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離月草草的吃了點,沐陽幾乎沒吃,隻顧著看離月,“你幹嘛,趕緊吃,等會還要喝藥呢!”


    “沒事我吃得不多!”


    “什麽吃得不多,你就應該多吃點,不然怎麽養傷,到時候別怪我出去玩不帶上你。”離月本就想和沐陽一起。


    “你想去哪?”沐陽已經摸透了離月貪玩的小性子。


    “既然休戰,那就去蒼梧國走走,怎麽樣?想去嗎?”離月衝著沐陽挑了挑眉。


    沐陽沒說話,低著頭,想著蒼梧國國主並非等閑之輩,今日一戰輸得這般慘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離月見他半天不說話,嘟著嘴,“不去算了,我帶著餘浩和丁念去。”


    “誰說不去了!”沐陽反應過來猛地端起飯碗,疼痛感立馬襲來,“嘶!”


    “你慢點,別把傷口給撕裂了!”離月一下又緊張想去檢查沐陽身上的傷口,手已經伸到沐陽的衣襟處,又縮了回去,端起飯碗,默默地扒飯,一雙小眼睛還時不時瞥一眼沐陽,沒見什麽異樣,鬆了口氣。


    沐陽看著離月縮回去的小手,還有那尷尬的表情,心裏就暖洋洋的。


    沐陽自己吃了點米飯,放下碗筷,牽著離月去了軍營附近的林子裏散步,大手包小手,男才女貌,絕配,羨慕死軍營裏的單身漢。“老子也要取一個像王妃一樣的女人,不知道王妃身邊的丫頭怎麽樣,要是努力點就可以向王妃提親去。”


    啪,一記後腦勺拍在剛剛說話的士兵頭上,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的餘浩大人,“瞎想啥?想的倒是挺美,回自己崗位上去。”


    “是!”士兵不懂了,一路走一路嘟囔,啥時候惹著他了?平時不說話,怎麽動手打人呢!


    “小老弟,你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惹到他了,你家王妃的丫頭是他的女人。”丁念看著,神秘的笑了笑。


    士兵當頭棒喝,僵直的轉動脖子,還好他脾氣好,不然估計這會兒,該躺床上了。“喲,屬下肚子痛,先告辭了,丁神醫告辭!”士兵立刻裝作肚子痛,一溜煙跑了。


    “去吧!”


    餘浩的視線看著天宇國的方向,不知看了多久。丁念冷哼一聲,“哼,個個欺負我沒有心上人,等哪天小爺找個絕世美人,氣死你們!”


    離月和沐陽漫步在小樹林裏,“月兒什麽時候出發?”沐陽停住腳步緊緊地握著離月的玉手。


    離月轉身,望著沐陽,因為沐陽的個子高麗約一個頭,暮陽微微低頭注視著離月,離月勾了勾嘴角,微笑的看著沐陽,“半個月後再動身,等你傷好一些再走。”


    沐陽的俊臉一點點湊近離月,離月也毫不忌諱我昂起了臉,兩人情不自禁,沐陽忘我的吻著離月粉嫩的唇瓣,離月回應著沐陽的吻。


    沐陽收緊雙臂,將離月禁錮在自己的懷裏,離月的雙臂自然的圈住沐陽的脖子,陽光奮力地擠下林子,在林子裏撞擊出金色的七彩花,一晃而過,又消失在林子裏。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鬆開彼此,離月依偎在沐陽的懷裏奮力地呼吸空氣,眼裏卻溢滿了微笑,沐陽更是心花怒放,之前總是小心翼翼,害怕抓的太緊,而適得其反,放長線又害怕拉不回這自自由自在的小魚。這一刻,他感覺到了,那顆與他同頻率的心跳,所有的一切,都變的值得了。


    “沐陽,我有些想小軒了。”


    “那要接他過來嗎?”沐陽的聲音在離月的頭頂響起。


    離月搖了搖頭,“不了,這邊戰事不斷,並不安全,他呆在五靈山是最好的,等會給他寫個信,報個平安。”


    “好,都隨你!”沐陽將自己的下巴輕輕地放在離月的頭上。


    “對了,小軒生日快到了對不對?”離月揚起頭,看著沐陽。


    沐陽尷尬地撇過頭,視線看著遠方,“月兒,對不起,我不知道小軒的生辰是何時?”


    “算了,我就知道你也不知道。”離月歎了口氣。


    “對不起,我會用餘下的一生來彌補他。”沐陽這一刻開始愧疚,他那個兒子,極其的懂事,和他一樣深愛著離月。


    一個是夫妻情,一個是母子情。


    這一刻蒼梧國蒼雲景的營帳裏跪著之前的將軍韓晉,“景王爺,情況就是這樣?末將深知此罪深重,我不期望自己能活命,但是我希望景王爺求國主饒了我那群屬下。”


    “韓將軍,本王也知道你跟著父王的時候也是英勇善戰,現在王兄當政,很多事本王幫不上忙,朝中敢言的大臣,也都一一遇害了,而且糧草營這次損失怎麽嚴重,本王怕是無能為力了。”蒼雲景雖然這樣說,可是他心中還是怒火連連,王兄的殘暴統治,將整個蒼梧國弄得破敗不堪,人心惶惶,一雙手在錦袍下緊緊地握著,指甲都陷進了掌心的肉裏。


    “這樣吧,韓將軍這事先暫時拖一拖,能拖到幾時就拖到幾時。”


    “也隻有這樣了!那末將就告辭了。”


    “將軍慢走!”


