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是弄得些什麽東西,黑乎乎的,會不會出問題啊?”斯嘉麗驚愕說道。


    “我怎麽看著這麽嚇人呢?”卜亞娜也疑惑道。


    蘇櫻櫻也替葉秋白捏了把汗,因為他手上的藥泥看起來實在不怎麽美觀,而且還有股很衝的草藥味。萬一沒有什麽用的話,真的下不了台。


    斯嘉麗起初也很擔心,但是塗抹上後,竟然覺得很舒服,藥泥擦在臉上有種清清涼涼的感覺,臉上的所有毛孔仿佛都打開了,如同在呼吸一般,舒爽無比。


    “好了,等半個小時候後洗掉再抹一遍。”葉秋白給斯嘉麗塗完,便讓她耐心等待。


    “你這是給姐姐塗的什麽啊?”斯嘉麗的妹妹問道。


    “中藥啊。”葉秋白回道,“放心吧,隻要再抹一遍,你姐姐的臉就能恢複如初了,急性蕁麻疹好治,我配的這個方子不隻能治病,還能幫她把皮膚變得白嫩順滑。”


    “還能把皮膚變得白嫩順滑?!”卜亞娜不由有些驚訝道,“你們華夏的藥方這麽神奇嗎?”


    “此方是我自己配置的,怎麽了?不放心嗎?”葉秋白詫異的看了卜亞娜一眼。


    “那照你的意思,如果普通人用了的話,也會有這種效果嗎?”卜亞娜興奮道。


    “對啊,病人能用,那普通人當然能用了。”葉秋白笑道。


    “效果能有多好啊?”卜亞娜有些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你一會兒看看斯嘉麗不就行了,我也不知道效果會有多好,但是起碼比你們暹羅的品牌要好的多。”葉秋白自信道,他配置的這個藥泥,跟這些化妝品可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純中藥成分,絕對沒有絲毫副作用,更沒有任何致敏原。


    中醫的強大就在於很多純天然植物中藥成分,是其他國家醫術無論怎麽合成也合成不出來的。


    半小時後,葉秋白便讓斯嘉麗把臉上的藥泥洗淨,隻見她臉上的紅斑和痘痘消減了許多,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膚。


    “天呐,真的有效果啊!”


    “就這麽會兒功夫,痘痘就消了?”


    “這也太神奇了吧,這什麽東西啊?”


    蘇櫻櫻和其他人不由驚歎,紛紛看著葉秋白手裏的藥泥,好奇不已。


    葉秋白為了進一步證明黑泥的藥效,便給卜亞娜臉上塗抹了一層,這次塗的比斯嘉麗的要厚重一些,等的時間自然也要長一些。


    時間一到,卜亞娜便迫不及待的把臉上的藥泥洗淨,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她立馬尖叫了一聲。


    隻見鏡子裏的她皮膚變得白嫩無比,甚至連眼角的皺紋都淡了一些,看起來至少年輕了五六歲。大家聽到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麽問題,急忙起身跑過去,等她們看到卜亞娜的臉後,也紛紛尖叫,甚至迫不及待的上去伸手摸她的臉。


    “我的天,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是靈丹妙藥嗎?”


    “怎麽可能?這麽會功夫,皮膚就變得這麽好了?”


    “好嫩好白啊,這哪裏還是漁家女!”


    卜亞娜顫抖著手輕輕的碰了下自己的臉,又滑又軟,隨後激動地哭了起來。


    蘇櫻櫻也被這一幕驚的沒說出話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斯嘉麗小姐,你的蕁麻疹已經治好了,以後外出吃東西記得多注意點。”葉秋白囑咐道。


    “謝謝葉大夫!你這藥泥是什麽做的?能教給我如何配製嗎?”卜亞娜是個漁家女也是一個商販,她居然在葉秋白的黑泥裏看出了商機。


    “卜亞娜小姐,華夏中醫博大精深,配製此藥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十分抱歉。”葉秋白婉言拒絕了卜亞娜。


    “沒關係,沒關係!”卜亞娜也沒再執意索要。


    “葉大夫,你能多留幾日嗎?我們這裏的很多姑娘臉色多多少少有如此情況,所以想請你給她們治治。”卜亞娜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葉秋白十分佩服卜亞娜的助人為樂的精神,便說道:“卜亞娜,我給你留一些比較好操作的藥膏配方吧,這樣容易控製大家的病情。”


    卜亞娜聽完無比動容,雙膝跪地感謝華夏來的神醫!


    葉秋白趕忙扶起她,這種禮節在暹羅算是大禮節了。


    “葉大夫,我有一事情你可以幫忙嗎?”卜亞娜謹慎地問道。


    葉秋白被這一問也十分驚訝,她會有什麽問題問自己呢?便禮貌地說道:“請講!”


