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差不多年歲,人家不僅是久經沙場的悍將,詩才無雙也就罷了。


    偏偏在生財之道上,也能有如此多的新鮮玩法。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朱據暗暗想著,待到以後成親生子後,也一定要讓自己的兒子跟關平或者趙爽學習算學。


    自己比不過關平,萬一關平教自己的兒子,兒子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朱恒倒是沒有生出相互比較的意思,到了他這個年紀,早知理解天下人不是圍繞自己轉的了。


    心性,誌氣,什麽都消磨的差不多了。


    總歸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關平還有其餘手段更好,如此一來,他們才能賺大錢。


    就算關平占大頭也無所謂,這買賣總歸是能夠長久的做下去的。


    沒過一會,徐祚等人也是接連上樓尋關平,每個人手裏都拿著籌碼。


    “關小將軍真乃神人也!”


    全琮是最高興的,他準備將來也要走軍功的道路。


    因為他散糧,有許多人爭相投奔他來,那就更加為以後募兵創造了條件。


    而且這賭坊能夠為他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


    畢竟供養那些人,都是有著不小的花費。


    沒有錢財支撐,哪來的人能夠為你賣命?


    如何能助你建立戰功!


    江東的製度在這裏擺著呢,要想士卒對將軍忠心,多是要靠他們自己養。


    隻要通過今日這麽一看,就算平日裏女閭的那些姿色平庸的姑娘,在這裏的映襯下,都覺得異常的漂亮。


    而且全琮也是兩個賭場賭坊全都轉過的來的人,這強烈的對比效果,讓他更是激動。


    光這點,他就覺得關平是個神人,誰能想到!


    而且聽聞還有算學的加持。


    小小算學,竟然藏著如此多的心思,怨不得趙爽他癡迷到這種程度。


    徐祚臉上興奮的神色依舊沒有退去,現在他臉上還印著一個姑娘的紅唇印。


    這種生活,是他所沒有享受過的。


    “朱將軍,這裏有朱家的資本,隻要沒有人鬧事的話,日進鬥金不成問題。”關平坐在一旁下嗬嗬的道:


    “到時候大家都是大稱分金,大口吃肉就行了。”


    聽到關平的話,就連朱恒的心髒都不免砰砰加快跳了一陣。


    賺錢誰不喜歡!


    盡管他們不愛錢,可沒有錢,有些事就辦不成,拿什麽來賞賜手下士卒?


    “誰要是敢來鬧事,哼哼。”朱恒此時自然要站出來。


    因為可以預見的足夠賺錢,自然會有眼饞之人。


    “我們的第一個準則就是不許賒賬。”關平搓搓自己的手指道:


    “木牌都在下麵,無論是誰來玩,都需要給錢。


    不給錢的話,咱們體麵的請他出去,歡迎他下次帶夠了錢財來玩。”


    “如此也好!”朱恒想了想又笑道:“那我們是否要開一個典當,若是有客人想要抵押翻盤也好。”


    關平沒想到兩漢時期就有典當行了,倒是笑了笑:


    “隔壁賭坊可以抵押,這裏就不必了,要都是體麵。”


    對於體麵的意思,眾人都是理解的。


    就像大漢天子讓你體麵的自殺,如果你自己不體麵,那會派人幫你體麵。


    故而大漢的諸侯王大多都是自己體麵的。


    全琮摸著手中的籌碼道:“關小將軍,這個籌碼,你將來就不怕有人仿製來換錢?”


    “瞧見背麵的章刻了嗎?有個隨機缺口,若是他們能把章也能弄的完全一樣。


    這樣的人才一定要挖過來,讓他為咱們打工。”


    全琮這才仔細仔細瞧了瞧,防盜版絕對是想到了,唯一要防備的就是監守自盜。


    “我跟大家一起做生意,除了公平還是公平。”關平衝著眾人笑了笑:


    “至於有人想要做假賬,隻要算學比得過我就行。”


    幾個合作夥伴點點頭,就算想要做假賬,估計也瞞不過趙爽,更不用說關平了。


    “關小將軍想的可真是全麵。”


    全琮嘖嘖稱奇,他是不在乎錢,但也不願意吃虧。


    “幾位就準備玩玩吧,看看今日的成果,餓了,另一側是餐廳,更遠一點便是和女閭連成一起了。”


    總之吃喝玩樂,全都給你準備好了。


    幾個年輕人相視一眼,隨即往下走去。


    關平坐在矮榻上,隔著窗戶望著樓下的人山人海。


    “對了,朱將軍,這些舞女也算是我的人,就暫且讓他們全都住在此地。


    勿要被人給欺負了,每月結算的銀錢也不要少了。”


    “這些事你隻需要吩咐管事一聲就好。”


    朱恒清楚的知道,關平這是沒有經過劉備的同意,直接拉走了屬於他的舞女。


    “我看她們跳的辛苦,明日興許需要的舞女更多。”


    朱恒瞪大了眼睛,關平不會想著把那些屬於劉備的舞女,全都給拉到這裏來吧?