    韓晉還沒出帳篷,就有士兵一連串的聲音傳來。


    “報……”士兵衝進營帳,跪在地上。


    “何事?”蒼雲景鬆下了拳頭。


    “啟稟王爺,國主受傷了,這次戰役完敗,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包括國主帶過去黑衣將領也沒能活著回來。”


    “沒有一個人回來?具體什麽情況,詳細說來。”蒼雲景震驚,如此長久以來第一次戰爭如此慘烈,居然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當時的情況好像是國主看上了敵軍的將領,欲封其為王後。”士兵剛說到這裏就被打斷了。


    “等會?封為王後?敵軍的將領是女人?”韓晉不淡定了。


    “是的,是原敵軍將領天宇國沐陽王的王妃。”


    “一個女人,難怪王兄會執著。接著說。”


    “沐王妃射出三支箭,說國主接到就考慮。國主信以為真,接住了三支箭,豈料沐王妃根本就不買賬,直接殺了過來,就在這時,國主暈了過去。國主的守衛就將國主帶離了戰場,戰局就開始了逆轉,敵軍氣勢雄渾,勢不可擋。沐王妃更是在幾個回合下殺掉了國主的黑衣將領,俘虜了剩下的士兵。”


    “說了這麽多,我軍五千,居然還慘敗,敵軍到底出了多少人?”韓晉同樣也震驚這樣的戰果。


    “有,有,有兩千五百士兵。而且當初一直侍奉在國主左右的鬼侍衛,也被沐王妃抓住了。”士兵支支吾吾突出的數字。如雷鳴般轟擊著蒼雲景和韓晉的耳膜。


    “隻有兩千五百?你確定?”韓晉直接將士兵拎了起來。


    “確,確,確定。”士兵肯定著自己的答案,韓晉也放下了士兵。


    “看來天宇國出現了一個天才軍師,還是個女人。”韓晉突然覺得糧草大營的損失也是離月做的。


    “蒼梧國完了!”蒼雲景踉蹌退了好幾步,跌坐在椅子上,祖輩奮鬥下來的江上居然要毀在王兄的手上了。


    “王兄如今何在?”蒼雲景深深吸了一口氣。


    “國主日前在城主府。聽他身邊的侍衛所言,可能近幾日會回京。”士兵將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說出。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蒼雲景扶額,一雙眸子不停的轉,滿臉糾結。


    “景王,沉住氣,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有自己的組織,而且還在暗處,你現在還無法與之抗衡。”韓晉是何許人也,征戰沙場二三十年,別人有點什麽心思還是看得出來的。


    蒼雲景明顯一怔,望著韓晉,“韓將軍!”


    “無礙,末將不會多言,蒼梧國不能毀在蒼雲卿手裏。末將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了,隻是不知道百年以後見到老國主該如何說好。”韓晉搖了搖頭。


    “本王明白了,多謝韓將軍提點,本王先去看看王兄,剩下的事以後再說。”蒼雲景也明白如今自己的實力有多少,他也不會貿然行動。


    “末將告辭。”


    “來人備馬,本王要進城。”蒼雲景像是做了什麽決定,立刻起身,走出帳外。


    蒼雲景策馬而去,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城門口,這會兒天色也暗了下來,進城直奔城主府。


    城主府的守衛,僅僅是微微敬禮,蒼雲景昂首闊步進到府內,“國主呢?”


    “回景王爺,國主在內院。”


    蒼雲卿疾步而去,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進到內院,就看著蒼雲卿身邊的黑衣侍衛守在門口。


    “景王爺留步!主人吩咐了,誰都不許進!”魎手持長劍,攔住了蒼雲景。


    “你是什麽東西本王的路也敢擋?”蒼雲景怒了。


    “主人說了,誰也不許進,否則格殺勿論。”魎臉上沒有一絲情感。


    “你,好,隻要你告訴本王王兄的傷勢如何?本王就不闖了。”


    “回王爺,主人沒什麽傷勢,也沒什麽大礙,現在正在休息。”魎平平淡淡。


    “那回京又是怎麽一回事?”蒼雲卿咬牙,一個下屬還滿嘴胡言。


    “主任說,戰場不好玩,準備回京城玩。”


    “玩?哼,真當本王是傻子不成?”蒼雲景真的怒了。


    “景王爺說笑了。屬下說的是事實。”魎依舊不願意說一句真話。


    “你!哼!”蒼雲景知道什麽也問不出,甩袖出了城主府,往城裏的一家酒館裏去了,出來都沒有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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