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兒,這是當年你師父用過的槍,可你師父善使刀用過的槍基本都上交了,但是這把槍曾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將它一直保留到了現在,你是張啟的徒弟,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好好善待吧,”張天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緩緩的放到了我的手心上,我緊緊的盯著這把槍,心中的沉重遠比手中的沉重重的多,先是六奶的紅玉扳指後又是這把救過師叔性命的槍,我的肩上莫名的重了起來,重的我透不過來氣,壓的我聽不見耳邊的槍聲。“師父,我的呢?”王二狗滿懷希翼的看著張天,“給你把刀得了,”張天打死一隻蠕蟲後不屑的看了王二狗一眼,“憑啥呀?”王二狗一臉羨慕的看著我手中的那把槍,“你都能被槍聲嚇成鳥樣,我還給你槍,我瘋了啊?”“師父,你得相信我,”王二狗一臉認真的湊到張天的麵前,“給老子滾,我他娘的打怪呢,”張天一把推開礙事的王二狗罵道,“師父,你給我一把我也要打,”“你能自保就行了,”“師父,我當不了英雄但我也不想當狗熊,求你了。”沉默,張天陷入了一陣沉默中,但他手中的槍卻依然吐著火舌,可我從他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他在思考。“蚊子,給他把槍,媽的別給老子浪費子彈,”張天說完驕傲的看著我“我這徒弟跟著你不丟人把。”“不丟,”“誒,師父,這把手槍有什麽特別的意義沒?”王二狗火熱的看著手中的槍,張天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後罵道:“有個屁,這他娘的是前幾個月批下來的,你他娘的能不能別拿著槍不幹人事。”“砰”我明顯的看出王二狗的胳膊猛烈一震,槍差點震掉了,“不是,你是真不會呀,我好歹也練過一段時間,”我朝一隻蠕蟲打了一槍,雖然我的手也在顫抖但好歹也沒像王二狗那樣。“這個,”“他他娘的在軍營這幾年除了做飯、接人,就沒幹過別的,我這一輩子沒服過張啟,別他娘的臨了你在給老子輸給他的徒弟,”張天大聲的將王二狗的話頂了回去,“師父,咱說點好聽的,什麽叫臨了呀,您這樣的頂多剛埋半截,”聽王二狗這麽一說我內心的緊張、沉重竟然消散了許多,身後開槍的戰士也開口笑了起來,“連長,xuan他”“連長,別管著他,”“是呀”“娘的,老子剛四十幾呀,就埋一半了,你,”張天沒好氣的指著王二狗,“那個師父,我,”“連長,我也要槍,”白雪從一旁摸了把眼淚走了過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要槍幹啥呀,放心,我們能保護好你的,”張天好奇的看著臉上帶著淚痕的白雪,“雪妹妹,再在一旁哭一會馬上就結束了,”王二狗顫抖的開了一槍打趣道,“怎麽,你們瞧不起女人呀,馨姐姐都能開槍保護自己我憑什麽需要你們來保護呀?”“丫頭硬,”“丫頭放心吧,我們絕對能出去的,”王二狗讚同的看了身後戰士一眼道:“再說了你也沒練過呀。”“你練過嗎?”白雪大聲頂道,“丫頭,給你,不過就一發彈夾,別打遠處的打要進來的,省著點,”劉馨走過來遞給白雪一隻槍囑咐道,“嗬,行呀,沒老子的命令你就敢給是不是飄了,”“怎麽,張連長瞧不起我們女戰士嗎?”劉馨傲嬌的揚了一下頭,“戰士們,都給老子瞄準點做到精準、速度、爆頭,”可張天剛喊完這句話後死亡蠕蟲竟不在從沙地裏竄上來,而有一些在沙地上的蟲子也都磚進沙地裏不見蟲影。“不是,蟲子呢?”一個軍人剛想出去就被張天攔住了,“所有人都在這裏待著不要出去,等到天亮我們在走,”“這完全不給我表現的機會呀,你說是吧,雪兒,”王二狗緩緩的將胳膊放了下去但依舊在顫抖,“切,”白雪不屑的退到牆角,“滴答,滴答,”我的耳旁竟莫名的響起滴水的聲音,“滴答,滴答,”我四處張望可就是沒有找到那裏漏水了,“王二狗你的手怎麽了?”白雪蹲在牆角指著王二狗握著槍的手大聲喊道,我找到了,找到了滴水聲是從那裏發出的了,王二狗的手在流血,“你這手怎麽整的?”王二狗緩緩的將流血的手放在背後用另一隻手撓了撓頭“沒事,師父,震的沒啥事。”“老歐,繃帶和消炎藥呢?”“都在車裏,”張天聽後竟要跑出門外,“誒,師父,”王二狗連忙抓著張天的胳膊,血印在張天的衣服上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