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數萬蒙古騎兵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曹鼎蛟硬生生的把上將潘瘋給砸成了兩段。


    曹鼎蛟馬勢不減,科爾沁族老身邊的猛將還沒有派出來,那些留三刀,行道榮,五安國等猛將還沒有派出。


    就發覺對麵那個明朝的文官已經朝著他們殺來,一人一馬朝著三萬大軍發起了絕死衝鋒。


    風蕭蕭兮易水寒,白馬鐵棒不可擋…


    曹鼎蛟心想:“我就出來殺幾千個人,至於這麽興師動眾嗎?這麽多人歡迎我,有點慌,不行我要鎮定,鎮定……。”


    曹鼎蛟一個人包圍的對麵一個加強師。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曹鼎蛟直接朝著吳克善的中軍殺去,百步之間,瞬息而至!


    一馬當先的曹鼎蛟,眼裏布滿了血絲,他整個人,隨著馬匹仿佛淩空飛起,曹鼎蛟自喉頭深處,發出了怒吼:“殺!”


    喊殺聲,衝破雲霄,刺破了蒙古人的耳膜。


    一棒子打死了留三刀,雙手一提就將行道榮摔死馬下,五安國更是慘不忍睹的被打碎了腦袋,豆腐花被打落四處。


    曹鼎蛟手中的狼牙棒揮舞起來跟大風車似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一呼一吸之間,往往能夠清空一大片人馬。


    大風車吱呀吱喲喲地轉,


    這裏的風景呀真好看。


    天好看,地好看。


    還有一起快樂的小夥伴……


    吳克善這下子是真的慌了,他親眼看到自己那個三百斤的侍衛長居然連人家一下都扛不住,雙手雙腳被人家硬生生給打斷,打殘,打死……


    他發現,長生天的賜福,真正已距離自己愈來愈遠,上天垂青的,乃是眼前的敵人。


    吳克善怒了。


    他紅著眼睛,發出了不甘的怒吼:“殺啊!”


    殺字出口。


    卻未曾料到,在他們身後,有一支千餘人的騎兵已經發動了馬勢,百步的距離,這支騎兵大隊已經進入了衝刺的狀態。


    曹鼎蛟不管不顧,手上一杆狼牙棒都快被他玩出花來了,帶上青銅麵罩,無懼所有飛過來的箭矢,硬生生的殺入了蒙古大軍,並且將其鑿穿。


    雙手握住狼牙棒柄尾端的曹鼎蛟,將這個一百二十斤重的恐怖殺器,就那麽單純地甩起來以自己為圓心不斷轉動著。


    然後這個四米多長的圓形恍如一個高速旋轉的大風車,那些蜂擁而至的騎兵,在撞進的瞬間被切為兩段。


    甚至連同他們的戰馬。


    一百多斤的重量舞起來完全勢不可擋。


    至少不是血肉之軀能阻擋。


    在被這個大風車砸斷了十幾個人的身體之後,蒙古人終於清醒過來,所有人全部舉起弓箭,對著中間這個怪物射出利箭,但後者身上的三重重甲,完全為他免疫這些遠程的攻擊。


    一些悍勇無畏的,甚至在後麵同伴擠壓下,仿佛環繞曹鼎蛟的牆壁般向前擠壓,然後在他掄開的狼牙棒中被切為兩段……


    “殺!”


    陡然間蒙古人的身後吼聲響起。


    手持鐵槍的虎子,最先催動了戰馬。


    “殺!”


    所有列陣的騎兵,全部發出了亢奮地吼聲,密集的騎牆開始向前,並且轉眼間加速。


    狂奔的戰馬上所有騎兵舉起弓箭或者火槍,對著密集包圍曹鼎蛟的蒙古大軍迅速完成一輪射擊,緊接著抄起各自的武器撞進了蒙古大軍中。


    曹鼎蛟身上的盔甲滋滋滋火光而起,有一些蒙古騎兵的砍刀碰到了他的重甲,可惜依舊是無濟於事,除非是那種金錘還有一點用處。


    這一刻所有人都仿佛陷入瘋狂。


    冷兵器戰場上,無敵猛將帶來的士氣狂熱,在這一刻盡情展現,曹鼎蛟那無敵的畫麵,這一刻主宰了所有明軍的大腦。


    他們就仿佛一群狂化的信徒般,在自己的偶像支配中,忘記一切地戰鬥著。他們忘記了恐懼,忘記了顧慮,忘記了平日的蠅營狗苟,所有人的大腦中,都隻剩下戰鬥和殺戮的洗禮。


    這位蒙古人科爾沁的親王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曹鼎蛟正勢如破竹般向前,他們帶著後麵跟隨的明軍騎兵,仿佛一把尖刀直刺這個巨大漩渦,直線將其鑿穿。


