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願意折騰,但是李元嬰這個小霸王不願意了“得得得,別跟本王在這廢話,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你們怎麽審我帶來的這個人!”


    大理寺卿看著李元嬰興致勃勃的樣子,無奈道“王爺,這人不是我們說審就能審的,要先知道他所犯何罪,認不認罪,證據確鑿還不認罪的才會審。”


    李元嬰眉頭一皺,顯然是沒想到審人還那麽麻煩,他揮了揮手“本王不管你那些一二三四的章程,今個我說審,就必須審!”


    大理寺卿的腦門上麵的汗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落,他為難道“王爺,下官鬥膽,敢問這人所犯何罪。”


    李元嬰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滿不在乎的道“他衝撞殿前,驚擾貴人。”


    大理寺卿神色輕鬆的呼出一口氣“那下官可否知道具體的事情經過。”


    李元嬰皺了皺眉“你問他去。”


    大理寺卿如釋重負,端著一張威嚴的臉恭謹道“是,下官一定秉公辦理。”


    轉身離去的時候還盤算著能搞定完繼續喝溫好的酒暖身子。


    但是李元嬰等大理寺卿轉身的卻又叫住他“算了本王還是跟你一起去吧,難得做一次為我大唐做貢獻的好事,本王要親自盯著。”


    大理寺卿想死的心都有了,尋思著您平日裏胡作非為的事情還少嗎?自從這李元嬰能出宮之後,大理寺每年接到的刑部扔來的案子那是成倍的疊加,聖上回回都是從輕處罰,真不知道這小王爺咋有臉管的別人喲;


    隻希望師爺腿腳快點的報信,讓自己能安穩的吃上中午飯實在不行安穩的吃上晚飯也成。


    此時,大理寺牢房裏:


    獄卒看著眼前一臉憤懣的白然,苦口婆心的勸導“白公子,真不是小人不想放您出去,但是把您扔進來的是咱們大唐正兒八經的親王,您就是讓我們這的大理寺卿來了,他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放您出去啊,您忍一忍,等小王爺走我們立馬給你換地方!”


    “放你的春秋螺旋屁,那不是還不能出去嗎?老子沒罪,憑什麽關我,聖上拿人都還講究證據呢,他誰啊,一個王爺憑什麽拿我......”


    此時白然的心裏也是鬱悶無比的,皇帝的麵都沒見著,就被一個勞神子王爺給逮到扔大牢了,最關鍵的事情是,聽獄卒的意思是這個王爺權力還蠻大的,自己能不能出去還是未知。


    他想到這一層關係,就吐槽的尤為帶勁兒“怎麽,你們這大理寺一點禮法都不講的嗎?隨隨便便的一個王爺就能把我抓進來,我不服,我要見聖上!”


    正巧此時,李元嬰走到了牢房大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了白然的嚎叫,“隨隨便便的一個王爺”無疑是戳到了李元嬰的一個痛點。


    他不禁反駁道“喲,性子挺烈啊,動不動就要麵聖,跟鄭國公魏征那老迂腐有一拚了。”


    白然看見李元嬰頓時怒火中燒“你憑什麽抓我來,還不快點放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重要的事情要辦!”


    看見白然這麽著急,李元嬰瞬間就淡定了,他懶洋洋的看了看白然“你越是著急,我就越是不放你出來;怎麽樣,氣不氣啊。”


    “你個潑皮、無賴!”


    李元嬰眯了眯眼“你可知辱罵宗室,是何罪名?”


    白然想了想,不以為然的道“我哪裏知道什麽罪名,再說了,我又沒罵你,你休想把髒水扣到我頭上!”


    李元嬰看了看白然,突然一巴掌扇到白然臉上,他冷冰冰的道“繼續講道理,我倒是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白然懵了,從小到大都沒人敢打他,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大理寺卿閃躲著眼神不敢看他,獄卒倒是還敢看他,但是那眼神裏明晃晃的都是讓他趕緊求饒認錯;說實話,白然這個人,對於階級這個概念是一點都沒有的,再加上從小到大長得都好看,還真的沒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打他臉還讓他道歉。


    他紅著一雙眼惡狠狠的盯著李元嬰。


    李元嬰看著這樣的白然才感到一絲絲的有趣“真好啊,就是喜歡你們這種賤民看不慣我卻又不得不低頭屈服的樣子,怎麽?感覺委屈嗎?有本事你也打我啊,你看看你把我打出事情了,那白家會不會被你連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然看著李元嬰囂張的臉龐,想也沒想的一拳打上去了,趁著李元嬰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李元嬰撲倒壓在身下,整個人跨坐在李元嬰身上不讓他動彈,一拳接著一拳的往李元嬰臉上招呼,等大理寺卿召集齊人手慌慌張張的把白然拉開的時候,李元嬰的臉已經滿是青紫,腫的像個豬頭了。


    李元嬰嚷嚷道“姓白的,本王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要把你千刀萬剮!扔進城門下的溝渠喂野狗!”


    大理寺卿一邊抱著李元嬰,一邊對外高喊“快去請人啊,還愣著幹什麽?”


    白然對著李元嬰啐了一聲道“怎麽的吧,小爺就是看你不爽的打你,你有本事你打回來!”


    話音剛落,李元嬰就像一頭瘋狗一樣竄過來,大理寺卿畢竟年邁,本來拉住李元嬰這個習武的少年就是勉強了,李元嬰一發瘋,勁頭上來了他竟是一時沒拉住,李元嬰狠狠的在白然臉上抓了一道血印子;


    其實這道印子挨實了的話,本來應該是可以抓破白然臉皮,讓他毀容的,但是可惜的是,白然自從開始挑釁開始,就在一直注意李元嬰的動作,當李元嬰暴起的時候,也是他第一個發現,但是總歸是受製於身體素質,躲開了但是卻還是被抓到一點。


    臉上火辣辣的疼,白然抹一把臉上的血,嘲諷道“你也就這麽點本事了嗎?看來你要是不是因為有別人的保護,是根本帶不走我的吧。”


    大理寺卿在旁邊苦兮兮的掛著個臉,這大理寺出了事情本來就是他的責任,更何況還是兩位權貴子弟的戰鬥,他幫誰都不是,隻能拚了老命的阻攔;他對李元嬰這個人真的是恨到死,每年大理寺因為他要挨得處罰就不少,他還惹事,其實習慣了那麽多年,也就認了,不就扣點薪水嗎,不礙事的,忍著就好;


    看見白然把李元嬰打成豬頭的時候,說實話,他是非常開心的,但是小祖宗你打完直接跑不行嗎?大門口給您留了那麽大個缺口看不見呐,跑出去,隨便換個地方不就找不著了,非得在這留著刺激他呢,刺激也就算了,你還挑釁。


    大理寺卿看李元嬰和白然之間的戰火越演愈烈默默的低下了頭,禁錮李元嬰的力氣也小了很多,哪個他都惹不起,反正罰是挨,表麵功夫到位就好了;毫無疑問,白然和李元嬰他是誰都不想幫了。


    李元嬰本來就快掙脫開了,大理寺卿這樣一放鬆,頓時就像出了籠的猛虎,正當他準備對白然下毒手的時候,長孫無忌帶著李世民匆匆趕到。


    李世民看到李元嬰要打人,還是在自己麵前打人,那還了得,高喝一聲“元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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