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黑虎按事先的商議內容,宣布斧頭幫下設五湖堂、四海堂、正義堂,由其兼任五湖堂香主、古正道兼任四海堂香主、單小羅兼任正義堂香主,總壇暫時設在將軍廟。


    古正道是印刷廠的廠長,隨即率領工人弟子加班,印刷吳半仙及單知信的供詞,滿大街地張貼。


    郭銘柱領著閻鐵錘、閻鑽子、閻小狗、洪啟源,護送林藝玲一家子,駕著馬車先行回如家客棧了。


    他們回到客棧後院,將一箱箱的子彈和金銀珠寶,一起搬到了地窖裏。這一回,林藝玲沒拿走一分錢。她也不參加清點,先領著父母,上樓休息了。


    東西搬回了地窖裏,閻鑽子幾個,誰也不肯先走。


    郭銘柱說道:“弟兄們,不要眼饞這些金銀珠寶。將來,咱們需要用它來購置裝備用的。等咱們的隊伍一天天的壯大,咱們就拿起槍杆子,麵對麵的和鬼子幹!而無須象現在這般,潛伏著與鬼子鬥。都先上樓休息吧!如果你們沒有忘記閻村的父老鄉親是怎麽死的?請大夥忘了這些錢。這些不是錢,是裝備,是打鬼子的裝備。”


    郭銘柱最後一句話說的及時啊!前麵的大道理也好,小道理也罷,閻鑽子幾個是聽不進去的,唯有最後一句話,使他們想起了閻村的民眾是死在鬼子的機槍掃射下,是死在鬼子鋒利的剌刀下,是死在鬼子的轟炸聲中。


    閻鑽子咽咽口水,閻鐵錘抹抹淚水,閻小狗紅著眼眶,離開了地窖。洪啟源向郭銘柱豎起了拇指。


    郭銘柱卻抹抹額頭的冷汗,低聲說道:“老洪,隻有你不貪財的。因為你看到了家人慘死的場麵。現在,我特擔心閻鑽子,他可是盜墓賊出身。家賊難防啊!”


    洪啟源眼眶一紅,難過地說道:“可惜,我隻是一個大夫,除了治病救人,我啥也不會。唉……”他看出了郭銘柱的為難與擔憂,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慨歎著,自覺地去另一間秘室,打開房門,照顧馮為傑的傷勢去了。


    “怎麽才能守住這些金銀財寶和裝備?大哥把家交給我了,我得給看好家啊!唉,麻煩了。沒錢的時候,愁死了。現在有錢了,也愁死了。”郭銘柱在藏寶的秘密裏,卻不敢走開。


    他看到了閻鑽子臨走前直咽口水的樣子。


    他一時無計可施,隻好暫時守著寶藏,睡在密室裏,等候韓衛華歸來。


    韓衛華和劉黑虎、王士英三人駕車離開燕雀樓,鎖上大鐵門,便出去狂街,其實是偵察情況。


    他是警察,下午又給每個人製作了警員證,所以,即便遇上鬼子盤查,也不怕。韓衛華深夜駕車逛街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鬼子今夜的反應:馮宅那裏弄死了黑龍會幾個人,鬼子不可能沒動靜!


    “大哥,今晚收獲很大啊!”劉黑虎高興啊,激動啊,鑽進車內,又吼叫起來。


    “是啊!錢有了,槍有了,連炮都了。收獲真大啊!”王士英更清楚,更激動!


    因為剛才他在燕雀園外持槍監視。林藝玲和郭銘柱等人駕車出來的時候,他近前去看了看,問了問。


    韓衛華一邊駕車,一邊慨歎地說道:“那麽多錢,咱們怎麽藏?購置裝備,也不可能就幾天功夫可以完成。


    忠義堂買裝備,警察局買裝備,都已經差不多半個月了,還沒到貨。而且,他們有專門的渠道。咱們是沒有專門的渠道的。


    所以,我擔心的是人性!尤其是閻鑽子,那巨款和裝備,都是他發現的,他清點的,他拿些走,可以理解,因為他是盜墓賊,可我怕的是他麵對那些巨款,會起殺心。


    一旦他向鬼子告密,不僅我無法潛藏在警察局裏,就連弟兄們的命,都會丟掉。咱們打鬼子願望,也就難以實現了。”


    劉黑虎嚷嚷地說道:“姥姥的,弄死他!”甚是果斷。他是粗人,能想到辦法,不是打,就是殺,沒啥好講的。


    韓衛華沒有吭聲。


    “行嗎?錘子和小狗咋辦?他們可是窮苦人啊!”王士英感覺太殘忍,反問了一句。


    “你同情盜墓賊,那鑽子是挖人家祖墳的,他有什麽事做不出來?他連人家祖墳都敢挖,他不敢殺人?不會去鬼子那裏告密?”劉黑虎並非完全的粗人,是粗中有細,有時候,他也有獨到的見解。


    他又朝王士英吼一句。


    王士英習慣了他的吼聲,對他的吼聲沒多大感覺,但是,劉黑虎的話,讓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沒再吭聲。


    路上行人匆匆,這麽深夜了,還有這麽多人,今夜,鬼子加強安防工作了。


    路上的這些便衣人,一部分是忠義堂的,一部分是警察喬裝的,一部分是小刀會的,一部分是黑龍會的,還有一部分是鬼子的憲兵喬裝的。


    韓衛華觀察大街小巷的情況一會,也提醒劉黑虎和王士英往窗口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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