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人進來後雙眉緊蹙,看到洋老外後臉色更是愈發難看,衝洋老外的女助理說道:“莫妮卡,我已經聯係好上海那邊的專家了,今晚出發,到達上海就會有人給赫德先生診治。”


    “好,我們這就出發!”莫妮卡急忙點點頭,一邊推著輪椅上的赫德往外走,一邊掃了周圍的一眾禦醫一眼,冷聲道:“一群庸醫,我一定會向你們太後投訴!你們就等著坐牢吧!”


    一眾禦醫雖然十分惱怒,但是沒人敢吭聲,他們也想把赫德醫治好啊,可是實在想不出法子。


    “如果你們現在帶赫德先生離開,就是讓他去送死。”見女助理和漂亮女人要帶赫德離開,葉秋白忍不住出言勸了一聲。


    他說的是實話,但這話在莫妮卡眼裏聽來卻十分刺耳,仿佛是詛咒,立馬停下腳步,衝葉秋白吼道:“你叫什麽名字?信不信我現在稟告太後,讓你卷著鋪蓋滾蛋!”


    “不信。”葉秋白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又不是皇宮的禦醫。”


    “你!你!那我就讓大內侍衛抓你!”莫妮卡被葉秋白的態度氣的咬牙切齒。


    “莫妮卡,別理他,我們快走吧。”漂亮女人回身瞪了葉秋白一眼,催促著莫妮卡快走。


    “從京城到上海,用你們洋鬼子的飛機最快也要兩個多小時,加上接機的時間,起碼要四個小時,不瞞你們說,赫德先生最多撐不過三個小時。”葉秋白歎了口氣,為什麽總是有人這麽不聽勸呢。


    “周小姐,這位葉醫師中醫醫術不凡,他說的確實沒錯,以赫德先生現在的情況看,能不能撐到上海還是個問題,要我說不妨讓他幫赫德先生看看。”張大人也趕緊站出來勸解道,不過他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說的,赫德先生的症狀與常人全然不同,他難免捏了把汗。


    聽到張大人提到中醫兩個字,漂亮女人嗤笑了一聲,瞥了葉秋白一眼,神情頗有些不屑的說道:“中醫?他醫術再好,好的過我外公嗎?”這女人的外公就是濟南府的莫問天,江湖人稱“北神醫”,針灸和一身醫術用的出神入化,雖然六十多歲了,依然精神矍鑠,鶴發童顏。


    “這個自然是不可能,莫老的醫術天下無雙,不過……”張大人一臉為難,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圓了,感覺自己這話前後矛盾,既然葉秋白的醫術不如莫老,那還有什麽必要讓他來醫治。


    “你是……莫老的女兒?”葉秋白驚訝道,莫神醫不曾得見,竟然見到了他的女兒。


    “我是誰,用你管嗎?”周紫嫣皺著眉頭掃了葉秋白一眼,十分厭惡。她天生對男人有些厭惡,對這種自大且自以為是的男人更是厭惡。


    葉秋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這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脾氣不好,該治!


    “我想起來了,葉醫師,我聽說你會六脈神針,何不試一試呢?”這時曾禦醫突然提醒葉秋白。


    聽到曾禦醫提到六脈神針,葉秋白微微笑道:“曾禦醫說的沒錯,確實是六脈神針,不過人家還不知道讓用不讓用呢?”


    “若是有生之年能得見此針法,此生無憾,此生無憾呐!”張大人握著葉秋白的手顫抖不已,說話間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他多麽希望能親眼看一下這神技啊。


    他是皇宮最好的中醫大夫,從醫四十多年,救人無數,幾乎將自己的全部的生命都奉獻給了中醫。看到中醫有後,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俊才,他感到無比欣慰,忍不住淚灑衣襟。


    一眾年輕禦醫也是激動不已,都對葉秋白流露出無盡的傾慕之情。


    中醫和西醫雖然都是醫生,但確實完全隔絕的兩個圈子,所以葉秋白的名頭雖然在中醫界如雷貫耳,但在西醫圈卻鮮有人知。所以周紫嫣和莫妮卡沒有聽說過葉秋白此號人物。


    周紫嫣和莫妮卡看到一眾禦醫如此激動,也都一頭霧水,尤其是周紫嫣,聽到葉秋白會什麽六脈神針,便十分不悅道:“他有我外公厲害嗎?怎麽可能!”


