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和李佑當然不可能離開尋芳舟,此時的尋芳舟已經行駛到了渭河中央的位置。


    他們二人隻是分別去了一個獨立的房間休息。


    房間內,李承乾胡亂的扒開了稱心的衣服,貪婪的索取者,眼神裏卻有些迷茫,仿佛在想著別的東西。


    稱心在李承乾的身下迎合,雖說稱心並沒有同性的心裏,但是多年以來也習慣了李承乾的身體,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適,此刻反而顯得很興奮。


    “殿下,那個隱娘長得真是水靈,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都讓奴家有了一種衝動,要不要把她宣來,我們兩個一塊伺候您?”


    過後,稱心懶散的趴在李承乾的身上,道。


    “哼,一說起隱娘,你那裏就變成鐵棒了,到底是伺候我,還是你想玩?”李承乾冷哼,道。


    “殿下還說,剛才你看到那個張玲瓏,眼睛差點瞪出來,不就是女扮男裝嗎!”


    稱心坐了起來,不滿的噘著嘴,一滴滴眼淚滴落,梨花帶雨的樣子讓李承乾一陣心疼。


    “好了,隱娘是孤拉攏林哲最重要的棋子,還不能碰,若是林哲不識抬舉,隱娘就是你的!”


    “奴家還是希望林將軍臣服太子!”


    稱心破涕為笑,李承乾聽著稱心的話,更顯開心。


    …………


    李佑離開後,去了和李承乾完全相反的方向,走進門去,看到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屋裏等候。


    “王爺,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在下還以為王爺會多看一會兒!”


    “金昌永,你這尋芳閣好大的手段,借助太子的力量發展到了如此地步,現在尋芳舟在渭水中央,若是有什麽意外,大唐的年輕一代被一網打盡,我李家江山可就全完了!”


    李佑輕蔑的笑了笑,道。


    “王爺,這話您就說錯了,這不是李家的江山,而是您的江山!”金昌永笑了笑,道。


    “好了,廢話別說了,這一次老家夥把我召回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放我回去,鄭善果那麵也有些麻煩,他留在都護府城倒是個機會,你要想辦法解決!”


    李佑想了想,坐了下來,露出了一副狠厲的表情,道。


    “鄭善果那裏要徐徐圖之,不說別人,就一個劉仁實在那,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慢慢尋找機會吧!”金昌永搖了搖頭,道。


    “罷了,你看著辦,聖姑何時回來,她所說的那處寶藏到底怎麽樣了!”


    “聖姑一直沒有回來,寶藏那裏有些麻煩,不過得不到也影響不了大勢,王爺不必擔憂,況且,一個林哲,足以抵得上十處寶藏!”


    金昌永搖了搖頭,神色逐漸嚴肅了下來。


    “我看那林哲也是心緒堅毅之人,隻怕……”


    “放心吧,林哲會投入我們的,這個人太重感情了,隱娘現在正漸漸的進入他的心裏,等到隱娘代替了那個女人,林哲,就是我們的了!”


    “隱娘……隱娘……隱……”


    李佑自嘲的笑了笑,站起來,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甲板上,此時的甲板上空無一人,李佑麵對著長安的方向,嘴裏喃喃自語著。


    ………………


    直到李承乾走後,宇文哲雖說對於李承乾的拉攏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因為稱心對於隱娘表現出的興趣,感到一陣厭惡。


    對於李承乾寵愛稱心到什麽地步,恐怕沒有人比宇文哲了解的還多。


    先不說稱心死後李承乾為其立下墳塚,日夜哭泣,就說兩人在東宮玩樂這一方麵,就足以讓任何人感到咋舌。


    李承乾每晚寵幸稱心,有時候玩的興起時,還會召其他側妃參與到一起,到了後來,稱心直接住進了李承乾的後宮裏。


    稱心並不是同性戀,相反,還是一個欲.望很強的男人,隻是形體樣貌酷似女人,被李承乾看重,為了榮華富貴委身於李承乾而已。


    李承乾受傷的這段時間,稱心隨意進入各個側妃的房裏玩樂,李承乾不但不以為恥,還十分的興奮,可以說,太子東宮除了正牌王妃蘇氏以外,整個東宮的女人都被稱心玩遍了。


    稱心嚐到了甜頭,越發覺得李承乾對於自己的重要性,沒有李承乾,他不可能享盡榮華、和如此多身份尊貴的女人發生關係,而且這種關係還能繼續持續下去。


    就在宇文哲陷入沉思的這段時間,一道身影走到了他的麵前。


    宇文哲抬起頭,看著眼前一副氣鼓鼓的容顏,頓時一陣頭痛,“你怎麽也來了,難道,你又是和……一塊來的?”


