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家主竟然把問題扯到了尤鐵的身上,其實他說的也沒錯,曹性的職位是縣丞,雖然和尤鐵是平級的,但沒有一點兵權,兵權全部掌握在縣令和縣尉的手上,如今縣令不在應該由縣尉做主,有外敵侵入,可以調動所有的兵力,隻可惜尤鐵他調動所有的兵力,並不是為了防禦外敵,而是為了自家的利益。


    聽到這裏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背負雙手打了一個手勢,車武慢慢的在人群中隱退了下去。


    隨後曹性將眼神望向了尤鐵,一字一頓的問道:“尤縣尉,如今可是事關家國,若是我們就這樣棄城而逃,鮮卑士兵隻會長驅直入,到時候把並州破壞得一片狼藉,就問這個罪責,你擔待的起嗎,雖然他們說現在城中的兵全是由你來掌握,我就想問問你準備如何下令,是下令士兵隨這些世家一起逃,等朝廷追究下來責任全部殺頭,還是隨我死守邊雲縣!”


    曹性的一番話說的尤鐵冷汗直流,的確如曹性所說的那樣,若是他真不派兵防禦,那麽鮮卑士兵就會長驅直入,到時候整個並州都會遭到襲擊,若朝廷真的追究下來,他絕對第一個跑不了。


    看著尤鐵有些猶豫,曹性想知道他的內心有些動搖,雖說他和尤鐵平時不對付,但如今事關重大,他還是希望尤鐵能夠擺正一回態度,和他聯手合作,就算讓尤鐵作為主帥,他作為一個副將都可以。


    不過尤鐵這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卻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爽,蔡貴冷哼了一聲,將他那冷峻的目光看向了尤鐵,尤鐵直接嚇得一個哆嗦,恍惚間他也想起了,他之所以能獲得這個職位,還不是全靠他的嶽丈撐著的,如今他的嶽丈不高興了,若他再繼續沉默,或者直接跟曹性一路,那麽隻會害得他跟他嶽丈翻臉,到時候得不償失。


    所以到最終他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把臉一橫,看著曹性說道:“曹性,你無需多言,本縣尉認為,白日之時,我們已經做了有好的防禦,但鮮卑士兵人數眾多,我們根本抵擋不了,為了保存有生力量,所以我決定避其鋒芒,帶著城中百姓一起向南撤退!”


    尤鐵最終是做出了屬於他的決定,曹性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森然的笑意:“尤縣尉,你固然掌握著縣中兵權,但是我曹性就在這裏問一句,若是我不同意呢!”


    聽曹性這話隱約有奪權的意思,尤鐵整個人頓時就炸毛了,直接上前一步嗬斥道:“曹性,你算是個什麽東西,還給你臉了不是,我告訴你,今日我留了三百人在城樓之上給你防禦,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麵子了,你別不知足!”


    “嗬嗬,還真被你說對了,我曹性就是一個不知足的人,我想要的更多,今日做的誰都別想走!”


    “你還反了天了,我就地格殺!”尤鐵唰的一下就將他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


    隻是還未等他靠近曹性,陳虎和周倉兩人悶哼一聲,提著大刀與宣花大斧就站在了曹性的麵前,兩人有如餓虎一般,將他們那攝人心魄的目光,看向了尤鐵,渾身的氣勢毫無保留的散發開來。


    這股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至少都是要殺過人,上過戰場才能散發出來的,就好比有一些殺伐無數的將軍,隻需稍稍往那裏一站,他身上的殺伐之氣便會自動散發開來,讓下麵的士兵都感覺不寒而栗。


    看見陳虎和周倉那要吃人的樣子,尤鐵頓時就慫了,抽了刀後退兩步,模樣甚為尷尬。


    蔡貴瞥了尤鐵一眼,沒說什麽,他將眼神轉向了曹性,雖說周倉和陳虎的氣勢足夠嚇人,但是也要相對來說,尤鐵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草包,被他們二人一嚇,自然是不敢說話了,但麵對蔡貴這種老謀深算之人,效用卻不是特別大。


    “曹性,你真以為你可以螳臂擋車嗎!”蔡貴怒喝一聲:“尤縣尉,你別在那裏站著了,如今正值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法,馬上把你的兵馬全部照過來,他們不過區區幾人爾,殺了他們也正好除了一大禍害!”


