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清晨,洛陽的城門口依舊和以前一樣,進城和出城的人數不計其數。


    不過若是過往的百姓細心一點,他們會發現這些城門口的守衛,與幾年前的那些守衛略有不同,以前守門的都是洛陽的本地兵馬,不說懶散不堪,至少不會盤查得這麽嚴,但如今守衛城門口的全部是一些凶神惡煞的西涼兵,他們身上的氣息雄厚,行事剽悍,每一個過往的行人,都要受到他們嚴密的盤查。


    此刻出城的隊伍已經排起了一條長龍,一輛巨大的馬車在中間坐落在這座馬車的旁邊,還有不少家丁。


    此刻從馬車中探出一個老者的腦袋,他向四周望了望,隨後對馬夫問道:“前麵的情形如何!”


    馬夫握起他那一雙生滿老繭的手,對老者抱拳拱手,眼神中閃過一抹精明之色:“大人還請放心,走之前老爺已經將這一切全部安排妥當,雖說今日城門口執勤的將領,似乎是董卓的親衛,但我們隻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


    聞聽此言那名老者點了點頭,又往四周望了望,在馬車兩邊,雖說看上去全部是他們的家丁,但實際上這些家丁一個個都是身懷絕技之輩,全部是軍中選拔出來的精英。


    過了一會兒終於到了這輛馬車出城,幾個西涼的軍士將坐輛馬車攔了下來,隨後向馬夫問道:“坐馬車裏麵的是何許人也,你們出城要往何地去?裏麵裝的又是些什麽東西!”


    這名西涼軍士剛剛說出這番話,那名老頭便笑嗬嗬的從馬車裏麵探出頭來,隻見他對這名西涼軍士拱了拱手,隨後說道:“這位軍爺真的是辛苦了,我們是城北魏家,如今要前往冀州做買賣,至於說車子裏麵的人和物,除了老朽一人之外,還有一些將要販賣的貨物,今日我們的確有急事,每耽擱片刻,都是很大一筆錢財的流失,所以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那名老者給馬夫打了一個眼色,而馬夫也是迅速的跳下馬來,隨後不動聲色的從懷中摸了一個包袱,塞到了那名軍士的懷中。


    不用說,那個包裹裏麵竟然是白花花的錢財了。


    不過讓老者沒有想到的是,那名軍士雖說收了錢財,但是神經依然沒有半點放鬆,反而是對老者露出了冷笑:“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行徑越是可疑,來人,給我搜查車子裏麵究竟是何物!”


    老者一聽這話,當時就愣住了,沒想到這些家夥如此貪心,收了錢財還不辦事啊。


    不過這些軍士可不會管老者這麽多,三五個虎背熊腰的士兵,直接爬上了馬車,掀開了車簾,老者直接被他們從裏麵拉了出來,隨後那些兵士踏入馬車,開始一個一個的查看貨物,裏麵放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肉幹,以及糧食等等。


    這些士兵下來匯報,車裏麵的確沒有其他的人,那名西涼兵士聞聽此言點了點頭,老者也是露出了一絲笑臉,隨後再度對西涼軍士拱手道:“軍爺,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西涼軍士收了錢財,也沒有抓住老者他們任何把柄,所以更沒有理由繼續攔著老者等人,所以他一揮手便準備放心,然而就在這時,這名西涼軍是突然神經一緊,他感覺耳邊風聲呼嘯。一道破空聲正在急速的向其靠近。


    當這名西涼軍士反應過來之時,發現一枚飛鏢直接從他眼前劃過,最終定在了旁邊的牆壁之上,這名西涼軍士看到這裏冷汗直流,那枚飛鏢離他的腦袋隻有幾寸之遙啊,這分明就是有人想殺他。


    當這枚飛鏢出現之時,城門口的守軍頓時就炸鍋了,這分明是有人想要襲擊城門攻打城門啊。


    不過這群西涼軍士都跟隨董卓上過戰場,所以他們感受到危險之後並沒有慌亂,反而是及時的做出了反應,隻見那名西涼軍士大喝一聲:“立刻封鎖城門!”


    洛陽的城門轟隆一聲被關上了,裏麵和外麵的人徹底的被一道城門所隔開,整個城樓上的軍士立馬連弓搭箭,拿好手中的武器,眼中滿是戒備之色。


    而那名老者,還有他的馬車,也全部被攔在了城門之內,至於說還在城門口準備出城的百姓,看到這個陣勢,一個個都是嚇了一跳,慌忙的四散而逃,隻留下老者等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而這些西涼軍士注視周圍良久,卻發現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有人掀起暴亂,那麽問題來了,這枚飛鏢又是從何而來,莫非是有人惡作劇,故意耍他們不成?


    而看到這裏,那名老者的眼中也掀起了一抹焦急之色,他再度對那名西涼兵士拱手說道:“這位軍爺,我們實在是趕時間,你看能不能先打開城門,放我等出去!”