    這他娘的是什麽操作?


    釜底抽薪啊!


    怨不得關平會單獨說一聲。


    麵對這個財神爺,朱恒隻得點頭答應。


    不就是安排點人嗎?


    就算身份有些特殊,難不成還要不答應嗎?


    虞芝去而複返,關好門,先是衝著朱恒和關平行禮,這才坦言道:


    “我以前抱著加入的緣由是希望賠些錢財,與朱將軍等人認識,好勸勸主公,把我父親從流放之地調回來。


    可今日一見,我沒成想會如此賺錢,我心難安!”


    關平瞥了虞芝一眼,他爹虞翻是個老噴子,懟的孫策能聽,可懟的孫權心生厭惡。


    而且關平記得去歲的時候,雙方還進行過對噴。


    “我願讓出一部分利潤,想要朱將軍與關小將軍能夠為我父親美言幾句。”


    虞芝說完之後便是躬著身子。


    關平瞥了朱恒一眼,這件事他可管不著,但是該賣的好也得賣:


    “朱將軍,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莫不如就幫幫忙。”


    朱恒眉頭一皺,你說幫忙倒是輕鬆,可這是錢的事情嗎?


    虞芝便眼巴巴的看向朱恒,這件事他隻是想要以關平為跳板,在與朱恒搭上關係。


    雖然虞家也是江東次等大族,但是由於自家老爹的緣由,在江東世家的人員著實不假。


    “一條船上是不假,我能幫忙自然是可以幫忙。”


    朱恒斟酌了一句,摸著胡須道:“過些時日,我尋人在側麵問一問主公吧。”


    虞芝當麵道謝,他也清楚此事到底有多難。


    但當兒子總得要想法迎接父親回來,否則光憑借他們哥幾個,可沒法子站穩腳跟。


    尤其是在父親得罪這麽多人的情況下,頂頭上司沒少給他們穿小鞋。


    “朱將軍,你莫要敷衍我們的合作夥伴,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關平從樓下那群舞女的身上收回視線。


    朱恒聞言一口氣被懟的堵在胸口:


    “此事非同小可,關小將軍若是有辦法,那就告訴告訴我,如何做!”


    這話也是話趕話了。


    別以為主公的心思都是好猜的,劉玄德的心思,你不也是沒有猜透!


    朱恒看向關平,絲毫沒有客氣。


    虞翻這個人實在是棘手,隻能過段時間看看主公消氣了沒有。


    “朱將軍能夠想著此事就行。”虞芝急忙感謝了一句。


    關平想了想,虞翻這個人也挺牛逼的,文武雙全,當初追隨孫策的時候,能夠日行三百裏。


    跑馬拉鬆都妥妥的沒問題。


    “我記得汝父精通醫術?”


    虞芝聞言點頭,自家老爹的醫術那也是十分有名的。


    “那我覺得你可以去尋魯子敬。”


    “尋他為我父親說情?”虞芝臉色閃過一絲尷尬。


    去年江東世家主降的時候,自家老爹可當麵噴過魯肅,據說吐沫星子都噴人家臉上去了。


    這件事朱恒也是知道的,就算魯肅是個實誠人,不怎麽記仇。


    但是讓虞芝現在去找魯肅,讓他為虞翻求情,關平是怎麽想的?


    “怕是不行。”


    朱恒歎了口氣,南渡大族與江東大族也有一些爭端。


    周瑜魯肅便是南渡大族的話事人。


    “我聽聞周大都督他又吐血了,最近有沒有找到什麽良醫。”關平指了指虞芝道:“汝父不是精通醫術嗎?


    既然現在找不到良醫,莫不如讓汝父回來替大都督診治一番。


    司馬當做活馬醫,總比大都督光等著華佗神醫來要強上許多吧!”


