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國京城,恢複了原來的熱熱鬧鬧的場景,百姓們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沐陽和離月這一對戰神夫妻,他們的傳奇故事一傳十十傳百,越說越神奇,越傳越離譜。當某日傳到離月耳朵裏時,離月剩下的就是太陽‘穴’旁滑落的三條黑線,心裏在哭謠言就是這麽來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沐亦博的一道聖旨,前一日沐亦博得到邊疆的消息,第二日早朝,就頒布了一道聖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沐陽王及沐陽王妃抵禦外敵有功,賞黃金千兩,昭告天下。欽此!


    皇後在第二日才聽到了消息,因為一直擔憂著自己兒子身上的傷勢,休息也不太好,信使回來報信的時候,‘玉’兒點了香薰,皇後喝了些安神的‘藥’,早早就入睡了,所以沒有在第一時刻知道邊疆的消息。


    第二日,聽到消息第一時間衝去了沐亦博的禦書房。


    “皇上,皇上,有陽兒的消息了對不對?”皇後提著裙擺,急衝衝的奔進禦書房。


    沐亦博此刻剛剛下早朝,自昨日心情就好的不得了,“皇後,注意點形象,你現在可是一國之母。”


    “一個位置而已,哪有我兒子兒媳的命重要!”皇後瞥了一眼,脫口而出。


    “皇後!唉,看來丫頭把你帶壞了。”沐亦博搖了搖頭。


    “你想幹嘛?你別想動我兒媳‘婦’,否則我跟你沒完。”皇後憤憤的盯著沐亦博。


    沐亦博一時有些看癡了,他的皇後好像回到當初那個倔倔的小丫頭,那一副調皮又不願意低頭的神情,還是和當年一樣那麽可愛,多久了,自己都快忘記當年的吵吵鬧鬧了。


    皇後被盯著良久,有些不自在,太久沒有看到那眼神了,都快不記得了,冷冷的笑了一聲,收起了那些小脾氣,“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隻是有些當心我的陽兒和月兒。”


    沐亦博再看著眼前的皇後,慢慢走近,拉起了皇後的手,再細細感覺,已經感覺不到當初皇後纖纖‘玉’手的細滑了,在看著皇後的臉,眼角都有些微小的皺紋了,原來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婉兒,不知不覺這麽多年了,看看,眼角都有皺紋了?”


    皇後仰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沐亦博伸手捧著皇後的臉頰,大拇指輕輕地撫‘摸’著皇後眼角的皺紋,“婉兒,你知道嗎?就在剛剛那一刻,朕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日子,你也會有些小脾氣,說起來那時候的時光才是幸福的。”說完就將皇後攬入懷裏。


    “皇上,陽兒和月兒?”皇後靜靜的靠在沐亦博的懷裏。


    “沒事了,月丫頭本事大著呢,她都解決了,咱們就在宮裏等著他們凱旋而歸。”沐亦博輕輕地拍著皇後的後背。


    “嗯,好的。”


    陳樺連夜趕路,趕到五靈山,又要了幾天的時間,到達五靈山天‘色’已晚,小軒這幾日也在盼著信使,練功之餘又會到宗‘門’看看,今日傍晚總算盼來了。


    “世子爺,屬下來拿信!”陳樺氣喘籲籲,半蹲著,雙手撐著膝蓋。


    “不急,左右今日已經遲了,你就在這裏稍作休息,明日再出發。”小軒其實想了解更多有關離月的消息,所以就將信使留了下來。


    當天夜裏,陳樺在小軒的房裏待到深夜,將在禦書房說的故事又說了一遍,房間裏聽故事的人不多,隻有三個人,沐以軒,心兒,以及老頭丁君墨。


    末了,心兒‘欲’言又止,最後小軒開口問了問,餘浩的情況,陳樺也說了一遍,陳樺不明白小軒是替心兒問的,內心感動的無以複加,原來小世子如此關心下屬。


    心兒聽到小軒開口,抬頭看了看,得到答案後長長的鬆了口氣。


    而丁君墨的內心卻在琢磨其他的事情,現在他腦子裏唯一接收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現在過著奴才般的生活,而且全是因為自己,看來自己得找個後盾靠靠,過兩天就去找丁念他娘,有他娘坐鎮,估計那小子也不會做的太過。想著猛地點頭。


    第二日黎明時分,信使在所有人還在睡夢中時就出發了。


    這時,蒼梧國國主也在魅和魎的護衛下,回到了蒼梧國的國都蒼雲都,不過此刻蒼雲卿身上的餘毒未清除,所以依舊昏‘迷’不醒,魅和魎沒辦法隻好再蒸毒,放血。經過這幾日的的努力,蒼雲卿臉‘色’也漸漸的恢複了意思顏‘色’,不再暗黑。


    反觀天宇國,一切都是那麽安逸和諧,離月下達了優待俘虜的命令,所以那兩千多的俘虜在天宇國的營帳裏得到了優待,受傷的士兵,離月也吩咐李大夫進行醫治。


    這一刻所有的蒼梧國士兵心裏都燃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也許正是因為有離月那樣的將領,手下的士兵才如此驍勇善戰。他們開始羨慕天宇國的士兵,站在營帳外,看著離月與眾士兵有說有笑的寒暄,竟開始有些向往。


    離月扶著沐陽慢慢地走到俘虜營,率先進了營帳看受傷的士兵,看著密密一大片的傷員,個個哀嚎,“李大夫,如何?”