    葉秋白聽完大家的誇獎,衝大家擺擺手,隨後笑道:“大家誇張了,其實說實話,我的醫術不一定趕得上莫神醫,太看得起葉某了。”


    葉秋白天生心善,寧可自己委屈,也不願傷害別人,見周紫嫣有些動氣了,便主動出來替莫老說話。


    “即便這樣,莫神醫一時半會也趕不到京城啊。”張大人朗聲道,“周小姐,既然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我覺得倒不如讓葉醫師試上一試,你看呢?”


    雖然周紫嫣不相信葉秋白,但還是比較信任張大人的話,如果張大人說赫德可能撐不到上海,那應該是真的,而且她也不敢確定,上海那邊的醫生能否治好赫德。


    如果京城最好的禦醫都治不好赫德的病症,那上海那邊恐怕也難說。


    她之所以如此盡心盡力,是因為這個赫德對她而言十分重要,他已經將整個江南區關稅業務都替她搞定了。周紫嫣家的珠寶生意也要仰仗這位英國人。但沒想到,她們之間的珠寶合作協議還沒來得及簽,這個赫德卻突然病倒了。所以以英國公使秘書的身份進入皇宮,也算合情合理。遲疑片刻,周紫嫣終於點點頭,咬牙道:“好,那就讓你試試,但你要是治不好,我一定讓侍衛抓你坐牢!”


    葉秋白頗有些無奈,這個女人還真是蠻橫不講理啊,自己好心幫忙,她竟然還要讓人抓自己。


    “周小姐,你真要讓這個野醫生替赫德先生治病?”莫妮卡驚道,“他剛才還說,他連這裏的禦醫都不是呢!”


    “莫妮卡,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索性讓他試試吧,說不定真有希望呢。”周紫嫣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她也不過是在安慰自己。


    如果連禦醫都束手無策的病,她就知道,赫德極有可能是個死人了,那自己跟他談好的國外的珠寶生意,也可能隨時灰飛煙滅。


    “不行,我不能隨意的將赫德先生的生命交付給一個野醫生!”莫妮卡語氣堅決。


    張大人不禁有些為難,如果這個女助理不配合的話,還真不好辦。


    “莫妮卡小姐,您最近應該時常會感到焦慮頭昏、四肢無力,而且伴有心慌,並且時不時不由自主的發呆,對不對?”這時葉秋白突然笑著對莫妮卡說道,笑容裏頗有些意味深長。


    “你怎麽知道?!”莫妮卡下意識一驚,自己這種症狀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從沒跟任何人提過,她也沒太當回事,隻以為是自己最近太忙碌了。


    “你這是得病了啊。”葉秋白說道,“現在你總該相信我是醫生了吧?”


    “這種狀況在年輕人中很常間,你分明就是蒙的!”莫妮卡反應倒也快,她身邊好多人也有過類似的症狀。


    “你說的沒錯,這種症狀是很常見,但是平常人一般也就有個一兩種,你沒發現,這幾種症狀,你全都占了嗎?”葉秋白悠悠說道。


    莫妮卡臉色瞬間一變,是啊,周圍的人即使有這種症狀,也不像自己似得,這麽多啊。


    “那你說,我這是什麽病!”


    “我給它起了一個文雅點的名字,叫缺老公病。”葉秋白咧嘴笑道。


    缺老公病?


    一眾禦醫聽到這麽奇怪的名字,也不禁有些疑惑,好奇的看向葉秋白,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


    “什麽意思?”莫妮卡一臉不解道,自己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病。


    “沒猜錯的話,你最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感到沉悶煩躁,夜不能寐,心頭好似灼著一把火一般,對吧?”


    葉秋白解釋道,“西醫上解釋為促性腺激素釋放過量,導致促性腺素增加,中醫上則解釋為相火妄動,肝腎陰虛,需要適當釋放欲望,並配藥調理。”


    曾禦醫驚訝插話:“葉醫師你還懂西醫呢?”他那裏知道葉秋白就是華夏齊魯醫科大學的畢業生呢?


    “說明白些,別在這裝腔作勢!”莫妮卡皺著眉頭,葉秋白說的這些她壓根聽不明白,不過她晚上難以入睡這倒是真的。


    “說明白些,就是你缺男人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需要找一個男伴,進行陰陽調和!現在總明白了吧!”葉秋白被她逼的沒轍了,本來想委婉一些解釋給她聽,結果她非要讓自己說明白。


    “噗,哈哈哈哈……”


    在場的禦醫聞言忍不住撲哧一聲轟笑了起來,都用異樣的眼神色眯眯的看著這個外國女人。


    周紫嫣聞言也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了起來,還不忘白了葉秋白一眼,暗罵了一聲臭流氓,讓你說明白些,也不至於這麽直白吧。


    莫妮卡臉色瞬間憋得通紅,眼睛瞪得溜圓,似乎燒著一把火,恨不得將葉秋白生吞活剝了,怒聲道:“你胡說!”


