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禦醫微笑道:“至於這個上了鎖的房間,存放了大清曆代皇帝後妃以及皇室人員病曆卷宗。”


    介紹完這一切,曾禦醫便帶葉秋白去了辦公房。這時院判大人也來了,見到葉秋白便說道:“哎呀,葉禦醫你可來了,我們都盼著你來呢,有什麽要求和吩咐隻管說,大家既然認識了,就別當外人。葉禦醫行醫多年,這次有葉禦醫加入,真乃太醫院同仁之富啊。”言外之意你不來才好呢。


    葉秋白知道院判大人什麽意思,便說道:“院判大人言重了,葉某初來乍到,有很多事情還望院判大人多多賜教。”


    院判大人瞥了一眼葉秋白,便把懷中一摞診斷書放到了辦公桌上,接著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離開了。


    這些診斷書之中,上至皇帝太後,下至宮女太監,所有的疑難雜症都匯集到這裏來了。


    曾禦醫看不下去,便說道:“葉禦醫,你今天第一天來,他們就把這些疑難雜症給你拿來,太不公平了,明擺著是刁難你嘛。”


    葉秋白嗬嗬笑道:“這有何難?我倒是想疑難雜症越多越好呢。”


    曾禦醫說道:“你說的輕巧,你看看這幾個奇怪的病症再說吧。”


    葉秋白拿過診斷書,隻見上麵寫著榮親王的女兒升平格格,不知為何她的腸胃對一般的藥物都會產生敏感,所以每次服藥之後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把藥吐出來,太醫試過把藥物混進食物中,不過還是沒有用。所以每次隻要感染一些小病,因為始終無法服藥,所以都會小病化大,甚至一病不起,而這件事,太醫院一直束手無策。


    葉秋白看完嗬嗬笑道:“並不是沒有辦法醫治。曾兄,你可想過,有些藥物是不需要內服的?”


    原來葉秋白想到了藥熏的方法治療,讓格格吸入藥氣的方法可以一試。到了格格府上此方法果然湊效,格格沒幾日便好了。此間竟惹得榮親王府內的丫鬟們到處打聽葉秋白結婚沒有,或者還納不納小妾,非要以身相許不可,一時間弄得王府上下春心蕩漾。


    回到太醫院惹得曾禦醫哈哈大笑,便說道:“葉兄,你到哪裏都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


    葉秋白無奈的搖搖頭,難道自己真的這麽帥?


    “葉兄,這裏還有一例雜症!”曾禦醫翻看著診斷書說道。


    葉秋白當然來了興致,問道:“這次又是哪位?”


    曾禦醫說道:“是成親王的福晉,她的病有點離奇啊!大約半個月前,福晉生下小貝勒,由於產後急於進補,誤服鹿脂,以致嘔吐大作,之後舌頭竟然從口中伸出來,始終無法縮回到口腔之內。”


    葉秋白聞罷感覺確實是蹊蹺的事情,便吩咐人備轎和曾禦醫去了成親王府邸。


    成親王的福晉長的非常漂亮,身材保持的很好,別看生完孩子,但是身段還如同少女一般。遠看口中塞著一個舌頭著實難堪,像是中風了,又像是口中含著大便一般,哈哈。


    葉秋白忍住笑,便故意恐嚇道:“舌頭吐出來,睡眠的時候很容易窒息的。”


    此言一出嚇得成福晉啊啊亂叫,像是個啞巴囈語。


    葉秋白接著說道:“曾兄,研究一下福晉的舌頭,看有何異樣?”


    “是!”曾禦醫看著福晉的舌頭,也看不出什麽毛病。


    葉秋白則繞道福晉背後的玄關邊上。突然,他拿起一個大花瓶使勁朝地麵砸去。


    “砰!”瓷器撞擊地麵的聲音極大,而且突然。


    巨大的聲響把福晉嚇壞了,福晉“啊”的一聲從椅子上蹦起來,大罵道:“你想幹什麽,嚇死我了!嚇的我心都跳出來!”


    葉秋白此時哈哈笑道:“恭喜福音不藥而愈!”


    福音愣住了,呆傻地說道:“你說什麽?”


    葉秋白一指自己的嘴,示意福晉的舌頭縮回去了。


    福晉驚訝地一摸嘴唇,果然舌頭縮回去了,頓時高興萬分,驚喜問道:“我的舌頭……為什麽縮回去了?


    葉秋白微笑著解釋道:“福晉你的舌頭不能縮回口內,是由於氣血上湧,隻要利用恐則氣下的原理,福晉的舌頭就會縮回口內。”


    福晉恍然大悟,笑著說道:“多謝葉禦醫!”


    “福晉客氣了,告辭!”葉秋白說完便和曾禦醫走了,回來的路上讓曾禦醫欽佩不已,說日後一定跟葉秋白好好學醫術。


    隔了多日,曾禦醫便帶葉秋白去了北三所,這裏的街道和宮牆依然蕭條,地上的落葉被風吹的四麵亂舞,一派秋天的景象。因為現在是夏季,和外麵的百花盛開形成了鮮明得對比。


    在路上,葉秋白忍不住道問道:“曾禦醫,你這是帶我去看珍妃娘娘嗎?”


    “是啊。”


    “珍妃娘娘怎麽會住這種地方呢?”葉秋白故意問道。


    “此時說來話長,日後再告訴葉兄吧。”曾禦醫答道。


    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珍妃的住所,曾禦醫便大聲喊:“餘嬤嬤!”


