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炕上的劉氏接過丈夫遞給的水瓢喝了一口水說道:“三根,你說這都九月了再過一個月是不是就生了呀。”被喚作三根的男人撫摸著劉氏的肚子說道:“是呀,你說到時候我們起什麽名字好呢。”劉氏就道:“男的話叫陳鳴吧,女的話就叫陳家然吧。”陳三根笑道:“還是你有學問,好名字,好名字呀。”忽聽劉氏痛叫了一聲道:“三根,他好像要出來了。”陳三根道:“這才九個月呀,我去找三嬸幫看著你,再去找六奶接生,等我回來。”說罷陳三根便衝出家門不顧外麵寒風像院後邊走邊喊:“三嬸,阿劉要生了,幫我看一下,我去找六奶。”陳三嬸聽道趕忙衝出園外道:“好,你去吧,我幫你看著。”三嬸近了屋裏看見了躺在床上痛苦的劉氏忙給蓋上被子道:“放鬆,放鬆,三嬸在呢。”話回三根,那陳六的家在山腰上,三根走在山路上有沒拿手電因為有雪的緣故摔了好幾跤後但顧不得疼和身上的雪衝到陳六的房裏道:“六姨,你快去看看吧,阿劉要生了,早生。”屋裏出來一約莫60多歲的女人道:“幹什麽,大呼小叫的。”三根有道:“阿劉早生了,六奶你快去看看吧”(說道這六奶隻有六根手指是30年前來到陳家村的,因為當時的東北很冷,三根的一個堂叔上山打獵的途中滑落山下隨被找到但因為在山下昏迷太久凍傷嚴重,當時被村長認為活著也是遭罪便想開槍給個痛快,突然冒出兩根手指搭在槍管上對著村長道:“給我一個火盆我能救。”村長看了一眼趴在堂叔身上哭的女人道:“陳家嫂子你說是救還是給個痛快。”那女人哭著道:“救吧,希望在小也是希望呀,如果救活了我們家欠您一條命。”說罷便暈倒在了地上,村長忙看了身後的村民道:“你們誰家有火盆快去拿來。”當時冷,各家都會備有火盆即使沒有也會有別人來送的,很快就有10多個火盆放在了地上將地上嗯都給熱化了,那女人拿起一個火盆便進了屋子裏道:“把他給我抬進來。”村長忙叫人去抬,將人放在了床上,那女人道:“你們都出去吧,我一個人就行了。”當時的東北奇人很多,村長也知道那些奇人脾氣古怪,除了門口叫門關到了一半道:“不知姑娘名字叫什麽。”那女人想了想道:“我之前的記憶不見了,你們這個村大多都是陳家人,那我就姓陳吧。”又看了看兩個手,她的左手僅有無名和中指兩根而右手卻正好缺了那兩根,但這六根手指修長又極為的好看,而這右手的大拇指上還有一個扳指,這扳指透著詭異的紅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像血凝固了一樣,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所製的,近些看去可見扳指上的古怪花紋,便道:“叫我陳六吧。”村長也沒有多說什麽便關上了門,過了許久屋門打開陳六出來在眾人滿懷期待的目光道:“修養兩日便好了。”因為這件事村人對這位來到這裏的女人從懷疑到了接受,而這女人也提出了要在村子了住下去,村人一致認為有一個會醫術的對他們隻有好處在當時那個年代誰會認為有人會對他們有所圖,村長便問陳六:“我們村子還有幾件空房,你看你想住哪。”陳六似乎正在思考什麽聽見村長的話聲一抬頭看見村長後麵山腰處有一座房子便抬手指向它,然後就低下頭思索了起來,村長回頭看了一眼陳六指的地方倒吸一口涼氣道:“後山的這座房子原本是王老漢的地方在20年前來到我們這個村子自願當了個守山人,可就在5年前他卻憑空消失了,過了三天有人找他想一起去上山采藥發現的,當時我派人去尋找可是沒有找到,村人都說他自己離開可是誰也沒有看見,後來又派人去找缺在一棵樹下看見了有血跡我們頓時便慌了神了,可是我們這個村本就不富裕怕報了官名聲臭了,這件事便也就不了了之,但這後山也沒人去了,姑娘我這些話其實本不應該跟你說的,但覺得你心善所以還是要勸勸你。”