    而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包圍圈中心死屍堆積,被射的恍如刺蝟一樣的曹鼎蛟無所畏懼的清理著一個又一個的蒙古人。


    他原本白亮幹淨的盔甲已經染成了深紅色,整個人都是血淋淋的,搞不清楚是他的血還是敵人的血,若不是曹鼎蛟還在動彈,就連明軍都會懷疑他們的戰神是不是已經是身負重傷瀕臨死亡。


    一千多明軍騎兵橫掃戰場,這些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被無敵猛將們帶起的狂熱士氣,讓他們的戰鬥力爆發到極限,瘋狂揮舞著手中各類武器的他們一刻不停殺戮著。


    吳克善怕了,這比他曾經麵對過的建奴更加凶殘,至少建奴不會讓他產生完全無法戰勝的恐懼。


    “走!撒!撒!去泰西!”吳克善怕了,打馬而逃,作為一軍主帥的他居然親自領著親衛跑了。


    那些絕望而又被宰殺的蒙古大軍可沒有他們前輩的風範,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寄人籬下的地步,現在的蒙古大軍就連建奴都打不過了,總而言之,成吉思汗的棺材板都快摁不住了。


    明軍一路掩殺,蒙古大軍大敗虧輸,不斷的逃竄,曹鼎蛟追出去三十裏之後也是最好就收,畢竟人家是三萬人馬,又不是三萬頭豬,盡管曹鼎蛟他們已經是奮力殺敵了,可依舊隻留下了三四千條人命。


    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遊牧民族的天賦技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時間能夠抹平,除非曹鼎蛟手底下也擁有一支差不多的騎兵,那麽他才有信心團滅這一支蒙古大軍。


    虎子看著一地的人頭,笑道:“大人,咱們這一回的收獲可不小,這些人可是真正的蒙古騎兵啊,可不是那些部落的老弱幼殘能夠比得了的。”


    曹鼎蛟有些疲軟的躺在草地上,打蒙古人果然比打闖賊還要困難些,這一戰他確實是玩脫了,他有些費力的說道:


    “虎子,老子身上掛彩了,趕緊給老子把盔甲給卸了。”


    他終究還是受了傷。


    曹鼎蛟身上確實是穿著三層鐵甲,可惜這個鐵甲實在是差強人意,並沒有有效的防禦住所有的傷害。


    主要是全鐵甲雖然由大塊鐵板組合而成,但鐵板之間是皮和布,隻不過接茬是重疊的,就像縫布一樣,用繩子密密麻麻縫起來,這一點和歐洲的板甲有本質差距。


    虎子這邊趕緊叫來幾個人搭把手,不少還打掃戰場的民軍騎兵紛紛駐足觀看,漸漸的,曹鼎蛟身邊就聚攏了幾百人,而且看這模樣還是越來越多的樣子。


    曹鼎蛟笑罵道:“老子又沒死,你們這群人圍過來幹什麽,想不想挨一下文人的拳頭?”


    眾人:……數百人使勁的搖了搖頭,您老人家的拳頭,我們實在是無福消受,轟的一下全部散了。


    虎子他們幾個人終於是費力的將這幾十斤的盔甲取了下來,盔甲上麵還掛著十幾斤的箭矢。


    曹鼎蛟身上已經有好幾道血淋淋的口子,還好沒有傷及骨頭,而且他身上的傷口也很快的止住了,虎子趕緊把曬好的金創藥擦在他身上,然後又掏出來幾卷白布幫他裹了一層又一層。


    曹鼎蛟有些晦氣的說道:“唉,老子以後再也不跟這些蒙古蠻子玩對衝了,差點把小命給搭上了,幸好這群家夥退了,不然老子都交代了。”


    曹鼎蛟也是心有餘悸,他原以為自己已經開啟了無敵掛,沒想到還是沒辦法對抗數萬人的騎兵啊。


    能和二十人萬農民軍打的有來有回,完全都是靠著馬匹和盔甲,可人家蒙古人根本就不缺馬呀。


    京城,崇禎皇帝接到了一則讓他很不痛快的消息,蒙古人中最大的部落科爾沁部落居然被建奴征服了,以後後金還不是如虎添翼?這已經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了,崇禎皇帝輾轉反側,晝夜難眠。


    若是還在大草原上的某個自稱為文人的曹鼎蛟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深情款款的說道:……陛下別擔心,我已經替您順著解決了這個麻煩,剛剛我一個人包圍他們一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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