    果然,宇文哲視線一掃,在李恪身後看到了同樣裝扮的長樂。


    在長樂身後,還跟著長孫哥倆,這哥倆看到宇文哲的視線掃來後,頓時流露出一副憤恨的神情。


    “怎麽,我怎麽就不能來,你不就是喜歡隱娘嗎,我也沒阻止你,喜歡就贖回去啊,太子哥哥不是都已經鬆口嗎!”


    高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


    “喂,這還是高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通情達理了,林哲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手段,簡直神了!”


    李恪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今天他去後宮看望楊妃,正好被高陽堵上,那時候的高陽可沒有這般大氣。


    “哼,你這麽看著我幹嘛!”高陽看著宇文哲驚愕的表情,不滿的問道。


    宇文哲張了張嘴,這時,莫輕語在外麵擠了進來,看著屋子裏站滿的人皺了皺眉頭,為了看熱鬧,走廊裏都快要站滿了。


    “大家還是回去吧,這裏太擠了,今天林將軍在這,就讓隱娘為大家彈奏一曲吧,也不算是違背了誓言!”


    “輕語姐姐,這……”隱娘藏在宇文哲的背後,對於莫輕語的提議有些抵觸。


    “丫頭,這裏確實太擠了!”


    莫輕語算是給宇文哲解了圍,宇文哲點了點頭,隱娘這才算是勉強同意。


    隨後,眾人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還是這裏寬敞,原本彈奏樂曲的歌女們為隱娘讓出了位置。


    隱娘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深吸了口氣,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給這麽多人彈奏過了,若不是宇文哲點頭,也不會再給這麽多人彈奏。


    隱娘有些緊張,視線一直落在宇文哲的身上。


    宇文哲點了點頭,隱娘仿佛得到了無窮的力量,手指撥動間,琵琶聲如溪流般流淌而出。


    一曲過,四周寂靜無聲,宇文哲歎了口氣,心中的空虛和當初的渴望也漸漸淡化了下來。


    宇文哲回到了甲板,被清涼的風吹在臉上,自嘲的笑了笑,“我還真是矯情啊,馨兒,你要是知道我現在想什麽,一定會看不起我的吧,以後,我會把你放在心裏,但是不能讓你在影響到我的生活了,我們還有約定,還要守護你想守護的這一切!”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宇文哲看著遠處天空的星辰,在身後傳來了一道哀怨、期盼的聲音,念著一首淒美的詞。


    “林哲,這是你那天晚上寫的詞,這一首詞你寫了幾十遍,一雙雁兒生死相許,真以為本宮不知你在想些什麽嗎。


    我知道你還是不想娶我,不過沒關係,我不在乎你還喜歡誰,也不在乎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你,千萬要活下去!”


    宇文哲轉身,看著身後的高陽眼睛裏的那種決然,心中震顫。


    “你們怎麽全都出來了!”


    “還不是你,從下午開始你的情緒就一直有一些不對勁,我們當然要看緊你,剛剛回到屋裏,你自己又跑出來了,要是你一個想不開跳進了渭水河裏,那怎麽辦!”張玲瓏不滿的說道。


    “那你們呢!”


    張玲瓏身後,站著程處默和李鄴詡等人,基本上在長安城和宇文哲有過交集的全在甲板上站著。


    就連魏叔玉和高履行也在,一個是魏征的兒子,一個是高士廉的兒子,身份不比其他人來的差,而且因為自身能力的原因,在場的年輕人裏也就李鄴嗣還能一比。


    其他人都差一些,秦懷玉和尉遲寶林,在官職上也低了一層。


    “嗬嗬,幸虧冒昧前來,不然就聽不到這首描寫愛情之作,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僅這第一句,就道盡了愛之一字的真諦,林兄大才!”魏叔玉感慨道。


    “沒錯,古今以來,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客書寫情誼,隻是從來沒有人能寫出這麽深刻的感觸,在下佩服!”


    高履行同樣感慨,道。


    “原本收到請帖以後,我還有些納悶,這裏請的都是些公子哥,哪裏算的上文會,隻不過幸好還是來了,不但聽到了隱娘的琴聲,還聽到了這首詞,不枉此行啊!”


    “沒錯,原本詞曲隻是小道,詩才是正途,可是自從林將軍出現以後,每次出手都是絕唱,詞曲的地位比之以前已經提升了不少!”


    高履行和魏叔玉說的不假,林哲橫空出世,已經惹得很多年輕人跟風,原本憐妓唱的小調、詞曲,更加倍人們所接受。


    “你們兩個人嘰嘰歪歪的說夠了沒有,挺好的心情都被攪亂了!”


    “這……”魏叔玉還想說什麽,就聽到高陽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這道聲音在夜晚的甲板上異常響亮,倆人頓時流露出一陣尷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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