    “我沒胡說。”葉秋白收起笑,神情嚴肅道:“你這種病現在是初期,並沒有大礙,但是如果放任不管,後果會越來越嚴重,先是會導致思維混亂、精神恍惚,進而會發展為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


    莫妮卡聽到這裏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她怎麽也不會想到,那方麵的需求旺盛,竟然會導致精神病!


    “不信的話,你現在可以摸摸你的命門穴,肯定疼痛萬分,這裏是相火的根源。”


    按照葉秋白說的穴位,莫妮卡伸手在自己後背上的命門穴輕輕一按,立馬疼的叫了出來,輕輕一碰,竟然有種錐刺般的疼痛。


    她臉瞬間白了,終於相信了葉秋白的話,顫聲道:“那我……我應該怎麽辦?”


    “我方才說了,你這是初期,很好治,隻要找個合適的男朋友,然後再進行藥物調理,很快就會痊愈。”葉秋白說著用紙筆給她寫了個方子。


    莫妮卡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張大人,意思是詢問他葉秋白說的是不是真的。


    張大人點頭笑道:“如果葉醫師說的症狀是真的,那你確實是得了這種病,至於藥方,你大可以放心,葉醫師能不用任何儀器把你的病看出來,可見醫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


    他一邊說這話,一邊心裏在感慨,人外有人啊,這葉秋白也不知道師從何方神聖,年紀輕輕醫術竟已如此出神入化。


    張大人這一說,莫妮卡才一臉羞紅的從葉秋白手中把方子接了過去。


    “莫妮卡小姐,請問我現在能給赫德先生治病了嗎?”現在時間越拖,對赫德先生越不利,所以必須盡快治療。這次莫妮卡再沒有阻撓,葉秋白轉頭衝張大人道:“張大人,麻煩給我取一套銀針過來。”


    隨後葉秋白走到赫德先生跟前,為他把了把脈,見他手臂和脖頸上的肌肉時不時的跳動一下,不由皺緊了眉頭,便拿手指在赫德的手臂上輕輕地碰了碰。


    “啊啊……”原本說不出話的赫德突然觸電般慘叫了兩聲,聲音嘶啞無力。


    “赫德先生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葉秋白麵色凝重。


    “這是怎麽回事?”張大人看到這種現象不由麵色一驚,連續失眠數日,感官靈敏性應該降低的,赫德怎麽會不降反升呢。


    葉秋白沒說話,麵色嚴肅的把著赫德先生的脈,遲遲不語。


    一旁的一眾禦醫也不由麵色肅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葉秋白現在可是他們的大救星,如果連葉秋白都醫治不好的話,那他們就徹底沒有希望了,自己被關押坐牢不說,那可是要遺臭萬年啊。


    張大人的臉色尤其難看,要是赫德出一點事,那他這輩子積攢下的名聲,將會付之一炬。


    周紫嫣也緊張的臉色發白,緊緊的攥住雙手,暗暗祈禱葉秋白千萬能醫治好赫德。


    整個屋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秋白,額頭上汗水連連,就好似望著黑暗中唯一的一盞燈燭,生怕它一不小心悄然熄掉。


    葉秋白額頭也不由有了絲絲汗水,他之所以這麽久沒說話,是因為他在試赫德先生的脈搏,很怪異的脈搏,而且毫無規律可言,時而脈細而數,時而脈沉而弦,而且兩者切換毫無規律可言。


    一種病症,怎麽可能會有兩種脈象呢?


    “我知道了!”葉秋白眼前猛地一亮,長呼一口氣,起身抹了把頭上的汗。屋子裏的一眾醫生也是神色一震,滿麵大喜的望著葉秋白。


    “葉醫師,可看出病因來了?”張大人激動道。


    葉秋白點點頭,說道:“起初我以為赫德先生失眠隻是火旺水虧,心腎不交所致,隨後發現他還有另一個深層次的病因,乃是肝鬱化火,痰熱憂心所致,所以脈象自然有些紊亂”


    說完她扭頭衝莫妮卡道:“赫德先生是不是喜歡深夜工作,常喝濃咖啡?”莫妮卡急忙點頭,滿臉驚訝。


    “而且他最近應該壓力應該比較大,時常心煩不寧,坐立難安。”


    “對,對!海關業務繁雜,赫德先生為這事成天愁眉不展。”莫妮卡用力的點了點頭,驚訝道無以複加,這是醫生嗎?這簡直是料事如神的神仙啊!


