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不停在內心反複的追問著自己,朱玉良更是一步步的在偌大的辦公室裏反複的轉了起來,看著無形中如同在拉磨一樣轉圈的朱玉良,這歐陽勁鋒的心中不由得就是感到一陣陣的歉意。


    李為這小子,可真是一個天長會折騰的主啊!


    這才來了龍江省短短十天的功夫,居然就把這位龍江省的一把手給逼急了,看來自己以後還是要好好管管這位世侄的,不然指不定以後,一不小心還會把這龍江省的天給哪天都會捅破了,他有心上前去安慰一下,但又實在張不開這個嘴來。


    在上午八點二十五分的時候,秘書喬達誌按照慣例,及時打通了朱書記辦公桌的電話,提醒著還有五分鍾就到了開常委會的時間了。


    當他準備放下電話,卻不想馬上就是聽到了上午推遲了半個小時召開的通知,並讓他馬上打電話請省長羅湖廣、省組織部長劉玉強、還有省紀委書記葛天正,立即到辦公室來一一下,就說是有要事協商。


    沒有幾分鍾的時間,這幾位龍江省的常委,也就是一頭霧水的同時來了,尤其是羅省長雖說看不出臉上的神情,但他的心中隱約就有些不平之氣。


    雖說這黨委領導一切,但怎麽著推遲開會,這麽重要的事情,最起碼也要相互間打個電話通通氣吧!這朱玉良倒好,直接就讓小秘書一個電話,就把自己和劉玉強和葛天正都給請了過來,這一大清早的,這位朱書記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啊?值得這麽興師動眾嘛!


    本來他在去年就準備接老沈書記的位置,成為龍江省的一把手,卻是不想從京裏的組織部空降下來了朱玉良,憑空拿走了他即將到手的省委書記寶座,這可真是天意弄人啊!眼下的局麵,自己還待再在原地轉上幾年,才會等到那個天大的機遇,就是不知道上麵到底是怎麽打算安排的了。


    進了辦公室抬頭一望,卻見龍江省的軍區司令員歐陽勁鋒卻是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一臉木然的正在那裏坐著,而朱玉良的臉上更是神情凝重,顯得這裏的氣氛很是壓抑和緊張。


    一看這個陣式,剛進來的三位常委,不由得也是同時心裏猛然間一沉,難道是龍江省的地麵上出了什麽大事不成,不然這也完全解釋不過去吧!


    隻是歐陽這個“悶葫蘆”,今天怎麽會第一個到了這裏,就裏麵真是有些不尋思啊!


    但按照道理,這自己應該也會提前知道什麽一些風聲啊,這次怎麽會來得如此的突然呢?這倒底是龍江省哪家做出的大手筆啊!連向來穩重有餘的省委朱書記,現在都是好像有些束手無策了啊!


    來不及細想,眾人已是相互間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就等到朱玉良最後發話,以解開各自心中的迷團了。


    倒底是組織部長劉玉強會來事,他上前一步,瞬間就打破了這裏的沉默,輕聲試探性的問道:“朱書記,這馬上就開常委會了,您這是,是有什麽大事需要和我們幾個人提前通通氣嗎?”


    聽到這位部長大人帶著謹慎的問話,朱玉良也沒有說話,隻是動作有些僵硬的指了指地麵上的兩個大行李箱,示意大家都上前去看一下。


    禁不住滿心的好奇,羅湖廣、劉玉強和葛天正,也就上前查看了起來,隨著先後幾聲驚呼聲的發出,這三位也不禁就是麵麵相覷了起來。羅湖廣略過箱中的眾多的財物,直接就拿起了放在箱子外麵的二份材料細細的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不由得就在心裏暗暗的罵了起來,這君山市的市委書記馬振東,可真不是一個讓人省心好東西,白白的浪費了自己多年來對他的培養和心血。


    眼看著多年來的布局成功,這小子已經步入了朱玉良的視線,但卻在最後一步的緊要關頭,卻已是注定了要成為功虧一簣的壞局麵了,而且還是一個不能解開的死套。


    心有不甘之下,但人家連交人的地方都寫清楚了,自己總不能泄密通知馬振東吧,就是通知了又是什麽用呢!這小心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還背著自己做下了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眼皮子也太淺薄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成熟的人物。待他全部看完了以後,劉玉強和葛天正自然是人手一份的接了過來,也是迫不急待的查看了起來,然後又相互間換看了起來。


    看了滿臉同樣的震驚之色的幾位,朱玉良這才沉聲道:“大家都看完了吧,這事可是不小啊,還是都坐下吧,你們說說看,這事到底該怎麽處理啊!”


    憑著直覺,心有帶著疑惑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歐陽勁鋒,羅湖廣這才話不對題的問道:“我說朱書記啊,這,這些材料和實物都是從哪裏搞到的啊?”