    門吱吖開了,餘嬤嬤探出頭來,一副死人麵孔,卻責怪道:“你們怎麽現在才來啊?”餘嬤嬤說完便領著他們去了珍妃的臥室。


    葉秋白剛推門進去,隻見門後有人拿著根粗壯的木棒向曾禦醫打去。葉秋白眼疾手快,一掌便把木棒打成兩截,一截木棒把室內圓桌上的茶具擊的粉碎,另一截木棒飛奔出去斜插在窗梁上。


    餘嬤嬤驚得大叫一聲,她從來沒見過武功如此厲害的人。


    “她是誰?幹麽打人?”葉秋白疑惑地問道。


    曾禦醫嚇壞了,結巴著說道:“她……她就是珍妃娘娘!”


    珍妃似乎聽不懂人話,又摸起凳子向二人砸來,這次葉秋白便不敢再還手,怕傷了珍妃,所以拽著曾禦醫不停的閃躲,口中大喊:“我是太醫院派來的,珍妃娘娘!”


    “你們……這群臭禦醫搶走我的孩兒!統統不是人!”珍妃罵著,不停的揮舞著凳子,嗓音逐漸哽咽,居然落起淚來。


    這時,突然涴佳格格來了,見到此情景急忙過來拉住珍妃的胳膊說道:“珍妃娘娘,別打了……,停啊,乖,冷靜點。”


    珍妃認識涴佳格格,見到有熟人來,她便停下打鬧,像小孩一樣撲倒涴佳格格懷中大聲哭起來,接著說道:“涴佳,你一定要忙我,這些壞禦醫又來搶我的孩兒!”


    “不是啊,珍妃娘娘,你冷靜點。他們不是壞禦醫,他們是涴佳的朋友,是來幫助娘娘的,放心。”涴佳慢慢的柔聲說著,她像哄小孩兒一樣拍拍珍妃的手臂。


    葉秋白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涴佳真是有辦法,不過這是暫時的。看來今天不是給珍妃看病的最佳日子,便和曾禦醫及涴佳說好改日再給娘娘診治。


    走在碧瓦紅牆的回廊上,三人心事重重,葉秋白便打破了寂靜,說道:“珍妃娘娘今日的精神狀況,格格是否知情?”


    涴佳格格歎息道:“自從珍妃娘娘滑胎之後,由於憶子成疾,漸漸變得精神恍惚,胡思亂想,有時更會無緣無故泣不成聲。負責照顧珍妃娘娘的餘嬤嬤說,最近珍妃娘娘經常做噩夢,卻一直呆坐到天亮。我已經常常前往探望珍妃娘娘,卻始終無法開解她。”


    葉秋白聞言,便對曾禦醫說道:“曾禦醫,醫治珍妃娘娘精神方麵,你認為開甘麥大棗是否妥當?”


    曾禦醫點點頭說道:“甘麥大棗湯有養心安神,補脾和中的功用,對珍妃娘娘的病情確實有裨益。”


    涴佳格格則搖搖頭說道:“依本格格看來,開什麽藥給珍妃娘娘都沒有用。自從變法失敗之後,老佛爺就將珍妃娘娘軟禁於北三所,和皇上天隔一方,不相往來,之後更遭逢滑胎之痛,連自己的孩兒最後一麵也見不到,珍妃娘娘所受打擊之大,恐怕非常人能夠忍受。”


    “為何珍妃娘娘無法看見自己的死胎?”葉秋白疑惑的問道。


    曾禦醫解釋道:“那是因為根據宮中的規矩,珍妃娘娘的死胎要暫時存放於太醫院的宗卷庫之中,等候指示,再作進一步處置。不過……”曾禦醫語塞,抬眼看看涴佳格格,“不過太後似乎有意向皇上隱瞞珍妃滑胎一事,所以事情一直懸而未決。”


    “剛才曾禦醫說等候指示,這又是來自於哪一個衙門呢?”葉秋白不解地問道。


    “宗人府!”曾禦醫說道。


    “好!我們馬上去宗人府,看看他們怎麽說!”葉秋白堅定地說道。


    三人去了宗人府,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隻見涴佳格格大聲責怪道:“曾慶旺啊,你剛才明明說,隻要宗人府發出批文,我們就可以向太醫院要回珍妃娘娘的死胎嗎?為何現在宗人府要我們先向太醫院申請?”


    曾禦醫也很無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能讓涴佳滿意,便說道:“回格格,依照慣例,如果想取回死胎話,先要由宗人府發出批文,至於他們忽然改變規矩的原因,下官實在不得而知。”


    葉秋白聞聽此言,恍然大悟,說道:“肯定是宗人府知道太後不想珍妃娘娘滑胎之事外泄,又不敢得罪太後,所以故意改變規矩刁難我們。”


    涴佳格格傷感地說道:“我們豈不是幫不了珍妃娘娘?”


    葉秋白則嗬嗬笑道:“那倒未必,既然宗人府要太醫院的批文,才能跟進的話,我們就回去跟院使大人商量,大家都是自己人,很容易說話。”


    涴佳格格聞言笑容滿麵,想不到葉秋白這麽聰明。


    曾禦醫在一旁則說道:“葉兄,你說的輕巧,隻怕事情沒有葉兄想得那麽簡單!”


    涴佳格格感覺曾禦醫說的也有道理,一時又愁眉不展起來。


    葉秋白說道:“不去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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