    “那就對了。”葉秋白不由鬆了口氣。


    “葉醫師,可有法子能解?”張大人急忙問道。


    葉秋白點點頭,隨後挑了一根長針,對準赫德頭頂的百會穴,輕輕紮下,針尾微微擺動,一股碧綠色的霧氣順針而下。


    緊接著葉秋白又挑了幾根分別紮在了赫德的耳旁和脖頸等穴位。


    不出半分鍾,赫德便閉上了眼,很快竟有了微微鼾聲,那鼾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不一會便震天而響,可見他是累壞了。


    “睡……睡了!”


    一旁的一眾禦醫顫聲而呼,好多人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莫妮卡驚訝的不由的張大了嘴巴,看向葉秋白的眼神又羞又愧。


    周紫嫣也麵色驚異,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葉秋白,心頭震撼不已,禦醫都治不好的病,這個年輕後生,這麽幾針,就治好了?


    張大人趕緊跑過去檢查了檢查赫德,發現他一切體征平穩,確實是睡著了,隨後立馬拍拍手,整個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大人麵色嚴肅的走到葉秋白跟前,挺身而立,隨後深深的鞠了一躬,顫聲道:“葉醫師,請受我一拜!”


    “葉神醫,請受我等一拜!”張大人這一躬拜完,其他禦醫立馬跟在後麵,齊聲朝葉秋白深深一鞠躬。


    “使不得,使不得,諸位過譽了!”葉秋白有些慌了,慌忙朝他們擺手。


    周紫嫣也有些被震驚到了,即使外公那種級別的醫者,都還未曾受過此等群醫敬拜的禮遇,這個葉秋白,到底是何方神聖?


    葉秋白寫了個中醫藥方交給了莫妮卡,詳細的告訴了她中藥的服用方法,這個病症治起來比較麻煩,需先服七劑,症狀減輕後,守方再進五劑。


    等著一切結束後,已經是深夜了,張大人帶著一眾禦醫親自送他出的皇宮。


    臨走的時候張大人一個勁兒的勸葉秋白加入他們太醫院。


    這一切都被葉秋白拒絕了,他認為還不是加入的時候。


    出了皇宮,在周紫嫣的強烈要求下,葉秋白便坐著她的洋汽車回了家。


    臨下車前,周紫嫣遞給了他自己的地址,說哪天方便,自己再親自對他道謝。


    葉秋白道了聲謝,望著周紫嫣離去的方向,忍不住納悶道:“這周紫嫣真是難以琢磨啊?”


    “回來了?”韓雪坐在椅子上,聲音冰冷,看都沒看他一眼。


    “嗯。”葉秋白嗯了聲,隨後跑去廚房下了碗麵,拿到客廳裏自顧自的吃著。


    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韓雪有些忍不住了,冷漠道:“你今晚上幹嘛去了?”


    “這不是替賈叔叔找完禦醫,又和瑾年他們出去玩了,光喝茶,也沒吃飽。”因為不便把太醫院的事告訴韓雪,所以葉秋白編了個瞎話。葉秋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無形中已經成為了一個滿嘴謊言的渣男!


    韓雪見他再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有些生氣,她很想知道葉秋白跟哪個朋友出去哪裏玩了?她現在變的如此掛念他。


    葉秋白沒說,她也沒再問,她暗想自己才不問呢,要不還讓葉秋白以為自己關心他呢。


    第二天韓雪沒去回春堂,她心情反而不錯,叫葉秋白陪她去逛集市。葉慶天到這話不由愣了一下,印象中,韓雪可從沒叫著秋白出去逛過街啊,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葉秋白也沒拒絕,吃早飯之後就要走。


    “你穿這樣多寒磣啊,換件衣服吧。”韓雪說著給葉秋白找出了一身新衣服,隨後把葉秋白換下的新衣服扔到了洗衣盆裏。


    走在集市的大街上,韓雪麵若寒霜,一聲不吭,葉秋白也不知道她怎麽就突然不開心了,還以為回春堂那邊有什麽事,忍不住關心道:“怎麽了,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這是誰的地址?周紫嫣是誰?”韓雪手裏拿著一個紙條,冷聲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是皇宮......,那個誰......?”


    “好啊!葉秋白你腳踏三隻船,你挺厲害啊!”


    “我.....”葉秋白蒼白無力的想爭辯。


    “我再問你,你打算什麽時候迎娶茯苓進門?”韓雪有點生氣地問道。


    葉秋白居然怯生生地說:“好像是下個月初六吧?”


    韓雪的眼睛像一把鋒利的小刀,看的葉秋白心裏直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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