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溯倒台,連帶著燕太尉也被關進了大牢。


    晉王在王府急得團團轉,找不到解決玉王,哦不對,此刻他已經是太子了,找不到解決太子李洲的辦法,李洲啊李洲,到底怎麽才能解決你,晉王快要瘋掉了一樣想,他決定從燕太尉下手,燕太尉是前太子的黨羽,他一定知道點什麽,不管是關於太子李洲還是前太子李溯。


    李洲正在王府抄寫經文,他身旁的侍衛玉鳴坐不住了,“王爺,如今形勢這樣嚴峻,您還有心思抄這些東西?”他是個五大三粗的爺們兒,說起話來也是糙得不行。


    李洲平常對下屬比較仁慈,因此下屬都是有什麽就說什麽,比較口無遮攔。李洲也不惱,隻是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了硯台上,對身旁正在研磨的風鳴說,“你來說說,如今形勢怎麽緊張了?”


    風鳴是個妥妥的文人,他和李洲有著差不多的性子。


    風鳴道,“回殿下,眼下的形勢,是許多人都盯著您的太子之位。”


    李洲笑了笑,他從來不把這些放在眼裏,“眼下最要緊的可不是這個,而是父皇和衛羽皓之間的關係。”


    玉鳴感歎,“對呀,殿下,您上次說了,衛羽皓和皇上關係絕對不一般。”


    風鳴道,“殿下是懷疑,衛羽皓是皇上和那個女人的孩子?”


    “不錯,我正是這麽想的。”李洲站起身來,望著月亮,“父皇冷漠,一向不喜歡我們三個,對誰也都是冷冷的。唯獨對衛羽皓,是不一樣的熱情。看他的眼神,是從來不曾看過我們的。”


    “殿下……”風鳴剛要安慰李洲,李洲似乎早已識破了他想說什麽,“不必再勸我,這是事實。”


    “我真是惶恐啊,這些年若不是父皇縱著皇兄,皇兄怎麽可能會走到如今這一步,我害怕我會步皇兄的後塵。”李洲歎道。


    玉鳴大夢初醒,“殿下是說,皇上是故意讓大皇子犯錯的?”


    風鳴補充,“殿下的意思應該是……皇上想讓大皇子作繭自縛,最終被大臣彈劾,被罷免太子之位。”


    論智商,到底是風鳴略勝於玉鳴。


    李洲稱讚,“不錯,父皇這麽多年一直對皇兄所做的錯事不管不顧,為的就是罷免皇兄的這一天,好能名正言順。”


    風鳴說,“那這麽說來,皇上和衛羽皓的關係非同尋常了。”


    玉鳴不解,“那皇上為什麽不直接立衛羽皓為太子呢?”


    李洲猜道,“父皇這是替衛羽皓掃清障礙呢。你想,將我立為太子,最受益的是誰?”


    玉鳴說,“是晉王?”


    “不對。”


    “那是衛羽皓?”玉鳴接著猜。


    “風鳴,你說。”李洲看著風鳴。


    風鳴道,“回殿下,若衛羽皓真是皇上的私生子,那麽最受益的就是衛羽皓。人人都知道晉王野心勃勃,必然要對殿下您實施報複,若您二位相鬥,就如那鷸蚌相爭,必定是兩敗俱傷,而這時,衛羽皓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玉鳴目瞪口呆了,“那這個晉王會想到嗎?”李洲道,“晉王魯莽,恐怕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風鳴道,“那殿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李洲道,“先靜觀其變。總之不要犯錯,給父皇留下把柄。”


    風鳴和玉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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