陳六隻是淡淡的道:“沒事。”村長隻能道:“那好吧,你先住著,如果有事的話你要及時的跟我說。”隻是沒想到陳六這一住就是30多年並且在後山相安無事,陳六在這30年裏也為陳家村接生了很多孩子,村人也慢慢的接受了她將她當做了本家人,村裏很多十幾歲孩子的也會尊稱一聲六奶。)說回三根這裏,陳六到了屋外看了一眼夜空吸了一口涼氣道:“你確定是阿劉要早生?”陳三根不知為何會這樣問,道:“是的,阿劉突然就肚子疼,一點征兆都沒有,咱村就您會接早生了,六姨快去吧。”陳六嘀咕了一聲:“鬼娃過橋了,墓靈要到了,到了。”三根沒有聽清楚,急道:“六姨快跟我走吧,耽誤不起呀。”陳六道:“好,好,走”三根與陳六到了自家的院子就聽見三嬸急喚劉氏二字,三根與陳六急忙進了屋內,三根道:“三嬸怎麽了。”三嬸看了三根身後的陳六一眼道:“六姐快看看,三根走後沒多久阿劉就混到了。”陳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阿劉道:“你們都出去吧。”三根攙扶著三嬸走了出去回頭看了一眼昏到在床上的阿劉跟陳六道:“拜托您了。”說罷便關了門在門口站著了,三根也對三嬸道:“勞煩您了,您也回去吧,待到孩子的出生席還請您過來。”三嬸道:“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麽話,如果當初不是你爹我就在山上喂狼了,哎。”三嬸轉身走的時三根要送三嬸拜了拜手對他道:“不用了,你在這裏更放心。”三根也就作罷。過了許久,陳六打開門對三根道:“你進來吧,有些話要跟你們倆說。”三根進裏屋內看見了醒了的阿劉忙道:“阿劉,感覺怎麽樣呀。uu看書 ww.”未等阿劉說話,陳六就對三根道:“來不及了,現在你是保孩子還是保大人。”三根大驚道:“六姨怎麽……”陳六道:“因為阿劉昏迷剛醒無力而又失血過多所以……”三根道:“保大人。”可是阿劉卻說:“保小的,三根你聽我說,我32了,從23那年嫁到你家就希望能為你生個娃,如今好不容易來一個以後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了,就聽我的吧,保小的。”這句話溫柔但又很堅定,最後一句話即是對三根說的也是對六奶說的。三根撫了撫臉上的淚水帶著哭腔道:“我不舍啊。”阿劉道:“三根,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六姨來吧,三根你出去吧。”她怕三根的不舍也怕她對他的不舍。六姨將孩子接生出來對阿劉道:“是帶把的,陳家有後了。”阿劉看了一眼孩子便閉上了她如願了,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也是她嫁到陳家的9年的證明和對她丈夫的愛。當六姨把孩子洗淨抱到三根的麵前時對他道:“她走了,這是她給你的‘遺物’也是你對她的思念,給他起個命吧。”三根道:“阿劉說過男孩叫陳鳴但我舍不得她就叫劉鳴吧。”當這個名字說出口,公雞剛好打鳴,鳴聲之破雲霄將烏黑的天空破出了一道曙光,陳六抬頭望著天空,用帶著扳指的手遮著陽光,那扳指顏色之紅就像那嬰兒身上未洗淨的血一樣,而扳指上的紋路竟也越發深了起來,輕聲道:“好名字啊,鳴聲留於丹田處,待到時機時再一鳴衝天,我們,我們有希望了。”天空中的雲彩也越發的赤紅了,陳三根抱著剛出生的孩子帶著懷念道:“看,火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