    有自己的嶽丈出麵撐腰,尤鐵的底氣自然是高了許多,他立刻按照蔡貴的指示,號令手下的士兵,去把其餘的兵馬全部召集過來。


    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在這個地方已經為數滿了無數的人,大體上也就可以分為三撥,一撥是士兵,大概有六百餘人,他們全部都是邊雲縣的縣兵,還有一波就是以蔡貴為主的世家家主,他們全部站在一旁,一臉冷笑的看著曹性,似乎是想要看曹性的笑話。


    至於說最後一波人,自然就是曹性等人的,尤鐵看著他能調動的兵馬已經全部到齊,他的心中也多出了幾分底氣,再次看著曹性,沉聲怒喝:“曹性,你現在馬上給我滾開,本大人可以饒你不死!”


    “嗬嗬,是嗎,我還是按照我之前的那句話,這些世家家主想要走我不管,但是屬於邊雲縣編製的士兵,沒有上麵的命令,誰都不準走!”


    “曹性你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別怪我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上,把他給我剁成肉醬!”


    “誰敢!”曹性一聲怒喝,怒目而視,直接把這些士兵都嚇得一個哆嗦,他們都認識曹性,也知道曹性是他們的縣丞,所以都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周倉和陳虎兩人站在曹性的生前,更是給他們一種無形的壓迫。


    “我說你們這群家夥怎麽如此之慫,平時我從未虧待你們,今天到了你們為我賣命的時候,你們還在那裏愣著幹什麽!”尤鐵看著他竟然號令不動他的士兵,整個人頓時勃然大怒,開始不斷嗬斥他身邊的親兵,那些親兵平時都受到了尤鐵不少的恩惠,在尤鐵的再三催促之下,一個個都還是舉起了手中的刀劍,一步一步向曹性靠攏。


    而陳虎和周倉也是將自己的武器橫擋在身前,準備大幹一場,也就在戰鬥一觸即發之時,突然車武帶著最後一百名夥計趕到了這裏,這些夥計全部手持弓弩,將箭矢瞄準了即將對曹性發動進攻的士兵。


    “都不準給我動!”曹性看了眾人一眼,沉聲嗬斥。


    邊雲縣的士兵雖說沒有實際操作過弓弩,但都聽聞弓弩這種東西殺傷力很大,所以一個個都是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場麵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尤鐵隻能以那些世家家主馬首是瞻,但是像蔡貴等人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他們要帶著家族內部的人員,還有許多金銀珠寶逃跑,一路上需要兵馬的保護,他們絕對不會讓尤鐵將這些兵馬留在邊雲縣的。


    對於這件事,曹性自然是不會答應的,所以雙方開始了對峙,這一對峙就是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邊人馬似乎耐心早已消磨殆盡。


    “媽的,曹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我們作對,我覺得今天有必要把你徹底的弄死在這裏!”蔡貴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火氣了,直接破口大罵。


    “嗬嗬,蔡貴,你這個老家夥不死,我覺得我也是寢食難安,要死幹脆今天一起死啊!”


    “你以為老夫活了這麽多年是白活的嗎?會怕你這個小子,尤鐵動手!”


    “周倉,虎子,準備!”


    蔡貴和曹性都是發出了他的號令,兩邊人都是高舉武器,戰鬥一觸即發,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突然又從後方傳來了一個蒼老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如今外麵正被鮮卑圍城,你們卻在這裏內鬥,成何體統!”


    所有人回頭一看,隻見一個手持戈矛,身披鎧甲的人走了過來,那個人的樣貌雖然蒼老,但挺拔有力,除了秦爺還能是誰呢?


    曹性看到秦爺如此打扮,都是有一些吃驚,最後還是恭恭敬敬的給秦爺抱了一拳。秦爺的如此裝扮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那就是他都準備親赴前線抗擊鮮卑。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讓蔡貴等人退步似乎是不大可能的,蔡貴等人也不準備再給秦爺麵子,隻見蔡貴冷哼一聲說道:“秦兄,為何你又來多事,你應該很明白,我們是絕對不會退後一步的!”


    秦爺看了一眼蔡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沒有理會蔡貴等人,而是將他的眼神看向了那些士兵。


    “我相信在你們中有很多人,都是邊雲縣土生土長的,你們當兵是為何,還不是為了保家衛國,就算不是邊雲縣本地人,相信你們也是並州人氏,邊雲縣一旦被攻破,便可長驅直入,到時候你能能敢保證不會放過你們家鄉嗎,所以我們上前抗敵不是為了什麽人,而是為了我們自己!”


    “當然人各有誌,我並不會勉強於你們,我秦戾在此表個態,雖說我也不是邊雲縣土生土長的人,但是我在邊雲縣生活多年,這裏每一寸土地每一寸花草,我都非常熟悉,我儼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即便我現在已經老態龍鍾,不堪一擊,但我仍然會提這長矛,老當益壯,衝上戰場,保衛我自己的家,願意和我一起上戰場的就來吧,若是不願意的,我也絕不勉強!”三國之最強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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