的如此勇武,和呂布交手了整整十個回合,竟然不落下風,這把後麵的十九路諸侯全部看傻眼了,本來袁紹等人還有些瞧不起馬騰,馬騰遠道而來,帶的都是一群疲憊之師,哪裏有什麽戰鬥力,然而今日馬騰之子表現出來的武藝,卻讓眾人刮目相看,誰也沒料到,就是這個的馬超,竟然還有如此武藝。


    感受到眾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馬騰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的這個兒子,倒還真的給他爭氣啊。


    想當初,曹性在西涼和馬超好好的打了一架,自從那次以後,馬超整個人性格就收斂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坑爹,而是潛心鑽研武藝,所以在這幾年的時間中,馬超的武藝可謂是突飛猛進,如今已經晉級到武道八重後期的水準啊。


    也正如後世所說的那樣,金呂布,銀馬超,兩人都是出生於邊關的漢子,若是等馬超成年,讓他與呂布一戰,誰輸誰贏還真的說不準。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馬超畢竟年紀尚幼,才不過十六歲左右的樣子,前十招他和呂布打得旗鼓相當,但是十招之後,就明顯有些體力不支了。


    不過也就在馬超略顯頹勢的時候,突然從後方射出一根箭矢,直接從馬超的耳旁呼嘯而過,射向了呂布的眉心,呂布整個人又是大吃一驚,連忙舉起它的方天畫戟,擋住了這一根箭矢,不過馬超也趁著這個空擋,再度攻向了呂布。


    在後麵放冷箭的人不用說,自然就是曹性。如今馬超衝上來幫自己,曹性自然是感激萬分,現在馬超在前麵不敵呂布,曹性再怎麽說也要幫一把。


    曹性這一手出神入化的弓箭之術,再配上馬超那勇冠三軍的武藝,一時間還真把呂布打得有一些捉襟見肘。


    不過麵對這種局勢,呂布什麽都沒有說,而是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並且他也開始減緩它的攻擊,運用他的赤兔馬,不斷的施展出他對馬匹的控製,赤兔馬在呂布的控製下,也是不停的跳躍,曹性這一回就有些犯難了,呂布的騎術也不差,現在他想要射中呂布,好像還真的有那麽一點困難了。


    所以說曹性也換了一種策略,三根弓箭搭在手上,但是不會馬上射出,讓前麵的馬超與呂布拚殺,沒當馬超險象環生之時,曹性會毫不猶豫射出弓箭,如此一來,呂布不得不回身防禦,馬超的危機也就這樣迎刃而解。


    不過曹性每一次出現,總是要擔心一下自己箭囊中的箭矢,似乎有些不夠用啊,更為糟糕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呂布似乎也逐漸適應了這樣的打法,即便曹性和馬超二人聯手,也不一定能壓製得住他,現在呂布還開始逐步反擊,每一招一式間都充滿了狠辣,而馬超則是險象環生。


    這一次呂布看準時機,他先是靠近了曹性一點,眼看曹性就要拿起自己的弓箭射擊,然而就在這時,呂布從懷中突然摸出了一個暗器,呂布這一手,著實把曹性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呂布也玩這種陰招。


    但不管怎麽說,呂布的飛鏢已經飛過來了,曹性要想活命,隻能閃躲,不過曹性雖然躲過去了,但他這一躲麻煩也就大了,隻見呂布的方天畫戟,即將砍中馬超了,然而也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又有一聲呼嘯聲,急速而來。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呂布的方天畫戟再度被彈開一步,整個人麵有慍色,他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又出來搗亂。


    而曹性此刻也扭轉了過來,看著這一根箭矢,落在地上,曹性的心中也很驚異,此刻他們戰鬥的地點,距離軍陣差不多有兩百步,能一次性將弓箭射到兩百步的人,看起來應該是一個高手,曹性回頭望去,隻見在軍陣中有一人打馬而出,那又是一員白袍將,樣子看起來比馬超更顯稚嫩,但是渾身上下的氣勢,一點都不比馬超弱。


    並且那個軍陣曹性還非常熟悉,似乎正是公孫瓚的軍陣啊。


    本來公孫瓚回到軍營之後,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此刻他心中那個膽怯啊,剛才他這麽衝動,跑上去挑戰呂布,差點沒有被呂布殺了。


