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


    大殿中央。


    崇禎皇帝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陰沉似水,他背手而立,恨恨的說道:


    “諸位愛卿還真的是給朕長臉,國朝百二十年聞所未聞,一群大臣居然聚眾鬥毆,看來朝廷的體統爾等是不打算要了,荒唐而又糊塗。


    堂堂的一個戶部尚書,居然還親自下場參與鬥毆,還有兵部尚書也參與其中,甚至還有都察院的影子,爾等都是好本事,不如全都去遼東前線殺敵如何?千萬別浪費了這一身本事啊。”


    陳新甲也是欲哭無淚,他就是打算過去勸個架而已,沒想到眼眶上麵還挨了兩拳,頓時讓自己變成了國寶大熊貓。


    心道:陛下,老臣實在是冤枉啊。


    其中被做成個豬頭,鼻青臉腫的名臣倪元璐捂著腮幫子在旁邊低聲哀嚎,大部分大臣都是鼻青臉腫,這些號稱是要騙廷杖的家夥這時候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至於此次大事件的主角曹變蛟則是被大漢將軍拿下了,當然,也得虧是某人非常的配合,不然這些大漢將軍還真的是不夠看,禁衛軍也心中發怽,還好,這位爺沒有失去理智。


    乖乖束手就擒了。


    崇禎皇帝看見底下的大臣默不作聲,實在是非常的無語,怎麽不跳出來幾個跟朕作對的人呢?讓朕也嚐試一下裝逼打臉的滋味。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這件事情要是傳揚的出去,朝廷的臉麵也會斯文掃地,南京錦衣衛指揮使吳三桂何在?”


    “微臣在!”


    崇禎皇帝理所當然的說道:


    “聽旨,今日朝堂上所發生的事你們錦衣衛要合理的把控,最好能夠將流言遏製住,千萬不要讓此事傳遍天下,朕,不想聽到什麽風言風語。”


    吳三桂苦笑著點頭,然後默默的退了下去,正所謂防人之口,甚防於川,一兩個人隻想他還能堵住消息,這麽多人都知道了此事,他還堵個屁呀,隻能將此事的影響弄到最小才好。


    “微臣,遵旨。”


    崇禎皇帝又看了一眼文武百官,毫不留情麵的說道:


    “還杵在這裏幹嘛?還嫌不夠礙眼嗎?趕緊滾回去自己養傷,朕乏了。”


    “陛下…陛下!”


    倪元璐忍不住開口,崇禎皇帝卻自顧自的朝著後麵皇宮走去,身上的痛苦並沒有讓倪元璐哭出聲來,而崇禎皇帝的無視卻讓他心如刀絞,還有,曹鼎蛟帶過來的一千萬兩銀子紛紛被禁衛軍沒收了,然後他們這些大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晉衛軍把銀子送到了皇帝陛下的內庫之中。


    溫體仁這個大明的閣老都忍不住身子顫抖,雖然他和戶部尚書倪元璐並不是一路人,甚至有些合不來,可他也非常在意這一千萬兩的銀子。


    如今,一切全部都毀了,行不善書,徐石麟更是一臉懵逼,什麽好處都沒撈到,還接手了一個爛攤子,年關將至,曹鼎蛟現在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這算什麽事?


    好處沒拿到不說,還惹了一身騷。


    看著皇帝漸行漸遠,倪元璐把目光落到了徐石麟身上,捂著腮幫子哼哼唧唧的說道:


    “徐公,此事必須要嚴懲,不殆將凶手繩之以法,切記不能讓某些犯官逍遙於大明律法之外,還望徐公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徐石麟麵露苦笑,淡定的點頭,不再言語。


    溫體仁這個內閣首輔開口說道:


    “今日又不是大朝會,都聚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回自己的衙門辦事,這場鬧劇也該了結了,還請諸位管好自己的嘴巴和眼睛,不想聽到什麽風言風語,曹鼎蛟之事,朝廷會給個交代,刑部也會給個交代,誰也不許多嘴。”


    倪元璐還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人扯住了,不少人都是垂頭喪氣緩緩的退出了大殿,幾個江南這邊的官員更是捶胸頓足。


    不僅沒有拿到曹鼎蛟收繳上來的一千萬兩銀子,反而讓崇禎皇帝當眾開口,許下了淮河兩岸揚州的鹽場給喬家和曹家。


    並且還允許他們組織規模高達一萬人的鹽場護衛,這就讓不少人很不舒服了,不少徽商所控製的士大夫都感到一陣難受。


    陛下都親自開口,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很難操作了,想要動用武力的話,福王和三大叛將及漕運總督府就是他們明日的下場,武力上實在是動搖不了朝廷了,他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


    “愁啊愁,愁就白了頭,


    自從我與你呀分別後。


    我就住進監獄的樓,


    眼淚呀止不住的流。


    止不住的往下流,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掛呀。


    大街小巷把我遊,


    手裏呀捧著窩窩頭。


    菜裏沒有一滴油,


    監獄裏的生活是多麽痛苦呀……”


    刑部大牢裏傳來的幽怨的聲音,旁邊兩個看守曹鼎蛟的牢伇無語的看著曹鼎蛟在這裏裝逼唱著小調,牢頭都忍不住跑過來勸道:


    “曹大人,求求你別唱了,咱們這裏的牢房是看守犯官的場所,吃食有菜有油,還能見到肉沫子,夥食真的不差呀。


    還有,若是讓外邊的人得知我等將你遊街,小人一家老小的性命還要不要了?這都是沒影的事兒啊。”


    曹鼎蛟這小調戛然而止,納悶的說道:


    “你這牢頭管天管地還管拉屎放屁呀?本官想怎麽唱是本官的自由,不過,你們將本官請進了此處,本官可就輕易出不去了。”


    牢頭無語的看著曹鼎蛟,這位曹鼎蛟曹大人還真的會裝逼,居然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刑部大牢哪有請人的時候?


    果然是死鴨子嘴硬,不知道深淺,你這狗官盼著能活出去就不錯了,唉,人啊就會裝逼,裝多了就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曹大人,你隨便地唱,在下服了。”


    牢頭無語了。


    曹鼎蛟又道:“有沒有筆墨紙硯,本官突然詩興大發,才如泉湧,思緒尿崩,想要在此留下墨寶,快快伺候著。”


    牢頭看著又要折騰的曹鼎蛟,心道:總比在這裏讓他在一直唱小調折磨別人來的好,那就讓這曹鼎蛟寫點東西也沒事。


    曹鼎蛟唏噓不已,不曾想他也有這樣一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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