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令人發指(下)


    聽著六女哭訴和十數個花季少女被青木小鬼子摧殘而至香消玉殞,素來憐香惜玉的任自強聞之色變,心裏酸楚、發堵,手裏把玩的金燭台都被他不覺中捏變了形。


    哪怕他對當今亂世自以為有了足夠清醒的認知,此時也覺得自己依舊是管中規豹,坐井觀天。


    當下,不但窮人過著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苦難生活,而且一些缺少自保之力的財主、商賈,也一樣過得提心吊膽,生恐成為亡命之徒眼中必不可少得‘肥羊’。


    “要想自保,必須有實力啊!”任自強打定主意要盡快建立自己的班底。


    不過現在他顧不上多想,眼前還有六位悲傷過度的女孩需要安慰勸解。她們常年不見陽光,弱不禁風,再哭下去可就哭壞了身子。


    “你們別傷心了,現在首惡已經伏誅,你們也重獲自由,應該高興才是。你們放心,其他從惡者的信息我已掌握,我必將其一一誅殺為你們報仇雪恨!”


    勸女孩子一直也不是任自強的強項,他隻能從這方麵寬解,順手拍拍劉思琪的消瘦香肩,給她使個眼色,讓其開導。


    “你們餓了吧?我先去買點吃的回來,你們都喜歡吃啥?”任自強借此轉移一下她們的注意力。


    “任先生,您別走,我們這兒不缺吃的。”劉思琪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一鬆手他就不見了。


    “好,我不走。”任自強無奈點頭,他清楚這些女孩雖一朝脫籠,但這麽多年留下的心理陰影不是辣麽快能消除的,很缺乏安全感。


    他好奇道:“你們不缺吃的,為何身體會有些瘦呢?”


    “小鬼子每天隻讓我們吃一頓飯,還是他吃剩下的,餓不死也吃不飽。”劉思琪解釋道,“而且他隻讓我們做東洋人口味的飯菜吃,我們吃不慣呢!”


    “青木小鬼子這玩得什麽花樣啊?”任自強很是不解。


    “任先生,我帶您看看您就明白了!”劉思琪道。


    “你別任先生、任先生的叫了,咱們都是中華大家庭的一員,也是兄弟姊妹就別整那麽客氣,叫我名或強哥都行!”


    任自強隨和一笑,“就當我托個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多大,以前我受過傷,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嗯!”諸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王妮和李雪梅去做飯,她倆做飯的是手藝是六女中最好的。當然,這手藝也是被青木小鬼子拿皮鞭逼出來的。


    “別做小鬼子飯了,做些你們愛吃的。”


    不曾想任自強隨口一說,竟然難住了兩位高廚。王妮為難道:“我沒學過,不會做呢!”


    “哈,那隻能我勉為其難來露一手了!不過,我做菜水平一般,隻能勉強下咽。”


    “強哥,不用、不用,怎麽能讓你下廚房呢?”李雪梅誠惶誠恐,“你把做菜的步驟告訴我們就行了!”


    “唉,又犯了時空錯亂症了!”任自強無奈一笑,這是民國,不是二十一世紀‘家庭婦男’的時代,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啥都會。


    一問食材都有,小鬼子在廚房建有冰窖,用以保鮮容易腐爛的肉食,新鮮蔬菜每隔幾天會補充一次。


    他就把紅燒魚和前世家鄉特色‘大盤雞’的做法告訴她倆,再簡單炒幾個素菜,燉個湯就好。


    任自強在劉思琪的陪同解說下,參觀了青木小鬼子費盡心思構建的‘魔窟’。魔窟是對這花季少女說得,對青木小鬼子則可稱之為滿足他私欲的私人‘府邸’和享樂窟。


    這是一整棟二層主樓,室內裝飾風格完全照搬小鬼子高官宅邸。之所以任自強能認出來,是因為上一世他去島國,參觀過小鬼子‘甲級戰犯’故居。


    當時一方麵是因為好奇,還有個羞於吐口的原因,他參觀時趁管理人員不注意,悄悄惡趣味的在‘甲級戰犯’房間裏吐了口痰。


    本來還想去小鬼子‘神社’也幹一次,後來聽說小鬼子對華人防備的很嚴,隻好不了了之。


    話歸正題,青木小鬼子把樓內裝飾的極盡奢華,金、銀、玉材質的日常用品隨處可見。一樓地麵上一半鋪著厚厚地毯,一半是光可鑒人的檀木地板。


    小鬼子還在一樓修建了人工溫泉池,池壁不知是漢白玉還是其他玉石貼成。


    二樓是他飲酒作樂之地,還有一個小鬼子‘藝伎’場區跳舞的舞台。


    劉思琪說她們身上之所以香味刺鼻,就是因為青木小鬼子讓她們擦上白白的粉,畫的跟鬼一樣。然後拿把扇子在台上歌舞,這些歌舞也是他教的。


    青木還讓她們學島國話、島國禮儀,過島國節日,對他言必稱‘大人’。否則,稍有懈怠,就會遭到他一頓皮鞭。


    小鬼子喜怒無常,凡是有不順心的時候就以折磨這些姑娘取樂,動輒手掐,拳腳相向,更為可怖的是他喜歡拿蠟水燙女孩身體。女孩們哭喊的越大聲、越淒慘,他越高興。


    “臥槽,苟日的小鬼子又是皮鞭又是‘滴蠟’,這不是‘s.m’嗎?他還有這嗜好呢?”