    但是他也知道,正是因為曹性的及時出手,所以他才撿回一條命來,現在看著曹性和馬超岌岌可危,心中豪氣之下,他肯定是要出手相助,但是他再也沒膽子,親自去挑戰呂布,隻能將眼神看向了自己的手下。


    離公孫瓚最近的,就是他的老同學劉備,他知道劉備手下有兩員大將。


    公孫瓚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劉備讓他兄弟出擊,結果劉備看了一眼戰場,此刻他的神情有些猶豫。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哪容得絲毫猶豫,也就在劉備猶豫的時候,突然有一名騎都尉挺身而出,公孫瓚想也沒想,就讓他出戰,此刻也就是這員白袍將。


    白袍將來到戰場中,也是二話不說,上去就和呂布牛打在了一起,這員白袍將和馬超似乎有很多相同點,他同樣是一根銀白色的長槍,並且這名白袍將的槍法,這些獨特準確的來說就是一個字,那就是快,為快不破。


    白袍將的槍術,看起來比呂布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有他加入戰團,呂布頓感壓力驟現,而馬超也沒閑著,也是立刻挺槍再與呂布交戰,就這樣,兩員白袍將在前方激戰呂布,而曹性則在後麵時不時來一首陰的。


    不過曹性一邊在後方醞釀自己的攻擊,一邊在觀察前方的戰鬥,如今的呂布,變得更加強大了,想要將其擊敗,或許沒有這麽容易,想到這裏,曹性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他不禁想起,當初自己射殺華雄的那一箭。想到這裏曹性放下了手中的兩根箭矢,隻將一根箭矢拿在了手中。


    馬超和另外一員白袍將,此刻正在拚命的與呂布打鬥,馬超的槍法剛猛而又霸道,另外一員白袍將的槍法迅速而又快捷,兩種槍法配合相得益彰,若是普通人肯定招架不住,但他們的對手可是天下第一的呂布。


    呂布麵對他們二人的攻擊,不僅應付得遊刃有餘,反而還時不時的發動反擊,這樣這兩人都感覺異常的疲憊。但是沒辦法,既然如今踏上了戰場,那就隻有硬著頭皮打下去,然而馬超他們沒有注意的是,此刻戰場的主動權,已經逐漸的轉移到了呂布的手上。


    呂布一邊與他們二人耗著,一邊將他們打鬥,一邊講戰鬥的地點,漸漸的移動向了曹性那邊。


    當馬超發現他們打鬥的地點,已經距離曹性非常之近,或許隻有十步之遙,若是一不心很有可能波及到曹性之時,馬超想要將呂布重新打回去,然而此刻為時已晚,隻聽呂布大喝一聲。


    “亂舞!”那一刻,方天畫戟在呂布的手上再度飛舞了起來,運用力量與技巧集於一身,不斷的攻擊眼前的馬超和另外一員白袍將,馬超等人此刻已經被打亂了手腳。此時此刻這兩個年輕人才意識到了,天下第一武將的名號,或許絕非吹噓,他們想要徹底的打敗呂布,或許還要等一個十年啊。


    呂布用出他的絕學,把馬超等人打得苦不堪言,但他的目標似乎並不是馬超,也不是那個白袍將,而是後方的曹性,呂布看向曹性的眼中充滿了一絲異色,隻見他方天畫戟的槍尖一抖,直接刺向了曹性。


    那一刻,曹性的身邊都是飛沙走礫,周圍的空氣飛快流動,總之,曹性身邊的一切,似乎都被呂布的這一槍所影響。


    不過也就在呂布的方天畫戟,即將刺中曹性之時,曹性卻是陡然睜開了眼睛,他看準了呂布的額頭,連弓搭箭一氣嗬成,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


    一根箭矢從手中脫手而出,仿佛蛟龍升天一般的流暢。


    箭矢與槍尖在空中相互劃過,他們所裹挾的破空聲相互交織,在無形的空中,產生了巨大的摩擦聲。


    最終呂布的槍尖,刺中了曹性的脖子,而曹性的箭矢,也同樣射中了呂布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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