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對曹鼎蛟的處罰終於是下來了,罰俸半年,革職留用,以觀後效,可曹鼎蛟卻不願意吃這個啞巴虧。


    依舊是我行我素,認錯不認罪,某曹鼎蛟固然是打人了,可這也是職責所在。


    本官認錯不認罪,反正刑部大牢的生活也挺好,本官就呆在這裏了,反正也管吃管住啊。


    用曹鼎蛟的話來說就是:


    認錯是不可能認錯滴,這輩子是不可能認錯滴。


    我曹鼎蛟為人又太過於耿直,眼睛裏麵容不得半粒沙子。在家裏一個人好無聊,都沒有朋友玩,沒有女仔玩。


    刑部大牢就不一樣了,進了裏麵去個個都是人才,說話有好聽,超喜歡裏麵的。


    徐石麟嘴唇都有些發苦,無語的看著曹鼎蛟,苦口婆心的勸道:


    “曹鼎蛟,你們曹家的排骨不香嗎?為何要跟本官耗在這裏,本官可沒有得罪你啊,刑部大牢也沒打算關著你,你就出去了吧,別再置氣了。”


    刑部待郎高季也是附合道:


    :“曹大人,我們這裏真的是沒地方給你留下墨寶了,所有的牢房都被你寫滿了字,求求你給後來人留點念想吧。”


    不曾想,曹鼎蛟終於是落下了最後一筆,自己還慷慨激昂的念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本官的悲憤之心誰能懂?世界最難尋知音啊。”


    曹鼎蛟雪下得真是千古名篇過零丁洋,乃是宋代名臣烈臣忠臣文天祥的大作。


    徐石麟,高季都是一陣無語,且不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麽元兵,這裏誰又加害你的心思啊?有必要冒充什麽大尾巴狼麽,曹大聖,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曹鼎蛟確實對這兩位高官的話置若罔聞,甚至是有點視若無睹的味道,自顧自的打坐,然後吃著外麵送進來的美食。


    雖然他也想用絕食的辦法來抗議,可這種小孩子氣的方法曹鼎蛟是不提倡的,因為他真的不喜歡挨餓。


    “二位大人請回吧,這是我一個大明忠臣最後的驕傲,我和我的倔強不允許本台踏出這牢門半步,天地合,山無棱,海枯石爛方敢出此地。”


    高季感歎著說道:


    “曹大人的性格太剛烈了,咱們實在是勸不動啊,除了陛下估計沒有人能夠請他出去了,唉…”


    可惜高季並不知道什麽叫做因果律武器,不明白什麽叫做墨菲定律,更不曉得傳說中的王鏡澤定律。


    真香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少傾,董非冒冒失失的闖進了刑部大牢,額頭上的熱汗直冒氣,大冬天的也是為難他了,估計是一路狂奔到了牢房之內。


    董非三步並作兩步就來到了曹鼎蛟這邊的牢房,動作非常的熟練,因為他已經多次過來送牢飯了,董非臉色蒼白的大聲呼叫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主母現如今胎位不正大出血難產了,穩婆都慌了神了,一不小心就是一屍三命啊。”


    高季,徐石麟也是大吃一驚,懷雙胞胎的風險本來就大,現如今居然還出現了胎位不正難纏的情況。


    這種風險可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了,若是一不小心,三個孩子都保不住了。


    “閉嘴,慌個屁,老子還沒死呢。”


    不遠處傳來一個冷若寒蟬的聲音。


    少傾,對麵就傳來了一個令人牙酸的聲音,小兒手臂粗的鐵柱子居然被曹鼎蛟硬生生的折彎。


    然後他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這速度連博爾特都追不上,董非隻能跟在後麵吃屁,無奈的追了上去。


    高季,徐石麟一行人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尊魔神一路遠行的身影,刑部的衙役根本就不敢阻攔,任其逃離。


    就算他們有心想要攔下,也根本攔不住啊。


    徐石麟無語的說道:“咱們刑部的大牢已經年久失修了嗎?這些鐵欄杆是不是要全部換一下?”


    “大人,這些都是上個月才剛換的,采用的還是百煉精鋼…”


    “……!”


    曹府裏,已是亂做了一團。


    似乎每一個人麵上,都罩上了一層陰鬱的氣氛。


    曹鼎蛟撒開了腳丫子,一路疾馳,風馳電掣很快就趕到了曹府外麵。


    麵對二十萬大軍曹鼎蛟都不曾怕過,幾萬騎兵的大軍中他曹鼎蛟還殺了幾個來回,哪怕是被敵軍打落下馬,陷入幾萬人的重重包圍,曹鼎蛟都沒有如此慌亂過。


    此時卻心裏咯噔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腿有點軟。


    平時或許不覺得,可在此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也有害怕的時候。


    曹鼎蛟其實自己心裏有數,他可是一直記掛著家裏麵那幾位夫人,天天都是掐著手指頭算日子,按理說懷胎十月的話,祖輕蘿至少還有一個月才生產。


    那兩個小家夥出來太急了,這麽早退房幹嘛,曹鼎蛟有些埋怨自己未來的兒女。


    懷胎九月,其實降生下來,倒也無妨。


    至少在後世,這不算什麽。


    隻是這個時代,生孩子,終究有風險罷了。


    曹鼎蛟雖然不是九八五學校畢業的,可他也懂得最基本的醫理知識,這個時代生孩子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曹鼎蛟一到家,曹府的下人也沒管他身上還穿著囚服,趕緊帶著他去了內院。


    嬸娘,嫂子,幾個夫人全是滿臉愁容的在院子裏麵亂走,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每個人都是在求神拜佛,曹鼎蛟的嬸娘甚至神神叨叨的說道:


    “求諸天菩薩保佑,信女願意從此吃齋念佛,願以三十年的壽命換取她母子平安,還請菩薩保佑啊。”


    屋裏,祖輕蘿痛苦哀嚎的聲音斷斷續續,仿佛是已經耗盡了力氣,可怎麽也生不出孩子,眾人的心也跟著一起快冒到嗓子眼了。


    這時代,生孩子完全都靠運氣,因而對於後世之人而言,他們能延續下來,靠的,都是都是自己的曾祖母、曾曾祖母、曾曾曾祖母一代又一代的在博運氣,哪怕是皇家,死亡率依舊恐怖。


    當然,這也和過早的結婚生育有關係,有些女子甚至還有沒有發育完全,就需要被迫接受生育的重責,再加上當時的醫療條件差勁,難產之後的孕婦能活下來的十個可能都不到一個。


    曹鼎蛟二話不說就衝進了自己屋子,然後拿出了他的醫療箱,這是他閑來無事花重資打造的。


    醫用酒精,醫用棉布,各種傷藥,還有那種醫療的用具,全部都是經過消毒處理,曹鼎蛟也是為了防止不測,沒想到今日居然用上了。


    曹鼎蛟帶著作案工具很快就來到了產房外麵,不顧老媽子和丫鬟的勸阻就闖了進去,七八個人還真的攔不住他…


    “曹大人,這裏是產房重地,男人不讓進啊!”


    “二爺,您身上的煞氣太重,會壞事啊!”


    曹鼎蛟的嬸娘還有幾個夫人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剛才是竄過去一個大黑耗子嗎?


    ……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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