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幹嘛?”


    江天翟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白江,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似乎都腫了。


    “我沒打你啊。”


    白江裝的比真的都像,一臉無辜地說。


    “放屁,那巴掌是人的手,上麵還有溫度,這裏除了你誰他媽是人?不是你打的是狗打的?”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耳光,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他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圓溜溜的,捂著臉怎麽看怎麽覺得滑稽。


    “是我打的,不過我也是事出有因。”


    “你要是說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來,我就弄死你。”


    江天翟惡狠狠地說,可惜因為臉的原因說話的力度並不重,聽起來不像是威脅人的。


    “剛剛你看那個紅衣女入迷了,我不打你你沒辦法清醒,我剛剛跟你一樣也是著迷入魔了,還是風問華給了我一巴掌才清醒的。”


    白江指了指自己的臉,燈光打在他臉上,上麵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紅色手印,那力度絕對不比白江給他的力度小。


    看到白江臉上也有耳光之後,江天翟心裏就平衡了很多,不過還是覺得不舒服。


    江天翟的所有情緒都沒有逃過白江的眼神,他也知道江天翟現在不服氣,不過他都被人打了一巴掌了,也沒計較。


    “行了,你一個大男人的心胸寬闊點,別跟我一樣心胸狹隘的不成人樣。隻要你不記恨我,出去以後你想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當然,得是不犯法的。”


    白江補充了一句,緊接著就看到江天翟兩眼放光地看著他。


    “你說話算數啊!”


    為了防止白江說話不算話,江天翟拿出手機打開錄音,讓白江重複一遍剛剛的話。


    白江無奈重複了一遍之後,江天翟對於剛剛的事情全都拋之腦後,連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時間也忘了。


    “行了,你們兩個趕緊起來去樓上,記住你要看好那個傻子。”


    “怎麽了?他身上有什麽值得要注意的地方。”


    “少廢話,讓你這麽做就這麽做,我有我自己的原因,趕緊上去,樓上可有驚喜在等你。”


    說完這些,陳貝的臉色黑了下來,無論白江怎麽問都沒有回答。


    “走吧,我們該上去了。”


    “行!”


    待在吊墜裏的陳貝臉色黑的如同鍋底,眼裏陰沉沉的,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麽大事發生。


    希望他錯了……


    不清楚陳貝嘴裏的驚喜是什麽,白江抱著一肚子的疑問上去。


    等到來到四樓,白江和江天翟兩個人站在樓梯口,這次什麽妖魔鬼怪都沒有,走廊上幹淨的透徹,像是剛被打掃過一遍一樣。


    可是自打白江進入這裏之後他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除了能感受到比三樓更冷的冷氣還有的就是覺得這裏似乎有點不一樣。


    “這裏是不是有點不太一樣……”


    白江喃喃自語,江天翟沒聽見,問他:“你再說什麽?”


    “沒什麽,這關我們要怎麽做?”


    “什麽也不做,就在這裏等著。”


    陳貝發號施令之後,白江和江天翟就真的在這裏等著。


    除了樓梯口這裏有兩盞燈,再往前就是一片黑暗,跟三樓一模一樣的情況,隻是地板的幹淨是和三樓不一樣,所以讓他懷疑。


    之前幾層的地板都是陳舊布滿灰塵的,唯獨這一層,連點灰都沒有。


    難不成這層的鬼還是個潔癖?


    拋掉這個念頭,白江站在原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寂靜的長廊始終沒有動靜。


    江天翟也等的不耐煩。


    “該不會不出來了吧?”


    話音剛落,黑暗裏就傳出來一個聲音,這聲音很輕,是人走路的聲音,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四個人的走路聲音。


    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很快就看到他們的真正麵目。


    率先看到的是兩個瘦高瘦高的人抬著木棍,這兩個人臉上都是一樣的慘白,兩邊塗著厚厚的腮紅,嘴巴跟塗了鮮血一樣,身上穿著黑色的中山裝,腳上穿著老布鞋,露出白色的襪子。


    這種具有年代感的東西他很久都沒有見過了,現在突然出現總覺得瘮得慌。


    之前他什麽都不怕,唯獨怕這種跟紙紮人一樣的東西。


    兩個人往前走了幾步,臉上毫無生氣,一雙眼睛目不轉睛,身板挺直。


    隨著兩個人的動作他們兩個人才看清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後麵抬轎子的也是這種,一模一樣的身形,除了臉型不一樣其他的都一樣。


    讓他震驚的不是這四個紙紮人一樣的存在,而是那轎子上的東西。說是轎子其實跟皇宮的步輦差不多。


    一個人頭被放在步輦落腳的木板上,一隻光潔的腳踩在那顆人頭上,並用腳蹂躪那顆人頭的頭發。


    江天翟渾身像遭了雷劈一樣,看著那顆人頭陷入沉默。uu看書ww.uukanhu


    那顆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之前幫助過他們的藏狐。


    藏狐精致的妝容花了,嘴巴也被什麽東西撕爛了一樣,下嘴唇的皮肉跟臉上的肉還有連接,耷拉在下巴上,一雙眼睛被挖去一個,另外一隻眼睜的大大的,左臉上的肉被撕扯下,那裏空蕩蕩的能看到藏狐的後槽牙的樣子。


    死不瞑目。


    藏狐還是死了。死在那個步輦上的東西。


    “你就是白江?”


    步輦上坐著的是一個少年,少年身上穿著鬆散的休閑裝,看著白江,沒有絲毫的感情,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我是。”


    “原來你就是那位大人嘴上掛念的人啊?就這麽一副模樣?嘖嘖嘖,長得一般般,也不知道為什麽大人一直惦記著你。”


    少年一頭白發,身體消瘦,但說出來的話卻針對性滿滿。


    “大人?惦記我?”


    “不然呢?惦記我的話我也不至於特地出來見你一麵了。”


    少年的眼神忽然落在江天翟的臉上,笑了,“江家那小子?你們兩個竟然成為朋友了?挺意外的。”


    “你認識我?”


    “不僅認識你,還認識你老子,你姐和你哥。我們之間特別熟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姐你哥他們。”


    他為什麽還會知道江天翟家裏的事情?


    這人到底什麽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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