    虞芝的眼睛當即亮了,若是如此,魯肅他一定會照辦的。


    周大都督的傷勢,遷動了很多人的心思。


    而且以魯肅的性格,必然會照辦。


    虞翻一個大噴子,哪有周瑜的性命重要。


    若是他治得好,那就更好,治不好,單純給周瑜看一看,也沒有什麽損失啊!


    “多謝關小將軍的提點。”虞芝發自內心的道謝。


    朱恒暗暗咋舌,關平莫不是心有七竅,這種事他都能說的通。


    今天柴桑縣的賭坊很是熱鬧。


    先不說外麵歌舞吸引人的營銷手段,就進了玩幾把的人,也不覺得這一貫錢花的不值。


    張永捏著胡須扶著賭桌瞧著周遭陷入狂熱的人,悄悄咽了下口水。


    可以肯定,賭坊絕對能夠賺大錢,而且他還沒有把所有的賭桌走一趟。


    嚴固則是已經點了兩個陪玩姑娘,一左一右的坐在他一旁,認真的體驗著花錢的快樂。


    亂花漸欲迷人眼。


    這還算不上什麽。


    徐祚感覺自己運氣特別好,連贏了好幾把,當即甩了一個百貫籌碼,說把本店最貴的酒水給端上來。


    緊接著便是一片鶯鶯燕燕舉著木牌開路,前麵是幾個樂師在吹奏。


    幾名護衛護送著一個托盤,其中一個人戴著蠶絲手套,把托盤上的小酒壺放在徐祚麵前。


    眾人皆是被這番操作驚呆了。


    可以說全場的目光都投到了徐祚這裏。


    徐祚挺胸抬頭欣然接受著全場所有人羨慕的眼光。


    隻不過他們把一瓶精致的青瓷酒壺拿過來之後,更是爆發了一陣熱烈的討論。


    “這一小瓶就值一百貫的籌碼?”


    “到底是什麽酒,我還沒喝過價值百貫的酒呢。”


    “這也忒黑了。”


    “我三五口就噸噸噸進去了,他敢賣一百貫!”


    徐祚倒是頗為欣喜,雖然自己做了第一個冤大頭,花萬貫買一小瓶美酒,可這算是自家買賣啊!


    若是有人買的越多,將來他的分紅也就越多!


    “好叫客人知曉。”一個頗有姿色的姑娘高聲介紹道:


    “此乃秘法所製蚩尤血調配的,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工序。


    大師花了十年的時間,走遍了全大漢的產鹽地的核心地區,才堪堪調配出來的絕佳比例。


    此乃小酒壺,大師做。


    每一個運氣好的人就要喝蚩尤血才能配得上。”


    “喔!”


    聽到介紹之後,旁人連連咋舌,今日當真是長見識了。


    “店中竟然連蚩尤血都有!”


    徐祚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甚至激動了有些撒在外麵,uu看書 .ukanshu讓人一陣歎息。


    在旁人羨慕的目光中,徐祚一飲而盡,他頓時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燒起來了。


    “美味啊!”


    徐祚放下青瓷小酒杯,舒服的呻吟出來了。


    小壺酒,一瓶價值百貫,如此隆重的場合,如此多的人吹捧你,可謂是裝逼利器。


    花錢?


    關平隻不過在教他們如何享受的花錢,這個過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跟韭菜。


    張永感覺自己的胡須都停止了,他們竟然連蚩尤血這種千金難求的東西都有!


    而同樣退出的嚴固,心疼的捶足頓胸。


    就連身邊的兩個陪玩姑娘,他都覺得不香了!


    早知道裝什麽逼啊!


    什麽與家風不符,如此利益之下,肯定是與家風相符合的。


    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關平用淡鹽水頂替了黑桃a,順便利用割韭菜大師的小罐茶,作為噱頭。


    這種手段連後世都有許多人肯花錢買,跟不用說在大漢時期的人了。


    他們連見都沒見過。


    徐祚覺得今天是自己這輩子最爽的時刻,噸噸噸喝完了價值百貫的小壺酒。


    他直接就起身離開,他要前往隔壁的女閭一探究竟!


    眾人追隨著他的目光遠去。


    人生快意,莫過於此!


    全琮看著自己手中輸光的籌碼,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徐祚的運氣竟然這麽好!


    關平看見樓下的人群反應,看來推出“淡鹽水”的韭菜項目,成果是相當不錯。


    來啊,我就等著你們裝逼送錢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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