    “我們漁村最東麵有一戶人家,住著母女二人。媽媽這些天突然精神不振,一直迷糊著,嘴裏不知道喊些什麽?我想她是病了,找了幾個大夫也看不好得的什麽病?”卜亞娜惆悵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去看看如何?”葉秋白趁勢說道。


    卜亞娜點頭表示可以,隨後便領著葉秋白和蘇櫻櫻徃漁村東麵走去。臨走之前葉秋白特別囑咐斯嘉麗姐妹互相照顧。


    芭提雅的這個小漁村最東邊比較荒涼,沒有幾家村民居住。路人看在卜亞娜帶著陌生人來到村裏,都十分好奇。大約過了十分鍾,葉秋白便在卜亞娜的帶領下來到一間簡陋的居室,房間內擺設陳舊,在一些地方三三兩兩的擺了一些祭祀用的器具。


    一張破舊的床上躺著一位年邁古稀的老嫗,花白的頭發上插著一隻貌似華夏的銀質首飾,這和當地的風俗顯得極不相稱。葉秋白此時隱約感受到了什麽,他走到床前,慢慢的拿起老嫗的左手,然後診起脈來。通過脈象,這位老嫗的身體十分健康,隻是氣息微弱,像是什麽東西壓製著她,壓得她喘不過來氣。


    “卜亞娜,這位老婆婆是不是叫古麗亞娜?”葉秋白轉身問道。


    卜亞娜驚訝地回答:“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說來話長,她還是我的親戚呢?”葉秋白微笑道。


    這些話把卜亞娜說蒙了,蘇櫻櫻倒是聰明,忙說:“你說這老夫人是我二娘?”


    “有這個可能,這麽著急認親嗎?”葉秋白一陣壞笑。


    “不理你個壞蛋,沒個正行!”蘇櫻櫻嗔怪道。


    葉秋白又問老嫗有個女兒叫蘇麗雅?卜亞娜點頭稱是,感覺葉秋白像是神仙,竟然如此神通,對這家人了如指掌。


    “蘇麗雅人呢?”葉秋白問道,他看了一眼屋內,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


    “聽說她去皇宮了當了宮女,我們這裏日子比較苦,老人吃喝全靠她在皇宮掙的錢來救急。真是苦命!”卜亞娜歎息道。


    葉秋白既然確定了老嫗的身份,那下一步就是替她把病治好。古麗亞娜的病情和普通病不一樣,說白了就是中了降頭。因為古麗亞娜想要讓蘇長河陪自己一起死,誰曾想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葉秋白竟然把蘇長河給救了。所以降頭暫時失效了,但是降頭的反作用反而傷了她自己。


    葉秋白一籌莫展的在屋內徘徊,當他走到那些祭祀的器皿前時,他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些器具銘文的雕刻和一些擺放設計,讓他的腦海裏漸漸浮現出祖上對暹羅降頭的一些知識和了解,這些記憶又再次進入到葉秋白的大腦海池中。


    不錯,這時愛情降,一個極其狠毒的愛情降!


    愛情降裏麵,最厲害的當屬降頭油情降,它得來不易!施降者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讓對方永遠愛自己,所以又被稱為「和合油」!


    降頭油的製作過程相當不容易。首先,降頭師必須先找尋一具剛下葬沒多久的女性屍體,而且該女性必須剛好年滿四十九歲。掘出屍體之後,降頭師必須待在屍體身邊,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咒語,不可中斷。到了第四十九天,降頭師扶起屍體,用容器去接它下巴流下來的屍油,便成了所謂的降頭油!由於數量稀少,得來不易,唯有高價者得之。據說降頭油的效果奇佳,隻消輕輕點在女體任何裸露的皮膚,沒多久,那女子便會喪失理智,任人擺布,醒來後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呢!用降頭油搽在自己的臉上,不論是如何醜陋的人,對方看了,亦必覺得美麗動人,另有他或她的可愛處,使之迷戀著。


    看來當年蘇長河有可能被這降頭油所迷惑。但是降頭油再配合其它的藥物磨粉,加進棷油內攪和,再經降頭師念咒製成油膏,然後再把一些首飾關鍵放到油膏裏熬製二十四小時後,藥物完全侵入到飾物內部,當佩戴之人在月圓之夜違背愛情誓言,降頭油便會從飾物中慢慢流出來,漸漸浸入人的皮膚,滲入皮肉。但由於藥物很難找到的關係,故降頭師是不肯輕易給別人的。


    蘇長河的病應該是降頭油配了一種叫無風獨搖草的種子,所以很巧妙的植入到蘇長河的體內。此草得風不動,無風自搖,故名獨搖草。一棵草在心肺晃動,人不死也差不多了。葉秋白當時說長了藤蔓一樣的植物,應該就是這個獨搖草。


    葉秋白逐漸清楚了這個病兩人之間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在古麗亞娜這裏,降頭源頭一破,一切都破了。降頭一般是誰下的降頭誰來破,如果外人執意要破解,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危險!這就叫解鈴還須係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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