    西涼軍士瞟了老者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在遠方匆匆的行來了一對持刀戴甲的士兵,看到這裏西涼軍士立馬讓城門口的守軍全部戒備起來,當那群軍士接近之時,立馬被西涼軍士等人喝止住,問他們所來為何。


    隻見那一群奔跑而來的士兵,立刻從懷中摸出了一枚令牌,展現在西涼軍士等人的眼前。


    西涼軍士定神一看,神色立馬變得恭敬起來,這些人似乎是太師的親衛啊。


    隻見一名董卓的親兵上前看了看周圍,隨後詢問道:“可見過一個年約十六歲左右,身高七尺,身穿將軍服式的人!”


    其實這名親衛所說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性,西涼軍士等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是紛紛搖頭。


    而那名董卓的親衛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隨後又有人遞上來一張畫像,那名親衛直接將畫像展露開來,再度問道:“又是這個人,他叫曹性,昨日我奉太師之命,親自出城將其抓來,結果到城中之時,他耍花樣逃跑了,並且揚言要對太師不利,若是你們發現了,此人立刻將其緝拿歸案,不得有誤!”


    從門口的守軍看了看曹性的畫像,隨後對這名輕微點了點頭,然而也就在這時,也不知後方的人群中,是誰大吼了一句。


    “曹性藏身於那座馬車之中!”


    一聽這話,守門的衛兵以及那些董卓的親衛,神經立馬緊張起來,紛紛將眼神望向了後方那輛最為顯眼的馬車。


    然而那名老者一聽這話立馬就慌了,神連忙走到了馬車前,對那些軍士擺了擺手說道:“各位軍爺,剛才你們不是已經搜查過了嗎?我這馬車之中就隻有貨物,沒有其他的東西啊,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在那裏信口開河……”


    老者極力的解釋,再三保證他的馬車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不過董卓的那些親衛可不管這麽多,隻見為首的那名將官,直接抽出刀,緩緩的靠近了這座馬車。


    撩開簾子,果真發現這座馬車裏麵除了貨物什麽都沒有,老者看到這裏再度舒了一口氣,笑著對那名董卓的輕微說道:“軍爺,我早就說了吧,我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絕不會窩藏什麽通緝要犯的,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雖然說這名老者說的信誓旦旦,不過也就在董卓的這名親衛即將跳下馬車之時,他突然神經一動,豁然轉身抽開,自己的配刀砍向了車軲轆,隻聽哢嚓一聲,把車的一個輪子竟然就這樣斷了,隨後馬車底部破出一個大洞,有兩個人直接從那個洞中掉了出來。


    看到這裏那些守門的西涼士兵一個個都傻眼了,這什麽情況?明明他們之前才搜查過馬車裏麵什麽都沒有,然而未曾料到竟然在馬車的底部有一個隔層,裏麵還藏了兩個人。


    然而那名董卓的親衛見此才不管這麽多,既然有東西隱瞞著,那就肯定有問題,他剛想要喝令周圍的士兵將那兩人抓住,然而就在這時有一人閃身到他的後麵,抽出短刃,一刀就結束了這個董卓親衛的性命。


    馬夫將董卓親衛的屍體扔下馬車,而那名老者也趕緊跳上了馬車對周圍的家丁大聲喝道:“保護公子,絕對不能讓他們出任何事情!”


    周圍那些家丁立刻從懷中摸出,而那些西涼軍士見此情形不敢怠慢,立馬持著武器一擁而上,頓時城門口亂成了一片。


    而老者等人則是死死的攔在了這些西涼軍士的麵前,最終當老者被殺得滿身是血,倒在地上之時,可以看見那兩個從馬車中逃出來的人,早就鑽進了一個小巷消失的沒影了,而此刻城樓上麵助手的將軍也走了下來,二話不說,拔出佩刀,就讓士兵飛快的往那個方向追去,因為他感覺那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就很有可能是剛剛那些董卓親衛所說的曹性。


    這一天洛陽城更加不平靜,董卓在皇宮中更是大發雷霆,本來他還想給曹性一個機會,讓曹性自覺的交出手中兵權。


    然而未曾料到曹性這個滑頭竟然如此大膽,在剛剛進入洛陽城的時候,就想方設法的溜掉了,現在都不知所終。


    而城門口出的那檔子事更是讓他幹火大盛,若是那輛馬車中沒有問題,這些人又為何要拚死阻攔他的士兵搜車。


    董卓雷霆大怒直接要手底下的人才,把這兩件事查的清清楚楚,從城門口的那輛馬車中,還真的查出了許多蛛絲馬跡。


    反正就是這件事情牽連甚廣,裏麵有許多世家參與的成分。雖不知這些世家具體想要幹什麽,但董卓也可以篤定,他們絕對在籌劃著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所以董卓想都沒想,直接讓自己的軍隊,將這些世家的人全部抓出來,拉到菜市口砍頭。


    而李儒一聽這話,就是有些慌了,他想要替這些人求情,畢竟這件事所牽連的人太多了,然而董卓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直接大手一揮,數千顆人頭直接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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