    等他參觀完小鬼子特意打造的行刑室,裏麵吊環、綁台、十字架、刀具都有。


    “在房間裏,他平時都不讓我們穿衣服的!”劉思琪苦澀道。


    任自強愈發後悔讓青木小鬼子死得太早,也讓他嚐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是啥滋味。


    劉思琪心有餘悸說,就前幾天,他陰沉著臉來了,剛折磨了她們一頓。


    任自強一問具體日子,那天剛好是他打殘黃三被提拔為大團頭的日子。看來小鬼子的狗被打,他心裏並不像表麵辣麽舒坦,提拔他也並非心甘情願。


    從劉思琪到這裏開始,青木一郎幾乎天天晚上過來,飲酒作樂後稍事休息,然後把她們關在密室裏離開。


    這一說,任自強也想通了,怪不得他臨晨初見青木一郎時為何穿著和服,一臉愜意呢。他起初還以為小鬼子有大半夜數錢的毛病。


    從劉思琪的描述中,任自強稍稍一琢磨,就大致明白了青木小鬼子為何會如此變.態。


    小鬼子一個人身負特殊使命,不得不背井離鄉在他鄉隱姓埋名,任務不完成想回國看看都不可能。


    這不是一年兩年,他來華夏刺探情報已經十五年了。這十五年想必一直匿影藏形,改頭換麵。


    他不但裝扮成一個在小鬼子眼裏極為低賤的‘支那人’,而且還與‘支那人’中最低賤的叫花子為伍,真可謂為島國大業‘忍辱負重’也不為過。


    可以想象,他這些年必定過得小心謹慎,提心掉膽,牢騷滿腹。潛移默化中,他的心理也變得不正常導致極度扭曲。


    從他這些年私藏錢財,以及受不了任自強的嚴刑逼供可以看出,青木一郎也不屬於一心為公,意誌堅定之輩,也可能是時間太長,他的意誌被消磨了。


    一是為了慰藉思鄉之苦,一是為了發泄不滿和私欲,他才秘密構建了這個享樂窟。


    白天他是遭人白眼和不齒的叫花子總團頭,支那人。晚上又變成高高在上,為所欲為,不可一世的‘青木大人’,島國人。


    說來說去他也不過是‘跳梁小醜’,‘沐猴而冠’,見不得光的小鬼,隻能拿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片子發泄取樂。


    他是可恨的,也是可悲的,替島國天皇賣命把命丟了不說,費盡心機攫取的財富全替任自強做了嫁衣裳。


    這還沒完呢,他豢養的刀客以及勾結的土匪,收買的小弟都會被任自強一鍋端。


    青木小鬼子還想留個全屍!就憑他幹得這令人發指的勾當,他就是死了任自強也不會放過,該砍頭的砍頭,屍體都特瑪扔到山溝喂野狗。


    畢竟誰也不確信,人死後是有陰間呢,還是有陰間呢?


    還有兩件事他不敢問,也不能問,也不方便不好意思問。


    一是這些女孩隻是受了虐待嗎?她們有木有失去清白之身?畢竟他聽老羅說過,據傳青木一郎不能人道。


    二是其他五位女孩身上都有傷痕,唯獨劉思琪沒有?是青木小鬼子因為她漂亮、懂事對她另眼相看?極為寵愛?還是另有內情?


    頭一件倒還罷了,第二件關於劉思琪的疑惑他一直耿耿於懷,以致於他不敢太相信她,更不敢對她據實相告、推心置腹。


    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當任自強成為六位女孩唯一的依靠,甘願委身於他時,他才欣喜萬分,女孩們是清白的,青木小鬼子確實不能人道。


    任自強大感僥幸,萬分感謝青木小鬼子‘八輩祖宗’,還沒教會他這個龜孫或是還沒見識過‘加藤鷹之手’的魔力!


    而劉思琪之所以沒受小鬼子虐待的原因也很匪夷所思,這還是成為一家人後任自強從最小的陳蘭嘴裏軟磨硬泡哄出真相。


    他才得知苟日的青木一郎竟然喜歡吃‘女體盛’!這道‘島國名菜’在這兒就不多做介紹了,免得水字數。


    而劉思琪恰好膚質潔白無瑕,而且是女性中很少見的‘白虎’體質,也就是說她除了頭發、眉毛、眼睫毛之外,其他部位再無毛毛。


    正好可以作為‘女體盛’得最完美‘盛菜’容器,所以青木小鬼子才對她青眼有加,沒舍得對她的皮膚造成損傷,免得壞了口味。


    對此,任自強氣得都無語了,苟日的小鬼子真特瑪‘奇葩’!隻能感歎加佩服,“尼瑪小鬼子真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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