    歎了一口氣,朱玉良這才緩緩說道:“老羅啊!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就是知道了是哪個送過來的又能什麽用呢!你總不會說是我這個做書記,閑著沒有事可幹,存心找人弄出來的吧。”


    “好了,我們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關心這些旁枝葉未的小事,眼下的大事就是需要你們實事求是找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從而把這個事情圓滿的處理好了。既然大家都比較慎重,那我就那先講幾句。”


    “下麵,我就先提三點主要意見。一是要盡快把涉案的所有人員給抓捕起來,並盡量的追繳髒款,欠缺的資金缺口還請羅省長盡量的協調。二是要做到讓人民群眾滿意,退還多占的農田或是實價補償。三是要盡量的降低惡劣的影響,避免在全國引發爆發負麵輿論,盡量不影響君山市的各項工作正常展開。你們看,這三條還行嗎?”


    葛天正站起來,恨恨的說道:“朱書記,你說的好,我原則上同意你講的這些話。這個馬振東,我以前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他竟然還有這麽大的狗膽,這組織部門提撥這小子的時候,以前到底是怎麽審查過關的。嚴格的說起來,我們紀委也有一定的責任,怎麽就沒有發現這小子暗地裏做的大動作呢!”


    “還有這唐正方和錢上達,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真是黨員幹部中的無恥敗類,這次說什麽我也要殺一儆百,讓龍江省的一些人好好清醒一下不可。”


    劉玉強心裏苦笑一聲,心想這老葛可真是的,這說話都不帶打草稿的,這裏麵能有自己什麽事情呢!


    記得五年前這馬振東可是羅省長親自在常委會上提的名,自己當時也不過就是照例走了一個過場而已,這原本就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今天這老葛怎麽了,難道真是真老糊塗了?


    恍惚間,他就聽到朱玉良開口問道:“老劉啊,你看這事,還有什麽補充的意見嗎?”


    聽到書記的詢問聲,他這才忙不迭的說道:“對不起,朱書記,我,我有些走神了!您說的很好,我們就按照您說的那三條指示去執行處理吧,現在也不早了,我們還是馬上過去開會吧!在上午的會上,也把這個突發的事情在常委會上再好好的議一議,反正大家早晚都會知道的,也讓同誌們都集思廣議的好好討論一下,看看在以後的工作中,對下麵的市縣區的主要負責人,還有什麽需要嚴加防範和改進的地方。”


    聽了半天,這羅湖廣也就不再去想這馬振東了,他跟著也最後表態道:“朱書記,在這裏我要向您認真的做個檢討,說起來這個君山市的馬振東,還,當年還是我主動推薦給組織上的,可見我還是有識人不明的時候,讓這小子鑽了這麽大的空子,給黨和人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自請組織上給予我處分。”


    看到這位不似作做的話,朱玉良的心中不禁也是一陣的感歎,這老羅的小心思他還不知道嘛!


    這個事情就是他今天不說,相信自己以後還會明白緣由的,這裏隻有其他的三位常委,在這裏小範圍的道歉,也就把他的過失降低到了最小的影響,但現在也不是和這位省長大人“算小帳”的時候,這自己做為龍江省的一把手,肚量還是要放的更大一些的。


    想到這裏以後,他這才拍子拍羅湖廣的手背說道:“算了,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裏的同誌,說這些就沒有意思了,走吧!同誌們在會議室裏,也應該等著急了吧!材料帶上,這兩個箱子就臨時放在這裏吧,老葛啊,等到散會了以後,你就安排紀委的同誌,把這些東西都帶走保管登記好,可是不容有任何的閃失啊!”


    葛天正趕緊說道:“好的,朱書記,這個情況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馬上就做好這項工作!”


    出了辦公室以後,坐著電梯沒有一會兒就到了平時裏開支的小會議室,在劉玉強的主動發放下,在坐的各位常委們,依次從省委副書記江俊山、省委宣傳部長劉平浩、省委秘書長耿誌明、常務副省長呂會德、軍區司令員歐陽勁鋒、省城廣源市市委書記崔得榮等人的手中,又開始不停的傳閱了起來了。


    大約半個小時分鍾左右,原本心中疑惑不解的眾人,也就都心驚肉跳的看完了這兩份不同尋常的揭發和交代材料,怪不得剛才要推遲半個小時開會,原來這出了這麽檔子的大事情,看來這次老羅是沒有什麽“高招”好支了。


    此時端坐在會議桌邊的省委秘書長耿誌明,最後一個輕輕放下手中的材料以後,不經意的就是抬頭看了一下羅湖廣,憑著兩個人多年來形成的默契程度,當然都是嘴角都帶著一絲深深的無奈,這,這都是什麽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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