    “王妃,都還好,有些傷勢重的可能要休養好些時日。”李大夫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行禮,因為離月說過在軍營裏沒必要遵守這些沒用的規矩,久而久之,士兵和將士們都習慣了。


    “嗯,盡可能給他們安排好的養傷的帳篷,這些刀傷劍傷容易感染,你們多費些心,我近幾日可能會出去一趟,時間的話還不確定是多久,所以軍營裏,就勞煩你了。”離月叮囑了一下李大夫。


    “是,屬下定不負所托。”


    沐陽靜靜的站在離月身旁,沒有任何言語,單單就看著離月,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勾起幸福的‘唇’角。


    離月吩咐好就離開營帳,出到營帳,營帳‘門’口站著很多的蒼梧國士兵,離月笑了笑,“你們都沒有什麽傷勢,如果你們想回國那就回吧,本王妃不會強留,不過對於你們的國主,我不想評判,拿戰爭當遊戲,我不管你們的態度如何,這個人我一定會殺,但如果你們還不想回,本王妃承諾,隻要我天宇國士兵有一口糧,就絕對不會餓著你們。是去是留,全在你們自己。”


    撇過頭看著沐陽,“累嗎?要不就回去了吧!”


    “好。”沐陽滿意的笑了。


    離月扶著沐陽,走向了自己的營帳。


    “沐陽,你說小軒會給我們回信嗎?”離月將沐陽坐到軟榻上,給他墊了個軟墊。


    “會的,小軒已經會寫字了,一定會給你回的。”


    “那怎麽這麽久了,也沒見信使回來?”離月望著帳外。視線飄了很遠。


    “傻瓜,信使回去,還必須回京一趟,就算連夜趕路,也還要些時日。”沐陽拉著離月坐在軟榻旁,再將離月的小身板拉到自己的懷裏。


    “我就靠一會兒!”離月深知沐陽身上有傷,可是這一刻,就想要一個肩膀。


    不知不覺離月竟睡了過去,沐陽受傷也抱不動離月到‘床’上,所以隻是將離月攬到軟榻上,因為軟榻很小,所以離月幾乎是躺在沐陽身上,沐陽拉過毯子,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離月醒來已接近黃昏,睜開眼,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躺在沐陽身上,一下手足無措,慌‘亂’之下,膝蓋不小心碰到了沐陽的大‘腿’根部。


    沐陽悶哼一聲。


    離月也發現這一尷尬時間,小臉刷一下通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沒事,你先起開!”沐陽咬著牙,強忍著,不是疼痛,而是忍著自己想吃掉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


    “哦哦。”離月快速的下了軟榻,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所措。


    沐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著,看著離月傻傻的站著,寵溺的笑了笑,修長的大手拍了拍離月的頭,“趕緊去洗漱一下,該吃點東西了。”


    離月像是找到什麽事情分散注意力,立刻慌忙的跑開了,洗漱完後,回到桌旁,瞥了一眼沐陽,見沒有異樣鬆了一口氣。


    晚上時,沐陽沐浴出來,離月替他檢查傷口,輕輕地,小心翼翼的擦拭沐陽身上的水珠。沐陽傷勢也好的很快,除了肩上的箭傷傷口略深,又被丁念掏了個窟窿,傷勢恢複慢一些,其他的傷口都開始結痂了。


    而且離月很注意沐陽身上傷口的處理以及飲食方麵的禁忌,都很細心。


    “好得差不多了,我們明日出發吧!”離月抬起頭看著沐陽。


    “好,我把餘浩留在軍營裏,等著小軒的信,等他拿到信再去跟我們會合。我們可以慢慢行動,不必急在這一時。”


    “這樣也好,那就帶著丁念。”


    “不行!”沐陽立刻開口阻止,好不容易有兩個人相處的機會,帶著別人就不好了。


    “為什麽?”離月眨了眨眼睛。


    “軍營裏的傷病那麽多,本來軍醫就少,現在又多了一些蒼梧國的傷病,李軍醫也不是什麽神仙,你說是不是?”沐陽提著自己的一點小‘陰’謀。


    “也是,那我們就假扮成尋醫的小夫妻。”


    “什麽假扮,本來就是夫妻。”


    “嗬嗬,我給忘了。”離月幹笑了兩聲。


    商量好後,離月和沐陽將所有將領都叫去主營帳篷開了個小會,‘交’代了一些事情。


    “沒什麽重要的要求,第一點就是,約束好各自的士兵,如果有人匯報說欺負了蒼梧國的士兵,軍法處置,其二,我軍斥候不能鬆懈,如今情況更複雜,偵察連必須喬裝偵察,所注意的不單單是敵軍的兵力情況,如今社會上,也就是城裏的一些異動也必須關注。不得有絲毫懈怠。”


    “是!”


    “本王沒什麽‘交’代的,一切以王妃的命令為準。”沐陽就一句話。


    但是,夏靈橋和田懞卻知道,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東西,一個是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一個是還頂著刑罰站在這裏聽離月的命令。


    “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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