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任自強玩味一笑:“當然,如果薑先生願意出手相助,我讓袁文檜見不到後天早上的太陽!”


    “怎麽幫?”薑般若明顯心有所動。


    “嗬嗬,您在津門熟門熟路,想必知道袁文檜明晚落腳之地不難吧?不用您的人馬動手,您隻需要告訴我一個準確的信息足矣。畢竟我對津門人生地不熟,還得花時間打聽不是?”


    “任老弟,您就這麽有把握?”


    “哈哈…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會讓薑先生看到,在真正的實力麵前,袁文檜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任老弟,千萬不可大意呀?袁文檜有日租界白帽子衙門罩著,實力不可小覷!”


    “那就勞薑先生多費費心,把他的後台老板信息一並告訴我,一隻雞是殺,兩隻雞也是宰,順手為之!”


    “任老弟,如此一來,你這豈不是要把日租界捅破天啊?”薑般若聞聽倏然而驚。


    由不得他不害怕,這是人之常情,萬一任自強失手,很容易牽連到他的身家性命。


    尤其是這裏麵還涉及到小鬼子,小鬼子豈是好相與的,一個不好容易鬧成外交糾紛。


    “嗬嗬,薑先生,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您覺得我是那種熱血上頭,隻為快意恩仇的愣頭青嗎?”任自強淡淡一笑問道。


    薑般若沒有說話,但他鏡片後閃爍不定的眼光表明:“八.九不離十!”


    “嗬嗬,看來薑先生還不太相信我呀?”任自強起身邀請道:“請薑先生移步到陽台。”


    薑般若依言和任自強來到陽台,四樓陽台足有十二三米高,陽台下是酒店後花園的草坪。


    此刻夜幕深沉,客人都在酒店餐廳或舞廳娛樂,後花園鮮有人跡。


    “薑先生,我讓你瞧瞧我真正的本事,記住別發聲!”任自強指指樓下。


    薑般若瞬間明白,他驚訝道:“任老弟,你這是要跳下去?”


    “嘿嘿,跳下去簡單,我讓你看看我是怎麽上來的?記住,別眨眼哦?”任自強俏皮的向他擠擠眼,然後縱身跳下去。


    等他腳剛一沾地,借著卸力的勁又騰身而起,腳尖也就在外牆上輕輕一點,總共也就一個正常人呼吸的功夫,任自強又臉不紅氣不喘的出現在薑般若麵前。


    “任老弟,你…你莫非是神人不成?”見此,薑般若驚異的嘴皮子都不利索。


    “嗬嗬,沒辣麽誇張?薑先生,我既然做就要考慮後果,我有十足把握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要了袁文檜一幹人等的性命,並讓他們統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樣你還擔心有人會借機興風作浪嗎?”


    “這……”薑般若一時陷入兩難之中。


    “哈哈……薑先生,我拖家帶口都不怕,你怕什麽呢?”任自強拍拍他的肩膀道:


    您現在最應該操心的事不是這些,而是袁文檜死了以後,必將樹倒猢猻散,我就問你,他的太古碼頭以及其他產業您動不動心?想不想借機拿下?”


    “任老弟,你的意思……?”財帛動人心,薑般若聽完眼鏡片下的兩眼放光,他明顯以為任自強也要在裏麵分一杯羹。


    “薑先生,您別多想,我也沒別的意思。咱們是朋友,我承您一片好意,也想給您一個發財的機會作為報答。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塊肥肉與其落在別人手裏,不如落在你手上。我以後免不了有貨物在津門進出,有您照看也方便安全不是嗎?”


    任自強才沒興趣當什麽津門的地下王者,如此一來,他豈不是又給自己套上一個籠套。‘能力越強,承擔的責任越大’這句話對他不好使。


    羈絆辣麽多,他又不是三頭六臂,還能不能讓他開開心心的殺鬼子啦?


    “那是當然,任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哥義不容辭。”薑般若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嗬嗬,有您這句承諾就夠了。”任自強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話題一轉:“既然這事牽連甚多,打探消息就不勞薑老哥費心了。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就提前做好準備接受袁文檜的產業吧。”


    “任老弟,你這是什麽話?我薑般若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薑般若勃然變色,長身而起:


    “我別的幫不上忙,打探消息之類得綿薄之力還是能盡到的。”


    “哈哈,那就辛苦薑老哥多費費心,明天晚上我在酒店等您消息。我向你保證,袁文檜一幹混蛋玩意保準見不到後天早上的太陽,從此會在津門地界消失。”


    不管是擠兌也好,強拉也罷,任自強當即打蛇隨棍上:“明晚您就派祁武兄弟給我帶帶路,剩下都交給我,您就安心在家等好消息。”


    “那好,我就拭目以待啦!來,任老弟,老哥我敬你一杯。”薑般若笑容滿麵舉起酒杯。


    “幹!”隨著清脆的‘叮’的一聲,代表兩人的初步合作達成。


    末了,任自強不忘提醒:“薑老哥,我這人不太喜歡出頭露麵和交朋結友,咱們的關係務必請您保密,盡量別讓外人知道。”


    “哦,這是為何呢?”薑般若不解其意。在他認為,像任自強這樣的年輕人混江湖無非是求名得利。


    “現在我不方便多說,等時機到了您會明白的。”關係沒好到那份上,任自強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心中所圖。哪怕關係好,也不能讓他知道太多,知道得多反而害了他。


    薑般若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認識你的事僅限於我和祁武知道。”


    初步和薑般若認識,任自強感覺此人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壞,算是屬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那類人,屬於可交但又不可深交。


    和這類浸淫江湖多年的‘人精’打交道,任自強有天然的抵觸防範心理。無他,人貴有自知之明,玩心計打機鋒他自認不是此人對手。


    所以對其政治背景、社會圈子,他提不起半點興趣。他隻需要令薑般若明白,大家玩得套路不同。在亂世存身,玩別的花子都是虛的,惟有實力才是王道。


    同時,這也是明打明對他的告誡,我不怕你玩花樣,隻要你能玩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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