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肉可以吃,不能吃……喂豬和大熊貓吧。”


    李易蹬著滑板車,與同樣蹬滑板車的李隆基和李成器說。


    李隆基二人比較生疏,好在這個簡單,沒啥技術難度。


    周圍一圈宮女太監把東西放在車筐中,跟著走。


    青鬆比較費勁,他有箱子,他一手抓著箱子的拉杆,一手單手握滑板車扶手中間。


    紫玉幾次想要幫忙他都不答應,箱子是青鬆四人組的驕傲,必須掌握在手裏,其他人想要,單獨帶箱子唄!


    “你那個箱子不就能騎著滑麽?”李隆基發現情況,箱子設計得很好。


    能拉能騎,三麵有軲轆,軲轆和軸承比滑板車技術高。


    “速度慢,除非下坡。”青鬆解釋。


    平時他根本不騎箱子,都是拽著走,他認為騎箱子屬於褻瀆。


    “他有一個放箱子的平板車他不用。”紫玉趁機告狀。


    “你怎麽不幫他拿平板車?”李成器瞪紫玉一眼。


    “錯了,知罪。”紫玉瞬間汗被嚇出來。


    “十杖。”李成器說出個數字,繼續蹬著走。


    “是!”紫玉答應著看李易,李易頭都未回,他鬆口氣。


    十杖沒事兒,打完冷敷,不耽誤明天做事,東主要是說十杖,就沒有明天了。


    到地方,很多人在圍觀,主要看鯨魚肉,山一樣地堆在那裏,有臭味傳出。


    “不能吃,除非東主處理,熬出來油。”


    “做肥皂唄,魚身上的啊,住海邊,抓一條魚,可管用嘍!”


    “是一頭,鯨魚,哺乳動物。”


    “那個一大堆說是龍涎香,更臭。”


    “臭也是藥,東主會給變香,聽說東主專門要的。”


    “肉還能吃了嗎?天這麽熱,放鹽也不行。”


    “主要是沒密封,新鮮的肉放鹽密封在罐子裏能吃。”


    “幫忙趕趕蒼蠅,別到時候能吃也變得不能吃了。”


    “瞅著比不得豬肉,咱莊子又不缺一口肉吃。”


    “肉瞧著還行,海邊果然鹽多。”


    “聽說今年過了年,大部分地方都教曬鹽。”


    “以前保密,不想讓別人知道,擔心衝擊鹽的市場,現在鹽價低,主要在運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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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地的井鹽還一船船運來,便宜了咋不停?”


    “有利潤,你算人工,一旦打完鹵井,還有天然氣井,平均一個人一天能煮出來多少鹽?


    加上運輸費用,到銷售批發終端,保證賺錢,賺得還不少呢。


    東主說過,一種生活必須品的價格,從來都是跟成本掛鉤的。


    如果沒有利潤,就沒有人會去做,從而價格上漲,重新獲得利潤。”


    “現在養家禽和牲畜都開始喂鹽,報紙上寫了數量,不準多,多了保證死。”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一聽就知道是莊戶,各種理論往外甩。


    在海州的羽林飛騎的人都回來了,還有幫忙運東西的百姓,他們被允許進莊子。


    能進李家莊子是他們最大的夢想,來的時候說不要錢,白跑,叫進莊子看看,足矣!


    “東主,這些當地百姓說是幫忙運東西,不要錢,隻想進莊子……”一個羽林飛騎說事情。


    不等他說完,李易一摸肚子:“我去趟廁所,五分鍾後回來。”


    他踩著滑板車跑了,嗖嗖的,看不出絲毫壞肚子的模樣。


    他一走,羽林飛騎立即鞠躬:“陛下、宋王。”


    莊戶一看,趕緊的,喊。


    幫忙的百姓們:“……”


    俺們就想進個莊子瞧瞧,咋……咋見到陛下和宋王了?


    “免禮!諸位辛苦。”李隆基從滑板車上下來,氣質改變。


    “陛下,我,我們,我給你磕頭吧。”一個百姓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幹脆跪下。


    其他百姓跟著跪下,使勁磕個頭。


    李隆基沒來得及阻止,隻好承受:“起來起來,運費不給你們,不過……朕額外有賞賜。”


    “謝陛下。”剛才領頭的人反應迅速,一群人又跟著道謝。


    給什麽不重要,給塊石頭回家也供起來。


    “如此大的一塊聞著腥臭的東西便是往常宮中用的龍涎香?宮中偶爾也才能得。”


    李隆基圍著一大塊的龍涎香看,現在的味道確實不好。


    “臭到極至便為香,此乃陽極陰生也。”畢構一群人過來,他們聽到消息,想見識見識。


    “見過畢宰輔、宋宰輔……”


    羽林飛騎繼續領頭,主要是介紹,不然他們不給別人行禮。


    宰輔與他們沒有統屬關係,他們隻為陛下負責。


    羽林飛騎一群雙膝跪宰輔,跪哪個宰輔,哪個宰輔就得自殺,自我了斷,省得被抄家滅族。


    他們跪李隆基都是單膝點地,非軍情的日常中不跪。


    百姓也不跪,鞠躬就算可以了,但同樣興奮,今天是遇到了傳說中的朝會?


    “油能煉煉,肉還能吃麽?”


    盧懷慎圍著肉山轉,拿來一部分的肉,量依舊很大。


    “能吧?全是鹽。自從放來曬鹽技術,沿海地區的鹹魚沒少往長安送,不知是怎麽個曬法。”


    姚崇忍著難聞的氣味,轉到肉的位置。


    “我知道。”張九齡‘舉手’發言,他在廣州的時候已經使用此技術了。


    沿海當初煮海為鹽的百姓,不但沒因為技術提高而失業或減少收入,反而多賺錢了。


    曬鹽一樣辛苦,總比煮鹽強啊,若鹽價變低十倍,那麽產量可以提高一百倍。


    “我也知道,我家就曬鹽。一格一格浪壓灘,額外加鹵苦中鹹。一條繩子打花綻,逐梯放水可推鹽。”


    領頭的百姓又一次接話,他懂,他家就幹這個的,累,卻好過煮。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大家沒吃飯吧?吃煎餅果子,我帶人來給你們做,喝西瓜片的瓜片湯,就放了點蔥花。”


    李易蹬著滑板車又回來,後麵是平板車隊。


    有人給盆裏打水洗手,有人盛湯,還有的現場製作煎餅果子,都在上風頭。


    還有一輛平板車上放著檢測儀器,李易得看看肉能不能吃。


    他把人帶去食堂,是他知道百姓想聽他說話,在現場說,顯得更親民。


    等百姓吃完了,會被安排洗澡、睡覺,呆幾天,走的時候帶禮物。


    人家滿車來的,不能叫人家空車回吧?


    鄰居送一盤餃子來,難道空盤子洗都不洗還回去?


    即便沒錢,采些野菜,挑嫩芽洗幹淨了裝盤子給人家,叫人家明白你知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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